第一章（三）极限突破 加入书签

　　一道从岩壁间蜿蜒坠空的山涧，在二十丈下聚成一面清潭，清潭边一片宽阔，倒映几株老松，谈永艺站在潭边仰望山涧，看着其后幽暗的岩缝。 　　‘你们在这等我！’谈永艺对两人突兀地撂下一句话，便一把抓着翘岩，开始往上攀去。 　　虽然已经有打算用蜂群来训练两兄弟，但在老光头的注记上，只说蛛蜂有毒却没说毒性的强弱，谈永艺想先设法试试它的毒性再说，反正老光头说一只是毒不死人的，可是待会冷无缺他们要招惹的是一整群，那可就难说了。 　　刚接近岩缝，谈永艺已听到一阵嗡嗡声，抬头两只守卫蜂已在一臂之外，心知只要自己再靠近，必会引来潮水般的攻击。 　　谈永艺定住身体，聚精会神地盯着它们，自己必须一击就中，避免它们将讯息传回蜂巢。 　　守卫蜂一寸寸地靠近，谈永艺已能清楚地看清它们，八只毛脚如蛛、示威地张着螯口，尾部黑色的尖芒轻摇，虎头蜂般大小的它们，不是属于好惹的对象。 　　右手搭刀，谈永艺脚步踩稳，算着距离、蓦然出刀！没带一丝真气的纯粹挥斩，无名将一只拦腰斩断，刀风带过漩流将另一只击晕。 　　谈永艺不敢迟疑，腾空一跃将眩晕的另一只，握在左掌之中，当意料中的剧疼传来，扑通！他就此坠入潭中。 　　左臂麻痹的谈永艺，奋力地游到岸边，当他被两兄弟捞起时，只觉晕眩中带一阵呕意，心想蜂毒还算不弱。 　　在两人关切的目光中，谈永艺用右手掰开红肿没知觉的左掌，对两人说道：‘这就是你们的第二道功课，它叫蛛蜂、那里头约有上千只，我试过了毒性不弱，虽然蜂蜜就可解毒，但我还是建议你们下次再说。’ 　　看谈永艺脸色青紫，冷无缺与不空心头暖意盈胸，虽然老大总是嘴巴硬，但是能为兄弟做的，他从不犹豫！ 　　冷无缺与不空互看一眼说道：‘艺哥“老大”！我们去！’ 　　谈永艺眯着因蜂毒作用而略肿的眼睛，慢慢地笑道：‘干……全是不知死活的白痴，和恁爸一样讨皮痛，好！今天的功课是……嗯小光！你先运起金刚护体第四层先上去，冲进去后运到不动禅境，抱住蜂巢就往水中跳，记得入水即拿桩站好，把蜂巢捧高等小冷。’ 　　他接着对冷无缺道：‘你一等小光跳下来，立即入水站桩，右手刀、左手剑，开始攻击蛛蜂，你们都记得！万一撑不下去，立即躲进水里，知道吗？’ 　　两人听完后，不空不发一语，立即往蜂窝而去。冷无缺则在推算不空跃下的距离，双眼审视湖畔最佳的落脚点。 　　看不空慢慢上攀，谈永艺又缓着语调慎重地说道：‘蛛蜂在小光力竭前是伤不了他的，而小冷！一心二用没那简单，我没说你要一次成功，记得用剑或用刀都只是一种意念，剑式或刀招只是意念下的完成品，你一旦有所领悟立即撤，别太执着而误事，知道吗？’ 　　难得谈永艺说出一番精辟，谁知道他打那来这篇道理，就在冷无缺若有所得地重重点头之际，半空爆出一声大吼：小冷勒……俺来啦……不空已捧着巨大的蜂巢，在群蜂追击下，横跃坠向潭中。 　　冷无缺闻声一懔连踮三步，身影飘摇直射潭中，脚一踏实岩块施力扎马，右手九雷切、左手持精钢剑，开始斩杀不空外围的群蜂。 　　吸引了大部分蜂群注意的不空，疯狂地运起金刚护体神功第五层不动禅境，硬是将蜂群逼在肌肤一寸之外，但压制一半真气的筋脉却不停地颤栗。 　　冷无缺逆水施桩，五成的内力消耗地非常快，群蜂疯狂地舍命攻击与一心二用的不适应，渐渐让他疲惫不堪，额头那火辣辣的剧痛，更是让他有点晕眩。 　　谈永艺眼看着时间慢慢过去，冷无缺的无力他能体会，而覆盖不空的蜂只虽有减少，但他也将迈入极限，这时谈永艺该如何选择？他犹豫着是该让两人冒死求成还是退却保平安呢？正当他为难之际，潭中的俩人终有惊人的变化！ 　　不空逐渐被群蜂封住口鼻，依赖着内呼吸，更是多消耗着一分内力，无识无我尔多是闻……金刚明咒激发最后的执念，只听他呔然一声！双掌一托、蜂巢虚悬极转，金光湛然四射，群蜂被震飞一尺之外。 　　阿弥陀佛！不空佛号喧天，一句佛谒出口：‘有相无相皆我、一识万识全空，小冷，你还执着！！’ 　　疲惫的冷无缺悚然惊醒，迷乱的心灵一瞬澄明，似像那天水骤成一线，手中刀剑若有若空……冷无缺忽而长笑出口：‘哈……只重刀意不重刀、我即刀意何用刀，刀即剑、剑即刀！执着乎！哈哈……’ 　　冷无缺与不空对望一眼，一笑间，不空禅劲外震，蜂群如散花般四飞，冷无缺潇洒地刀剑轻舞，竟卷起层层水波，蜂群刹那间只只碎裂，一切重归静寂无声…… 　　当两人愉悦地转头向谈永艺看去，才惊觉他已昏倒在乱石中…… 　　喔……爽！谈永艺心满意足地嚼着烤得香喷喷的蜂蛹，灌了口蜂浆渗烧刀子，余毒已尽的他看来心情非常愉快！ 　　只看咱艺哥靠躺在一块石头上，抖着一只翘脚，不知道是烧刀子烈还是营火映照，酡红的脸悬着一个邪笑说道：‘不错嘿！才一天多你们就进步神速……’ 　　听到他这么说，冷无缺瞧了瘫软在地的不空一眼，苦笑地说道：‘艺哥，刚开始就玩这么狠……唉……接下来的十来天，你叫我和小光怎么过？’ 　　‘狠？！’谈永艺闻言谑笑道：‘小冷哥……这样就叫狠？还早得很勒！先来点小菜让你们热身一下，接下来嘿……’ 　　话没说完即阴笑连连，刚吃饱的不空听的胃都开始抽筋，垮着脸接道：‘老大啊！俺已经饱了，不用再上菜了，俺和小冷买单了好不好？’说完，用脚碰了碰冷无缺：‘小冷……老大最买你的帐了，搞定他。’ 　　冷无缺看着谈永艺一脸莫测高深地躺着看星星，叹口气说道：‘别傻了，认命吧！’随即抱刀躺下来，阖眼默默为明天养精蓄锐。 　　不空见状亦无法可想，跟着闭眼逐渐昏睡过去，只是嘴巴不知仍在嘟嚷着啥？让咱艺哥虽闭着眼却笑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