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公安局的同学调查那亊

类别:都市 作者:轩炫字数:22462更新时间:22/07/21 14:14:58
  第二天早上,军国打电话给汪静兰,请她帮忙给我请几天假,安排好一切他上班走了。我吃过早饭坐在沙发上,想起那天在现场的除了我和军国、司曼玲,还有孙伟杰和赵丽艳,他们俩陪伴我们一天一夜,我还没有好好谢过他们,就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丽艳,你好。”我对着电话客气地说。   “雅慧,是你啊,身体好些了吗?”丽艳接到我的电话,立刻关心地问。   “我好多了,昨天也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真是辛苦你了。”我向丽艳致谢。   “你现在一定要注意身体,好好休息,现在军国的责任重大,不止有你一个宝贝,你肚子里的也是他的宝贝,所以你为了他们更要好好调养,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再平平安安生下宝宝,你们一家三口那才叫人羡慕呢。”赵丽艳说着声调变得快活起来,看来她也在为我高兴,真心祝福我们。   “谢谢你丽艳,我会注意的。改天带上你家的小宝贝到我家来玩,就这样吧,我现在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不想影响她的工作就准备挂电话。   “好,就这么说定了。哦,对了,雅慧,你给孙伟杰打过电话吗?”赵丽艳突然这样问,让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孙伟杰知道什么重要的事吗?   “我还没给他打电话,怎么有事吗?”我疑惑地问。   “嗯,我看你还是打一个吧,因为那天的事我和他都是见证,他比我知道的更多更专业,说得更明白。我自己认为,你应该了解清楚比较好。雅慧,注意身体,改天我们见面聊。拜拜。”丽艳说完挂了电话,我拿着电话一时有些愣神,看来事情并不只是我看到的,会有什么样的事情更严重吗?   拿着电话拨通了孙伟杰的号码,我还在犹豫着,真的要知道这么多事情吗?知道太多会不会伤害到我和军国的感情呢?   “喂?喂?是雅慧吗?怎么不说话?雅慧,出了什么事?说话啊?雅慧……雅慧……你不要吓我。”电话拨通了,可我还在犹豫,电话那边却焦急地询问着,后来是很着急地对着电话喊起来,让我不得不接起来。   “伟杰,是我,你不要紧张我没事,只是想打个电话谢谢你。”我不知为什么对着孙伟杰的电话心里竟然有些委屈,口气也十分地怯懦。   “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吓死我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有什么好谢的,我们都是同学。你身体好些了吗?”听得出孙伟杰刚才的紧张现在慢慢缓和了,语气也变得温柔起来。   “伟杰,中午你有时间吗?我想见你。”我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想知道事情的全部过程,不管怎么样,我都有权知道,我也告诉自己,不管事情是怎样的,我都要相信刘军国。   “哦,好吧,我安排好工作,中午就到你家楼下的咖啡厅吧。”孙伟杰好像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我的约见。   按照我们俩约定的时间,我收拾好自己,将长发绾起来,在后脑蓬松地梳成一个发髻,害怕咖啡厅的空调比较冷,又披上一件披肩,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色、唇色都很苍白,就拿起润唇膏适当地涂了一点点,让自己看上去不会太过憔悴,这才放心地走出家门。   伟杰比我晚来几分钟,当我抱着一杯幽香的咖啡坐在阳光明媚的靠窗座位发呆的时,他气宇轩昂地走进来,高大的身材,一身威严合体的警服让好几位小女生掩面私语,还偷偷地笑着,小脸泛起桃花。   “伟杰,你的光芒让咖啡厅蓬荜生辉,你瞧那几个情窦初开的小女生,都在对着你哧哧地傻笑呢。”伟杰一坐下来,我就赶紧向他汇报我看到的刚才一抹怀春小景,搞得眼前威武的大男生竟然有一丝脸红了。   “雅慧,什么时候你也变得牙尖嘴厉了?”他慌忙低头接过服务生送上来的冰水以掩饰着尴尬。   “就在刚才,我说的事实。”我还不依不饶,说完自己也腼腆地笑了。   我们俩简单点了一些午餐,边吃边聊起来,他一边用刀叉切着牛排,一边对我说:“我知道你会找我的,但没想到这么快,是不是还在犹豫啊?刚才拿着电话不说话,差点把我吓到半死,你呀,真会折磨人。”说完,他插起一块牛排放进嘴巴里咀嚼起来。   “原来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会折磨人的狐狸精吗?”我听了他的话有些不高兴,一脸怨气的嘟着嘴质问他。   “唉!你看我,都说了什么,雅慧,不要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道歉,我诚挚地道歉。”说着他举起手边上的红酒和我的柳橙汁碰杯,那表情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十分有诚意,让我破涕为笑。   “你不知道,上一次你离开家,差一点把军国吓死,那一次你真是把他折磨的够呛,我这是这为他鸣冤啊。”说着,他又低下头刀叉并用切牛排,看来今天的牛排很对他的胃口。   “上一次的事你能跟我说说吗?”他的话勾起我的心事,我也很想知道那一次我走后,军国是怎么过的。   “那天是年三十,刘军国下班匆匆忙忙回到家,他打过你的电话,可电话已关机。这叫他坐卧不安。他后来对我说:当时他心好乱,不知为什么有了不好的预感,可什么都不敢去想。家里窗明几净,一尘不染,房间里新换的被单床单,阳台上新洗过的衣服,就是没有你这个人。打开衣柜,除了他的衣服,其他的已经不在了,你的旅行箱不在了,一时间他万籁俱灭。就是他就跌坐在衣帽间的地板上,就一直坐着直到天亮,这是你妈打进电话,先是痛骂了军国,并限他三天内找到你,不然就告他绑架。”我听到这里不尽深深叹了一口气,可以想象,当时我妈妈是如何对待军国的,想想就心痛,鼻子一酸,眼泪盈满眶。   “军国从大年三十这个晚上就没有喝水吃饭,初一早上他什么都不顾了,绞尽脑汁打了一个又一个电话,给你的姨哥、姨姐、同事等人打过电话,凡是想到的他都打过去,结果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他只好把电话打到家里,告诉陈伯父和陈伯母,他在法国出差,不能回去过春节,可他当时心里的痛苦你应该明白。   我听到这里,就不停地点头,军国对我的好,我能明白很明白,可我走的时候就没有考虑周全,让军国就这样在痛苦中过了一个春节,难怪孙伟杰说我会折磨人,眼泪不停地流,双手忙乎着去擦眼泪,好像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心里别提有多难过了。   62、她也想知道那事的真象   “那天夜里临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我漫无目的走在街上,我想他,想得心都痛了,正好有一对情侣从我身边走过,我就跑过去,向他们说明我的意思,给了他们十元人民币,借用手机给军国发了一条信息“军国,感谢你给我的幸福,我会铭记一辈子,忘记我吧,我会永远祝福你。”短信刚刚发出交还给那对情侣,手机就响了起来,我赶紧跑着躲进身旁一条小巷,偷偷看着那对情侣,只见他们接起电话,然后在人群中寻找着我,过了一会儿,女孩接起电话,我猜那一定是他看到的我短信,打回来了的电话。”我抹着眼泪回忆着那天心酸的时刻。   “是的,我听军国说,他看到你的短信,马上就拨了回去,对方是一个操着广东口音的小女孩,她说,‘刚才有个姐姐用十元钱跟她借用了一下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没等军国问话,那女孩就把电话挂了,再打过去人家说什么也不接了,看到那个电话号码,他猜想你在广州。”孙伟杰说着,皱着眉头看着我,我知道他在心里一定又在说我折磨人,是啊,我真是折磨军国的狐狸精,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   “军国说,接到你的短信,他的心像被挖空了一样,泪只有在心里流淌着,他长这么大第一感受到了失去最亲最亲的人是什么感受。其实他早在半个月前就计划好春节期间带着你一起去澳大利亚旅游,他已经定好了机票和酒店,看着眼前人去楼空,口中的酒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滋味,喝到嘴里只觉苦涩难以下咽。另外他还安排好,年三十的晚上和他的家人见面,现在一切成为泡影,看着你留在茶几上白色的信封和一本画册,心里的忧伤与痛苦地纠结在一起。看过你的信,他挥起一拳打在茶几上,等我来的时候,看到茶几上像炸开一朵雪花,不,更像一只庞大的蜘蛛网,一抹刺眼的红色顺着“蜘蛛网”的网络蔓延……”   “那几天他忘记了吃饭睡觉,只是喝酒、吸烟,头发随意的耷落下来,没有了以前精致整洁,两眼充血布满血丝,两腮塌陷,下巴上一层粗粗的青碴,那张诱惑人的脸像刀削般棱角分明,瘦得不像人样,让谁看了都会同情。大年初二开始我陪着他到处查询,凭借着我的关系,排查广州有关酒店入住、本市机场出入境登记,以及年三十那一天登机记录,初三的上午,我们终于从众多的资料和安检录像中终于发现了你。”此时我已经不哭了,静静地听着孙伟杰叙述着那几天发生的事情,觉得自己真的不够好,自责,最多的就是自责。   “那天,看到你的图像,我第一时间叫醒了和衣睡在沙发上的军国,我看见在他缠着厚厚绷带的右手中有一张你的照片,顿时连我都感动的眼眶热起来。当他听说找到你确切出行路线之后,他低头沉默了很久,宽厚的胸膛沉重的起伏着,就像孕育火山爆发的山脉,胸腔里的委屈、心痛一股脑地往上涌,肩膀一耸一耸的呜咽。过了良久他才抬起头,两只眼睛已经通红,眼眶周围湿润,嘴巴一直颤抖,说不出话来,他很想紧绷着脸,可是心情的巨大起伏让他无法压抑,致使脸部被扭曲着,最后他还是双手捧着脸让自己痛哭失声。”   “接下来,你也知道了,是我从赵丽艳那里拿到王洋阳的电话号码,才找到了你。通过这件事,我深深感受到,他爱你,爱到了骨子里,我自叹不如。所以,我很诚意地劝阻你,接下来你们之间无论出现什么大风大浪,你都要依靠他,俩人相互支持,相互扶携,没有过不去的河,希望你们永远在一起,天荒地老。雅慧,我今天说的是真心话,我是真心祝福你们的。”孙伟杰说完微笑着端起咖啡,和我碰杯,我也点点头回他以微笑。   “谢谢你,伟杰,我为军国有你这样的好哥儿们感到由衷的高兴,真的谢谢你。”我们再次碰杯,俩人相对一笑,之后我腼腆地低下头,从现在起,我在孙伟杰面前如此的渺小,原来我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自私的,会折磨人的狐狸精,心里不免有些不快,这不是针对孙伟杰,而是对我自己的不满。   “雅慧,你今天找我来,不光是只想知道这些吧?”孙伟杰见我低头沉思,赶紧转化话题。   “哦,对,你看,我光顾着说自己,忘了大事。我……我是想……想知道那天酒店里发生的事,赵丽艳说你知道的很详细,是这样吗?”我不好意思地问。   “是这样,那天吴腾江和司曼玲好像早就做好了准备,是我太过大意,没有事先想到,才让他出了事,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孙伟杰说到这里,一脸的愧疚,估计他一定是想起那天的大包大揽,曾经信誓旦旦向我承诺帮我照顾好军国,结果出了事。   “伟杰,你不要自责,其实出事不是我们能够预料的,谁能想到同学间聚会还会用下三滥手段算计,这不能怨你,真的,你不要往心里去。我只想知道真想,你能告诉我吗?”我见孙伟杰一副愧疚的模样,赶紧说些话宽慰他,这事就是詹姆斯邦德来了,也很难预料事情的发展,所以,我一点也不怪伟杰,反而感激他的一直陪伴和关心照顾。   “军国是被两个人分别下了不同程度不同类的毒,到底是谁下的毒,对军国的身体会造成什么影响,我们还在化验和调查中,有了结果,我会通知你。军国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其实今天再来你这里之前,我已经给他打了电话,让他考虑是否需要申请提起诉讼,他答应我考虑后给我电话。”孙伟杰一脸严肃地说着,我听了之后心里忐忑不安起来,真不知道这毒药对军国的身体有多大的影响,也不知军国对于诉讼的事是怎么考虑的。   “伟杰,你是否方便和我说一说这都是些什么毒药吗?”我试探着问孙伟杰,因为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案件机密。   “对不起,雅慧,在案件还在调查中,我不方便说,请你原谅。”孙伟杰很为难地对我尴尬地笑了笑,我不好意思低头,可心里还是不放心,可又不知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63、老公从同学那得知亊实   孙伟杰看我在想心事,他明白我很想了解案情,了解军国中毒的情况,于是就换个角度,和我介绍了军国苏醒之后的事。事情发生后,我和军国被他们送进公安医院,孙伟杰一直照看着昏迷的刘军国。第二天中午时分军国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微微抬起眼皮,耙耙零乱地头发,他想翻身坐起来,眼前却突然漆黑一片,又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孙伟杰站在床前,“怎么样,舒服吗?”孙伟杰嘲讽着。   “你怎么在这?”军国躺着没有动,使劲睁大酸涩的眼睛,声音沙哑地像从远方发出的声音,很轻,很遥远。“我不在这,你就不知在哪了。”孙伟杰见他已经意识清醒,就调侃他。   “什么意思?”   “你很荣幸,昨天有两个人给你下了药,还不是一种药。”孙伟杰坐回沙发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   “想吃东西吗?我已经让人给我们去买点清淡的粥,一会儿就回来。”   “天呀,我还是被算计了。”军国吸取刚才教训,慢慢起身,摇摇头,立刻进蹙眉头,一副心烦意乱的模样。   “再说一遍你被下了两种药。”说着孙伟杰递过化验报告。   “我老婆知道吗?”军国接过报告没有马上去看,焦急地问,他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要让我知道,害怕我伤心难过。   “早就知道了!因为他们只想伤害你的身体,对于雅慧,他们要伤害的是她的心,所以他们第一时间通知了她。”孙伟杰懒散地说,说话的语调拖的很长,听起来阴阳怪气的。   “那雅慧现在在哪儿?”军国听到这句话已经顾不得自己头晕,慌忙拔掉手上的针头,不管手上针眼是否还在渗血,他起身下床想去穿自己的衣服,却突然楞住了,发现自己根本记不得衣服在哪儿?   “我的衣服在哪儿?”尴尬地对着孙伟杰瞪起眼睛。   “在这。”孙伟杰顺手从旁边拿过已经让酒店服务员烘干的衬衫和西裤,扔给他。   军国快速换下病号服,穿上自己的衣服,“我要去找我老婆。”   “你先别着急,那张纸你保存好。张雅慧现在有赵丽艳陪着,她已经没事了,应该在休息。”   他怕刘军国着急,暂时隐瞒了我也是被救护车送进医院的事情。   这时孙伟杰的同事送来了煮蛋、刀切馒头、白米粥和小菜。   “我们吃了东西慢慢谈,你别着急。”孙伟杰招呼他坐下来吃东西。   “我吃不下!”军国皱着眉,赌气地把脸扭向一边。   “你这样去看雅慧,只能让她更心疼你,为了她赶紧吃。”孙伟杰把粥递给他,又帮他剥开一个煮蛋,放进碗里,自己也端起一碗粥吃起来。   “说说你还记得什么?”孙伟杰动作很快,三两下吃饱了,擦拭着嘴唇,放下碗筷问军国。   “我只记得在KTJV那里头昏,烦躁,神情恍惚,两腿发软。出来后坐进车里,闻到一股什么气味,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   他握着筷子的手停顿了,拧着眉毛回忆着:“我朦胧中,有人趴在我身上,当时很燥热,而且有那种冲动,但我感觉得到那唇和那双手不是雅慧的,我暴躁地骂了她,想把她拉开,可她就是不肯放开我,我只好使劲推她下床,她坐在地上抱住我的腿不放,我很想狠劲踢她,但两腿无力,没办法我只好跪下来,一条腿跪在她的胸前压住她,腾出手来使劲将她的手扳开,趁她还没有来得及再次冲过来,我就跌跌撞撞冲进浴室拉开水龙头,浑身酸软的跌进去。再后来……”他又停顿了,好像拼命在搜索大脑中的记忆片段。   “再后来,我好像梦见雅慧抱着我在哭,我想去抱她,但没有抱住。后来就不知道了。”   军国说到这里,没有下文了。紧锁的眉头已拧成一个结,显得更凝重,眼神黯淡无光。孙伟杰说,他当时的眼圈红了。接下来,孙伟杰就像审案子一般,坐在茶几对面静静的听着,想从中找出嫌疑人的蛛丝马迹。听着军国的回忆,他对这件事情已有了一些眉目。   孙伟杰向军国简述了他们经历的原委,包括看到的,听到的,做过的,并提出自己的初步判断:首先确定司曼玲和吴腾江提前规划好这次事情。很有可能是司曼玲指使吴腾江在军国的酒里下了迷情药,在军国唱完那首情歌以后吴腾江递给他的就是药酒,司曼玲见事情已经做好,就假装伤心跑出去,然后等在那家酒店房间。但是吴腾江很矛盾,他喜欢司曼玲多年,可司曼玲对他总是爱理不理,其实他不想军国和司曼玲真的有染,嫉妒心又让他准备了医用麻醉剂,这个是他瞒着司曼玲干的。   他带军国出了KTV上了出租车后就给军国用了麻醉剂,估计是在军国的脸上捂上一条事先准备好的毛巾,他也就昏迷了,为了尽力阻止军国和司曼玲的激情行为,在快到酒店的时候又给军国施了一次麻醉,导致军国重复中毒,当时就像一滩烂泥。   没想到的是,司曼玲在酒店房间的撩情唤醒了军国一些意识,也挑起了潜在军国身体里的迷情药,当军国凭直觉认为身上的女人不是张雅慧的时候,他挣扎着去泡了冷水,最后跌落在里面,为此司曼玲气急败坏,看着他的样子不知该怎么办,这个时候我和赵丽艳、孙伟杰赶到了。   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了,目前化验报告副本在军国手上,孙伟杰让他自己决定,是否需要起诉,想好了告诉他,他会帮忙的。军国听了孙伟杰的案件分析后,脸上慢慢恢复了平静,用手在脸上上下揉搓着,想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整理情绪去见我。   “伟杰,我又欠你一次人情。”刘军国穿上西装,很郑重地对孙伟杰说。   “是哥们,就不要说这种话。快去看看张雅慧吧,她在你的隔壁901病房。”   “啊!她在医院!你怎么不早说!”话还没说完,人已经冲出去了。   64、那一天他真的是喝多了   听着孙伟杰滔滔不绝的介绍着刘军国,我的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我张雅慧从来就没想过会有这样贴心的男人像呵护宝贝一样呵护着我,我何德何能得到这样的好男人,真的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同时也为刘军国有这样如此讲义气掏心掏肺的好哥们而欣慰。   在军国下班前,我赶紧回到家,用电热砂锅做了一个滋补鸡汤,淘好米放进电饭锅,一切都搞好,我赶紧上床,躺在床上等着听到“嘀嘀”的门锁开启的声音。一分钟一分钟满满地爬,只觉得这半个小时的时间好比度过了半个世纪,好漫长,好漫长。   “乖乖,你在想我吗?”突然身后冒出他的声音,吓得我赶紧闭上眼睛,忽然又觉得不对,他应该已经看到我在发愣,于是又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一双男人又漂亮又温柔地眸子,虽然是吓了一跳,可我还是很留恋这双让我看也看不够的明眸,就在我盯着他看得出神的时候,我的唇被他轻轻叼住。然后慢慢吮吸,于是我不由自主的被他吻着,直到我们幸福的相拥在一起。   吃过晚饭,军国像以往搂着我坐在沙发上,一边修着苹果皮一边喃喃地对我说:“伟杰说,你们今天聊了很久。”   “是啊,他都告诉你了?”我微微侧过脸,将他递给我的苹果瓣自己咬了一口,将剩下的半块放进他的嘴里,甜蜜地看着他咀嚼着。   “其实,我是想等你身体好些了找机会和你说,没想到你很心急,不乖,趁着我不在家偷偷跑出去,会见曾经追求过你的男生,我好吃醋,真的好吃醋,你说怎么办?”说着军国一脸无辜可怜兮兮地看着我,看着他故意做出的可怜样子,我亲昵地偎进他的怀里,伸出双手抱紧他的背,“有什么好吃醋的,我不是在你怀里吗?谁追求也没用,本小姐的心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一个很自大的男孩偷走了,所以后来人就是想要,也没机会了。”   “那偷走你心的人是我吗?”他说完低下头用下巴轻轻摩挲着我的额头,一双腻死人的眼睛看得我羞红了脸,赶紧低头钻进他的怀里,不想对上他火一般热辣的眼神。   “那天,你离开后,大家去了一家‘天堂KTV,包了一个最大包间,大家唱歌,喝酒,玩游戏。”军国见我羞涩地在他怀里不抬头,就喃喃地对我讲起那天的事。   “这期间,司曼玲没有靠近我半步,甚至连招呼都没有打,但喝的酒确确实实不少,吴腾江在一边一直劝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司曼玲主动拿起话筒去唱歌,惹得大家一阵欢呼。我不知为什么心里十分烦躁,慢慢地品着杯里的酒,眼睛一直盯着那道雕花玻璃门,等着孙伟杰早些回来。心里想着你现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又在为我担心呢?你走的时候,好像有话要对我说,最后又咽了下去,我知道你在为我担心了。”   “你说得对,我就是一直在为你担心,因为我在吃饭的时候看见司曼玲和吴腾江嘀嘀咕咕的,赵丽艳也提醒我,所以……所以……”我把头从他怀里抬起来,看着他温柔似水的眼神,知道,他听到了我的关心的话,又在偷偷臭美呢。   “知道你会担心,我看看手表估计差不多你该到家了,就拿起手机打给你,走出包间到走廊里和你聊一会儿,你安全到家,我也就放心了。我挂掉手机的时候,正看到孙伟杰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回到了包间。白玉芬突然把话筒给我,一定让我唱首歌,于是我就唱了一首周华健早期的歌曲《没有你,伤心》,还记得那歌词吗?‘对愁不成眠,凄清卷风连,问卿可知否,孤独又一年。悄然两行泪,寂寞一双眼,飘然夜风里,相思各一片。…………暮然见伊人仿佛在窗前,憔悴身影可曾看得见…………。我唱完这首歌,大家一片掌声,还有个不知死活的喊着‘太感动了,刘军国再来一个。’我没搭理他们,回到沙发上,拿起吴腾江递给他的酒杯,一饮而尽。这时一旁的司曼玲突然站起来,哭着跑出去搞得大家莫名其妙,吴腾江紧跟着追出去。”   KTV包间里,人们争先恐后唱着他们拿手的歌,歌声过后,就是酒杯碰得“乒乒乓乓”的声音,无论男女大有不醉不归的气势。刘军国坐在角落里,感到头有点晕,胸闷,口干,还有些烦躁不安,他确认自己今天没有喝得太多,比起往日与那些客户在一起,今天的酒也就是一半的量。晃晃头,觉得有点沉重,睁不开眼很想睡觉,身上开始出现燥热,他下意识地拉开胸前的三颗衣扣,里面健硕的胸膛一览无余,此时他的眼睛朦胧,表情淡然。却不知他的姿态慵懒,性感的让人着迷,不管男人、女人眼睛不自觉的瞟向他,男人妒忌,女人爱慕,包间里的气氛突然有些暧昧。   做事一项很严谨的他还在分析是不是今天的白酒、啤酒、洋酒混合在一起有些不适。他尽力让自己不要往坏的方向去想,况且司曼玲已经跑开了不在这里,应该没有事了,想着一会儿有伟杰送自己,不开车也就无所谓了。这种现象之前喝酒也有过,喝的燥热吃点冰块就舒服了。抬头看到桌子上的冰桶,他伸手拿过来倒出一些冰块,然后放在嘴里含着,这样确实舒服一些。   旁边的孙伟杰赶紧就凑过来问,“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我还不适应喝混合酒。”   “可你今天没喝多少,要不然送你回去吧?”   “不要扫大家兴,还是算了吧。”   “真的没事?”   “我怕你老婆担心你。”孙伟杰笑着调侃他。   “其实说担心,还不如说我更担心她,是我怕她担心我。”刘军国笑了,脑子里出现张雅慧乖巧的模样,恨不得马上回去,抱着老婆去温存。   “看来没喝醉,这么绕口的话你都说得清楚。”孙伟杰看他说话还清晰,也就放心了,拍拍他的肩膀。   “一会儿结束,我送你。”孙伟杰说。   “你也喝不少,一会儿叫个代驾吧。”刘军国捏着太阳穴皱着眉头说。   “喂,这里是家乡不是巴黎,哪有什么代驾。看来没有醉但喝糊涂了。”孙伟杰继续逗他,两人都笑了。   白玉芬凑过来,“喂,国哥,能不能在你们那里帮我找个位置?”   刘军国听了心里不悦,但脸上还是以往的平淡,“我问问人事部,尽力帮你看看,也不一定是我们公司,同行业的,我帮你关注一下。回去写一份中英文简介发到这里。”说着从怀里拿出LV的精致名片夹,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他。   “哇,国哥,你是这家公司中国地区首席代表,那年薪要几百万吧?”白玉芬一脸的惊羡,嘴张得能放进一个乒乓球。   “没有这么恐怖,拿多少钱就要干多少事,一切都很实际。”刘军国皱着眉,心里有些不屑,对这种人他真得见多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同学,这张名片他是不轻易给的。帮老同学找份工作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但主要看白玉芬是否能胜任。   不知是谁号召大家撤退,刘军国站起身一摇晃又跌坐回去,那股燥热又袭上来,他开始烦躁不安,一时间好像看见张雅慧站在面前,上前要去搂抱,被孙伟杰一把拉住,“嘿,哥们是我,不是你老婆,嘿嘿,真喝多了”。   65、他们是在追着到酒店的   孙伟杰扶着刘军国向外走,此时不知吴腾江从哪里蹦过来,主动搀扶军国,孙伟杰笑着对吴腾江说:“算你小子有良心。”就把军国交给了他。   吴腾江扶着军国来到外面,正好一部出租车停在门口,他马上打开门将军国推进去,自己也跟着挤进去,催着司机快点开车,等后面的人反映过来,他们已经开出去了。   “腾江,你小子干什么这么急?”有个叫王莉莉的在人群中突然嚷嚷起来。   “莉莉,你嚷嚷什么,腾江和军国呢?”赵丽艳听到王莉莉的喊声就赶紧挤到她身边。   “我和腾江是一个方向回家,本想一起走,谁知这个臭小子扶着军国先上了那辆出租车。”王莉莉生气的指着停在路口等待红灯的那辆出租车。   “我知道了。”赵丽艳二话没说挤出人群赶紧上了面前的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告诉司机追上前边那一辆。王莉莉被赵丽艳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蒙,站在那里看傻了,“今天你们都怎么了,一个个神秘兮兮的?”   这时孙伟杰结账回来,看看人群中没有了吴腾江和刘军国,就赶紧向四周打听:“他们呢?军国和吴腾江呢?你们谁看到了?”   “伟杰,别找了,腾江和军国上了一辆车,赵丽艳不知为什么也追着走了。嗨,他们是不是一起去吃宵夜啦?……”王莉莉间突然发挥着想象力,一脸落寞地问。   听了王莉莉的话,孙伟杰心里咯噔了一下,要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本着职业般的镇定,对大家说:“好了,今天大家玩的不错,以后常联系,很晚了都回去吧,一会儿我老婆也要着急了,哈哈。”   大家打过招呼陆续散去,孙伟杰拨通赵丽艳的电话,“嘟……嘟……”响过几声没人接,他合上手机着急地大声喊,“笨蛋,在干嘛?”   “铃……”是他的电话响,低头一看是赵丽艳打回来的,他赶紧接听。   “怎么回事?在哪里?”孙伟杰激动地声音有些不耐烦。   “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司曼玲吗?她和吴腾江算计刘军国。”赵丽艳着急地大声喊着,声音颤抖着。   “该死地。你在哪儿?告诉司机紧紧跟着那辆车!”孙伟杰的口气就像电影里公安在追逐嫌疑犯,互相通报着自己的方位。   “我……我在哪儿?我在……”赵丽艳焦急的找不到方向。   “笨蛋,在哪条路上,靠近哪里?”孙伟杰被赵丽艳气得直咬牙跺脚。   “哦,看清了,他们停车了,是鞍山道口,凯撒假日酒店。”赵丽艳终于看见了前面的路牌。   “你在酒店大堂找个地方躲着,不要被他们发现,等着我。”孙伟杰专业快速的安排。   “我要不要通知张雅慧啊?”   “暂时不要,冷静点,慌什么。”孙伟杰的脑袋此时很清醒,他不想没弄清事实,就惊动了张雅慧。   他知道,刘军国对张雅慧的爱是多么认真多么执着,那小子肯定不想让张雅慧有一点点伤心难过。他孙伟杰曾经有幸和张雅慧坐过同桌,从那时起,这个清纯的女孩就深深吸引着他,他也偷偷爱恋过,这段爱恋也算是自己的初恋吧。   上大学的时候,他还约过张雅慧一起吃饭看电影,但他感觉得到,张雅慧只把他当做好同学好朋友,她的心里有个人,那个人不是他。刘军国和他常联系,每一次都是向他打听张雅慧的情况,每一次的话题都是张雅慧,问她现在好不好,问她现在做什么,总之全是围绕着张雅慧。   那时他就明白了,刘军国这么多年一直挂念着张雅慧,在心里比较军国和自己对张雅慧的爱,很多方面还真自叹不如,心里又嫉妒又矛盾。大学四年级,正处在事业、爱情矛盾的时候,心里恍恍忽忽。   有一天遇上现在的小女人,两人在一次执行任务中不打不相识,很快就坠入爱河,毕业后又分配到一起工作。一年后他拥有了这个可爱的老婆,张雅慧在他心里慢慢退居角落,只有偷偷关注,默默祝福了。   来到赵丽艳说的这个地方,他轻车熟路地在大堂找到了她,赵丽艳此时惶恐不安一个劲儿的直哆嗦。   “他们在那个房间?”孙伟杰单刀直入。   “不……不……不知道,我只是看见他们在这里下车,军国几乎是倒在吴腾江身上的。”赵丽艳的声音颤颤巍巍地,脸色十分苍白。   “那你怎么断定这酒店里有司曼玲?”孙伟杰拧眉烦躁地问赵丽艳。   “吴腾江身子单薄一个人连拉带拽好半天也没有把高大健壮的军国拖上电梯。男服务员问他几号房,他说不出,就报了司曼玲的名字,前台查出结果就告诉了他们,男服务员和他一起扶着军国进了电梯。因为前台服务员说话声音实在太小了,我……我没听见。”赵丽艳有些懊恼,咧着嘴就要哭出来了。   “你没有耍小聪明通知张雅慧吧?”孙伟杰质问。   “没有!没有!没有!瞧把你急的,我想了想还是你说得对。”赵丽艳没好气地赶紧解释,不过心里还是很佩服孙伟杰的。   她后来也想了想,还是觉得孙伟杰是对的,但愿这里没有什么事,可心里还是在骂着司曼玲狐狸精,为张雅慧抱打不平。   他们正说着,吴腾江一个人从电梯里出来,耷拉着脑袋,像被霜打一般,先前嬉皮笑脸的他像换了一个人。他走出大堂在门外点燃一支烟,好像一时还不想离开,不过看那神情像受到了打击,有些落寞。他狠狠吸住烟不松口,这一吸就是大半支烟,灰白色烟灰没有了骨架顷刻跌落,落在他的手上,滚烫烧灼感,令他慌忙把烟从嘴里抽出,甩甩手上烟灰。接着慢吞吞拿出手机,翻找着什么,突然看着手机视线定格,停顿半天,还是慢慢举起来放在了耳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进夜幕中。   看着他上了出租车,孙伟杰赶紧来到前台,拿出自己的工作证,前台工作人员慌忙走到电脑前,查找住客名单。司曼玲,女,26岁,身份证号码130xxxxxxxxxxx,订房日期:6月12日,预定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房间号1802。   一切调查清楚,赵丽艳已经在一旁焦灼不安来回踱着步子,心里默念着:上帝保佑,上面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不然张雅慧该多伤心啊。拿到一手资料,孙伟杰带着赵丽艳迅速冲进电梯。   赵丽艳发现今晚的孙伟杰真是帅呆了,一凝眉,一抬脸,动作迅速准确地揿下按钮,哇,他真得好帅,怎么那时自己就没爱上他呢?还在花痴中,电梯到达十八楼,服务员已经等在门前,一行人快速到达1802房。可是站在这里,该怎么办呢?两人都有些犯难了,服务员在后面不语随时待命。   赵丽艳想:万一里面正火热上演A片,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孙伟杰想:这里面怎么没有动静?如果是……不是应该有那种声音吗,怎么听不到?不会搞错房间?缩回身子,仔细看门上的牌号,没有错啊?万一撞开门,军国是男人就算了,司曼玲一丝不挂,是不是有点太那个了?   他犹豫了,终归这不是办案子,闯进去爱怎样就怎样,这里面都是自己的同学,万一军国也愿意和司曼玲纠缠怎么办?精明如他,想到这,再也想不下去了。   两人正在为难中,就听见电梯“叮”的一声响,从里面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运动装依然保持镇定的张雅慧,他们两不解地对望了一下,她怎么来了?   66、那个情敌是犯了投毒罪   下药的风波过去,张雅慧和刘军国又恢复了往日你侬我侬地生活。这一天,刘军国正在办公室聚精会神的看着文件,“咚咚”敲门声,带着黑框眼睛的迪娜一脸严肃地推开门,露出半个身子,声音平淡地说:“总裁,有位孙先生在小会客室等你,他说和你有约了。”   “请他到这里来,再送两杯绿茶进来。”刘军国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厚重的玻璃门开了。   “刘总裁,还真是日理万机啊,不错,很有老总的范儿。”孙伟杰嬉笑着走进来,后面跟着表情严肃的迪娜手里托着一个托盘。   “很准时,坐吧。”刘军国从宽大的老板台后面站起,走过来指指沙发,两人对面坐下。   迪娜分别给二人递上绿茶,“孙先生,总裁,请慢用,有事请叫我。”说着踩着小碎步出去了。   “你们俩的身体恢复怎么样?”孙伟杰关心的问。   “好了,我没什么,就是张雅慧受了心理上打击,需要一定时间恢复。这几天,我妈白天去陪她,婆媳俩很有缘份,相处也不错。”刘军国谈起张雅慧脸上一副温馨甜蜜的样子。   “那就好。那件事你想怎么处理?”孙伟杰单刀直入主题。   “追究!”刘军国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立刻脱口而出。   “真的追究?那样司曼玲和吴腾江就要承担刑事责任。你想好了吗?”   孙伟杰的心里其实和刘军国想的一样,追究刑事责任!他们的行为已经触犯刑法,不追究,他们依然不死心,说不准还会制造出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这一次已经够严重了,想想都后怕。   “想好了,只不过,我还要处理点麻烦事。司曼玲的父亲是我爸的老部下,司家和我家的关系一直很好,说不准司家会找到我母亲出面劝阻,这是最头痛的。”刘军国一只手摸着棱角分明的下巴,一只手支撑在茶几上,仰着头看向孙伟杰。   “如果你想好了,就是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很难办。”与其说孙伟杰很有经验,不如说他对刘军国的为人处世很有信心。   “说说看。”刘军国换了一个姿势一手抱胸一手托着下巴,眯着眼,饶有兴趣地听孙伟杰说下文。   孙伟杰走后,刘军国一手握着笔,一手扶在额头,眼睛盯着桌上的文件,笔却在文件上丝毫未动,不知这个姿势保持了多久。   “总裁,没什么事,我们是不是可以先下班了。”迪娜推开门习惯地探着半个身子对他说。   这是迪娜第四次进来看到他这个样子了,难不成今天总裁要练就金刚雕塑“思想者”?刘军国没有回答,还在继续他的沉思。迪娜关上门,不一会儿端进一杯普洱茶,走到刘军国的办公桌前,“总裁,已经七点了,你今天不着急回去吗?如果没事了,我可不可以下班了?”   一股浓郁地茶香飘过来,刘军国嗅了一下,才慢慢缓过神,抬头看看迪娜又看看窗外,“呼地”站起来,“几点了,我想事情想得出神忘了时间,我这里没事了,你可以下班了。”   “谢谢,总裁。”迪娜快速转身,几乎是一路小跑地出去了。   心里嘀咕着,和这位老板共事,可真够累的。下班前一小时,发给她一大堆的报表,说有问题让她核对。她好不容易把电话一一打过去,核对完了,又发回给他,他居然想事想得出神。她呢,没接到老板的回复邮件,还以为老板没有审议完,就一直傻等着,等到现在原来是老板自己忘了时间。快速收拾东西跑出公司大门,男朋友已经站在外面快一个小时,看见她慌忙跑出来,赶紧拉着她的手,迪娜和他撒着娇诉着苦,俩人走向停车场。   刘军国,靠在窗前凝视着车水马龙的城市,脑子里还没有走出刚才的问题:如果追究,司曼玲将名誉扫地,有钱可减免刑期或监外执行,而吴腾江将蹲十年大牢,还有那个提供麻醉剂的人也将得到应有的制裁。   据孙伟杰讲,司曼玲和吴腾江此次属于投毒行为,这种行为方式也属故意杀人罪之一。只要行为人实施的投毒行为危害了公共安全,即便尚未造成严重后果,也构成投毒罪的既遂。不论在何种场合投毒,投毒行为的具体指向如何,只要行为人明知自己的投毒行为会引起不特定多人或者不特定多禽畜中毒伤亡,并且希望或者放任这种结果发生,就应以投毒罪论处。如果投毒行为只是指向特定的个人、特定个人家庭饲养的禽畜、承包的鱼塘等,并有意识地将损害结果限制在这个局部范围内,不足以危害公共安全的,不应定投毒罪。应根据实际情况,构成什么罪就定什么罪,如故意杀人罪。犯投毒罪的,尚未造成危害后果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现在,证据确凿,嫌疑人已基本锁定就是司曼玲和吴腾江还有一个提供麻醉剂的人。前两天孙伟杰和刘军国商量这件事后,已经根据刘军国的意愿,正是报案,公安机关在受理中。   67、现在亊情是真象大白了   今天吴腾江在机场被警察传讯请他回警局配合调查。刚才孙伟杰来过电话,事情基本清楚,吴腾江从司曼玲手中接过的精神迷幻剂,没有按照司曼玲吩咐全部放进酒里,而是投放了半包;而司曼玲投放的异氟烷麻醉剂是他到中心医院找同学的妈妈搞到的,这位中心医院医生没有法制观念竟然将这类麻醉剂从医院偷出来提供给他,也触犯了刑律,近日将发布逮捕令请他到警局协助调查。吴腾江的投毒计量为浓度为0.5~0.75%,投毒次数在十几分钟内两次。此品有挥发性,第二次因在空气中有停留,也就是说,后面的一次浓度比第一次减弱一些。司曼玲在警方的监视中,一旦事情全部调查清楚,她也将被拘捕。   刘军国还没有把这件事说给张雅慧听,他不想给她带来困扰,最近在家里刘军国尽量将上次的事情屏蔽掉了。老板台上手机再次亮起绿灯,他拿过手机看到是家里电话,就按了接听键。   “喂,妈,我这里还有些报表要审核,过一会儿就回去,你们先吃吧。妈,今天太晚了,您就住下吧。妈,张雅慧今天还好吧?嗯,好,好。妈再见。”   刘军国回到老板椅上,拿着手机,定定地看着张雅慧的照片,温柔地笑了,看到她,心里永远都是充实的,温暖的。他快速收拾好东西,拿起车钥匙,走出公司。   “喂,伟杰,是我,现在方便吗?我们去喝一杯。”刘军国开着车打电话给孙伟杰,想再好好和他商量一下。   “你说去哪里,我赶过去。”孙伟杰在办公室正准备下班,接到他的电话,知道他是为了那件事,就赶紧答应了。   “还是老地方,‘夜媚’。”刘军国想都没想,就随口说出来。   这是一间小酒吧,是刘军国大学同学回国后开的,里面老外居多,萨克斯演奏很有味道,他很喜欢这里。喝喝酒,和朋友聊聊天,这里还算是个不错的地方。   “雅慧,我现在路上,有个同事要和我去喝一杯,你和妈不要等我,早点休息。”   “宝贝,我很想你。”前面他还一如平常地说着,后面突然心里一软,很想他的宝贝老婆,甚至有点后悔刚才约了伟杰。   “那你小心点,不要喝太多,身体受不了。我也很想你。”   张雅慧也是同样的心情,自从前不久发生了那件事,就更盼着军国每天早早回家,今天已经盼了一整天了,现在还要继续等,心里也有点酸酸的。   “宝贝,我保证在一个小时后站在你面前。”刘军国也听出了老婆的想念,就赶紧承诺一会儿就回家,好给张雅慧以安慰。   “好吧……”多不情愿地回答啊。   “好,宝贝,啵。”刘军国的心里暖暖的,张雅慧甜美的笑仿佛就在眼前,心里美极了。   车子到了“夜媚”,孙伟杰早来了。他们进入豪华包间,把室外一切嘈杂关在门外。   “伟杰,我只有四十分钟,四十分钟后我要回家抱老婆。”刘军国大言不惭地笑着说。   “知道啦,你这个老婆奴。”孙伟杰笑这个同学的这幅憨样,只要是老婆的事,刘军国马上就变成一个乖顺的小男人。   “关于吴腾江,差不多会判几年?”刘军国端起一杯乔尼沃克递给伟杰。   “根据目前情况大约五年以上。我也做了他的思想工作,劝导了他,他对那件事供认不讳,愿意协助调查,也许会轻一点。不过,他希望只追究他的事,让你放过司曼玲,这样就增加了他的罪过。其实他就是个傻里傻气,没有法制观念,为了女人愿意牺牲一切的没头脑的男人。另外我们今天得到一个可靠消息,找到了提供麻醉剂的人,这个人也是个大麻烦。”   “这话怎么说?”刘军国看着对面的孙伟杰一副忧心忡忡又难以启齿的样子,心里普通通直跳,安慰自己,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不然这官司很难进行下去。   “我说了,你可不要太激动,这个提供麻醉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孙伟杰说到这里停住了,眼睛盯着刘军国欲言又止,看上去很为难的样子。   “别让我着急,你快点说吧!”刘军国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可他还是坚持让孙伟杰赶紧说,不然这样半吊着,心里很难受。   “提供麻醉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未来的丈母娘。据吴腾江说,你这位丈母娘恨死你了,说你拐骗了她女儿,吴腾江找她,请她帮助搞一点麻醉剂的时候,你未来的丈母娘问:是不是给你用?吴腾江否定了。她笑着说:如果是给你用上,那就好了,到时候如果用的剂量超标,你死不了人,人变傻了是有可能的。如果你傻了她正好领回张雅慧。当时,吴腾江都觉得,你那未来的丈母娘可真够令人毛骨悚然的,这都是吴腾江今天供出的。”孙伟杰说着猛地抬头将杯中酒倒进口中,咕咚一声咽了下去,看得出他为此也很生气。   刘军国听着,始终面无表情,等孙伟杰说完,他突然脸上青筋暴起,脸都涨红了,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玻璃杯被他捏得粉碎,立时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来,很快他面前的茶几上积起一滩血。   孙伟杰赶紧过去将受伤他的手慢慢展开,很多碎片已经插进肉里,满手狰狞的伤口在冒着血,孙伟杰赶紧叫来人处理,请服务人员送来一条干净毛巾将刘军国的手包上,拉着刘军国去了医院,刘军国也真是气愤至极,不然他也不会这样……   68、这都是为爱情所犯的错   孙伟杰带关刘军国从医院包扎好出来,又驾车送他回家,突然刘军国问孙伟杰:“她会怎样?”   “你说的是司曼玲吧,只要开庭审理,她就会被定罪,不管是否服刑,她都名誉扫地,永远翻不了身,为情所困的傻女人。”孙伟杰有些遗憾地说。   “再给她一次机会吧,让她出国,过几年再回来。”刘军国眼睛看着窗外闷闷地说。   “我早就知道你会这样想,因为她确确实实是一个被爱所困的傻女人,而且她家又是你家的世交,让她知道做这种事的后果,给她个教训,也是给她家长一个面子。”   刘军国一直沉闷着,直到车子到了他家的楼下停住,他伸手扶门准备下车,沉思片刻转过身对孙伟杰很郑重地说:“哥们,真的谢谢你!”   “干嘛,说得好肉麻,哥们之间用不着客气,快去吧,你老婆正望穿双眼等着你呢。”孙伟杰也不好意思了,对着他挥挥手,他们俩不约而同伸出男人的大手重重地握在一起。   和孙伟杰分手,走进公寓大堂的那一刻,刘军国的心就飞到了张雅慧身边,推开门的那一刻,小女人像小鸟一般从客厅里飞出来扑进他的怀里,他心满意足地搂住张雅慧,低头轻吻她的额头:“宝贝,在干嘛?在想我吗?怎么还没睡?是不是不听话啊该打屁屁啦?”   说着就开心地笑了,张雅慧从他怀里抬起头,甜甜地笑着,“没有啦,我听妈妈讲着你小时候的事,不知不觉地时间过得很快,军国,你好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饭菜。”   晚上,刘军国来到妈妈房间,和刘妈妈聊了司曼玲的事,以及她的莽撞行为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勾起刘妈妈一阵叹息,答应刘军国回去和刘爸爸好好商量该怎么和司家说明这件事。刘妈妈念及司家与刘家多年的上下级关系,为了自己孩子的幸福,为了司曼玲的未来,她准备去和司曼玲的妈妈好好谈一谈。   这天中去休息的时候,刘军国正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对着他温婉浅笑的小脸,爱不释手,渐渐地看着出神,“铃”手机铃声响起,是孙伟杰电话。   “国哥,是我。”孙伟杰说话总是这样强劲有力,不掺一点水分。   “嗯,怎么说?”刘军国简洁地问。   “基本上吴腾江的事结了,差不多判六年。上次你见了他之后,他也后悔自己所做的。在我们的干预下,他不再坚持担起司曼玲的事,这对于他自己比较好,如果在里面表现的好点,估计会减刑的。从他进来,司曼玲根本没露过面,在传讯司曼玲的时候,她把事情全盘推给吴腾江,把自己摘得很清爽,这让吴腾江很伤心。可能是看透了司曼玲的心,最近比较消沉,这哥们傻到底了,我们哥们还需给他点温暖。”   “虽然我们是好哥们,不过我还要代表雅慧和我家人谢谢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刘老爷子提议,让你周末有时间到我家,和你再杀一盘。”刘军国诚挚地邀请。   “太客气了!和伯父杀一盘,没问题。什么时候去,我通知你。哦,对了,就是提供麻醉剂的那个人的问题我还在等你的答案,你考虑清楚通知我。”   “伟杰,你也知道这是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太难了,我都不知该怎么和雅慧说,再等等吧,好吗?”刘军国很为难地说。   “喂,小刘,监视司曼玲的撤掉一个,留两人就行,目前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还需要继续调查,人手也不够用的。”孙伟杰从楼梯间走回办公室,吩咐正要出去的下属。   “好,头,知道了。”小刘答应着走了。   孙伟杰回到座位上,看着手里司曼玲的资料,心里琢磨:但愿你明白刘军国的一片心意,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快一点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千万不要再招惹祸端,如果出了人命,那就不是几年牢狱之事。合上卷宗,锁进自己的抽屉。   此时刘军国拿着手机,揿下接通键,一段钢琴曲《回家》之后,对方接起来,还没等对方说话,他就抢在前用腻腻歪歪地声音,“喂,是我的宝贝吧?”   “哇,你好变态,如果不知道是你的电话,我早就把手机扔掉了,好恐怖。”张雅慧娇恬地嘻嘻笑着。   “那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的宝贝啊?”刘军国被她说得不好意思,就开始和她嘻哈说笑起来。   “是”张雅慧清脆地笑声传过来。   “我就爱听你这样的笑声,以后每天都要这样笑,这是命令!宝贝,你在干嘛?”这温柔地真是让人羡慕。   “刚才妈接到一个电话,有事出去了。我在做十字绣,绣三只小猪,绣好挂在我们宝宝房间。”张雅慧的开心通过电话传给了刘军国,他踌躇着还是没有勇气将那件事说给张雅慧,不忍心因为这件事破坏了张雅慧的情绪。   “好了,宝贝,不要太辛苦,累了就休息。”刘军国亲昵地嘱咐着。   “知道了。你今天是不是按时回家啊?”刚来上班半天,张雅慧就期盼他回家。   “宝贝说的是,我会早早回家陪你,陪我的大宝贝。”刘军国说着眼圈红了,心里对张雅慧的百般疼惜,让他怎么说得出“你的妈妈要为这件事负法律责任”。   “好了,好好上班,不要消极怠工,要给我们的宝宝做个好榜样。”   “是!老婆大人。宝贝,啵……”刘军国在十分矛盾中结束电话,脸上没有愉悦,他紧紧拧起的眉头更加蹙紧,心事更要沉重,一头是可爱的女友,一头是提供麻醉剂出发法律的张雅慧母亲,他该怎么和雅慧说清楚呢,他感到很不好处理。   69、那个情敌还在玩花样呀   刘妈妈今天刚走进军国家,就接到司曼玲的电话,约刘妈妈在流光时尚广场韵园茶餐厅见面。见到司曼玲的刘妈妈,第一时间被她这身装扮好好地吓了一跳,这还是以前那个清纯乖巧的女孩子吗?   今天的司曼玲一身名牌白色套装,领口的闪闪镶钻和里面的黑色低胸以及脖子上、手腕上带着时尚的链子,让刘妈妈看得眼花缭乱。   “阿姨,你好。”司曼玲看见一脸疑惑地刘妈妈,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娇恬地赶紧过去打招呼,伸出干瘦的手抱住刘妈妈的肩。   刘妈妈感觉身上冷嗖嗖的,低头一看,司曼玲指甲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钻石,老阿姨尴尬的看看周围,不知是坐还是站,犹豫之下还是想保持点距离,坐在了司曼玲对面。心里暗暗嘀咕:多亏我们家军国有远见,不然娶她回家,我和他爸还真要得心脏病了。   司曼玲今天没有化妆,黑黑的眼圈,灰暗的容貌,看上去很憔悴。和刘妈妈见面,说到军国,她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自己多么多么的爱他,多么想和他在一起,而张雅慧背景复杂,心思缜密,始终都在利用军国,表面上小鸟依人,背地里男女关系乱七八糟,绝对不适合军国,军国和她在一起不会幸福,刘妈妈静静地听着,只是不停地递过纸巾,给她擦拭着眼泪,却始终一言不发,可心里也在敲着小鼓,这是怎么回事?   司曼玲见刘妈妈不表态,就擦干眼泪,从包里拿过一个信封,取出几张照片递给刘妈妈。刘妈妈接过照片的手在哆嗦,心里紧张不知司曼玲这是什么意思,赶紧掏出老花镜仔细端详照片上的女人,这不是张雅慧和孙伟杰吗?俩人在咖啡屋里相对而坐,张雅慧一手托着下巴,脸上露出淡淡地迷人的微笑,孙伟杰一副关心紧张的模样,好像他的一只手正放在张雅慧的手上,看来两人亲密,那姿势非常暧昧。   刘妈妈只觉得自己头晕乎乎地,估计血压在升高,颤抖着手拿起另一张是张雅慧和一位十分体面的男士相拥在舞池,张雅慧依然是她招牌的浅笑,男人长相一般,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好似含情脉脉在向张雅慧示好。   第三那张照片,似是冬天,张雅慧穿着晚礼服,站在一座酒店门口,旁边还是那位拥她跳舞的男士,为她披上男士大衣,张雅慧害羞低头,那男士也是柔情似水得看着她。   刘妈妈傻了,不知说什么才好,老人最见不得自己的媳妇欺骗儿子,如果张雅慧没做错什么,那这些照片难道是捏造的?刘妈妈只感觉此时两耳嗡嗡作响,脸颊绯红,血压在节节攀升。   “曼玲,你这都是从哪弄来的?”刘妈妈无力地摘掉老花镜,颤抖着手捏着照片,满脸愁容地看着司曼玲。   “这是我的朋友无意中碰到就拍下来的,我让他发给我的,我本来想拿给国哥看到,可您也知道,国哥已经被张雅慧迷惑住了,根本听不进我的话。”司曼玲说着眼睛里闪着泪花,一脸委屈像。   “阿姨,我求你,你劝劝国哥,国哥是被狐狸精暂时迷住了,我和国哥从小在军区大院一起长大,我早就把他当作自家人,也不想他被这样的女人欺骗。所以,那天的事也是我气愤之下所做的,你本来是想国哥,结果他喝醉了,我也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阿姨,你帮我劝劝国哥,原谅我一次,我是太爱他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哥好。”司曼玲说完已经掩面泣不成声。   刘妈妈看着照片,凭她在部队多年政治工作经验,让她的头脑比一般妇女多了几道弯,她虽然对照片上的情节有些恼怒,可理智告诉她不能只看表面,她在想,这万一是误会呢?   老阿姨搞不懂了,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回事?任何场所都可以搂搂抱抱,我们家的军国和张雅慧在一起不也是这样吗?其实老阿姨还有不懂的事,那就是现在变化万千的照相技术,可以根据需要选择照相角度,得到意想不到的镜头效果。   刘妈妈告诉自己不能慌乱,还是要听听军国怎么说,她慢慢地收回老花镜,也把那三张照片放进包里,拿出平时常吃的药,吞了两片,稍稍让自己缓冲一下,看着司曼玲已经哭成了泪人,矛盾的刘妈妈也有点心疼。   “曼玲,乖,听阿姨的话,不哭了。你的心,阿姨明白。谢谢你,为我们军国操了这么多的心,阿姨也希望你早点忘记这一切,找个可心的人好好生活。快把脸擦干净。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你回家替我向你爸妈问好。”   “阿姨,我送你吧。”司曼玲见目的已达成,眼泪也不再流了,站起来要送刘妈妈。   “不用,不用,我乘公交车很方便。”刘妈妈赶紧走出韵园,出了门向公交车站走去,她要找军国问个明白。   “总裁,有位老阿姨要见你。”接近中午了,迪娜推开门禀报。   “好,我知道了。”刘军国说着站起来,走向门边正与刘妈妈碰面。   “妈,你怎么来了?”刘军国看着妈妈满头大汗,脸色通红,心里有点着急,是不是妈妈那里不舒服啊?   “军国,你给我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刘妈妈一进门就把照片狠狠地甩在茶几上。   70、真是痴情让人头脑发昏   刘军国赶紧过来拿起照片,问道:“妈,出了什么事?”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看到这些,我都要急死啦。你们这些孩子真不让大人省心啊!”刘妈妈说着就掏出手帕摸起眼泪。   刘军国赶紧吩咐秘书迪娜送杯热茶进来。   他坐在刘妈妈对面仔细看着照片,第一眼看去脑袋“翁”的一声,像炸开锅一般,心里不免有些激动,看着看着,想到了这照片的来历,也就稍稍平静了下来,“妈,谁给你的?”   “刚才曼玲约我见面,是她给我的。那孩子怎么变得像个小妖精,虽然我不喜欢她现在这个样子,可她说的话还是让我很心疼,看得出她对你这么多年还念念不忘。”   “妈,你放心,我相信雅慧,她绝对不是随便的人。”刘军国抑制住心里的愤懑,赶紧拉开笑脸安慰妈妈,随手把照片扔在茶几上。   “孙伟杰和我们是同学,这张照片是他们在我家楼下咖啡厅见面时拍的,当时张雅慧向他了解我被下毒的情况,我可以用人格为他们俩担保,他们绝对没有任何暧昧。至于这两张照片,我可以回去向雅慧问问清楚。妈,张家其实是我市有名望的艺术世家,他的爷爷有企业,现在交给了他的叔叔打理,他们家每年都举办年会答谢客户,也会请一些名人、艺术家、模特、媒体记者等等,也许正好有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拍的。我想,这也绝对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宴会上,有朋友,有亲戚,有公司客户,这样的情况我们也经常有,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在没有了解清楚的情况下,我不想轻易怀疑雅慧,我自认为最了解雅慧的应该是我。妈,你相信我,你儿子不会看错人。”   “好,我要你尽快给我搞清楚,千万不要辱没我们刘家的门风,不然现在生气的就不是我,而是你父亲。”刘妈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况且儿子的做事风格她很清楚,想想平时张雅慧的表现,和她对张雅慧的印象,再听了刘军国的这番话,也觉得自己刚才可能太激动了。   渐渐地刘妈妈有些消气了,不过,不管怎样,老人还是想要个说法,于是刘妈妈就拿出刘爸爸来威慑刘军国,让他赶紧将这些事落实到实处,不然搞得人心七上八下的总是不安宁。   “妈,我听您的,一定会尽快搞清楚,给您一个说法。不过,我也想提醒您,千万不要相信司曼玲的话,她现在已经不是大院里天真的曼玲,她这些年在社会上涉世很深,不是您就能看得透的。”刘军国说着拿起照片站起来,放进自己的皮包,准备带回去,向张雅慧了解一下。   刘军国见妈妈的心情好多了,自己紧张的情绪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心里更坚信张雅慧的为人,为自己刚才一闪而过的愤懑,感到对不起张雅慧和孙伟杰。同时,他的脑子里立刻反映出一个问题:那个女人拿这些东西给刘妈妈看,究竟有什么居心?难道不去领悟我们的一番好意,反而不知悔改做垂死挣扎吗?   想到这里,一股厌恶和烦躁从心底升起,碍着妈妈在这里,要不然他会立刻拿起电话打给那个女人,狠狠地骂她一通,问问她是不是越活越糊涂,放着大路不走,一定钻进死胡同里,难道她想从此在模特界臭名远扬吗?   为了安慰妈妈,刘军国拉着妈妈在楼下粤菜餐厅吃了饭,见妈妈已经不再着急,心情也好了,就派车把妈妈直接送回刘家。在妈妈回家前,他给刘爸爸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今天的事,请爸爸安抚妈妈,爷俩还在电话中打趣,“你小子,遇上桃花劫,就想起你老爸了。”   “哎呦,爸,你就帮帮忙,我敢用生命担保我老婆对我的感情。爸,雅慧马上就是你孙子的妈妈了,不能被小人破坏了我们的好事,你说是不是?司曼玲的心胸狭隘,做出不该做的事,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我念在和她一起从小长大,两家是多少年的邻居,父母都是老战友的情份上,想放她一马。可她呢,和我玩起栽赃陷害的把戏,还给我们家制造矛盾,我妈差一点上当,唉!算了,我不想再说了。”   “好好,我知道。那孩子也是鬼迷心窍,不过,我要说你,谁让你心软放过她?难道你想做东郭先生啊?这可不像我的儿子!”刘爸爸很开明,多年的部队管理经验看人一针见血,说话也绝不留情面,对于儿子的心软,他绝对不赞成。   挂掉老爸电话,刘军国在手机上搜索到司曼玲的号码,站在电梯门前,犹豫了一下,最后离开电梯走入安全门,在楼梯间,他揿下了那个令他生厌的电话。   “司曼玲,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儿时乖巧的你去哪儿了?我希望你就此收手,如果不是张雅慧和我妈为你求情,如果不是看在席叔叔是我爸老部下,你现在应该和吴腾江一样睡在那里了!”刘军国说到最后几乎是在对着电话吼叫着,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了,脸也突然变得通红。   “军国,我爱你,你是知道的。为了爱,人都会疯狂,不是吗?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是我错了。”司曼玲在电话那头哭诉着,从接到刘军国电话起她就一直在哭,越哭越伤心。   “曼玲,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以及我们两家的情份上,你好自为之吧,我不想多说什么了。”刘军国烦躁地要挂电话了。   “军国,你等等,我想问你,我们在法国的那段日子,不是很好吗?那时的你体贴入微,你说你也喜欢我,难道你忘了?”司曼玲想继续抓住那一点点救命稻草,唤起刘军国微薄的爱。   “那时,正是我迷茫的时候,我很孤独,你来看我,我们相处的不错。我是说过喜欢你,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如果说爱,我的心里早就被张雅慧占得满满的,这你早在我们初中的时候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