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如果刀锋温柔就无法从自我挣脱 如果继续安逸就不会去实践主义 虽然我很希望可以就这样长眠不醒 但永恒的心愿却从未生锈 罗兰以手撑着颚，一如往常的坐在王座上向叶芽城的方向眺望，眼中的蓝很平静，却也没有任何波澜，让在一旁护卫着的伊路看得心惊胆跳。 就怕罗兰在下一瞬间又说什么会让他当场吓昏的话。 沉默围绕着两人，罗兰不想说话，伊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他们便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眺望远方，另一个望着坐在王位上的人。 原以为今天大概会像以往就这么无趣且平淡过去时，一只火焰骷髅瞬间进入眼帘，慌慌张张地跑进殿堂里，正当伊路脸色一沉，准备喝斥那只火焰骷髅时，原本慵懒坐在王位上的罗兰倏地坐直了身体，而蓝眸也不再望向远方改移到了火焰骷髅身上。 以为罗兰是为此感到不悦，伊路在低声的道了个歉后，没看见罗兰困惑的眼神，直接喝斥了声火焰骷髅：“在吾主面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语毕，还附赠一个可以将不死生物吓到腿软的狠戾表情。 身子瞬间一僵，火焰骷髅惊慌的摇了摇头后，便将先前不知打哪去的沉稳重新捡了回来，先是战战兢兢且恭敬的对罗兰行了个崇高的礼后，火焰骷髅才转向伊路行了个普通的礼。 只不过，火焰骷髅明显比较忌惮伊路这位护卫，毕竟罗兰从不管事。 “发生……吾主？”冷肃的点了下头算是回礼，原先准备开口询问骷髅惊慌失措到忘记基本礼貌的事情是什么的伊路，在刚起头就见到坐在一旁镶满金、蓝宝石王位上的罗兰竟然慢条斯理的站了起身，当下便愣在一旁，不知如何反应。 没有回应伊路的话，罗兰身着黑底金缎皇袍的身躯缓缓走下台阶，在伊路以及殿堂上其他不死生物困惑的注视下来到了大殿的门口。 仰首，开口：“有什么东西来了，是吗？”浓烈的黑暗属性从天空而来充斥着自己体内的黑暗属性，彷彿带有共鸣般，罗兰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沸腾感。 喧嚣着想要释放，想要得到那股神秘却又强大的力量。 错愕的望着火焰骷髅忙不迭的颔首，伊路这时才想起骷髅一向都是在最外围担任护卫的工作，会这样直闯进来还是第一次。 看来，擅闯这里的东西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伊路瞧着罗兰凝重的表情，神情也转为严肃。 “我去看看。”手一挥，披在外头的黑色皇袍瞬间落地，罗兰内着简单的黑银色劲装，除了少了金色的龙纹之外，那套劲装和龙的圣衣几近雷同。 “吾主！”不只伊路惊忙的喊道，其他不死生物也异口同声挽留了罗兰。 清除入侵者一向不是王该做的事情，但罗兰偏偏总爱那么做，可是也因为这样，臣服罗兰的往往是箇中高手，因为他们钦佩罗兰的勇气以及身为主子就要带头杀敌的气势。 不过钦佩景仰是一回事，担忧罗兰一去不返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面对断断续续来袭的不死生物，他们真的担心哪一天罗兰会碰上解决不了的敌人，甚至落败。 这绝对不是看不起罗兰，只是因为他们这块黑暗之地是面积最大、地域隐密、黑暗属性充沛的地段，常常会有不长眼的家伙跑来争地，有时是一、两只，有时是一小群，但更多时候，是一大群宛如军团般的队伍来袭击！ 而罗兰总是不喜欢让自己的手下去帮他，出发点可能是为了保护追随自己的手下，但也很有可能是……想看看对方是不是能够杀了他。 虽然至今为止他仍是靠一己之力就将敌人制伏，甚至让其臣服，但这并不代表罗兰在往后也能如此顺遂下去啊！ “对方人不多，我去看看就好。”知道伊路等手下的担心，罗兰在抛出一句有说等于没有说的话当作安抚之后，便张开龙翼往布满乌云的天空飞去。 听到罗兰这一百零一号回答，伊路除了哭笑不得之外还是只能摇头叹气，在接受到尔亚及珊珊的暗示后，伊路便和他们一起往外奔去，同时也对殿中有些慌乱无措的不死生物高喊：“原地待命，吾主回来的时候这里要完好如初！” “是！”急躁混乱的情景因听到伊路沉稳带有威严的嗓音而从慌乱中恢复，不死生物整齐一划的站挺身躯，气势如虹的高声应答。 伊路让他们心甘情愿听命的也许不是力量以及罗兰授予的权力，而是那临危不乱，安稳抚平军心的稳重感吧！ 只见伊路在满意的颔首后，便张开一对薄翼，疾速追上已跑远的珊珊及尔亚。 轰隆轰隆的雷声不断响起，金黄色的闪雷夹带着蓝光在密布的乌云中间断地闪耀着，虽然已经转化成死亡君主姿态，但罗兰还是持着粉红给予他的黑暗宝剑，警戒却犹豫的盯着已经依稀看得到身影的……不死生物群。 会犹豫的原因是因为罗兰看见带头的人竟然是一名俊美无寿，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不死生物的人，而那个人的坐骑则是一头脚冒黑焰，嘴喷黑火看似不死生物－血狼却又不像血狼的……罕见品种。 后头则只有数名会飞的不死生物，依照罗兰对不死生物的了解，有翅膀会飞甚至样貌偏似人形的不死生物，通常都属于较高阶级的品种。 看来，敌人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没有会被打败的恐惧，罗兰将剑指向已在自己三步之外停下的入侵者，在敌方带头的人也好整以暇取出自己的武器后，罗兰才发出结合了斗气与黑暗属性的剑刃往对方挥去。 有些惊讶对方还等自己抽出武器才动手，那名样貌俊美到不似会存在这世上的男子在低低一笑之后，便伸手阻挡后头准备发动攻势的手下们，极富兴味的命令道：“本王和他会一会，你们不准插手，知道吗？” 而看似随和轻挑的语气，却马上让后头的手下们纷纷收起攻势，接着恭敬的垂下了首。 满意的颔首一笑，男子在轻拍了身下的坐骑，要牠也安份点之后，便瞬间挪移到了罗兰面前，以拿在手上的长枪挡下了罗兰那结合了斗气及黑暗属性的攻击。 讶异对方竟然不需借助任何东西就能轻松飞在空中，罗兰在微微将惊讶重新收起后，便腰身一折，闪过对方横扫过来的长枪。 罗兰感受得到，那上头的属性可不是单纯只有黑暗属性而已。 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浑沌吞噬感。 金属相撞的声音不断在空中响起，两名身手不凡、看似实力相当的黑影也疾速的在空中闪烁，若不是藉由武器摩擦产生的火花以及金属声，光靠肉眼根本跟不上那两人的速度。 即使是以眼力著称的不死生物也是一样。 将长枪挥离自己之后，罗兰原先打算来个趁势追击，但在发现对方竟然倏地向外挪移数步，甚至使用黑刃回击时，罗兰便一改追击，将斗气浓缩之后再一口气向外施放。 而原先向他袭来的黑刃则在瞬间和斗气抵触后消失无踪。 斗气的焚风让男子有些仓促的收回下一波攻击，肢体以不符合人体工学的在原地扭转闪过罗兰发散的斗气之刃后，男子这时才有余力的评估罗兰刚刚那一段攻势。 看似纯粹用来击散自己黑刃的斗气，实则上是连带致命攻击朝他袭来，若不是发现那一瞬间围绕在罗兰身边的斗气霎时将不远处的粗木、巨石给粉碎，只怕他还不打算躲开，甚至想要试着接接看。 分子愈小的攻击，尤其是融合在大气中的攻击是最难防范且最有伤杀力的。 “看来武器切磋本王不是他的对手啊……”没有占下风的担忧与不悦，男子相反的看起来很兴奋，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不再拉近距离和罗兰打，俊美男子知道罗兰不擅长使用黑暗法术之后，便有些坏心眼的持续和对方拉开距离，甚至三不五时丢高阶的死灵法术攻击。 游刃有余的模样和迟迟无法接近男子，处于弱势的罗兰相比，呈现了偌大的反差。 随后跟上的伊路等人看到的就是罗兰处于下风的模样，虽然男子的攻击罗兰也都闪了过去，但比起一直无法攻击到对方，反而还要到处闪避攻击的罗兰来说，那名男子更象是在玩弄罗兰。 激动的想要向前协助却被尔亚制止的伊路，在狠瞪了同样面色不善的同僚后，伊路才咬牙忍住插手的冲动，持续观望着这一场不是一般不死生物就可介入的打斗。 闪过对方丢来的地狱火，罗兰感觉到脸上微微一炽，但他没有时间多想便紧接着迎接下一波黑殒术。 彷彿殒石坠落般从男子的阵法中落下，夹带着黑焰的巨石让罗兰粹不及防，只能持剑挡在面前，挡下那一颗整整有自己半个大的巨石。 刺耳的剑石摩擦声窜进众人耳里，犹如鬼魂含冤的尖叫声让人的头有一瞬间剧烈疼痛。 而罗兰原先飞在空中的身子也因为受到强烈冲击力而迅速坠落地面，更雪上加霜的是，那把陪着罗兰斩杀无数敌人的宝剑竟然在巨石的攻势之下产生了龟裂。 正当罗兰还在脑中思考着如何应对时，剑刃已在瞬间断成两半，断裂的利锋甚至划过了罗兰的脸颊，在错愕一下之后，罗兰便倏地以斗气围绕在身边保护自己，打算赤手空拳接下那颗带黑炎的巨岩。 但下一刻，他却被一条黑暗锁链给链住右脚，在心中暗叫不妙之时，他已被对方用力一甩，整个身子瞬间离地，像画圆一样被甩往树林里。 虽有斗气围在身边保护，但罗兰在以身撞木的途中还是受了大大小小的伤，护住头部的双手甚至传来了骨折的不适感。 好不容易对手停下甩人的攻击，自己也硬生生砸向巨石后止住飞离，罗兰便不顾手上的伤与阵痛，反抓绑住脚上的锁链，使出全身的力气用力一扯，将还飞在半空中的男子狠狠拉扯下来！ 同样粹不及防的男子在错愕的惊呼一声后，便被罗兰扯了下去，虽然有一瞬间想要放开手中的链头，但一想到自己很可能会摔个更惨后，男子便悻悻然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但终归实力还是远在自己之上，很了解这点的罗兰也没笨到会认为对方就这样摔的粉身碎骨，于是在将锁链以剩下半截的剑砍断后，便紧忙地站起身，准备迎接对方突如其来的攻击。 只是罗兰怎么也没想到，对方虽然没有摔成粉身碎骨，但也没有做任何抵抗，竟然就这样直接往自己飞来，而他会这样飞来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 于是傻住的罗兰便被男子撞倒在地，而跌落于草地上的两人则大眼瞪大眼的望着对方。 这是什么情况？ 不只伊路等罗兰手下感到疑惑，那名男子的手下显然也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于是在现场一片静默之后，躺在草地上的两人才有了动作。 罗兰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用力推开，然后也是一脸纠结的望着对方，相反的被推开的男子则跌坐在地，看清已恢复人类样貌的罗兰后，露出的反而是一抹一闪而逝的激动及错愕。 快速的将那抹情绪抹掉，男子又深深地望了眼罗兰之后，才扬起一抹蛊惑人心的慵懒笑容，语气充满笑意的道：“停，停手吧！本王没打算杀你也没打算被你杀死。”说完，还眨了眨各有风情的红紫双瞳。 “你闯了我的地盘。”发现对方身上真的没有恶意的杀气，罗兰挑起俊眉，道出自己动手的原因。 “哦，这个啊。”从地上爬了起来，男子优雅的将散落的长发甩向身后，接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袍才又续道：“那是因为本王初来这个地方，想找个地方住嘛！结果正巧发现你这里又大又隐密，甚至资源也挺丰富，便决定来看看是否可以给本王借住啦！” 听到男子的解释，罗兰眉头又是一蹙，阻止来到身边想来搀扶自己的伊路，罗兰不解的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还跟我打了那么久？” 认同的用力颔首，只不过颔首的不是罗兰也不是伊路等手下，竟然是男子身旁的那几名护卫。 “因为很好玩啊！”饶富兴致的瞬移到了罗兰的身旁，男子笑着说：“竟然你准备要打，本王陪你玩玩不也是一种乐趣吗？况且活了那么久，要找到一个能和我打得尽兴的人可不多，所以本王一看出你有这个实力就决定陪你玩囉！” 他是拼命认真的在和对方以命搏斗，对方却只是以为他在和他玩？ 嘴角微微抽搐，罗兰对于自己能再次体会到这哭笑不得的无力感丝毫没有开心的感觉。 但或许罗兰没注意到，自己虽然觉得哭笑不得，嘴角却扬起一抹许久未见的温和微笑，而也正是因为罗兰重拾了这个微笑才让伊路放弃教训对方的无礼。 “啊，不过真的很不好意就是了，把你的武器打断。”睇着拿在手上的断刃，男子看起来一点也没有为此感到抱歉的诚意，“本王帮你修好的话，你就给本王一个住所，如何？” 皱起眉，罗兰望了眼一旁只剩半截剑刃的宝剑，又望了男子虽是随性却也没恶意的俊美颜容，在几番思考衡量得失之后，罗兰便同意的颔首：“好，如果你可以修好的话。” 少了惯用的武器真的很困扰他，虽然可以再找一把代替，但怎么说这把都是粉红给他的，基于这点他还是希望可以修好，况且只是提供对方一个住所，那个富丽堂皇却冰冷的宫殿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空房间。 “小事一桩。”接过罗兰递来的半截剑，男子先是轻抚着宝剑，在眼中闪过一抹光采与怜惜之后，他便将属性纯粹，罗兰所没有的黑暗属性爆发出来，接着将另外半截剑刃接上，用黑暗属性包住整把宝剑数秒后，男子才挥手将黑暗属性撤离，而宝剑则完好如初的被他握在手上，甚至宝剑的黑暗属性也更加纯正、浓烈。 伸手接过男子递来的剑，罗兰又惊又喜。 满意的看着罗兰雀跃惊喜的神情，男子补充道：“那是把好剑，如果要本王形容的话，应该可以算是人界做得最好的暗属性宝剑，结合了亡者的恐惧、愤怒、忧伤等负面情绪打造而成，用来击退人类是把很棒的武器，因为被砍中没死也去半条命。” 想到之前身为太阳骑士的格里西亚不小心被自己伤到，结果有光明神祝福的他竟也躺在床上整整一天都好不了，罗兰当下毫不怀疑的信了男子的话。 “但也好险是这样，如果是别的属性本王可能就要花费一点功夫，甚至是由光属性制成的那把……叫啥来着？”面露纠结却仍有一番风情，男子对自己手下抛以疑惑的目光。 “大王，是太阳神剑。”恭敬的扬笑回答，站在男子身后的少年有张可爱的娃娃脸，若不是身上也若有似无的散发着不容小觑的压力，只怕很多人会误以为他是没有杀伤力的小男孩。 “哦对，太阳神剑。如果是那把的话本王就没办法了，但是话又说回来，那把也没那么简单就断掉啊！”象是自言自语般的呢喃唸着，在罗兰和伊路互觑一眼，打算开口问男子是否要跟他们走时，那名男子便自己先开口了。 “好啦！竟然本王帮你修好武器，你也会实现诺言吧？”伸手要自己的侍从跟上，男子扬起慵懒的笑意，将若无似骨的手勾搭在罗兰的肩上。 瞥了眼搭在自己肩上白皙却毫无血色的手，罗兰虽是皱眉但也多说什么，就这样放任男子这么摆着。 “自然会，我说得到做得到。”其他不死生物是怎样罗兰不知道，但他可是被格里西亚称为硬绑绑骑士之道的实践者，说什么也不可能食言。 “吾主……”让他住您的宫殿不好吧？ 虽然伊路没有将话说出口，但多年来的相伴罗兰早就摸透了伊路在想什么，于是在轻轻的点首，表示自己另有打算时，罗兰便对着男子道：“这块黑暗之地很大，你可以在其中一处盖自己的住所。” 眨了眨会迷倒一堆女性生物的媚惑双色瞳，男子无辜的问：“本王自己盖？” 想都没想，罗兰直接点头。 “本王人手仅仅三名，外加一只名叫帕奇的巫血狼王，哪有能力可以盖一座宫殿。”眨眼又眨眼，男子以不符合外表该有的个性，极努力的试图搏取同情。 真是可惜了这张脸，明明加上他高深莫测的能力，冷着脸会比较试合他啊！罗兰暗自在心中叹息。 刚刚如果不是这名男子停手，罗兰百分之百肯定最后落败的会是自己。 看着还在等自己回答的男子，罗兰突然觉得有种在面对格里西亚却又不像格里西亚的感觉。 无力感，一样，但是个性、样貌、能力却天差地远。 叹了一口气，罗兰道：“我会让人去帮你，但希望你可以不要任意命令他们做出超出范围的事，毕竟这里是我的地盘，他们是自愿追随我的手下，无论如何，我希望你可以尊重他们。” 有些惊讶的望着说出这一长串话的罗兰，男子为他语中的真正涵意感到吃惊与佩服。 男子想，那些不死生物之所以会自愿追随他，就是因为他有极大的气肚，令他们钦佩的实力以及视手下如手足的态度吧！ 没有被冒犯的不悦，男子本身也不是很在意这方面，因此马上绽放出迷倒众生的慵懒微笑，道：“好，那以后我就不再用本王来称自己，也不会叫他们做你命令之外的事情，可以吗？我先自我介绍，我叫冥，你们直接唤我名字就好了！” 点点头，罗兰知道冥懂自己做的涵意是为了什么后，也绽放出了今天第二抹的尔雅笑意，“我叫罗兰，你也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 而冥在看到罗兰的笑容后，象是忍了好久般，终于忍不住的飞扑上去大喊：“啊──兰，你怎么可以笑的这么美好啊！犯规，太犯规了！”语毕，罗兰的右颊硬生生被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男子给偷袭了。 至于原先还因见到罗兰笑容而感动的伊路，则在见到这个景象后一扫对冥的感激与好感，直接抽出武器往冥砍去。 “你这家伙，竟然敢吃吾主的豆腐！！！” 他要杀了这个家伙，谁都别来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