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需要任何话语作为信念的誓言 如揽镜自照一般我们确定了彼此张开的双手 此刻让你我同心 不情不愿的接受罗兰苦苦劝说的乔葛，向前去施展治愈术替格里西亚疗伤后，罗兰便向前来询问，并一脸不知发生何事在纳闷着的莱卡等人说明前因后果。 从在街道上撞见另一只史莱姆……咳，是撞见乔葛的过程，以及听乔葛说见过伊希岚的事情，并决定前来找寻后所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解释一遍，其中也包括格里西亚如何用计让乔葛恢复记忆的办法。 听完罗兰的解说后，伊路、莱卡、粉红的表情皆呈现不同的模样。 伊路是一副欲哭无泪、自责的表情，因为他竟然没有保护罗兰免受格里西亚的摧残。 而莱卡则是嘴角微歪，没想到格里西亚的手段如此聪明，然后一边为身为自己兄弟的罗兰哀悼。 最后粉红则难掩愉悦的捂嘴偷笑，他们刚刚才在讨论该如何带伊希岚过去，没想到格里西亚就跑来送死了。 连续丢了好几个初阶治愈术后，乔葛便一副力不从心，我尽力了的欠扁表情晲视着毫不优雅趴在地上的格里西亚，一脸讪笑着。 有气无力的瞪了乔葛一眼，格里西亚才龇牙裂嘴的缓慢站起身来，伸手拨掉身上残余的碎冰，格里西亚为自己施放了一个中阶治愈术后，接着便以着可怜兮兮、无辜的眼神凝望着伊希岚。 “稀巴……”见到伊希岚的脸色顿时又沉下不少，格里西亚吓的紧急改口“伊希岚，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不要生我的气嘛！” 一步、两步，格里西亚偷偷来到伊希岚的身边，发现后者似乎没有适才那般蓬勃的怒气后，才像个小媳妇一样抓着伊希岚的手，撒娇般的喊道。 不发一语的用着冷情的冰瞳瞅着格里西亚，伊希岚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 被那冰冷的双瞳给盯的头皮发毛，格里西亚暗地里偷偷瞧了罗兰一眼，示意他赶快来解救自己。 接收到格里西亚那如同小鹿般可怜的蓝瞳，罗兰的心中天人交战。 不帮，他的良心会受到严重的谴责，往后面对格里西亚无理的要求他更不可能坚决的去拒绝，因为心里自知理亏。 只是帮忙的话，难保他的仇人不会再添一人，最后演变成十二圣骑士全找回来后就便成他的忌日了。 帮？不帮？ 正当罗兰还在为良心和自身安全而纠结不已时，莱卡已经先出声替格里西亚说明了。 “寒……伊希岚，妳就别怪她了，她用这方法虽然非常白目，我想就算是好人绿叶也会想把她千刀万剐，但不可否认是真的挺有用，看！妳现在不就全想起来了吗？”也不知道是在帮格里西亚还是在讽刺格里西亚，莱卡安慰似的伸手拍了拍伊希岚的肩膀。 虽然听来有些刺耳，但格里西亚心中还是万分感激，在心中决定以后莱卡只要开口要求她扁他，她绝对不会加以推辞！ 默默的用着冰晶色的蓝瞳扫了一眼格里西亚后，伊希岚转首看着站在一旁的莱卡还有不远处的罗兰与乔葛，毫不波澜的冰瞳闪过了一丝温柔，接着周遭的温度也开始慢慢回温。 点点头，伊希岚虽然不明白她为何能够找回前世的记忆，甚至他们似乎也都保有前世的记忆，她还是承认了莱卡的话。 不过，承认归承认，眼前的事情还是必须解决。 微转过头看着拉着自己手的格里西亚，那可怜兮兮的忏悔目光也让伊希岚本就柔软的心顿时变成一滩奶油，原先只剩一点的怒气也因这目光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伸手抽掉了格里西亚的发钗，动手揉乱了她滑顺的金发后，伊希岚才开口：“这次就原谅妳，下次，就没那么好过了。”接着她便走至适才要购买蛋糕的客人身边，请他们稍待一会后，就转身进入店里重新取出蛋糕包装。 松了口气般的叹了一口气，格里西亚伸手理了理自己被伊希岚用乱的秀发，确定没有打结又恢复到先前的柔顺整齐后，才动手重新将头发挽了起来。 还好还好，逃过了一劫，不然好不容易终于盼到伊希岚回来了，却又搞到没有蓝莓派可以吃，那可就是天大的痛苦了。格里西亚苦笑着。 似乎明白格里西亚那松了口气的模样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罗兰、莱卡和乔葛皆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重新将包装好的蛋糕交给客人并送走客人后，伊希岚便从一旁拿出清洁用品，打算将先前被格里西亚弄掉的蛋糕给清理干净。 突然，手中的工具被一抹金色的人影给抢走，定眼一看，原来是整件事的罪魁祸首──格里西亚是也。 “伊希岚，我来就好了。”笑笑笑，格里西亚的笑容媲美天上太阳般的灿烂。 对于格里西亚这反常的行为以及再次叫对自己的名字，伊希岚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点点头，放手将工具递了过去后，便招呼罗兰等人进入店里。 看着格里西亚那过于反常的行为，罗兰也只是揪起了下眉，接着便叹了口气，不予置评的跟在伊希岚的身后。 而莱卡、粉红、伊路则有默契的讪笑了一下，也跟在后头进入。 最后的乔葛，只是嘲笑般的看了格里西亚一眼后，便小声的嘀咕着：“没事献殷勤，有鬼！”然后也跟着进入了店里。 用鼻子哼了哼，格里西亚装作没有听到乔葛的冷嘲热讽，继续手中的工作，一心想要快点完成工作好进去向伊希岚撒娇，请她给自己一块蓝莓派品尝。 想到这，她的动作更快了。 就在格里西亚还在外头忙碌，众人已经在里头享用着伊希岚刚刚烤出的蓝莓香浓蛋塔以及蓝莓千层派，而罗兰也利用了这个空档替伊希岚解释所有的事情。 而正吃着蛋塔的乔葛则在听到预言的部分时，反射性的皱了下眉头，接着在看到伊路瞥了一眼粉红后若有似无的摇首，才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不再维持着冷情的模样，伊希岚的五官明显放柔了不少，连同嗓音都增添了几分柔和，不像刚见面的时候，总是保持着一种淡淡的疏远感。 可能是少了十二圣骑士的束缚，也可能是转性的原因，在前世就算是面对着如同手足的十二圣骑士也不会任意将情绪泄漏出来的伊希岚，现在的她已能让人从她脸上的极淡笑容中，清楚体会到她的细腻温柔。 不维持冷艳、面无表情的伊希岚，原来这么美。众人在见到这样的伊希岚后，脑中皆出现了这样的想法。 “这样的话，我得先去告知家父家母一下，请他们替我接管一下店面。”微皱了下秀眉思考了下后，伊希岚便站起身和罗兰等人简单说明了一下，向外走去。 在伊希岚走出店门后，外头整理到一段落的格里西亚也迅速的走了进来，先二话不说的拿了一个蛋塔和千层派到一旁坐下后，才开口问道。 “伊希岚要去哪里？”话落，便开始享用拿在手上的蓝莓蛋塔。 没有回答格里西亚的问题，乔葛也在伊希岚之后站起了身子，轻描淡写的对着罗兰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去通知一下我家那老头子好了。”接着不等格里西亚反应也离开了店铺。 被忽视的不满让格里西亚鼓起双颊，狠瞪了一眼乔葛的背影后，格里西亚才将目光射到罗兰身上，大有你不解释就等着受死吧！的意味在。 象是在面对无理取闹的任性孩子一样，罗兰无奈的摇了摇头后，在伊路发难之前就先开口对格里西亚解释：“因为我告诉他们还得去找剩下的人必须离开这里，所以伊希岚和乔葛才说要去通知他们的家人，毕竟他们是有牵挂在这的。” 理解似的点点头，格里西亚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动手继续和粉红抢夺桌上的蓝莓点心。 和莱卡相视苦笑了一下后，罗兰便任由他们去了。 “岚，妳真的要离开吗？连目的在哪都不知道，妳叫我们怎么放心？！”随着玻璃门的开启，伊希岚的身影进入后，后头还跟着两名急切的中年夫妇。 叹了一口气，伊希岚转过身面对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在表情闪过一丝的不舍后，才用着坚定的语气对着那两名中年夫妻道：“我必须离开，这整件事情太过于复杂我没办法现下解释，只能请您们相信我，我会平安无事并且好好照顾自己的。” “妳要我们怎么放心，妳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这个城镇啊！更何况这些人妳确定真的能信任吗？”语气又急又气的对着伊希岚说道，中年男子很不客气的伸手指着罗兰等人。 而格里西亚和莱卡在听到这话时，脸色有志一同的沉了下去。 “爸爸，也许这样说会伤您的心，但是我必须说，这世上我最信任的人非他们莫属了，很抱歉……这样对您说话。”难过的神色浮现在伊希岚的冰瞳里，她语气歉疚的道。 她不想伤害她挚爱的家人，只是她更不想当个永远都被保护着的幸福小孩，她有目标、有梦想，她要跟她的伙伴一同出生入死，就像前世那样无悔。 “是因为……妳不是我们亲生的吗？”从进来后就一句话也没说的中年妇人抬起泛红的瞳，望着眼前这从小扶养到大至今变成亭亭玉立美人的女儿。 而也因为这句话，罗兰等人这时才注意到那对夫妻和伊希岚长的根本不相像。 轻轻晃首，伊希岚语气充满感激的道：“您们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样，如果没有您们我恐怕早已冻死在路边……” “那为什么我们还是无法走进妳的心？！”截断伊希岚的话，中年妇人眼眶泛红，语气激动的喊道。 伊希岚眼底的歉意更加深浓，挣扎了下后，还是决定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您们相处，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即使我知道您们是全心全意的对我好，但我就是无法完整的敞开心胸，对任何人都一样。” 中年妇人听到伊希岚这话后，马上哭了出来，而中年男子则更加气愤的指着罗兰等人激动的大吼：“那他们呢？他们为什么就能这么简单的就走进妳的心？！” 面对中年男子痛彻心扉的表情，伊希岚的心好苦。她不是对这养育她长大的亲人没有感情，只是她一颗心早已被前世的记忆给夺去了，即便当时的她一点记忆也没有，但她就是知道自己的心早已没办法容纳下任何人，即使那人是她的父母。 她试过，却仍是无法自然的笑着面对父母！ “他们……是我珍视的人。爸爸，您可能不相信，也可能认为这是我的借口，但是……前世的记忆紧紧牵系着我和他们。”事到如今，她也找不到更好的说法了，只能将事实说出来。 她明白，他们一定不会相信。 但奇异的，听到伊希岚的解释后，中年男子的怒气竟然瞬间消退了不少，而妇人则不再继续哭泣，只是眼眶泛泪的望着伊希岚。 “原来……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激动的情绪稍稍平复后，中年男子才嘲弄自己般的苦笑了下，续道：“怪不得，妳老是在睡梦时微笑，却不曾对我们笑过；在学做甜点时，始终坚持做一份甜到会死人的甜点，甚至常常不自觉的就准备了十一份，然后在发现后又假装若无其事的发送给别人，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妳保有前记忆的关系。” 讶异的望着对自己勾起淡淡笑容的父亲，伊希岚没想到原来父母都有察觉到。 “妳珍视的人，是十一个吧？”轻拭颊边的泪，中年妇人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泛红的双眼不再哭泣，只是隐约透露着不舍。 点点头，伊希岚没有否认。 在伊希岚承认后，中年夫妻便对望了一眼，眼中即使不舍，却也绽放出祝福的笑容。 “去飞吧，孩子。我们不可能折断妳的羽翼，阻止妳追寻归属，既然妳有了自己的目标，那么就去吧！只是……一定要答应我们，妳会活的好好的。”语毕，中年男子便向前紧紧拥抱了伊希岚，好一下子后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冰晶的双瞳微微的泛起泪，伊希岚咬着下唇用力的点点头，也回抱了下父亲后，便走到母亲面前互拥着，然后，轻泣。 “爸爸、妈妈，谢谢……真的很谢谢您们。” 在这一瞬间，伊希岚似乎觉得自己早已被伙伴占满的心窝多了一丝暖流与记挂。 在一旁轻轻的拭去泪水，感同身受的格里西亚露出了感动的微笑，也想起了远在天边，治理着兰特的尼奥。 老师、哥哥，您现在过的还好吗？ 而莱卡则向前安慰似的拍了拍伊希岚不停抖动的肩膀，将洁白的手帕递了过去后，便不发一语的望着激动的众人。 他没有亲人，所以他没有这种椎心刺骨的感受，但他可以明白离开重要之人的心情。 然后罗兰则站起身走到中年男子的身边，向他允诺自己会好好照顾伊希岚，待所有的事情结束后，便会将健健康康、完好如初的伊希岚带回到他们的身边。 不只伊希岚，所有人他都会好好的保护着，让他们活着回到最重要人的身边。这是他罗兰．魔狱对光明神的起誓。 待伊希岚等人的情绪稍稍恢复后，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向伊希岚等人告别，在走出了店铺后，中年夫妻也跟着走了出来，一直挥着手，就这么一直挥、一直挥，直到伊希岚再也看不见那对身影。 回过了首后，便对上了罗兰等人担忧的眼神，伊希岚见状只是勾起淡淡的笑容，轻摇着首，语气平静的道：“放心，我没事，只是离开去冒险罢了，又不是回不来了。” 微瞇的眼，淡淡的笑容，伊希岚的笑容很甜，却不腻，还有股难以形容的温柔。 看到伊希岚还能露出这么恬淡的笑容，罗兰等人也悄悄的松了口气。 “对了，乔葛呢？”发现没有那抹棕色的身影，伊希岚困惑的问着。 互看一眼，格里西亚耸肩表示不知道。 “他说他也要回去找他的家人告别一下，可是却没有说要去哪里。”罗兰开口认真的说着。 “要分开找吗？”环视着周遭都没看见乔葛那披着羊皮的身影，莱卡出声询问着。 正当罗兰和格里西亚等人点头表示同意时，粉红已经伸出青葱玉指，指着一栋富丽堂皇的洋房，慵懒的开口：“不用找了，人不就在那吗？” 随着粉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就看到乔葛用着那副忠厚老实的假象，和一位面容貌似乔葛的男子在说着话。 那名男子虽和乔葛面容极为相似，但那黑中带银的头发，却说明了他已有岁数。 看来，他就是乔葛口中的老头子。 偷偷摸摸的移到可以听到他们对话的地方，格里西亚和莱卡的好奇心皆表露无疑的出现在脸上，伊希岚则是一脸无奈状，而罗兰呢？则被格里西亚用黑暗锁鍊封住了嘴，以免他再度翻出他的骑士理论。 拉住想要去解救罗兰的伊路，粉红充满笑意的轻摇着头，示意他最好别去坏了格里西亚的好事。 先看了看莫可奈何的罗兰，再看看一脸好奇无比的格里西亚，伊路在心中几番挣扎后，选择了闭嘴。 算了，吾主都没表示什么了，他还是别去蹚这趟浑水…… “这样真的好吗？幻无神殿的崛起对大陆造成了不少混乱，也掀起了不少战役，现在去大陆游走，恐怕会受到波及。”老汉萨卡担忧的望着自己的独生子。 “父、父亲，您、您别担、担心……，为、为了能够不、不负您的、的期望，接、接下您、您的位置，这、这点试、试炼是必、必须的。”用着诚恳认真的表情望着自己的老爸，乔葛的表情十足认真。 “唉，你这孩子就是这么老实用功，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为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要切记，发生了你自己或同伴无法解决的事情，一定要写信告诉为父，为父会帮你将所有事情摆平的。”看似慈祥的双眼在提到摆平两字时，闪过了一抹精明的睿智，但在下一秒又恢复到疼爱儿子的好爸爸表情。 老实？用功？和莱卡互觑了一眼，格里西亚毫不掩饰的嗤笑了一声。 “谢、谢谢您，父亲。孩儿知、知道的，请、请您一、一定要好好照、照顾自、自己的身体，别、别……替孩儿担、担忧，不、不然孩、孩儿就罪、罪……过了！”伸手环抱住老汉萨卡一下后，乔葛有礼的行了个礼。 “别替为父担心了，记住，谁敢动你就跟为父讲，别默默的承担下一切，知道吗？”不放心的又交待一次，老汉萨卡的眼底有着浓浓的担忧。 真的是担心太多了，乔葛是什么人？他是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无耻家伙耶！格里西亚不以为然的撇着嘴。 “知、知道了。”点点头，乔葛再行了个礼后，便向老汉萨卡告别，往格里西亚等人躲藏的地方走了过来。 正当罗兰摆着一脸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心虚表情，格里西亚等人诧异竟然会被发现，纷纷准备偷往旁边摸去时，乔葛已经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了。 “别躲了，早就看到妳那滑稽的身影了。”一反适才的结巴语气，乔葛冷嘲热讽的对着格里西亚说着。 听到乔葛的话后，格里西亚也不再继续掩饰，直接光明正大的走了出来，还将头给轻微上扬，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欠扁表情。 “乔葛，你老爸势力很大啊？”听到刚刚他们的对话，这个问题一直环绕在莱卡的脑海里，现在总算可以问出来了。 不以为意的耸肩，乔葛语气轻率的道：“还好吧！只是基辛格、月兰国和忘响国的王宫里都有我老爸的人罢了，有几个还是深受国王宠信的爱臣，顺带一提我家那老头子也结识了不少冒险者。” 这算还好吗？在听完乔葛的解释后，众人嘴角皆微微的抽搐着。 “别提这个了，现在要去哪？”摆了摆手表示结束这个话题，乔葛询问着所有人。 “我要洗澡！”不给众人提出任何意见，在听到要去哪时，格里西亚便直接大声的喊道。 先不说今天一整天走了多少路，流了多少汗，刚刚还被伊希岚的冰锥伺候，全身又湿又黏，再不洗澡的话她一定会疯掉。 除了乔葛那鄙晲的目光外，其他人皆同意的颔首同意。 忙了一整天，是该好好享受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