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母亲惨淡的过去

“滴、滴、滴”闹钟不断响起，床上的可人儿不耐烦的动了动身，从被窝伸出手像瞎子般寻找闹钟的身影，打算在睡个五分钟就好，真的！只要五分钟！寻了半天，仍摸不到，咦？平常她不就放在这吗？ 可恨！那个闹钟声仍不断的响着。 愤怒的起身，四周找寻，啊！在桌子上……粗鲁的按了开关，终于停止了那令人心烦的声音。 对了！那是她昨晚以防万一放的！从开学到现在，几乎每天都迟到……直到昨天，训导主任严重的警告她！如果在迟到就真的不给他面子……但对她来说可真是天大的麻烦！每天打工都累的半死了，当然睡眠不足！造就了她的起床气！ 不得已，她起身，伸了个懒腰。 “呼……”一如反常的感到不一样，平常她都是急急忙忙的出门，所以这天对她来说可真不一样！ 平常练就一身的快速梳洗动作，在今日也不例外。很快的梳洗后，她换了衣服、带上平常的首饰、还利用多余的时间整理了房间。然后轻轻松松的下楼，她愣住了。 妈？对吼！要是平常，妈早就老早就去上班了…… 叶母也有点惊讶的看了看她的宝贝女儿，今日怎么这么异常的早起？发烧了？ “妈！早！”叶梓昕露出平常难得一见的笑容，因为……她很少与忙碌的妈妈碰面，何况是交谈？虽然这种感觉有点陌生，不过，以后她都会早起的！慢慢的填补之间的亲情！ “嗯……来吃早餐！”叶母慈祥的笑了笑，她的笑，很虚弱……她轻轻的将早餐递到餐桌上。 “嗯！” “你弟弟呢？好久都没看到他了？”叶母看着对面餐桌的叶梓昕问。 叶梓昕听到母亲的话，停止了动作，叶星伦？……自己也很久没看到他了……从小就因为家里的关系，造成了他的思想偏差，每天翘课、抽烟、跟坏朋友鬼混到半夜，每次想劝导他，收敛几天后却又开始使坏……最近实在太忙了，就连自家弟弟去哪也不想去管了…… 惨了！母亲那个期待她回答的眼神直盯着不放…… “痾……大概先去学校吧！”她勉强的笑了笑，想表现出事实就是怎样，但……说谎她不会说啊！ “好好照顾你弟弟！”叶母知道了她的难处，当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干什么好事？她看了看手表，然后起身。 “我要出门了！记得家里房门要关好！” “嗯！”点点头，似乎在母亲前，她不会表现她的脾气……但这种感觉……好陌生……她也起身，跟着母亲至门前。 突然，叶母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她轻捏鼻梁，难道她的日子不多了？不……她还有孩子，她要撑！撑到最后一刻！ 这一切都看在叶梓昕的眼里，她感到一阵心酸，为什么？为什么心里这么焦躁不安？“妈！你没事吧！”她赶紧搀扶。 “没……没事……我要走了！”她挥挥手，不想让女儿担心，然后脱离她的手，离去。 叶母越走越远，不知不觉眼泪流了下来……这种悠闲快乐的日子还可以多久？她不想走后，女儿、儿子会伤心，为什么这种病痛要这么折磨她……为什么？一切都是她嫁错人，她抬起手，看到几年前自杀的痕迹还在……好痛……心好痛……！她难过的喘气，扶着墙壁蹲了下来…… 母亲走后，叶梓昕感到一阵冷清，为什么母亲给她的感觉好疏远？拿起了书包……她遥摇晃晃的走出家门，心，不知飘向哪？ 今天她早到了学校，人烟稀少……教室空无一人，她发着呆……些许，觉得有些无聊，离开了教室，跟着楼梯一直往上走，慢慢地走，来到了最上层。 顶楼……呼……视野真漂亮！探了一口气，风阵阵的吹着，她的秀发缓缓的飘动，群摆也因风的吹拂而波浪型的飘起。 她缓缓的拉起衣袖，看到以前的伤疤依旧深刻，那时的心情依然还在…… 眼底的哀愁越来越深…… 思绪飘回几年前── “拖油瓶！过来！”叶父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进了家门，手里还拿着一灌酒瓶和烟。呼唤着幼小的叶梓昕。 一个幼小稚嫩的女孩走了出来，即使那时她还小，但她知道她又要忍受煎熬。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使叶父看了更加不高兴，一巴掌巴了过去，“你那是什么脸？” 叶梓昕的小脸蛋瞬间红了起来，她没有说话，但这巴掌让她好想哭……但她忍住了。 叶父见她那父倔强不服输的脸，内心的火气又更大了，他胡乱的就拿了桌上的盘子，摔在叶梓昕的身上。 “呀！”幼小的叶梓昕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住，她想要逃，但却还是被玻璃碎片给砸到了一些。碎片陷入她白皙的皮肤上，丝丝的血迹渗出，她觉得好痛…… 叶母被这声给吓醒，她赶紧走到叶梓昕旁，询问她有没有事？只见她忍痛的咬了咬嘴唇，然后摇摇头。看在叶母的心中，心痛的不得了。 她无法阻止丈夫这般的行为，因为就连她也饱受他的摧残！ “去捡干净！”都是他们这对母女，害了他的工作丢了，害的他们经济匮乏！ 叶梓昕小小的身躯蹲在那，她小心地将碎片给捡了起来，叶母想帮她，却又被丈夫叫进去房。 房里的叶星伦在门缝里静静地看着一切……他不懂！为什么大人总要这样对待小孩？姐姐……好可怜！ “去拿香烟给我！”冷声道。叶梓昕心慌的拿了香烟给他，他缓缓的点燃香烟，将烟雾吐向叶梓昕。 “咳咳……”叶梓昕因为这团烟雾给呛到……细小的声音在房屋内响起。 接着，他抓住她的手，将烟毫不犹豫地烫在她手上…… “啊…………”叶梓昕不断尖叫，泪也终也忍不住的飙了出来……好烫……好痛！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好痛……呜……为什么一定要看到她哭、她流泪才肯罢休！小小的心灵，一直不懂，但是她不爱哭啊！为什么要逼她？好多个为什么在她脑袋里打转，但答案是无解。 脸蛋上因哭而显得可怜，眼泪不停的流下，她已感到心灰意冷了── 房内的母亲与稚童看到了这一幕怵目惊心的跑了过来──── 想回了以往的回忆，叶梓昕又忍不住难过的闭上眼……想让清风给吹散她的思绪、她的悲哀，但终究是没有。她还记得……那天她发誓，她以后绝对不哭、不流泪。但现在，泪已在她眼框中打转，绝不让她流下！ 不知过了多久，她因为早上的早起而感到一阵疲倦，她在学校的顶楼，静静的睡着。 “！？”叶梓昕怎么睡在这？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啊？他正睡完觉起身时，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脸孔……她睡在这干麻？难道自己睡昏了头？甩甩头想让理智清醒些……看到的却仍是她…… “喂……喂……”他轻声的叫了几声，却见她仍没反应。 雷毅晨蹲了下来，看看那个有点泪痕的绝美脸蛋上，她哭了？看到她眼角的泪痕他突然一阵心痛……平常的她倔强、强势、冷漠，即是自己相信她有脆弱的一面，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否则又怎会和黑社会扯上关系？又怎会一个女生不论是跆拳道及空手道都擅长？他好想知道一切……然后保护她。不过……这也要她自己开口。 他伸手去轻抚想要擦掉她眼角的泪滴，她像是受到干扰般的皱了眉。 她努努嘴。谁在碰她？啊……我在哪？对了！我在学校顶楼，几点了？啊……上课了！她模糊的脑袋勉勉强强的思考一会，然后惊吓似的醒来……睁开了大眼，却看见了雷毅晨那个俊酷的帅脸。 “你怎么在这？” “来这睡觉！”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真可爱……跟她小时后一样…… “喔……”叶梓昕揉了揉她的眼睛……不知道有没有肿肿的？然后像似突然想到什么惊呼一声。“啊……现在几点？” “八点半整。我、们、迟、到、了、呦！”雷毅晨一字一字的吐出。迟到？呵呵……这不算什么！我跟她大概都被警告过了吧？所以今天她才会这么早来，但没有想到的是两人都因为在顶楼睡觉而又迟到！ “为什么你看起来很高兴？”冷眼瞪了他一下，不满的表情却透露出来。唉……又要迟到了！他现在那个笑脸是怎样？完了啦…… 雷毅晨沉默不语，仍然看着她。然后缓缓的开口，“不如我们翘课？” 叶梓昕瞪了他一会，“不要！你疯我才不要跟你疯。”说完便起身，打算离去。 “最近干麻躲我？”眼里的深邃直逼她内心，想探出原因。 自从上次在篮球场上的对眼后，他和她就没再见过面了。不是因为不同班或碰巧这几天都没见到，而是他发现自己很在意她……在意她生气的脸，这几天他刻意的绕路去跆拳道馆或教室，她一直避开他的眼神……难道自己对她是认真的？ “我、我哪有！”叶梓昕心虚的回了话，然后赶紧加快脚步想下楼。 是！她是在躲他，她是想离他远一点，但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吧？她想让自己脑袋清楚一点……不让什么感情束缚！也或许那不是爱情！那只是一时的混淆罢了！所以她想认清……但时间证明了，最近只要他一个眼神，她心脏就跳个不停……她只能撇过头不看他！ 雷毅晨看到她慌张的侧脸，一把抓住她的手。 “啊……干……麻……唔！”叶梓昕瞪大着眼，不敢置信……那个超大特写的脸孔，正吻着她！？ 雷毅晨看到她那处于恍惚的脸蛋，邪魅的笑了笑。……她可真害羞！？ 叶梓昕脑袋停顿几秒，然后看到了他的笑才发现她被耍了……握紧拳头挥出，脚也一并的出击。“喂！吻我可是要有代价的！” 雷毅晨快速的躲过她的攻击，开玩笑！这种攻击要是在中，不残废才怪！ 他戏谑的笑着问道：“什么代价？要我当你男朋友？” 叶梓昕的脸蛋迅速涨红，透露了一如反常的娇气……他、他在说什么？“少臭美了！”给了他一个卫生眼，然后逃也似的下楼。 他干麻吻她？第一次的初吻她可以不计较，大概他那时被雨淋昏了头，所以才会犯下大错。那第二次呢？是耍着她玩的？还是……不！不可能！以他平常那副样子绝对不可能是喜欢她！真是有够王八的他！ 雷毅晨露出了一抹微笑。 完了完了！这节可是大鳄鱼的课耶！天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迟了课就算了，为什么这节是那个全校最凶的老师！？即使她是人人都怕的大姐头……但在那之前她也只不过是乖学生啊！……完了完了！ 不知不觉叶梓昕已走到自个儿的教室门口，她无奈的看了看门牌，再看了看那门另外一端的恐怖，深口气，做好了心里准备。 “老师我迟到了！” 叶梓昕低着头目光惭愧的看着大鳄鱼，那老师的气势不断卷袭而来，就像有熊熊烈火即将奔腾而来…… “去外头罚站。”抿抿嘴，她决定不动怒。 “喔！” 轻轻关上门，她无力的倒在墙上。 “呼……”她轻吐一口气，将身体的力量全支撑到后背的墙壁。 “唉……真无聊！”叶梓昕站了许久，累了就干脆蹲坐在地，慵懒的叹了气。 想着想着她突然有种念头──翘课。 不不不！翘课？她从来没做过呢！也最好不要尝试！被抓到可就完了！不不不！这不是被抓到的问题！而是良心啊！可是……一次耶！人生的一次，试试看有何不可？反正她是初犯就算真的被抓到，那个好好主任不会这么残忍的！而且而且……她还记得雷毅晨在顶楼说的那句话：“不如我们翘课吧！” 可见他一定很习惯翘课！尽管他在学校闹了这么多的事！做了许多不好的行为，却仍然看他无忧无虑的过生活，没被退学。 不不不！雷毅晨那家伙是异类！可她不是啊……所以！她还是乖乖的待到这，反正只剩十分钟而已，对！她要做个好榜样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