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照照镜子再和我搭讪 天气渐渐寒冷的时候和桀骜以及七夕一起去了北京的南锣鼓巷，那是条很繁华的具有北京特色的街，而且在去的路上也看到了胡同，四合院，那些守着北京文化的老北京们。突然就怀念起我们的曾经，巨大的梧桐，狭窄的胡同，热闹的四合院，一群跑跑跳跳的孩子，白驹过隙我们都长成了如今的样子，曾经的我们幻想过如今的样子吗？ 七夕吃着北京的冰糖葫芦指着拿着煎饼吃的一脸幸福的桀骜：“瞧瞧你那傻样儿！” 桀骜也不甘示弱：“你才傻呢，看看糖都站到嘴巴上了！” 七夕就伸出小舌头舔掉嘴唇周边的糖，样子很是销魂，看我的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桀骜晃着手里的糖人儿看着我说：“看我，看我，别看那蠢货，更别对着她流口水啊！”我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满脸抗议的桀骜，为了掩饰尴尬还咬了一口她手里的煎饼，她就高兴的大叫：“哦哦哦，思君你这是和我间接接吻了哦！” 七夕就不依不饶的拽着我说：“不行，思君，你也得吃一口我的糖葫芦！”我们打闹着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的童年，我们还是当年孩提是的样子，无忧无虑，幸福快乐。只是时光流逝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的回忆分崩离析，找不到尽头和结局。就在我无比怀念曾经的时候，一个女人过来和七夕打招呼，她化着妩媚的妆容，火辣的身材，她让我想起那个曾经特别喜欢七夕的女孩，卡卡。她像是烟火一样消失在我们的生活里！女孩过来搂住七夕的肩膀说道：“帅哥，喝一杯去吧！”七夕很嫌弃的甩掉女孩的手说：“请你照照镜子再和我搭讪！”女孩很受伤的离开了。有时候我们不知道对方眼中所谓的漂亮到底是什么样子！ 也许男人和女人的世界观是不一样的。我们终究不能去理解另一个人的思想，世界就是这样的。 一路上有不少人找我身边的两个所谓的“帅哥”搭讪，我觉得吧，女人长成这样简直就是祸害嘛，哎！不过也有不少人知道她们是女孩以后依旧打算和她们在一起的，但是七夕的毒蛇天赋果断伤了不少女孩子的心。而桀骜总是冷冰冰的对待别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直接就把别人给冰在哪里了！ 坐地铁回家的时候，坐在七夕和桀骜中间，一个女人找桀骜搭讪，桀骜一脸的不耐烦，于是我搂住桀骜的一直胳膊看着那个女孩说道：“她是老娘的人，要想发骚别处去，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样子！”女人一脸的错愕，最后不情愿的扭着屁股走了，桀骜的脸变成了红苹果，一边的七夕抱着我的胳膊说自己嫉妒的要死。我笑着说，只是帮桀骜解围而已。 地铁里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我常想地铁是最能体会北京特色的地方，偶尔会想，地铁是哪国人发明的啊，总觉得好像是日本人，但是终究没有去考证。每个人都形容枯萎，面色凝重或者麻木，低头玩手机，打电话，或者静静注视一个地方等待下一次车门开启，我和七夕说我喜欢看地铁里的人，就像看了这个世界上每一种人。 她说地铁里不是包括所有人，有大部分人是根本不坐地铁的，有的是因为没钱，有的是因为太有钱。我问她是那种？她说，她是相随型，我坐什么她坐什么。我就偷笑，表示开心，因为有人喜欢真的是件值得窃喜的事情。每个人都期待有人喜欢自己。恨不得自己是万人迷。 那天之后我们三个常常一起出去玩，每次我都会约大家一起去，但是每次都只剩下我们三个了，安宁要顾店，清儿要忙着创造孩子，11忙着医院的事情，陶夭夭忙着他的出版社，只有我们三个适合出行，适合旅行。 可是不是每一次的旅行都能留下美好的回忆。 漫长的十一假期，我们计划着去乡下踏青。我一直记得那首歌： 走乡下寻找哪有花香， 坐车厢朝着南下方向。 鸟飞翔路过这条小巷， 仔细想这种生活安详。那次我们开车去往一个叫做H的小镇。这里比北城里的空气清新的多，住在一个农家院里，种菜，饮茶，看夕阳西下。 桀骜说：“等我们老了来这里养老好不好？” 我说：“好啊！” 七夕说：“我这就买下这间院子！” 我和桀骜相视而笑，没想到七夕马上打电话给约翰让他去办这件事。七夕永远那么雷厉风行。傍晚我们三个散步去周围的小树林。 如果我可以预知未来，那么我绝对不会前往那片漆黑的树林。 秋天的落叶已经开始下落了。踩在上面有咯吱咯吱的声响。七夕突然说：“别动，有埋伏！”之后突然冲出十几个黑衣人，把我们团团围住，七夕说：“桀骜，你带思君先走，来保护你们！”我心想完了，我们之中只有七夕会功夫，我和桀骜简直就是文弱书生嘛，特别是我，经常被鄙视成孔夫子的学生—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 那场战争我们无疑是输了，三个人全部被抓，当然我和桀骜不会丢下七夕独自跑掉，直到被绑上的那一刻七夕还在抱怨我们两个是大傻蛋。 总头领出现了，穿着一身夜行衣，我以为我穿越到古代，奶奶的，难道是最经穿越剧看多了的缘故，可是当他命令手下一枪打在七夕的腿上时，我才知道这是现实，没人能救我们，这不是电影，也不是枪战片，穿越剧，它是赤裸裸的现实。 七夕没叫，只是脸上有隐忍的疼痛，我想起她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眼泪止不住的流下，七夕说：“别哭！看你哭，我更痛！” 桀骜冷冰冰的看着这群人说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为首的老大说：“不想干什么，我们老大说了，让着哭啼啼的小妞在你和她之间做个选择。”然后他用手捏住我的下巴说：“小妞，别哭了，这是一场游戏，必须得有人死，选择把，七夕还是冷傲？她们两个人只能活一人！” 我瞪大眼睛觉得难以置信，这个人知道我们是谁，那么也就是说，知道我们的底细，我忍住眼泪和恐惧说道：“如果非要有人死的话，那么我死可以吗？” “哎呦呦，那可不行，你死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她们之中必须有人死！”他用枪指着七夕说道：“是她？”然后又指指桀骜说：“还是她？” 我用力的摇头：“不不不！谁也不可以，她们都不能死！” 七夕说：“思君别难过了，选我把，我愿意为你去死，其实桀骜就是周小悦！” 为首的头目一脚把七夕踢开说道：“让你多嘴！” 我转头看着桀骜，是啊，原来她就是我原来的周小悦，难怪总觉得那么熟悉呢！ 桀骜说：“思君啊，选我吧，你欠七夕的太多了，我知道就算我们活下来了，你也会愧疚的！” 我看着她们泪流满面：“我说小悦啊，你懂我，我欠七夕的太多，你放心你死后我随后就来，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七夕仰天长啸：“思君啊，最终你还是喜欢她，无论她是桀骜还是周小悦，你一辈子也不会再爱上除了她意外的任何人是吗？”然后忍住剧痛站了起来冲向了身边的一个持枪的黑衣人身上，那人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开了枪，血染红了七夕的白衬衣，她安宁的躺在一片血色里，像是年少受伤的那次，脸色苍白，睫毛纤长，我以为她只是睡着了，我爬过去抱着七夕的头哭喊：“七夕！”然后晕厥过去人事不省。 我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关于如何抉择我爱情的噩梦。我能做的就是尽快醒来，醒来后，七夕就会安宁的坐在我旁边朝我微笑：“说，小豆丁，你醒了，我们去吃好吃的好不好？”可惜当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这不是梦，这是赤裸裸的现实。 你感觉到那种心被撕裂的疼痛了吗？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你知道一辈子都要背负某种愧疚活着的感觉吗？我想，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