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临秋
类别:
现代言情
作者:
铁血柔情字数:6232更新时间:22/10/24 10:00:14
“哥,我看得出来你是喜欢临秋的,而且用情很深,但又怕伤害了她,也怕伤害了思晨,所以你不敢表现出来。”慕容雪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慕容云挣扎的表情,“就算临秋已经和思晨订了婚,你也想争一下,不是吗?”
“思晨把我当成好朋友,我不能伤害他,更不能做出夺妻这种事。慕容雪,你也不可以,懂得我的意思吧?”慕容云以手撑着脸,幽幽地吐出一口浊气,“再说,在这场感情争逐战里,一旦谁脱离了原本的轨道,受伤最大的永远都是临秋。”
“嗯,我知道。”慕容雪也把临秋当成好朋友,自然不想伤害这个对她一直很好,为她的身体健康想尽一切办法的临秋姊。但是她不能夺人所爱,何况她是个生病的人,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只会给人带来麻烦,不配谈婚姻的。
而且她对于这个保守的小镇略有理解。如果临秋真的和自己的哥哥发生了什么而和思晨闹翻,那么临秋就会被当做抛弃夫家,不知廉耻的荡妇,将会被镇里人指指点点一辈子。
这放在任何一个女孩身上,都是致命的。
虽然内心最深处她还有着小小的挣扎,想着如果哥哥和临秋在一起,她和思晨在一起,那么不就是两全其美了吗?
慕容雪知道的事,慕容云自然再也清楚不过了。叹口气岔开话题,试着别让自己的心情那么憋屈:
“你在思晨家做些什么?他家都有些什么人?”
“也没做什么,跟着他到处晃荡而已啦,城里虽然比这里热闹,但又不似咱们北京的繁荣,又不如这里恬静幽雅,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不伦不类的。总之我是不怎么喜欢的。”慕容雪道,省略了接下来的一句——我喜欢的,仅仅只是和思晨两个人相处的时间而已。只有在那段时间里,我才体验到了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幸福。
只是她不能说,生怕会给哥哥带来更大的麻烦。
明明哥哥已经够烦恼的了。
“那你去人家家里干啥,不是给人家添麻烦吗!”
“哥,你不知道,思晨家的人可多了,一大堆的兄弟姊妹,我连名字都记不得哩,他父母亲倒挺客气的,对我很好,把我当娇客看待。”从未有过那般热闹体会的慕容雪又兴高采烈起来,“在思晨家里,我就好像有了很多的亲人一眼。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你平白无故地到人家家里,他们不觉得奇怪吗?”
“不过是去玩玩嘛,有什么好奇怪的!”从小被家人呵护着长大的慕容雪,是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大小姐。虽说思晨家人的热情是在听说她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以后才开始燃烧的,但是慕容雪向来粗枝大叶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慕容云比这个大大咧咧的妹妹敏锐得多,很快就嗅到了不正常的气息:“慕容雪,我知道你并不是因为好玩而去思晨家的,你最近是不是常和思晨在一起?”
慕容雪是个聪明人,心里有话也从不对哥哥隐瞒,考虑了片刻之后,即说道:“哥,我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我并不祈求和思晨会有怎么样的结果,我也不愿意伤害临秋姊,只是跟思晨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快乐,不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想着他,念着他,看到他就觉得心里踏实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克制的,不会做出让你觉得丢脸的事。”说到这里,慕容雪的脸色暗淡了几分,不复先前的光彩。
“思晨呢?他知道你喜欢他吗?你是一厢情愿的吧!”
“他都和临秋姊订婚了,虽然他嘴里不说,但看那眼神,想必是很喜欢她的,不然谁会拿婚姻这种终身大事开玩笑呀。”慕容雪颓丧的神情,写明了内心纠葛的痛苦,“至于我……恐怕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喜欢耍大小姐脾气的小妹妹吧。爱情……思晨的爱情,我这种病秧子从来就没有去指望过。”强颜欢笑,眉梢止不住的哀怨。
“这是何苦呢!明知道,还”
“你不是也一样,还说我呢!”慕容雪气鼓鼓地戳着慕容云的胸膛,“别跟我说你和临秋姊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你都承认过你喜欢她了。如果不是思晨,恐怕早就把她拐来作我的嫂子了吧?我不认为哥哥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不一样,我和临秋”慕容云欲言又止,他和临秋之间那份微妙的感情,是说不清楚的,他也不忍心斵伤和思晨之间的友谊,某些事情还是埋在心底的好!
但是慕容云能够肯定,他比慕容雪更痛苦,明明两情相悦,明明可以去拥有,却不得不将其推到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你和临秋怎么样?”慕容雪不依不饶地追问。
“没什么。”慕容云不想再聊这个问题,别开脸,“瞧你带了那么些东西回来,赶快收拾收拾,准备吃饭了,今天张嫂做了很多你喜欢的菜色,别浪费了她老人家的心意。”
慕容云走出了慕容雪的房间,下过雨的院子里残花片片,落了花的枝桠微微露出嫩绿的新芽,春天的脚步近了,而他人生的春天呢?慕容云点了一根烟,大口大口地吞吐着,在朦胧的烟雾中,他又看到临秋那张日思夜想的娇美脸庞。宛若海市蜃楼般,明明心里在叫嚣着,却接近不能,只能在角落里黯然神伤。
流光飞逝,将那些美好的无奈的悲伤的无言的感情尽数抛在时间的坟墓里。一眨眼,便是除夕了。
第一次在见水镇过年。虽说是个习惯了静谧的小镇,然而热闹的气氛别有一番情趣,接连不断的鞭炮声,勾引出慕容云兄妹俩消失了好久的童心,也学着人家小孩子在院子里玩起爆竹来了,慕容雪怕烟,远远地站在一旁拍手吆喝着,一下子要慕容云放烟花,一下子又要放冲天炮,慕容云七手八脚的差一点把裤脚给烧了。只是看到慕容雪许久不见的高兴模样,慕容云也只是摸摸头,宠溺地笑了。
年迈的白夫人披着厚厚的大袄,站在院子里的一角看着两个大孩子玩得兴头上,曾经历经过风霜的脸始终挂着极为灿烂的笑容,连张嫂也开心地忙进忙出,一会儿添加茶水,一会儿张罗糕点,忙得跟陀螺似的,但是乐在其中,一点也不舍得停下来,还喃喃自语地说:“好久不曾这么热闹了!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闹腾的场面。”
“呵,是啊。你瞧这两个孩子玩得多开心啊,倒让我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情景,那可比这热闹多了。”白夫人幽然想起快乐的童年,彷佛回到了北京的胡同里,和左邻右舍的小朋友在雪地里放烟花,两颊涷得红通通的,棉袄穿在身上圆鼓鼓的,摔倒在地上也不觉得疼,反倒常常是咧开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甜。“只是现在,不比以前了啊。”
“可不是吗?越过越没年味了,也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时代变了,过年就像平常过日子一般,越来越平淡了。以前觉得有衣服穿有压岁钱拿还有年夜饭吃是最幸福的事,现在看看,哪天不能买新衣服吃好吃的啊。除了这鞭炮还在放,就看不出有什么其他的新年征兆了。”张嫂十五、六岁就来白家,一直没离开过。亲眼看着白家由繁荣一步步走向衰败,再转为凋敝,不胜唏嘘。
白夫人轻笑:“往年就我们两个老太婆面对面,老身子骨不能放鞭炮也玩不起来,能不冷清吗?也没个年轻人,老身子骨想热闹也闹腾不起来啊。”
“今年可好了,少爷和小姐来了以后,家里就热闹多了,过两年少爷娶了少奶奶,生了孙少爷,又更热闹了。”张嫂在脑海里描绘着那种几世同堂,合家团圆的欢喜景象,喜不自胜,简直越说越开心。
“怎么?这两个大孩子还不够你忙活的?我看你是越老越怕寂寞了!”白夫人像亲人一样地看待张嫂,一点主子的架子也没有,语气和蔼亲近,就像是平辈之人的交流一般。
只是听着张嫂的无心之言,不禁想到被慕容云喜欢着的那个唤作临秋的女孩子,白夫人的心颤了颤。
那个女孩子已经和别的男人抢先一步订了婚,可是偏偏慕容云又是个死心眼,眼里心里除了个夏临秋就再也容不下其他女人。想让慕容云为方家开枝散叶吗……看起来,希望有点渺茫。不知道她那身子,还能不能撑到慕容云娶妻生子的那一天。
“在这个宅子过了一辈子,什么风雨没见过,还怕寂寞么?倒是夫人您,连大门都不出,那才叫寂寞呢!”张嫂不知白夫人心里所想,一边奉上茶点一边笑,全然不懂夫人脸上的忧愁是为何,“我听镇上的人说了,少爷的那间茶馆开得很不错。夫人就不打算去看看瞅瞅?”
“寂寞是在心里的,不是在大门里!心里寂寞,无论去多热闹的地方,看多热闹的景色,都是一样的。”白夫人接过张嫂递来的茶,杯盖与杯身轻轻磕了磕,浅浅呷了口。氤氲的白色雾气模糊了老人睿智的眼,然而明镜似的心却是干干净净,看得比谁都通透。
“嗨,我说不过您,我啊,还是下饺子去吧。芹菜猪肉香菇馅儿,少爷小姐们一定喜欢。”张嫂特地为慕容云兄妹俩准备了饺子,这是北方人过年吃元宝的习俗。特意买了上等的食材,和面擀皮子剁馅儿包饺子一切步骤都由张嫂包揽,忙活了足足一个下午才做好,可见张嫂用心之深。
“姑妈,您怎么站在风口,小心着凉了。”慕容云放完鞭炮,举着两只脏污污的手,冲着白夫人飞舞。向来打理得整整洁洁的俊朗面庞也沾了点灰,又随手被袖子蹭了蹭,脏得跟小花猫儿似的,哪有平时的那种潇洒英朗。
白夫人忍俊不禁:“瞧你这两只黑手,脏得跟什么似的。赶快去洗干净,要吃元宝了。慕容雪,进去了,别受凉了。过年生病可是大忌。”
慕容雪正在地上捡拾未爆裂的爆竹,听到姑妈的叫喊,随即直起身,拍了拍手,笑嘻嘻地应了一声:“来了!”
正是午夜时分,白家难得在这个时候还灯火通明,白夫人手中握着红包袋,高高兴兴地发压岁钱:“你们第一次在这里过年,虽然都是大人了,这红包还是不能少的,一个是慕容云的,一个给慕容雪,张嫂也有一个。钱不多,但还是祝你们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我可沾了少爷小姐的光了!”张嫂喜孜孜地收下了。
“谢谢姑妈!”兄妹俩齐声道谢。手掌摩挲着红包光滑的表面,各个喜逐颜开。
慕容雪左手拿着姑妈给的红包,却对慕容云伸出右手,顽皮地眨眼:“哥,你的呢?如果没有,我可不依啊。”
慕容云从口袋里也掏出了一把红色的纸袋,“姑妈的,张嫂的,喏,这是你的。就你话多。”慕容云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当然不会忘记该有的礼数。甚至还要求自己做到尽善尽美。
慕容雪接过哥哥给的红包,小心翼翼地握在胸口,彷佛握着的是一份随时可能溜走的幸福。
自从父母相继过世之后,兄妹俩过了几个凄伤冷清的新年,尤其是年纪较小、身体又不好的慕容雪,每到春节的时候,格外思念天人永隔的双亲,只有在收到哥哥的红包的片刻,才感觉到有点过年的味道!然而今年,又多了姑妈和张嫂这两个亲人,身体也要逐步好转,慕容雪觉得自己的幸福已经不远了!
更何况,还认识了思晨……
嘴角流露出幸福的笑靥而不自知,偏偏又被眼尖的白夫人逮个正着。
“慕容雪,瞧你一副守财奴的样子,你还缺钱吗?”白夫人打趣的说。
“这些钱够我吃一辈子了。”慕容雪随口道,顺手攥紧那薄薄的红包。她习惯把每年得到的压岁钱都小心地留起来,包括慕容云,谁都不给碰一下。似乎这样就可以留住逝去的童年、逝去的父母、所有逝去的一切。
“姑妈,她屋里有一个箱子,专门放压岁钱的,从小到大的压岁钱一毛不少地都在里面,一点也不肯花。她可是一个十足的小富婆喔!”慕容云煞有其事地举起手,颇有向老师打小报告的优等生的那种派头。
“哦!姑妈最近手头有点不方便,是否可以借几个钱用用啊?”白夫人难得开起玩笑来了,不怀好意地盯着被慕容雪牢牢攥着的红包。
“不行,这些钱是动不得的。”认了真慕容雪把手上的红包握得更紧了,嚷嚷道。
那副犹如母鸡护仔的模样逗笑了白夫人:“动不得!为什么?噢!我懂了,是要留来做嫁妆,留着想用来嫁人的。无妨,你先把钱借给我,嫁妆我会帮你准备。”
“姑妈,您怎么取笑人家嘛!”一抹红霞飞上慕容雪苍白的脸,思晨的影子在眼前一闪而过!
怡人的春风轻柔地为大地铺上一袭鲜绿色的薄纱,并点缀几许艳丽的花红蕊黄,山色青苍,水流澄净,宁静的山城,更添几分妩媚。
趁着春光明媚,慕容云拎了大包小包的礼品,以拜晚年的名义,光明正大地走访临秋的家。
临秋的父母双双上城里亲戚家去了。因为临秋觉得去城里也没事可干,未免太过清闲,就干脆直接宅在家里,哪里都不想去。慕容云并不觉得失望,反倒有份难以名状的欣喜,他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来看看临秋以解相思之苦吗!若是有父母在身边,反而影响他与临秋的互诉衷肠,眉目传情哩!
“你怎么不跟着去城里玩一玩?”慕容云坐在夏家的客厅里,眼睛打量着这虽然陈旧却收拾得干净的屋子。
屋子不大,还有些陈旧,但是被打理得很是温馨。尤其是在墙角桌面这种容易被忽视的小地方,被细心地摆上了洁白素雅的腊梅花,送来缕缕沁人心脾的清香,可见女主人的匠心独具。
临秋穿着轻便的家居服,倒了一杯刚沏好的茶,放在慕容云左边的茶几上,刻意和慕容云隔了小茶几坐了下来,“读高中的时候,在城里待了三年,该玩的都玩过了,不新鲜了。再说我和我表哥并不亲,去了徒增尴尬罢了。”
“自己一个人在家不怕吗?”慕容云呷了一口热茶,这是临秋为他泡的茶,喝在嘴里,暖在心里,眼里又满满的都是佳人的倩影,不自觉嘴角牵起满足的弧度。
“我又不是小孩子,怕什么?都25岁的人了。”临秋斜睨了一下慕容云,在自个儿的年龄读音上加了重音。意味着自己已经远离了懵懂的青春岁月。
明明都已经是呆在家里会被自个儿母亲一边嫌弃一边推着到男人家里去的年纪了。
“万一有坏人来怎么办?要知道临秋你可是个美女啊。”两个人独处,慕容云也不自觉开始口花花了。
“小地方可没有大城市的尔虞我诈。至少我在这里生活了那么久,没听说过见水镇有什么坏人,有的话肯定是外地来的。”临秋脸一红,忍不住白了慕容云一眼,看在他眼里却是顾盼生情,风情万种。
心弦一颤。
“这分明是在说我嘛,那我可真要做个坏人了,免得背负不白之冤。”慕容云的手越过小茶几,紧握住临秋搁在腿上的手,临秋想要抽回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任由慕容云紧紧地握着,暗暗地感受着由他手心传导过来柔软温暖的感觉。
慕容云几乎就快醉了。手指忍不住摩挲着临秋那与他不同的嫩白,隐藏在心底的情感火山彻底爆发了!
“临秋,多少个漫漫长夜,多少次魂牵梦萦,为什么你总在梦醒时分瞬间消失?为什么要把我的心偷走?”慕容云一反平时潇潇不羁的形象,拉着临秋的手喃喃低语,此情此景,恍若梦寐,竟突兀地发生了。他觉得自己在做梦,可又不希望自己在做梦。梦一旦醒了,就再也回不去。但是现在,临秋分明就在他身边,她的手正被他紧紧握着,不是吗!
若说临秋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所震慑,毋宁说是梦想中的情形忽然实现而感到震撼,她心里呐喊着:“是你把我的心偷走!”却又说不出口!似乎是那喷薄的感情太过汹涌,以致堵住了她的唇她的舌她的喉,除了热泪盈眶以外,临秋什么也做不到。
时间静止了,空气凝结了,有那么一刹那,地球停止了转动,身体的血液僵固了,脑海中只有彼此的眼波流转,心田里深种着万千柔情。慕容云屏气凝神,唯恐稍一呼吸,一切就此消失;临秋阖目观心,只怕一睁开眼,世界从此破碎!
当理智跨过情感的分野,当现实覆没美梦,伤心的痛楚随即铺天盖地而来。没有人应该理所应当地承受这样的伤痛,慕容云不是,临秋不是,思晨也不应该是!可偏偏总得有人承担失去的苦痛,承受心脏被撕裂的切肤之痛。
墙上的挂钟当当作响,把时间从静止中唤醒,空气惊吓得四面窜流,停止的呼吸恢复了,紧闭的双眼睁开了,梦境消失了,美好破碎了,出轨的轮转归位了!
慕容云缓缓地松开紧握着临秋的手,他不能自私地因为自己的爱而伤害临秋、伤害思晨。唯一能做的就是遏制,然后咽下自己酿的苦果。
若注定有人要受伤,慕容云愿意那个人是自己。临秋受伤,他不舍;思晨受伤,他不愿。为了不让自己不舍,不愿,他只能选择自己去承受一切苦难。
“学校快开学了吧?思晨什么时候回来?”他逼着自己提起那个让临秋痛苦让自己难受的名字,将临秋甜美的梦境彻底撕碎。
临秋双手合握,犹感受到慕容云紧握过的余温,她不忍放开,以为这样就能留住些什么。却不知体温终究是会冷却的,就如同梦始终会醒来一样。
“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临秋轻声道。
“你希望我怎么做才不会让你觉得为难?只要你一句话,我愿意放弃一切。”
“我能怎么样呢?如果我告诉你我需要你却不能拥有你,又能怎么样呢?如果我的等待是为了你,你为什么来晚了一步?”临秋蓦然抬起头直视着面露痛苦之色的慕容云,瞳孔中一点晶莹即将就要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