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小白论女

春夏之交，天气变化无常。上午还是晴朗的天空，此时已布满乌云，夏雷响起，雨成串的直落，很快冲盈了池塘，得了新水的小青蛙，欢畅的呱呱叫。 雨水落在房顶，顺著房瓦的凹槽顺流而下，地上已有些年头的青砖，各各身上都有几个不规则的小洞，见证了水滴石穿的奇迹。院中的那棵老槐树，碎碎的小白花被风雨打散了一地，惹人心疼，只想让人搬过来一大本诗词选集，找出那么几首，吟上一番去赞颂才好。 梦子竹站在走廊里，眼光停在远方被雨线迷蒙的那片天空，心里还在想著在这江南的烟雨里，还能不能寻到现代依然撑著油纸伞的姑娘，行走在陌生的小巷。 院门被人从外推开，急奔进来一个人，头上顶著一个白色的小挎包，浑身几乎湿透，正是要给梦子竹上下午课的刘婷。雷声响后，片刻雨就紧接著就下了，让刚来这生活没多久的刘婷猝不及防。路已走了一大半，她狠了狠心，就没转回去，加快步子，跑向梦子竹的住所。 刘婷跑进走廊，浑身湿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很是难受。因为这，春光泄露不少，更加显的她身体丰满成熟，尤其一些地方，让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血脉喷张。幸好周围没有男士，至少梦子竹还算不上，她才感到好过一点。 刘婷眼光扫了一眼梦子竹，见他目光紧盯在自己身上，嘴里还在喃喃的说著什么，俏脸一红：“这现在的孩子，太早熟了，要好好的教育一番！” 她正了正神，脸色才恢复正常，走到梦子竹面前，问道：“子竹，你嘴里在说些什么？” “我还盼著能碰到一个撑著油纸伞的江南姑娘，却看到一个落汤鸡，呵呵！” 梦子竹还没愣过神，刚张了些许毛发的头上，就挨了一记爆栗。 “啊！”，吃痛之下，梦子竹才回过神来，用手轻轻的抚摸著头上生痛的地方，傻傻的看了看眼前的老师，还不明所因。 刘婷刚才也是哭笑不得，她没想到梦子竹竟是这样想的——撑著油纸伞的姑娘？落汤鸡？听著梦子竹的无心之语，看著他还在游神，还是一记栗子来的实际，唤回了他在外游荡的神魂。此时，看到梦子竹的表情，她再也忍不住的发出哈哈大笑。 “刘老师，你怎么了？你这身？”梦子竹见刘婷不同以往的严谨样，看了看外面雨势渐小，若有所悟，但仍有许多不明之处。 “哼，小鬼你刚才竟敢说我是落汤鸡，还不找打？”刘婷哼了一声，在伶俐乖巧的梦子竹面前卸下平日的冰冷伪装，恢复了本有的生动可爱。 “对不起，刘老师，我…我刚才走神了…” “好了，不怪你了！”刘婷忙打断了梦子竹的解释。 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已有夏天雷阵雨的一点样子。刚才雨点大如盘珠，疾若迅雷，此时已没了踪影，就连太阳也露出了脸。 雨后的院子，空气清新，仿佛能感到一丝丝的灵气钻进骨子里，舒适的给人一个字——爽！一些藤蔓的叶上还残留一些雨珠，在阳光中熠熠生辉。 “刘老师，你身上衣服都湿了，快换掉吧，不然会伤了身子！”梦子竹催促刘婷换点身上的湿衣服，可转念一想，师父家里好像并没备有女人的衣物，小龙女的差远了，郁闷的挠了挠头。 “没事，到房内电热炉边烤一烤，一会就干了！”刘婷也知道，这家的基本情况，就那么几个人，老的老，小的小。老的老透了，小的小足了，哪有适合她的衣服！小的穿不上，老的她还不愿意，只能选这条方法了。 梦子竹连忙引著刘婷到房内，将电热炉的控制开关调到最大，给刘婷搬来一个座椅，自己也忙著打开她的白色小垮抱，掏出里面湿的课本，帮著去烤。 “咦，这是什么东西，吸了这么多雨水！”梦子竹边说著边撕开已破了的包装袋，取出里面的东西，拧点其中的水分，放到电热炉旁边。 刚开始刘婷见梦子竹这么懂事，还帮著烘烤课本，心里还在暗赞，可刚听到他的这话，望了一眼，满脸羞的红的不能再红。她忘了这几天是自己的特殊时期，随身带了点备用的，竟被面前的梦子竹这般对待，极为尴尬的不能再言语：“这些黑心的奸商，竟连这…这都偷工减料，明天就向妇女协会报告去…！”（这件事纯属YY，请莫当真！） “刘老师，你生病了吗？脸这么红！”作为罪魁祸首的梦子竹，还不知道事因他而起，小白一样的问向刘婷。 “没事，子竹，可能是离这电热炉太近了，烤的吧！”刘婷真的很想上去踹梦子竹几脚，可他还是个孩子，无奈的找了个借口。 “哦”，梦子竹想想也是，就放下心头出去找药的打算。 刘婷为了使身上的衣服干的更快，也不管旁边的小白梦子竹，脱下了上身的外衣，只剩里面一件紧身T恤和更内的一件，顿时露出一片白的耀眼的肌肤。 小白梦子竹确实是小白，平时只是啃一些古书，现代的只涉猎一些散文和诗歌，对某些东西怎么会知道？一些奇怪的东西，他抱著“存在即合理”的观念，都给打发掉了。 “刘老师，你是不是平时吃的很多啊？身子好像有点胖了！”梦子竹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将丰满当成肥胖。 “什么，我胖？！”刘婷直接无语，浑身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很满意。女人最怕的就是别人说自己的身材不好，脸蛋不好，即使是事实，也得假装没看见，要么虚著心的恭维几句。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刘婷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道。 “子竹，那你说什么样的身材才算是好？”刘婷心里还是有点芥蒂，虽然梦子竹还是孩童。 “这个嘛？”梦子竹搜刮了一下脑海里的东西，整理了一番，才老气横生的缓缓说道，“这女人嘛，先要有才，如关盼盼：歌喉清亮，舞态婆娑，调弦成合格新声，品竹作出雅韵。琴弹古调，棋覆新图。赋诗啄句，追风雅见于篇中；搦管丹青，夺造化生于笔下。 其后才能算上姿色，如爱爱一般：眼横秋水，眉拂春山，发似云堆，足如莲蕊。两颗樱桃分素口，一枝杨柳斗纤腰。未领略遍体温香，早已睹十分丰韵。至于唐时盛肥，方有杨妃剪发欲泣欲啼；汉皇喜瘦，才传飞燕‘长门事，君莫舞’之名…” “好了！打住，停！你哪读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都能理解吗？”刘婷赶紧喊停，她被梦子竹这文绉绉的摇头晃脑的一副书呆子样快酸倒了，不过心底也很是佩服梦子竹超好的记忆力。 “懂的不多，书上这么写的，我就拿来用了。那个以杨柳喻女人纤腰，倒是很好，杨柳确实弱柔，随风摆动，有色有韵…”梦子竹也就在陈族村见过那纤细的杨柳枝。 “纯属鲁迅先生笔下的‘拿来主义’！哼！” “不明白。” “子竹，我问你，你刚才说了一大通，那你认为什么样的女人才算好？” “不知道啊？”梦子竹摸摸脑门，他的女人观还没成熟呢！ …… 室内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著天，不觉中刘婷的衣服都干了。穿上衣物，刘婷领著梦子竹进入那间小房内，开始了下午的学习。经此，刘婷在梦子竹面前再不似刚来的冰冷，师生关系融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