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二试

没有意外，放榜当天五行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巧合的是跟林梅隔一个位置。老师应该不会信口开河吧，五行想同组的另外几个应该也顺利通过，可惜自己不晓得他们的名字无从查起。来到上京的五行明显放松和开朗许多，像昨天那样抢镜头的行为换做是在平阳的五行就绝对不会做。 陌生的城市让五行有种重新开始的感觉，或者阳光开朗一点才是一个学业优秀、长相不俗、家境尚好的十八岁少年应有的样子吧。正品尝初胜的滋味一个中年妇女差点把他撞倒，使她如此愤怒的原因是因为另一条公告。公告上写着二试的时间就从今天下午一点半开始明天早上八点半再加一场。 中年妇女操着安东腔骂道：“痴线，我女儿还在安东下午怎么能赶来考试？哪有当天公布成绩当天就考试的道理！明明是欺负我们外地人。”五行认为这样的安排的确有问题，一个考试罢了为什么搞得像军事演习一样，事先还要保密。好似古代的上京赶考，从开考到放榜老老实实的呆在京城一个多月哪都去不了。 真把三试考完，呆在上京的日子不会短。吃喝拉睡要花不少钱，所以说学艺术贫困一点的家庭还真供不起。中年妇女的话得到一些代孩子来看成绩的家长们的响应。有孩子已经落选的家长更加激动，嚷着有黑幕不公平什么的。一时间乱哄哄地，五行也簇拥在不满的人群里。 没等人群涌进校长办公室，一位女老师提着喇叭前来解释：“家长同志们、考生们，初试当天学校就有提醒，自己觉得有把握有希望的考生留在上京等消息，最好不要离开。现在发生学生赶不上考试的情况我们也觉得很遗憾，但是也不要太失望，今年不行明年再来嘛。” 我靠，本来五行是看热闹的，但对于学校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辞听着真的叫人不舒服。明年再来？这多一年要多花多少时间和金钱，奶奶的，站着说话不腰疼。领取准考证的时候五行又发现一帮笑容苦涩神情诡异的人。过关本该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可准考证上的时间就？ 看样子一些人已经交涉或者说请求很久了，神情黯淡的他们大都准备离开，只有几个美女还在梨花带雨。京戏的老师果然见惯表演的丝毫不为所动，一个看起来很纯真的小妹妹还在做最后努力，她哽咽道：“下午是京电的三试，帮我调到明天上午考行不？求求您了！” 所谓“京电”指的是上京电影学院，就跟清华北大一样京戏和京电齐名。似乎京电这词儿犯忌，一旁负责复印的大妈都不乐意了：“我们京戏不怕收不到学生，不喜欢的话就去考别的学校好了。”京戏就是牛叉，连一大妈也牛气哄哄地。五行只能多看两眼替那纯真的小美女惋惜。 还真是有缘，下午又和林梅分到一组。原本六人一组最后实到三人，什么原因五行自然明了。林梅见了他并不意外只是问五行为什么选京戏？五行笑说自己没报考其他学校，而且先前压根就没想到还可以四处出击。然后反问林梅，有些傲然地林梅道：“我觉得对女生来说，京戏成名的机会要大点，所以放弃了京电的三试。” 老师有两位是上次的熟人，爱拉下脸的那位被一位笑容和善的青年老师取代。青年老师说：“这次以笔试为主，口试只占五分之一的成绩。”然后让三人在一张长桌边依次坐下，并没搞单对单，三位老师任意发问三个学生也可以抢答。轮到问喜欢看什么样的书时五行最后一个回答。 而且答案也有点出人意料之外，一般人都会说什么米兰昆德拉、村上春树的作品或者说最近比较受人关注的张爱玲、王小波等。五行只简简单单地说：“武侠小说。”戴眼镜的苏中连老师听后笑了说：“怎么你每次都让人意外？”似乎是诧异苏老师能记住五行，两位老师交头接耳一番后青年老师说：“本来往年有三道不同类型的题目，今年只有两道我个人认为题目过于简单。既然三位都说出了自己喜欢的作者和类型，那么你们两位就写书评方五行你写点关于武侠的东西吧，评论、小说都行，字数多少也无所谓。” 还能这么整呀，这考试太随便了吧？尽管三人有些腹诽面上却都装着一副乐于接受的样子。五行三人被带进一间教室，里面埋头写字的人已经不少。题目发下来果真是两道题，第一题有两个选择，一是谈谈你最喜爱的一部电影，为什么？二是比较一下港台电影和内地电影有什么不同。第二道题是描述一下你最亲近的那个人，这题目刚才被老师毙了改换成书评。 五行决定先写武侠，因为喜爱和熟悉五行曾经尝试过写武侠小说。结果是无疾而终但是写作的经验和乐趣不少，记得有篇挺有趣的日记“我做了个梦，梦里火光冲天人声鼎沸。我是个鲜衣怒马的少年侠客，飞来的箭雨不曾让我眨一下，,横里刺出的刀枪不能让我片刻停留。我像狂风一般卷过强匪的山寨，剑过之处血流成河。当众豪侠的喊杀声还在山坡上清晰可闻时我已下马，缓缓地踏进那神秘地血腥恐怖的“聚义厅”。远远地瞧见有个人端座在堂上，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十几年了，终于又有个人能闯上聚义厅，且还如许年轻江湖代有人才出啊。”等他走近我竟然发现他在笑，那笑里分明有七分寂寞三分自大。我一怒拔剑刺中的却是个虚影，一道劲风袭来我弃剑反手全力一掌拼死也要伤他于掌下。那人露出一丝赞许横地一移，我大喝一声抢前一步一腿弹出，这一喝是佛门的“狮子”用来震慑敌人的心志，我滑出的这一步悟自华山静云师太的独门绝学“流云飞袖”论身法我自信能进天下前十。我弹出的这一腿是义父谭家掌门人近年受“通臂拳”启发所创能使攻击距离突涨，这一舜间包含我毕生武学的精华。可惜那人就地硬生生地退了几寸，仿佛早已在空处等着，轻轻地一指点中我的脚心，看似隔靴搔痒的一指却灼烧般痛 我慌忙脱下鞋，闻到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可怜我的高筒毛皮鞋啊，本靠它走亲访友，还指望穿着它走南闯北。呜乎哀哉，不过因为小五烤了一场火做了一个梦，鞋啊鞋，你就弃小五而去了么？ 第二个题目“谈谈你最喜爱的一部电影”五行写得相对简单，最后一段是“记忆犹新的一个情节是港生的儿子问韵文的女儿中文名字，韵文的女儿说我叫康桥，男孩很吃惊。女孩问怎么了，很难听么？是我妈给我取的。男孩说“不是，我也叫康桥，是我daddy给我取的。”故事就结束了。两位有情人未能终成眷属而他们的下一代似乎有再续前缘的意思。就连戏外的舒淇和黎明都有无限可能，似乎于忧伤和烟花之外并非所有的美好只如玻璃一般透明易碎。可惜曾经和我一起看电影的女孩子离别之前说的竟然同样是韵文对港生说的话“不在你身边时我才最爱你”，她的泪依然透明如玻璃，而我真正懂得这句话含义时心已碎裂被思念屠城。” 写完后五行并不满意，应该怎样写一篇影评五行知道，可是当《玻璃之城》四个字落在纸上，思念便滚滚而来，那一刻除开孙艺珍再无其他。就这样吧，笔虽放下思念未尽，再写点什么也会毫无生气、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