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羽毛球馆

五行做了许多的梦，在离开红玫瑰休闲会所后的两个月内。有关于那个夜晚，那些打扮清凉、性感狐媚的年轻女孩，那一双温柔灵活、花样百出的芊芊玉手，那一晚的月色灯光，那一晚的风中记忆。 奇怪的是梦见的环境人物有时模糊时有变化。唯独当芳芳出现却总是白色衬衣牛仔短裙，带着恬淡清新的微笑。有几次清早一起床五行便急急忙忙跑进洗手间里换干净内裤。清洗的时候脸上有点火辣辣的感觉，仿佛孙艺珍打了他几个耳光说：“你这个没良心的小色鬼，我才走了几天就老想着与别的女人干些龌龊的事。” 方五行经过仔细地思考后得出结论，这个结论女人多半是不同意的。原来男人可以把爱和性当做一回事。因为他们多数的时候搞不懂自己的喜欢和冲动是出自哪个方面多一点。如果说不喜欢不爱的话，为什么推到的时候有拼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劲头？假如说真爱很喜欢，那为什么当对方要走入自己的生活时又会理所当然的拒绝？ 就像现在的方五行，一方面在暴雨倾盆的时候一遍遍的聆听孙艺珍惜别的话语，甚至可爱到偷偷摸摸第在孙艺珍以前的座位上刻上两个人的名字。而另一方面在梦里却对一面之缘的芳芳念念不忘，那雪白的大腿、坚挺的双峰啊。 五行觉得自己的行为可耻，或者再做些真正下流无耻的事从此之后真的就可以忘记孙艺珍这个人。以毒攻毒？他妈的，不过是一个让人堕落的借口而已。正当方五行决定“痛改前非”回到以前孙艺珍和方五行的简单世界，胖子打电话来了。 此前死胖子也打过数通电话，一开口就是“红玫瑰的芳芳说很想念你，希望找个时间叙叙旧”或是在电话挂线前自言自语地唠叨“最近腰酸背痛的，改天得去红玫瑰按按摩放松放松。”五行自然不会接招，只说让胖子去死。难怪说祸害遗千年，这死来死去都死不了的死胖子又现身了。 死胖子说要带五行去一个消除烦恼的好地方。想起上次五行苦笑说“我的思想都被改造好了，没什么烦恼。”胖子递上一根烟五行没接，又掏出一包槟榔五行吃了一颗。 “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这些生存技能要越早学会就越好。” “靠”五行不屑地瞟了胖子一眼说：“抽烟、吃槟榔都算生存技能，死胖子还知道张爱玲？” 胖子仿佛受到莫大的委屈：“张爱玲谁不知道啊？是那李李什么的孙女。我让你学会抽烟、吃槟榔那是在教你交际。”五行摆摆手说：“我拜托你别跟我提张爱玲，还是说说今天又想把我拐带到哪，有什么阴谋老实交代。” 胖子拍拍边三轮说边走边聊。路上胖子说：“前不久带一个熟人去人民医院看法医，上去看猴子时同房的人说出院又两天了。”听到这五行知道胖子是来安慰他的。 “其实整件事该死的就只有刘叛徒，我上次听你说你干爹跟派出所的人打过招呼，以他的身份想巴结的人应该不少，只要那个吊毛敢在平阳出现就肯定法网难逃。” “再说猴子恢复得不错，华新公司在医药费和补偿上来讲也算很大方了。病友和医生都这么说。”车拐上一条渣土车来往频繁的路，五行陷入沉默。胖子继续说：“听医生说最好的话可以恢复九成，那跟没受伤区别不大，最差也能用脚走路，不需要用拐杖。只不过走的样子不好看，以后找老婆受点影响。” 见五行始终面无表情地听，胖子暗叹一声拉着五行在一家装饰一新的建筑前下车。五行抬头一看上面写着“羽毛球馆”四个大字。胖子指着四周如火如荼的工地说：“我靠，咱们平阳终于要有一座像样的体育馆了。”胖子进去让五行别乱跑，五行见他起打电话，随后从里面走来个高瘦的年轻男子。两人握握手，胖子露出招牌似的谦卑同时还对五行指指点点。 进去后才发现所谓的羽毛球馆连一个打羽毛球的人都没有。木质地板上倒是有不少人正在做俯卧撑、举哑铃。一对器械旁几个练举重的老兄真可谓虎背熊腰，手臂上刻花有纹身。传来呼呼喝喝声的大部分是年轻哥哥，要不就是在死命击打沙包，要不就是在对练拳拳到肉的那种。 晕死，这什么地方？五行觉得自己已不小心走进了一个帮会的训练场。胖子用手捅了捅他悄声说：“这是已经竣工还没交付使用的羽毛球馆，我们老大说现在被一位道上的大哥在经营，也不算经营了据说能来的都是他的熟人朋友。找个地方锻炼锻炼玩一玩，还可以聚聚，但也请了人管理，所以象征性的手一百块一个月的会费。” “一百块也不便宜啊”五行嘀咕。 “靠，没见过世面”胖子说那么多的高档器械不用钱卖吗？这里免费提供凉茶，还有沙发、椅子供人休息，已经是超值了。 五行好奇地问：“你说的老大应该是警局里的领导吧，怎么会认识道上的大哥？” 胖子像发现了一个外星人般夸张地说：“我倒，干我们这一行要是跟道上的人没有接触，那贼怎么抓？破案的时候谁提供线索？自己不方便做的事谁帮你出面摆平？” 五行被胖子一连串的问题搞懵了，只好耸耸肩说：“靠，难怪社会上人人都说警匪一家，看来真是这样啊。”发完感慨，五行上下打量胖子一番问：“你们老大有关系，凭什么让你来玩啊？” 胖子一拍手说：“终于问到点子上了，我老爸和局里的老大是老同学，所以就赏了俺一个机会，一来可以减肥，二来能认识下几位道上的大哥就更好了。” “看把你乐得，你这死胖子是走大运，可我又没半点好处你拉我来干什么？”方五行问。 胖子把五行拽到练习散打和拳击这一块，低声说：“想象一下，心情郁闷的时候狠狠地踢打沙包，大声吼叫。也可以和人单挑散打，你说剩余精力一发泄出来心情不就慢慢变爽了？” 好像有点道理，五行咪着眼想。望着场上正在比划的两个生猛的身影，五行离得数米似乎都听到风声，感觉到来势汹汹的力量。突然五行脸色一沉喝道：“我现在明白了，原来死胖子你想害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