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经营1

类别:商战职场 作者:三道劫数字数:2649更新时间:21/11/26 09:04:59
怎么动员,阮春荣和朱玉花也不回黄陂,非要参加部队不可,弄得郭志浩和戴树民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们的要求。 自从工农革命军转移到木兰山以后,部队里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四十岁以上的人都没有。后来万昭科来了,数他年龄最大。现在,阮春荣和朱玉花来了,他们的工作怎么安排呢经过多次的考虑,大家看罗英虽然在敌人牢里被折磨了好几个月,但身体并没有大伤着,便决定由罗英、万昭科、朱玉花组成了医院这就是鄂豫皖苏区红军的第一所医院。阮春荣因为年纪大,就让他到红军被服厂去。 阮春荣听说叫他到被服厂去,高兴得很,他以为被服厂里一定有机器、有工人,就催着曹如海领他先到工厂去看看,曹如海一听,笑了,说: “不用看了,要看就看看你和我。” 老汉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曹如海如实地把情况告诉他,被服厂正在筹建过程中,当前最大的问题是筹备资金。一想到钱,阮春荣建议还是回黄陂把那笔钱取出来,曹如海又把楚汉华、罗大虎找来商量,他们对这笔款记得很清楚。又找来吴仙州商量,他觉得值得到黄陂去一趟,取了钱,直接去武汉。于是,经过多次研究,由阮春荣带领吴仙州、吴文楼去黄陂,取了钱以后,阮春荣再跟着去武汉做买卖。 三个人就这样走了。 吴仙州家是地主,虽不大,家产也不算多,但他善于交际,在外面上过学,跑过买卖,到处都有点关系,特别是他并不怕韩守成这些人找他的麻烦。所以,这一路上,他们走得很放心。 他们到了罗汉镇。工农革命军在木兰山时,这个镇是与山上联系的枢纽,许多消息从这儿送上山,山上的许多消息又从这儿送出去,工农革命军曾在这儿和反动派发生过多次激烈、悲壮的战斗。这些,他们虽有所闻,但并不甚知。所以,在镇上吃点饭,就想赶紧赶路。 但是,他们却遇到了小小的麻烦。因为这个镇子虽然安定了几个月,但那些社会渣滓并没有离去。他们在饭馆里刚坐下,正要点饭菜,张报信来了。他长了一双顺风耳,东窜西游到处偷听别人说话,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镇上有什么生人来。很快的他就知道了。张报信一进饭店的门,阮春荣就看到了。因为他知道张报信,就特别警惕起来。张报信呢,也认识阮春荣老汉,前几天见他领着儿媳妇走了,还挑了两箩糠,他以为老汉可能养不起儿媳妇,带出去寻人家去了。没过几天。老汉又领着两个有钱的人,心想,儿媳妇卖出去了。可他又一想,卖了儿媳妇,又把有钱人领回家干什么呢。他的脑袋一转,觉得里面可能有奥妙,便跟过来了。 张报信正要上来搭话,阮春荣从身上掏出一块钱,说: “报信,去打点好酒来,我们陪这两位先生喝两盅。” 张报信接过钱,拿着酒壶走了。阮春荣便赶紧告诉吴仙州他们,说张报信要坏事,得想办法干掉他,要不,钱取不出来,取出来,也弄不走。这边三个人心里都有数了,而那边,张报信心眼更多,他拿着酒壶出来,就顺便到区公所走了一趟。他神通得很,报信时语言也简单明了。不大一会,酒打回来了。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弄点菜,刚端起酒杯,麻烦事来了,区长带着两名警察来了,要检查过往行人。 区长瘦高个,眼睛稍有点斜,黄冈人。一进店门,就操起大嗓门嚷起来: “不管什么人,经过我们镇上,都要检查,我是区长刘玉昆。” 吴仙州一听刘玉昆三个字,马上想到他在武汉念书时,有个同学也叫这个名字,因为那时都还小,刘玉昆是个小矮胖子,这会几进来的人是瘦高个,他当然不敢认,但他再一仔细看,天哪,就是那个同学,他立刻站起来,说: “嗳哟,十多年没见老同学,怕不认识了吧!” 区长刘玉昆吃了一惊,再仔细一看,也认出来了,赶紧一鞠躬,说: “仙州老同学,多年不见,你好吧!”两位老同学一见面,亲切起来了,吴仙州赶紧叫店老板加筷子加杯子,区长和两名警察也就坐下了,一桌七个人。吴仙州赶紧把吴文楼介绍给刘玉昆: “这是本族侄几,民团团长。” “你们这是去哪”刘玉昆问。 “想顺道去武汉,找夏老头子要几支枪!”吴仙州说。 “你和夏司令有关系” “我们那儿的张荆歧老人家,是夏司令的老丈人,我带着他的亲笔信。” “好啊,好啊,还是你们有靠山好办事。我在这儿当个受罪的区长,两头不落好,见到夏司令求你替我说句话,我还是回黄冈去吧!”刘玉昆说。 “好说,好说。”吴仙州答应着。 他们吃喝一阵之后,天快到傍晚了,刘玉昆非要留他们住下,吴仙州他们趁着黑要去取钱,坚持要走。刘玉昆只好作罢,问他们还有什么事,吴仙州很机灵地提出要张报信给带路。刘玉昆手一扬: “小事,张报信,你哪儿都熟,快带他们赶路。” 张报信不想带,因为有阮春荣,为什么还要他带路呢,这里面可能有跷蹊,张报信就是这号人,他想:如今这年头,国民党,共产党,常常是真真假假,明明看着是国民党,是大财主,咳,他还是共产党。你看着像共产党,他又是国民党。这三个人,又是什么人呢两个人去找夏梦石的,但阮春荣肯定不是国民党。莫非这三个人……可一个明明是区长的同学,一个明明是民团的团长。他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不想去,只有想法溜。他说要回趟家,跟家里人说一声,再拿件衣服,吴仙州说没多远,一会儿就叫你回来了。他还要找借口,区长刘玉昆眼睛一瞪,他看没法,才领着几个人上路。 吴仙州和刘玉昆左作揖右道别,真是难分难舍,等他们正式启程赶路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了。 张报信在前面带路,总在捉摸着怎么溜,因为天越黑,他越感到不妙。吴文楼呢,早看出他的鬼心思,寸步也不离,越是这样,张报信越怕得不行。刚到木兰山坡时,他突然蹿出去跑了,跑不多远,他又在一个坎洼里卧下躲着。他这一跑。吴文楼和阮春荣赶紧就追,追不多远,吴文楼看到一个黑影子就像一只狗趴在地上,就大步冲过去,一把抓住了张报信的后衣领,把他拎了起来。张报信缩着头,伸开四肢,就像一只乌龟被拎起来一样,问: “你为什么要跑” “我怕,我怕。”张报信结巴巴地说。 “你私通共产党” “没有,没有,我没有啊!” “他不会通共产党的。”阮春荣说:“工农革命军一个队被消灭,张德昌父亲和儿子的死,都是他报的信。” “你怎么知道的”张报信死到临头还不知道:“除了我张报信,谁也没有那个本事。” 对面前这个坏蛋,阮春荣真是气愤极了,再也无法控制心头的激怒,张开两只手,像老虎钳一样,拼命地向张报信掐去…… 张报信先是两条腿在地上乱蹬,以后就不动了。阮春荣放开张报信,吴文楼用手一摸没气了,他又拿了块石头,往张报信的头上砸了几下。 处死了张报信,三个人立即用土把他埋了,然后三个人连夜赶到阮春荣家,连夜把钱挖了出来,天不亮就走了。 三个人到了武汉,既没有去找夏梦石,也没有去找地下党,就凭吴仙州自己的关系,买回了大批布匹、药品和部分枪支、弹药,运回到柴山堡。 根据地的日子好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