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歌声

依然是人型化状态的小源坐瑟缩在家里，一直的在等待小夜回家…… “小夜的电话没人听呢……”小源失落地返回包厢内，听着他们难听的歌声。她不停的在打，但小夜依然地拒绝接听……直到他们都唱完了，愿意离开的时候，却说还要去别的地方玩。小源急忙地说：“夜了……我要回家了……”但换来的是时雨的不满眼神，在小源的推搪下，时雨他发怒了，他很大声的对着小源大吼，“你先回去好了！哼！”时雨的朋友也说这样对小源会不会不太好，但时雨却显得更为动怒，“别管她好了！由得她死！”时雨把话说完就丢下小源和他的朋友走了。 小源自己一个坐在路边哭了起来，她抱着膝坐在地上，一直地哭，不停地哭，她一直都在想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她不知道……到底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突然的，在她的肩膀上，她感受到有股微微的暖流。她抬起头，看见的是一片朦胧，她用衣袖揉揉眼睛，她看见的是一张很可爱的脸蛋。站在她跟前的是一个小女孩，她对小源笑着，还可以清楚看见她已拔掉牙齿的位置，有个小白点，大概新的牙齿现在已经开始长出来了吧。“姐姐，你不开心吗？”她温柔的问着小源，小源却没有答话，她依然地笑着，在她的脸上有两个小酒涡，很可爱呢。小女生突然伸手抺去小源脸上的泪痕，“妈妈说，女孩子不要哭，哭就不漂亮的了，所以姐姐你也不要哭。”小源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哭？我在哭？那么我流的是泪水？她不解的望着小女孩，但小女孩只是从粉红色的包包中拿出了一颗糖果，“请你吃的，不开心的时候吃糖果，会变得开心的，妈妈是这么说。”她把糖果放在小源的手上，然后就挥着手跟小源说再见。 小源默默的看着小女孩远去。是人类……这就是人类，她是人类，暗夜大人曾经也是人类……暗夜大人她……小源一想起小夜就忍不住再哭了起来，她紧握着双手，在手心传来硬物的触感。“不开心的时候吃糖果，会变得开心的，妈妈是这么说。”刚刚的小女孩是这么说的，小源解开了糖果精致的包装纸，把糖果放入口中，她细细的尝着糖果的味道，是甜甜的味道、是窝心的味道、是人情的味道……她抺走眼泪，毅然站了起身，把包装纸收好了之后，就快速地跑回家，去等待小夜的归来。一路上她不停的拨着电话，即使回到了家，她还是不停地打着，直到，她愿意接听为止。 暗夜才一打开门，就见到小源抱着膝坐在玄关处。“小夜！”一见到暗夜回来，小源第一个反应就是──扑过去。上一次扑不成（见第六章），这次扑到了！“怎么了？”暗夜皱着眉淡淡的问着，在小源的耳中，听起上来好像是冷冷的，但总比时雨那虚伪的问候还要窝心。本来很想说的对不起的小源，话到口边的时候，不知怎的就是说不出口，只有不停地哭，不停地哭。暗夜没有挣开她，也没有做些什么，只是任由她抱着自己哭，直到她愿意停止流泪为止。小源望着暗夜，依然很想说：“对不起。”但话依然卡在喉咙，说不出来。暗夜看着半张开嘴的小源，有点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只是抓抓头，脑子在转着，该说些什么好？嗯……在她的眼角余光内，映入了一堆应该是饭后还未收拾的碗筷，便随便的问了句，“吃饭了没？”但暗夜却不知道她这么的一问，却足以动摇着小源的命运，小源很用力的点着头，“吃了……很好吃……”双手捧着怀住歉意的眼泪，用手掌一直抹去从眼框沁出止不住的咸水。小源在心里，暗自起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小夜对她冷言冷语，她都绝对不会再做出背叛小夜的事，纵使……是用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 在冷飕飕的夜风之中，所飘荡着紧张的气氛，危险的味道…… 在皎洁的月光底下，三位背弃了光明不知有几千百年的家伙，很不公平地联手对付着他们的天敌，那位身穿着白袍，地位悬殊的“人”。那个“人”在袍子的遮掩下，令人看不到他冒出来的冷汗，在心底里不知盆算着什么。如何对抗？要怎么以一敌三？如何逃走？还是早就已经有同归于尽的打算？ 在这个彷似宁静的夜里，人们依然沉睡在梦乡之中。刚刚哭了很久的小源，也哭得累了，她老早就睡着了。至于暗夜，她则在小源熟睡了之后才入睡。 外头的空气，在半开着的窗户慢慢的渗透入内，血的味道围绕着暗夜的鼻腔……在半夜被血味惊醒的暗夜迅速的进入了戒备状态，她一步一步小心地走出睡房，确定没有异样之后，她回头望了望正在熟睡的小源，接着摄手摄脚的步出屋外，追随着血的气味，来到了天台…… 嗯，一打开天台的门。啊！没错，就是小夜家那座公寓的天台，至于为什么要是那个天台，不要问我，反正是不是小夜家的那座公寓，结果都是一样的，不是吗？至于为什么会是天台？嗯，这是个好问题，要是他们在大街大巷上打起上来，条子不被引来就怪。暗夜才一打开通往天台的铁门，映入她眼帘的情景是，一个身穿着白袍的“人”正在倒下，在她的眼里就像慢镜重播的一样，她一切都看得很清楚，那个“人”正在“慢慢”的倒下，而攻击他的家伙，却不让他有“休息”的一刻，马上的攻击过去，接着在他两旁像是左右护法的女生，也一同的对那个“人”展开攻击。不用说明，暗夜也明了那个正在倒下的“人”是谁。 突然地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着他们三人，他们都被吹开了，吹离了那个已经倒下的“人”。就在这么的一瞬间，那个已经倒下了的“人”，就被救离刚才足以致命的攻击中。他们方才站稳住脚，另外一股气流又冲向他们，他们被迫分开，那两个女的各自在暗夜的两旁。没错，那两股气流，都是暗夜挥动镰刀打击出去的。暗夜冷冷地审视着眼前的男人──搜，吸血鬼的头领。“唷！我的小美人！怎么一见面就对人家动手？我知你是爱我的，但可不可以别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嬉皮笑脸地说着，但暗夜却只是死命地盯着他，他很不爽她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你看，你看，衣服都破了，都是你不好！”他有点忿怒地对暗夜叫着，在旁的两个女生则被暗夜的杀气吓得有点不敢说话，要是方才被那两股气流击中，她们的小命早就不保了。搜那个家伙竟然还敢跟她打哈哈？是不是傻了？“我不是说过，要是你敢对她动手……”暗夜紧握着手中的镰刀，“我就要你变成尸干！”话毕暗夜便飞快地冲到他的身旁，不等他反应就快速地作出攻击，他有点吃力地回避着。还在旁边愣着的她们，眼见他快被击到的时候才懂得了反应，再次加入战团。 遮蔽着月亮的云层，渐渐的被夜里的风吹开了。在这时，战况也有所改变，本来要以一敌三，暗夜就已经感到吃力，更何况现在月亮也跑出来了，他们的力量也变得更大……暗夜才稍稍分心望了望头上的明月，左手的手臂就传来了刺痛的感觉，“可恶！”暗夜低声的骂了出口，亦同时在心里盆算着胜算。今晚是月圆，吸血鬼的力量就会变得深不见底似的，月亮就是他们力量的来源，也就是说，若不分开他们，就要把月亮打掉，然后狠狠的把它打个粉碎，杜绝他们力量的根源，不然胜算就是微乎其微。在这种战况完全逆转的状况下，暗夜把拿着镰刀的手握得更紧，从一开始她的位置根本就是处于下风，更何况她现在还要护着在身后已经倒下了的“人”？ 在她还没想出对策，他们又攻击过来了，她只好一直地作出防御，因为她连反击的时间都没，“呜……”先是在腹上传来的痛楚，令她稍稍的分神……接着的，她的脸上、她的手上、她的腿上都传来了，先是感到一阵冰凉，然后渐渐感到刺热的感觉。她再也沉不住气了，她的容忍已去到极点，她的怒火亦经已攀升到最高的位置。他感受到她的杀气，跟先前已经变得的截然不同，也从她的眼神中看得见，誓要杀了他的决意。他从来都没看见这样的她，面对着现在的她，不多不小他都开始感到有点害怕，怎么说她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说家中的“小孩”还要靠她来活命，所以在她防范最松懈的时候，狠狠的给予她几乎致命的一击，就在她忙于防卫的时候，逃之夭夭了。 “……”暗夜慢慢的平伏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然后，让自己以冷静的思路，判断下一步该做的。嗯……现在要做的是先疗伤吧？尤其明显的伤口……她先把倒下了的“人”安放好，好让他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卧着，这该会对他的“自我复元”运行得比较好吧？接者她用镜子端视着脸上的几道伤口……“搜你这只可恶混帐！”暗夜气愤的把镜子丢向月亮，但镜子的下场只是被飞到街上，然后碎掉而已…… 小源被外头射进屋内的光线照醒了，她用手放在眼上，以遮蔽刺眼的日光。头脑稍微清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小夜不见了！她惊慌的跳了起来，跑遍全屋也不见她，她外出了去？小源把家门锁好了之后，就开始她的地毯式搜索。没错，小源就像一只狗狗一样，用她的鼻子去嗅出暗夜的气息，接着就追踪着气息就应该会找到小夜。现在的小源伏在地上，左嗅嗅，左嗅嗅，看起来她的姿势就好滑稽。 下层的邻居突然出现在楼梯口的位置，“小姐，你在做什么？”那位婶婶突然这么的一问，小源口吃吃答不出话，只是不停的重复着，“吶……我……我在……我……”那位很好心的邻居婶婶在蹲下了身，“你是不是不见了东西？是什么来的？”她已经开始在找了，“啊……对对对，我不见了东西。”小源连忙的把她的话接上，“是什么来的？”那位婶婶再问一次，“呃……是……呃……它是……”小源还没想得出她不见了什么，那位婶婶就已经很高兴地叫着，“是不是这个？是不是这个？”她把手掌摊开在小源的眼前，小源她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但婶婶就已经把它放回小源的手中，“下次小心点了。”说完后就走了。那位邻居婶婶回到自己的家，才发觉上了去却什么都没拿回来“我到底上去要做什么的？借豉油？借麻油？借生油？嗯……借猪油？” 小源还呆呆的看着手上的东西，那个透明的半圆体的东西，它很柔软，可以两边的翻来翻去，翻出来的，依然是个半圆体，好有趣！等等！现在要去找小夜的！小源把那个她还不知道是隐形眼镜的东西收好，就继续的嗅着小夜的气息，“嗯……小夜的气息怎会弱了这么多的？难道说她……”小源她紧张起来了，在不排除她受了伤这个状态下她赶紧的追随着气息，来到了天台。她才一打开通往天台的门，看见倒在地上的“人”，就立即紧张地跑了过去，“小夜大人！”但她跑到那个“人”的身边看清楚了点之后，才发觉自己认错人了……她抬头看了看坐在这个“人”身旁的“人”，这才是小夜，她稍稍的松了口气，“小夜……呃，暗夜大人，发生了什么事？”小源望了望倒在地上的“人”有点怯怯地问着，“没什么，你下去准备早餐吧。”暗夜只是淡淡的说着，是在掩饰她的虚弱？还是在掩饰她其实还是觉得很痛？但小源什么都没再问，只是乖巧地点点头，“哦，我现在就去。”她立刻的跑回家，去做小夜叫她做的事，在回家的同时，也不忘把天台的门由内反锁，也即是说天台的门，现在只可以由暗夜她们那边开，至于小源是怎做到？可别忘了她是魔兽。也在天台的门上挂上了“清洁进行中”的牌子。 暗夜撑着身子的手，开始发软了，她索性倒在那个“人”的身旁，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大概她真的很累了吧。小源在家里等着，等着暗夜她们回来。即使，她们一整天都没有回到这个家里，但她依然的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