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舞惊人

连忙有宫女在一旁用了痰盂接着，邓子楠走到那口血旁边一看，竟然是紫的发黑。 不过总算确定下来是什么病了，邓子楠松了口气。 皇后娘娘醒来以后，贵妃娘娘很欣喜的样子，还没等好好问一问，皇后就又昏睡过去了。 “她这是怎么回事啊？”贵妃急切地询问，红着眼睛看着邓子楠。 邓子楠连忙安慰她道：“这是正常现象，等下我开一副药，只要皇后娘娘服了这药，不过三天就能醒来，然后调养两个月病就会彻底好了。” 贵妃娘娘似乎这才放下心来，看着邓子楠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些别样的神色。 “你现在这里住下吧，如果皇后娘娘病好了，自然会重重地赏你。”贵妃站起来，看着邓子楠说道。 邓子楠有些为难地道：“可是我的母亲还在皇城里，如果我不回去她会着急的。” “我会派人通知你母亲，你要做的只是好好地留在这里，治好皇后娘娘的病。”贵妃娘娘笑着说。 “是。”邓子楠应了。 “你们可以离开这个皇宫了。”贵妃娘娘和邓子楠交代好以后，对着屋子里站的一群大夫说道。 “是，娘娘。”那群大夫此时都对邓子楠刮目相看，对她也是佩服到了极点。老大夫甚至说：“姑娘，日后老朽会在皇城里停留一段时间，若是有机会，还请姑娘子啊医术上指点一二。” “一定。”邓子楠也很佩服这个老者的独到见识，若有机会和他讨论讨论医术问题也是一件乐事。 于是，邓子楠就在贵妃的安排下，在皇宫里的一个院子里住下了。 经过几个月的悉心调理，皇后娘娘的病越来越有起色，最终痊愈了。皇上很高兴，奖赏了邓子楠很多东西。 “邓姑娘，这些都是皇上赏赐给你的。”负责传旨的太监笑着说道。 “劳烦刘公公跑这一趟了。”邓子楠也同样笑着，之前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公公姓刘。她从赏赐的金银中，挑出了几块，暗地里塞给了刘公公。 “这阵子劳烦公公照顾了，一点小心意，不成敬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邓子楠对行礼受贿这方便虽然不是太精通，却也知道基本的打点。 刘公公的老脸几乎笑出了一朵花儿来，笑容更盛了一分：“姑娘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姑娘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整个后宫都感激你呢！” 但是说归说，他很快把刚刚接来的财物放进了怀里，然后小心地藏起来。 邓子楠看着他，暗地里发笑，但是表面上却是很热情。 “对了，邓姑娘，皇上说晚上有一个庆祝晚会，因为您是治好了皇后娘娘的病，所以邀请您也参加着。” “我知道了，多谢刘公公了！”邓子楠点点头，待得送走了刘公公，她看着眼前满屋子的赏赐，心里暗叹皇家生活的奢侈。 珍贵的绫罗绸缎就好几匹，看样子应该是现在最流行的花样，而珍珠宝石也有不少，虽然不算是最珍贵的，却也是民间难求的宝物。 邓子楠走到皇上御赐的一件衣物钱，看的移不开眼去。 这件衣裙被染上了天蓝色，长长的下摆，身上全部都有云彩式样，被风吹着动起来，好像天空中云彩在飘浮一样。 邓子楠第一眼便爱上了这件衣服，想着刚才刘公公特意说，晚上的宴会要她穿着这条裙子去，她就止不住地期待。 环顾满屋子的赏赐，邓子楠觉得自己这么久的日子没有白过，她开始期待起来以后可以带着母亲一起锦衣玉食的生活。 可她其实没想到，她的锦衣玉食生活很快就到来。 换上了御赐的衣物，等到刚刚黄昏，就有宫女太通知她可以出发了。邓子楠跟着那个宫女一路来到了晚宴要进行的地方，远远地便看见那里灯火辉煌。 皇上和皇后坐在主位，下面是各宫的妃嫔，四周有端着精致的盘子站立的宫女，只等着晚宴开始便上了点心水果。 看到邓子楠来了，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连忙迎了上去，将她带来了贵妃娘娘身边。 “邓姑娘，请坐吧。”贵妃娘娘微笑着说道。 邓子楠在这个宫里也只有和贵妃娘娘见过，再就是皇后娘娘，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和皇后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敌意。 皇后坐在主位，端庄地笑着，向着周围的人介绍邓子楠道：“这便是为本宫治好了病的邓姑娘，她可是一个神医呢！” 周围的妃嫔们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好奇的，在她们心里，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几乎就是绝症，如今被这么一个比他们还小的姑娘治好了，这让她们很是奇怪。 看着眼前的人，皇上着实被她的外貌惊艳了一番，就像是之前贵妃娘娘看到邓子楠容貌的时候一样。不过皇上没有多想，只是赏了她一杯酒，然后就把心思放在这个晚宴上的歌舞表演了。 皇后娘娘感谢邓子楠的救命之恩，也就敬了她一杯酒，这让她有一些受宠若惊，连忙喝下。 而其他的妃子们看着皇上和皇后都同时和这位神医姑娘喝了酒，也便不再摆架子，挨个过来敬酒。 邓子楠原本的酒量就不算太好，如今又被这些人挨个敬酒，都是娘娘们也不敢推辞，于是这一场宴会下来被灌了不少酒。 她此时已经有些喝多了，小脸红扑扑的，五官精致，很是动人。 突然，在一个妃子敬了她一杯酒以后，邓子楠完全醉了，此刻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跌跌撞撞地端着酒杯上了舞台。 原本在表演歌舞的那些人们见了此场景有些不知所措，很快便组织退下，而看着的皇上皇后还有各宫的妃子们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邓子楠就着原来的歌曲，随着音乐而开始律动。 她开始摇动手臂，慢慢地踩着音乐的节拍跳起舞来。天蓝色的裙子和她的身材完全切合，云彩随着她的动作好似在飘来飘去一般，很是美丽动人。 此时拨动着乐器的乐师发现舞台上已经换了人，想要停下手中的曲子，却被皇上阻止了。皇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动作，看着她的一颦一笑，看着她柔软动人的腰肢和红扑扑的脸蛋，心里好像有根线轻轻地被拨动了。 邓子楠继续在舞台上跳着舞，她此刻已经没有了什么清醒的认识，她只想着把这段时间以来的开心，痛苦，难过，悲伤都一起化作舞蹈跳出来，展现出来。 其实乐曲不是太悲伤，不过不知怎的，却被她跳出来了很忧伤的感觉，这让皇上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这么美的美人，这么美的舞蹈，或许只有在这种情况下只能见到这么一次了吧。皇上心里想着，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或许是被邓子楠的舞蹈感染了，所以情绪有些失控。 他坐在这个皇位上这么多年来，经历了多少辛酸挫折只有他一个人清楚，也只有他一个人能够懂。在最高位要做的并不只是享受，更是付出，是为了整个天下的百姓都着想，时刻不能停止思考的大脑。 邓子楠的舞即将到了尾声，这时候皇上带头鼓起掌来，紧接着，所有的嫔妃和宫人们都一起鼓起掌来。她的舞蹈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让他们都忍不住地赞叹。 一个漂亮的转身，然后舞蹈结束，邓子楠鞠躬，然后下了舞台。 刚刚舞蹈出了一身的汗，然而此刻汗意散尽，她这才有些反应了过来，清醒了许多。 天啊，她刚刚是在干什么？她竟然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跳了一支舞？ 但是看着大家都陶醉的神色，和赞赏的神情，邓子楠觉得，这舞似乎没白跳。 果然，很快，皇上一直流连在她身上的眼神收回，然后突然命令身边的太监道：“邓家女儿邓子楠，品貌兼优，医术惊人，特此封为楠妃娘娘。” 这就是鸡窝里飞出了金凤凰，一飞冲天了吧？邓子楠此刻心中就是这样想的。 的确，在见到皇上第一面的时候，她就对他有好感，然而醉酒献舞的这件事儿她还是真的没有想到，结果却阴差阳错成全了她。邓子楠很开心，也很激动，连忙跪下道：“臣妾邓子楠接旨，武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她从一个宫外的神医，变成了宫里的娘娘，速度之快让许多妃子们都没有回过神来，她们似乎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一般，许多人的脸色都变差了。 的确，要想在后宫生存下去，那么就要争宠，然而后宫里多了一个人，就多了一个人来争夺皇上的宠爱，这是他们弯弯没办法接受的。 不过皇上亲自下了旨意，便是说明皇上喜欢她，想要她在身边陪着，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皇后娘娘的脸色尤其是差，但是她还是强颜欢笑道：“既然皇上封了邓姑娘为楠妃娘娘，那么以后楠妃就是我们的姐妹了，大家要一起和睦相处，听见了吗？” 妃子们一起说：“听见了。”然而眼神里是真心的却是几乎没有，她们多半都是抱着瞧不起邓子楠的心思，然而她却并不介意。 凭借一支舞蹈便上位了，邓子楠也可谓是这个宫里的一个传奇。 册封了邓子楠为楠妃娘娘，皇上今晚自然是留在刚刚赐予她的宫殿里面就寝。良辰吉日，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坐在床榻上。 邓子楠此刻酒意并未消，脸上的颜色都很是醉人，看得皇上心都醉了，忍不住要亲吻起来。 邓子楠回应着，拥吻过后，她把头埋在他的胸口。 “为什么要封我为妃子呢？”邓子楠其实是不解的，虽然她对皇上很有好感，却也不想糊里糊涂的将自己的一辈子交出去，尽管眼前的这个人是皇上，她没得选择。 “难道只是因为我跳的那一支舞吗？”邓子楠嘟着嘴问道，那样子可爱极了。 “不是的，不仅是因为那一支舞。”皇上露出追忆的神色，“这些日子你帮着皇后治病，点点滴滴，你的细心我都看在心里。而最后这一支舞却是一切的导火索。你跳的这一支舞让我想到很多，让我感动。” “所以朕想，这样玲珑的人，当然要在朕身边，朕会好好疼爱你的。”皇上看着她，眼睛里都是真诚的笑意。 邓子楠知道自古帝王无情，但是她此刻却相信他，相信此刻的他。 良宵苦短，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