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遗失玉扇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爹先前吃的应该是江南卢家一脉的砒霜。其中含有的一种东西。很容易和三氧化二砷的解药发生反应，变成另外一种叫痛断肠的毒药。痛过就没事了。”魔医故意看了孙大勇一眼。孙大勇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孙浩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但很快就被笑容掩盖。还制止了打算发作的儿子：“这位先生，天化兄的情况还没稳定。您是不是等他醒来再说。” 魔医看了孙浩一眼，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忽然将头凑到孙浩耳边。孙浩一惊，刚才他竟然丝毫没有捕捉到魔医的动作。魔医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老鬼，你的心思我明白。你和云天化的那点算盘我也知道。不过，云平现在是我的女人。动了我的女人。我会灭你孙家九族。嘿嘿。”魔医阴侧侧的笑声让孙浩直打冷战。 被魔医强行拖到外面的时候，云平还在追问魔医到底和孙浩说了什么。为什么孙浩的脸色会那么难看。孙浩可是素有笑面虎之称的。 魔医没有回答，只是时不时地阴笑。孙浩那点小算盘哪瞒的过他。一转眼已经可以看到云平家。云平*问的紧了，不耐烦的默医干脆一把抱起云平。一溜烟钻进房里。接下来云平自然一点说话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无意识的呢喃…… 清晨一缕阳光从外面照进来。云平醒了过来，体内残存的激情似乎在提醒她昨天发生的一切。自己昨晚的声音不知道惊动别人了没有。想起来真是羞死人了。转头看去，身边的魔医早就不在。云平坐起身，魔医并不在屋里。她匆忙穿好衣服，一出门就碰到几个师兄弟。 每个人看云平的眼神都透着促狭的笑意。“看到他了没有？”云平急道。 “他？哪个他？哦，就是昨晚你一直叫他用力的那个？” 云平顿时红了脸。刚想发作。一堆人已经逃出老远，远远地叫道：“早上两个大个子来找他。他说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你不用担心。可能是昨晚太用力闪了腰，这会买跌打药去了。” 云平家的院子住了不少人，很多都是看着云平长大的。云家就这一个女儿。大家打小就最疼她。也最喜欢逗她。人已经跑远了，云平气的一个人在那直跺脚。 魔医现在正走在杭川的街道上。很美的城市，车来人往。但空气里混杂着让魔医厌恶的味道。毕竟比起他的年代，现代的环境确实太糟糕了。 海狼和铁奴一左一右跟在魔医的后面。海狼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时代了。大街上美女们暴露的穿着，撩拨的他心痒难耐。海狼此刻又看到一位穿着大红露肩外套的少妇。贴身的衣着完全勾勒出她丰满傲人的曲线。对方似乎留意到海狼的眼神，冲着他微微一笑。色*的海狼下意识地就跟了过去。“哎呀！”一声惊叫，海狼撞上了一个抱纸盒的人。当啷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海狼这才回过神来。 “你他*的！”海狼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对方。 “发生了什么事？”红衣少妇凑了过来。 “你，你撞坏了我的古董花瓶。那可是明朝的。”被海狼撞到的是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你个兔崽子，明明是你撞的海爷。”海狼从来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你，你撞了人还不讲理。”中年男人哭丧着脸，拉着海狼不让他走。海狼急了，伸手就要打人。那中年男人忙抱着头怪叫起来：“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啊。” 一会工夫聚集了很多人，魔医也被惊动。很不高兴地走了过来。海狼这混蛋，稍微一不留神就给他惹事。红衣女郎此刻和那被海狼撞到的人成了同一阵线。所有的人都在职责海狼的不是。 看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魔医不耐烦地问道：“那个东西多少钱。” “五万。”中年男人狮子大开口。 “我身上没这么多钱。你告诉我你住哪，我回头把钱送给你。”魔医皱了皱眉。虽然知道有点蹊跷，但魔医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惹事。 “不行，不行，你们跑了我上哪去找你们。”中年男人不肯。 “这样吧，两位听我一句劝。先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暂时抵押在这里。看先生也不象是坏人。”红衣女郎打圆场。 “这也可以，反正我的店就在那。”中年男人指着不远处一家小门面的金店。魔医看了红衣女郎和中年男人一眼。没说话，中年男人以为魔医不信。带着魔医进了金店。店里不少稀罕的东西。从外面还真看不出来。 正好这会几个巡逻的警察露过，进来和那中年男人闲聊了几句。魔医懒得跟这种他看来不过蝼蚁般的小人物计较。冷冷地从腰中摸唯一值钱的东西，玉扇。“钱不会少你的。扇子押给你。我待会就来赎。”魔医懒得再说废话。对东儿的家乡，他有种异样的感情，不想在这里生事。 魔医本就没什么朋友，想借钱只有找云平或者沙红芳。但因为现在和云平的关系。魔医又不大愿意找她们开口。恨恨地瞪了身后害怕的海狼一眼。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秋中琪正要上一辆豪华房车。魔医几步跑了过去：“借我五万块。” 秋中琪今天带着保镖出来的。魔医的话一出口，那些保镖还当是来打劫的。纷纷做出戒备状。“是朋友。”秋中琪忙道。那些保镖这才没有当场拔枪。 “五万？”秋中琪奇道。魔医这人真奇怪，只不过一面之识。居然一开口就找自己借五万。虽然五万对她来说只是个小数目。 “不错，借我五万。”魔医点点头。 “好吧，我给你开支票。”秋中琪点了点头。 当魔医带着支票回到那家金店时。中年男人和那红衣女郎正在得意地笑，看到魔医。两人的表情僵住。“扇子呢？”魔医将支票放在柜台上。 “那……那个。”中年男人言辞闪烁。没想到魔医这么快就回来了。红衣女郎也有些意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扇子呢？”魔医又不祥的预感。 “谁说是五万？明明是十万的。”中年男人忽然大声道。 “你说什么？”海狼眼一翻就跳了起来。 “干什么？你还想打人？”中男人色厉内荏。 “朋友。差不多就该收手。别得寸进尺。我是怕杀你污另外我的双手。”魔医语气越来越冷。 “你……你说什么？”中年男人结巴着，眼睛乱瞟。忽然看到店外几个巡逻的警察。急忙冲了过去：“警官，警官。有人到我店里闹事。还想勒索我！” 魔医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可惜中年男人却不知死活还在那喋喋不休。“我已经开了张五万的支票给他。他还想抢我东西。警官，立刻把他抓起来。” “放心吧，陈老板。”巡警边说着话。魔医清楚地看到中年人塞给巡警一叠钞票。中年男人得意地拿起柜台的支票。朝魔医做了个奸诈的表情。 “你们，真的要抓我？”魔医笑的很奇怪。 “小子，你认命吧。”巡警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 “海狼，铁奴，知道该怎么做吗？”魔医退了一步。海狼和铁奴点了点头。几个巡警还没回过神来。具大的拳头就砸了过来，一拳一个就将他们给打晕了。中年男人吓坏了，缩进柜台角落。叫嚷着：“你，你们别乱来。我是孙老板的人。” “哪个孙老板？”魔医问。 “自然是孙浩孙大老板。”中年男人腰杆硬了一点。 “我的扇子呢？”魔医冷冷一笑。 “小……小子。你识相一点。孙大老板肯要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中年男人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我再问一遍，我的扇子呢？”魔医语气越来越冷。 “小……小子……”中年男人还想嘴硬。魔医已经不耐烦了，打个手势。海狼扑了出去。一把将中年男人的胳膊转到后面。中年男人杀猪般地叫了起来。“我，我说，我说。轻点轻点。刚才孙老板和朋友来。他朋友看中那把扇子。所以拿走了。” “这样，那我会去找孙浩。海狼，杀。看来我们得想法弄点钱。最近老为了一点钱惹麻烦。动作利落点。”魔医冷冷地道。 听出魔医话里的意思。中年男人脚一软，就瘫在地上。那红衣女郎见情况不妙。正打算从后门溜走，却被海狼堵个正着。拎着回到店里。红衣女郎强行露出媚笑，想要以自己的美色引诱魔医。可惜魔医连看她一眼都懒。只顾和铁奴在店里找值钱的东西…… 当魔医离开的时候。金店里冒出一股股浓烟，转眼化成一片灰烬。现场留下四男一女五具尸体。其中三男是当地的巡警。店里几乎被洗劫一空。该案被当地警方定义为抢劫杀人。而且因为后果严重，杭川警方成立专案组进行侦破。魔医躲在暗处，一直看着火焰不可收拾。这才悄悄退去。离开现场，到了僻静无人处。魔医忽然反手一掌打在海狼胸前。海狼闷哼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本座打你一掌。你可心服？”魔医问海狼。 “老……老臣不敢。”海狼低着头。 “只是不敢，而不是心服喽？”魔医冷冷地道。 “老臣……”海狼心头一震，冒出一身冷汗。 “本座一直知道你好色如命。只要你不给本座找麻烦。本座也懒得管你。本座送给冬儿的玉扇原是给她防身用的。那玉扇的本名是流毒飘香扇。当年冬儿因为嫌它歹毒，曾在扇上加了禁制。不过现在禁制已经松动。如果扇中的赤地千里发作。只怕整个杭川城。都会变成死地。死人我不介意，坏了东儿唯一的遗物，我要你的命。”魔医铁青着一张脸。 海狼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当然知道流毒飘香扇是什么。那是当年一代魔君白骨毒神钟离天的兵器。玉扇乃以奇毒“赤地千里”毒烟凝聚而成。据说炼成后，连毒神毒神本人都被化为血水。赤地千里者，乃是方圆千里所有人畜都被化为血水而染红千里大地。 “主子，海狼他不知道事情这么严重。他也是无心的。”铁奴在一旁劝道。 “老臣知错。老臣知错。”海狼吓坏了。 魔医忽然手一翻，一颗药丸就被塞进海狼嘴里。海狼干呕了半天都没能吐出来。魔医开口道：“不用害怕。那不是毒药。相反，它可以彻底压制你功法产生的戾气。不过，从今天起，第一个和你上床的女人将成为你唯一的女人。你和她都将不能再爱上其他人。否则你们都会全身溃烂而死。海狼，考虑清楚了再和女人上床。” 海狼哭丧着脸，却不敢再说什么。 见魔医脸色似乎缓和下来，铁奴这才问道：“主子，这些东西怎么办？？”他说的是刚从金店带出来的赃物。这些东西是没办法通过正常途径卖出去的。他和海狼都不是江湖人。一时找不到销脏的门路。 “我自有办法。”魔医道。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哪？”司机问。 “我想找玩女人的地方。”魔医道。赌场妓院，是和江湖关系最密切的地方。 司机似乎见怪不怪。听了魔医的话并没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车子拐过几个弯。在一家夜总会门前停下。 因为这会才是中午，夜总会刚开门。里面显得十分冷清。角落里稀稀落落坐着几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衣着暴露，海狼虽然看的跃跃欲试。却不敢再乱来。 看到魔医进来，已经有接待生迎了上来。魔医理也不理，径直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那接待生跟过来。刚想开口。铁奴随手拿起桌上一只杯子。轻轻捻成粉末。这才道：“叫你们老板出来。” 那接待生脸色一变，匆忙到后面去了。过了一会，出来一个二十上下的少女。魔医一楞，上下打量了好久才疑惑地问：“你是老板？” “我……我就是。请问有事吗？”女孩畏缩地道。 “你是这里的老板？”魔医想要确认一下。 “是……是的。”女孩点点头。 “哈，主子。什么时候开始窑子的鸭子居然比娼女还漂……”海狼怪笑起来。魔医脸一沉，海狼笑容僵住，下半句话硬吞了回来。讪讪地道：“嘿嘿，我只是开开玩笑。” “原来是找小姐。请……请跟我到包厢去。”女孩结巴地道。 “不用了。我们兄弟初到贵地，手头不方便……”魔医摇摇头，角落里那些女人他是看不上的。 “对……对不起。我们刚开张，没没多少钱。”女孩越来越害怕了。 魔医皱了皱眉，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地方。这样的小丫头也开妓院？“本座不是打秋风来的。开门见山，本座手头有一批赃物要脱手。但因为对贵地不是很熟悉。所以想劳驾老板牵个线，点点门路。” “哦，你们早说。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又是那些人来找麻烦呢。”少女松了一口气。说话也没那么结巴了。 谈了一会，魔医才知道少女的名字叫丹丹。她父亲才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上个月和人抢地盘被人砍伤送进医院。到现在还昏迷不醒。最近那些砍伤丹丹父亲的人经常上门捣乱。搞的丹丹如惊弓之鸟。只要有人找，她就害怕。 “当地的宗老会不管吗？”魔医不解，欺负孤儿寡母乃是江湖大忌。江湖人以武犯禁，一向不大守国法。但却有自己的一套规矩。 “宗老会？”丹丹疑惑地看着魔医。 魔医这才想起，毕竟过了这么久。现在江湖和他认识的江湖已经不一样了。“那个，这位先生，你要脱手的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丹丹见魔医半天不开口，试探着问道。 魔医点点头。铁奴打开随身的包裹。魔医出身杏林，见过无数奇珍异宝。自然识货。说实话，这些东西是入不了他的眼。但在普通人眼里却价值不菲。丹丹张大嘴。她本身是学珠宝鉴定的。这些东西价值一眼就能看出来。随便哪一样市值都是几十万。其中有几件精品甚至超过百万。即便是赃物，除去折扣这包东西的价值也在三千万以上。 “这些东西我吃不下。这样吧，您留个地址。我试着帮您联络买家。”丹丹算了好半天才道。 魔医点点头，留下云平的电话。告别丹丹出来，就在出门的时候。迎面碰上黄克民带着一帮人进来。黄克民昂着头，一头就撞在魔医身上。撞的黄克民七荤八素。黄克民的小弟不乐意了。其中一个染着黄发的小伙骂骂咧咧地舞着拳头就朝魔医挥过来。魔医懒得理睬这些人。脚步都没停下。但那冒失的家伙就倒霉了。被铁奴一把抄住拳头，然后从门口扔到街对面，脊梁都被摔断。估计这辈子生活都很难自理了。 黄克民一楞，似乎想起了什么。制止住手下的骚动。 离开丹丹那里后，魔医找到了孙浩的家。今天是孙浩和云天化正式结拜的日子。外面有不少打手一样的人在维持次序。魔医却不管那么多。直接朝里闯。 这会仪式正好到最后，云天化正在和孙浩打算喝血酒。魔医就这么冲了进去。“孙浩，把东西还我。”魔医的声音不是很大。但却使所有人都听的很清楚。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变的十分安静。所有人都看着这不速之客。 “哦，这位小兄弟。你是平丫头的朋友吧。欢迎欢迎。”孙浩笑着道。 魔医面无表情：“你手下玩仙人跳骗走我的东西。” 孙浩的笑容僵了一下，但今天在场的人太多，孙浩强忍着怒气道：“我不是很清楚小兄弟说什么，不就是一把扇子嘛。来啊，拿一百万给这位朋友。” “孙浩。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魔医语气不善。孙浩脸上实在挂不住了：“天化兄，你看看。你看看，云丫头怎么交这种朋友。” 云天化本就不喜欢魔医。今天魔医的行为更是让他恼火，张嘴就想骂人。就在这时候，云平来了。急忙跑来安抚魔医：“什么事回去再说好吗？” “你明白，晚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魔医坚持道。云平脸上有些挂不住：“你怎么这样，今天是我爹和孙伯结拜的日子。什么事以后再说不行吗！” “不行。孙浩，我最后再说一遍，扇子还我。”魔医表情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