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灵惑与岚尊的谈话！（下）

“灵惑，零部第九小队队长，修为实力；天人之境八品，死亡原因；执行sss级任务时殒命。” 这个sss级别的任务……墨岚看了看楚霖，此时他的面部有点红润，可能是听到了这个十分震撼人心的消息，虽说苏梓那个老头说会有人醒来，但是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人都把这当笑话听，可是今天他笑不出来了。 “这只是表面的资料，零部的绝密资料就是我要观看都要经过那些长老的审核，不过这卷轴记录了他的元素力量和气息，我先让立天去申请，我们先去检查一下那个灵惑，以防万一。” “是因为远古异族？”墨岚谨慎地问道。 “是的，这件事情的真相只有少数人知道，我们上等上品界域为什么会采取半闭关政策，就是为了防止消息外流，那个规则空间的漏洞是我们的致命伤，自从神冠产生后从那里就会一直不稳定，只是这几百年没有什么大事，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若是那个灵惑是异族变的，他去那个地方的话，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圣者之域吗？”墨岚喃喃自语，他抬起头盯着楚霖看。 “你提到这个地方，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初次界域战争产生的邪恶之王虽然被消灭了，但是神冠还是没有被摧毁，那个约定就一直没有完成，而且据我所知，sss级别的任务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 “鸿境之战！”墨岚睁大了双眼。 “对，那个灵惑，可能是那个组织的……”…… 墨岚与楚霖站在了零影总部的中心大典之外，这座宫殿是张开灵幕检测成名之战的地方，也是墨岚日常办公的地点，他们走了进去，只是脚步很慢，像是一个初次造访的客人，进入大殿后两人环顾了一下四周，寂静一下子就包裹住了他们，这大殿内的天顶明亮的甚至可以照出两人脸上微起的皱纹！ 一个白袍的男子正背对着他们，观看大殿后墙壁的一幅幅油画，这些画作讲述了一个神秘的强者，手持天下最厉害的武器，独自一人战胜远古异族的王的故事——戈蓝洛斯！ 这是灵惑第三次见到这个名字，从前不了解隐秘的他，只以为自己所做的任务只是抢夺一顶被世人唾弃的神冠，后来蓝魂告诉他了许多，奇怪的是他的内心简直和平常一模一样，就算是一个人见到别人死去他的心跳都会加速，可是他的心跳还是砰。砰。砰有规律的跳动。 应该是自己见过所谓的远古异族的缘故，圣者之域里面经常会出现许多奇形怪状的生物，他们的元素之力十分诡异，灵惑以前也听说过关于远古异族的消息，他们与这个空间中的异族展开了大战，后来终于消灭了它们，得到了胜利者的果实，一张可笑的契约，以及温暖的阳光，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呢？除了他和仲秋这个将死之人，没有其他人享受这份喜悦。 后来一个叫沐林的孩子走进了他的世界，他的体质很可能是传说中的轮回圣体，这种体质有什么用呢？ 据传说，二十二强者的后裔都会身负一种特殊体质，这种体质可以承载他们那恐怖的元素在后代的身体中栖居，青墓的雷魂之体就是这样，雷的元素是天罚元素的退化，天罚元素原本是由雷与电组成的，就像是梦境元素是由梦元素和情绪元素组成的一样。 沐林的体质给了他这样一种思考，自己有一具死去的分身被安放在零部，如果获得了足够的生命力，说不定就能复活这具分身，从而挣脱圣者之域的束缚，只是这个计划后来因为圣徒之约的介入而发生了一点改动，但还是大差不差。 姜老只告诉了沐林他的体质可以恢复流失的生命力量，并且决定教授他推演之术，因为如果他真的是二十二强者的后代，那么介入这场纷争是迟早的事情，沐林的实力太低，让他这么早知道对他的成长没有什么好处，但命运就是命运。 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出现的事情，就不会失约，蓝魂的回归，以及那一声叹息。 “算了，有我的圣徒之约在，还是从长计议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背负的使命早就转移到了下一代的身上，他在看到沐林引发了圣徒之约后十分平静，因为已经哭不出来了，他的内心十分自责，但表现出来有什么意义？他能做到的就是把一切都告诉该告诉的人，服从命运的安排。 “圣徒之约，回溯着远古与展望着未来的约定，假如有一天世界秩序受到了破坏，神冠便会产生，重新定义世界的意义，而这二十二人的血脉后裔，将承担这些做法的所有后果。” 这句话够无情了，就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给后代说自己年轻时欠下了一大笔账，自己欠了这么多年没还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为了不让自己良心不安，就靠你们了！ “灵惑，你应该是？”楚霖走到了灵惑的身后，伸出了双手，他的手掌上浮现出一圈圈金色的能量，灵惑转过头，也是伸出了双手！ 一道劲风似是割裂了空间，两人的双手在接触之前一道球形能量团在手掌中间浮现，然后像是龙卷风一般迅速扩散而出！墨岚的脚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用手挡住了脸，他的衣袖上面出现了无数道划痕！ 此时两人的手终于只碰到了一起！散射的彩光如同烟火飞向天顶，然后就是在半途变凉而烟消云散！ 灵惑的右瞳闪过一丝异光，躁动的空气安静下来，两者的手再次分开，楚霖笑了笑。 “这种力量没错了，我们可以开始谈话了。” 高考特别番外：结业考核 时间回溯到十年之前。 零影总部的塔楼之下，一个身穿幽红色长袍的男子面带微笑，看着面前的孩子们说道；“所以，因为这些英雄的存在，我们最终打败了远古异族，孩子们，你们从今天后也要踏入零影正式的机构，不仅是为了提高实力，你们说，还有什么呢？” “墨岚老师。”一个紫衣少年抢先回答；“当然是拯救世界了！” 嘻嘻！他话音刚落，人群中就想起了稀稀落落的笑声，这孩子脸红了红，像是个初生的太阳。 “喂！姐姐！难道你也嘲笑我？” 啊！这少年捂着自己的头，只是很快就拜服在他面前的紫衣少女的手上。 “让姐姐摸摸，你还真是天真啊，青墓。” “墨岚老师都说了这是很久之前发生的事情，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提高实力，然后……嗯……然后……”少女想了半天，她突然意识到不对啊，提高实力如果不是为了提高实力，那为什么还要提高实力？ “哎……”墨岚见这两人都是没有什么答案，心下失望了一番，但是也很正常，他们都这么小，之前只是在这里单纯的学习，世界的黑暗又能够了解多少？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一切都会改变的。 那个前任告诉他没有添加剂的食物不会受到别人的欢迎，所以残酷的改变是必须的，他能做的，恐怕就只有在未来缅怀一下他们单纯时候的笑脸吧。 “好了好了，你们去收拾一下东西，下午就准备结业考核！”墨岚突然严肃地说道。 什么？这群孩子们大都是面色一变！结业考核……终于是到了这一天了吗？ “红夜，白夜，青夜，这是他们通过考核后可以的选择，这群人在三年前的一个阳光静好的午后相识相知，终于也在一个下午会风流云散，各奔东西了。”一个青衫少年耸了耸肩，很是老成。 “说的和你不是他们的一员似的，楚刺。” 楚刺的身后一个血衣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他的手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这有点虚伪了吧。”血衣少年不以为意。楚刺闭上眼。 “你的仿真衣服做的挺逼真的，在哪里买的？” “当然是……” “好了！都回去吧。”墨岚下命令了，于是这些孩子们都是回到了各自的住处，他们要开始整理自己的行李，而没有信心过考核的人则会无动于衷，他们把头埋在被子中哭泣，阳光透过窗户，一块一块的光斑贴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吱呀开门声会吓破了它们的小胆，巨大的光门像是岩浆把他们吞噬，还来不及听到它们死去的声音，哭泣声就代替了送葬的笙歌。 绥思如坐在粉红的床铺上，她的脸色青红泛白，像是一个没熟透的苹果，她对于自己的未来有太多的不确定了。 墨岚老师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了什么才要变强呢？自己当初被选到这里接受三年的学习时还很骄傲，而且她还是学习印决最快的人，今天下午的考核根本就不用担心，但为什么还是这么难受？ “小如？”敲门声传来，绥思如走到门前，青梓臻的声音传了过来，她刚一开门，一只洁白素净的手就触碰到了她柔顺的长发上。 “青梓臻姐姐？你这个习惯也……”绥思如脸红了红，不自觉后退两步，知道这是习惯还好，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两个人的取向有问题呢，而且这还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即将离开的小伙子会向心爱的人告白，虽然他们真的不知道爱是个什么意思，但心里很开心不就行了？但是女生和女生告白是什么节奏？这一群能把芝麻大小事变成跟世界兴亡有关的大事的孩子们要是看到了这一幕，心里不知道会种下多么邪恶的种子，当来年春天种子发了嫩芽，他们就会知道，这其实也是一种取向，他们会义正言辞地告诉新朋友，我是受到某某某的指导才会发展出如此全面科学的世界观的。 然后她们就出名了，虽然这种出名方法有点奇怪。 “好了啦，你在乱想什么呢？我来就是想求你办一件事情！” “额？”绥思如一愣。 “青墓那个王八羔子这三年不好好学，今天上午又是出了个丑，我这个姐姐都快要被他给累死了，今天下午的结业考核是两个人组队与墨岚先生的分身战斗，他的实力会取两人的最低水平，可是青墓那个小子人缘不太好，没什么人愿意帮他，所以……”青梓臻搓着手不好意思地请求着。 绥思如脑子中浮现出了那个紫衣男孩。 “当然是拯救世界了。” 真是有意思！ “好吧，看在青梓臻姐姐你平常帮过我的份上……” “你说什么？虽然你也帮过我，但是我为什要帮你过考核？”楚刺收起了手中的巨剑，插到后背，淡淡地说道；“要是真正有实力，就算一个人也能通过测试，要什么帮助？” “喂！楚刺大哥，你怎么能这样呢。”青墓有些欲哭无泪。“你忘了那些日子你想看看最新的搞笑周报，是谁冒死逃课帮你买的吗？” “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你买回来的周报都过时快一个月了，而且刚一进来就被墨岚老师发现没收了，我连看都没看到！” “心意总看到了吧……” “心意？那是什么玩意？”楚刺的眉头震了震，他猛然回头，脚步迈的极大，不一会就消失在了青墓的视线之中。 唉……青墓万念俱灰，心想下午肯定是考不过了，有人组队还能混水，自己一个人对战墨岚老师岂不是找死吗？说不好还会被安上一个装逼的头衔，那么复读的下一年还怎么过？ 他的额头上一片落叶拂过，身后的空间一阵浮动，一个眼神睿智平静的少年从虚无中踏出来。青墓一个转身。 “玄幽？” “看起来你有很多烦恼？”…… 时间过了中午，日光西移，幽白的长廊里空无一人，平常很容易见到的切磋声也是不见了踪迹，这一天是特殊的日子，世界上又有一批新人即将要理解分别是什么意思，青墓坐在长廊的椅子上，暖和的微风柔若无骨，他抬头看着不是很亮的太阳，玄幽则是在一旁站着闭目养神。 “你说我到底傻不傻？”青墓突然这样问。 “是挺傻的，按说你此时应该最后努力一把，万一就有人愿意帮助你了呢？” “姐姐太可恶了，我说她怎么这么胸有成竹，原来是玄幽大哥你愿意帮她啊。” “也许她此时也在帮你呢？” “这怎么可能？”青墓抽了抽鼻子，站起身。 “她此时不知道躲在那里准备看我笑话呢，不行，我怎么能让她小看，那个没事就喜欢摸人头的家伙，太可恶了！” “你言不由衷。”玄幽的话让青墓呆住了！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叫她姐姐？” “这难道是我能决定的？” “你为什么不和她绝交？” “我爸要把我打死了！” “你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有意义吗？” “你不喜欢她？” “不喜欢！” “你不爱她？” “当然……不爱！” “你不想让她当你的姐姐？” 青墓沉默了。 “你看，你说了这么多的托词，又有什么用呢？这就像是打仗一样，你说我真的不喜欢打仗，但我问你为什么不退出时，你总是反问我我难道能退出吗？” “亲人这种东西就和玩具一样，刚得到时很是兴奋，慢慢的就不再喜欢了，可是有一天你的世界被塞满了，要把旧东西清除，你难道真的舍得这些？” 青墓默默地向教室走去，玄幽并没有喊住他，而是平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当阳光重新出现在长廊的地面时，他又闭上了眼睛。 痛苦这件事情有时候也可以这样理解，它是永远不会消泯的光，你想让自己因为什么而痛苦，就把背影从那里移开，什么时候不想哭泣了，就重新在那里撑一把伞，任凭微风和阳伞在这里交汇，时刻颤动的阴影让你总是不会忘怀，当有一天你微笑着谈论这件往事，心中的你就会躲在阳伞下紧紧握着伞把，任凭狂风侵略，暴雨侵蚀，也不敢松手，因为你不敢想像如果松了手，自己的眼泪究竟是什么味道。 阳光在衰弱，青墓知道这是下午的预演，他走过一条阴暗的走道，以前他们经常在这里玩耍，奔跑在这黑暗中竟然从来就不会害怕，可是青墓今天却有些心怯，他的眼中不时会跳出从前的映像，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究竟是谁，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搞恶作剧？ 青墓抹了抹眼泪，他从来就不曾哭过，就算是被打，也会咬着牙挺过去，可是今天是怎么了？被姐姐嘲笑自己都不曾放在心上，这些镜像怎么让自己这么痛苦？ “哈哈哈哈！林滞，我他妈终于会梦术了，今天下午不用愁了！” “哈哈哈哈，林默，我们可以通过了！” 青墓的身子一震，他没有听见这些声音，他内心的痛苦越来越沉重了，要是不赶快跑出这条走道，他怀疑自己会瘫在地下嚎啕大哭。 嗒嗒嗒！ “额……没想到梦术这么好用，你看那个小子哭的样子。”林默看着青墓狼狈的身影不禁哈哈大笑。 “林默，我看见了。” “什么？叫哥哥！” “林默！” “哥哥！” “林默！” “好啊！看我用梦术教训你！” 青墓的耳边安静极了，当他跑出了这条走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像是一场梦。他回头看了看这走道，心中有些奇怪，不过还是摇了摇头，他要回到班里拿点东西，自己下午八成也过不了，但是也不想复读了，虽然会被老爸打断了腿，他还是觉得开一家残疾人餐饮店是个不错的选择。 “淦了他娘的！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青墓下意识觉得班里没人，他就对着讲台大吼着，想像着墨岚老师站在讲台上听完了这句话，突然对他充满了同情，并且声泪俱下地说；“青墓同学，你真是太苦了，下午的考核直接通过吧。” 可是实际不会是这样的，一个充满了惊异的清脆女声传来。 “那个……青墓同学？” 额！怎么还有人？青墓僵硬地回头，绥思如正在收拾东西，她已经决定去红夜了，因为青梓臻姐姐说红夜的任务是最有趣的，可以结识很多青年才俊，比青夜白夜的任务有意思一百倍！ “我我我我……”青墓有点语无伦次，他知道这个漂亮的女生，那是他见过的第一个比姐姐要美的人，虽然两者的气质根本就不一样，显然青墓还是不习惯妖媚型的。 这下可完了，我的名誉啊！青墓不知道他其实就没啥名誉，身为雷魂之体却不好好修炼，简直白瞎了这体质，他已经被作为反面教材，听说明年的书本中的某个角落会讲述一个名叫青墓的人有好体质却不好好学习的故事，最后告诫广大学子不要像这种人渣学习。太可恶了！我怎么能向这种有损我名誉的行为低头？ 绥思如见青墓表情变得和表演变脸一样，刚开始还有点害怕和敬畏，但最后完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她心里更是好奇了。 “今天下午你和我一组吧。”她轻声说。 “是你姐姐拜托的。” 什么？青墓身子一震！姐姐……拜托的？ 原来她并不想看我的笑话啊！而且还帮我找了这么一个队友……青墓突然有点感动，他的眼泪又不自觉要留下来，他连忙止住。 “谢谢……” “我该怎么感谢你？” “感谢？那是什么东西？”楚刺的脚步轻移，王墨一个旋身带起了一阵黑色的烟风，楚刺抽出巨剑猛地一斩！这烟风被瞬间切成了两半！ 两人同时向后跳去，站定后楚刺微微开口；“你还是个不错的对手，我要当青夜年轻一辈的老大，你最好不要和我抢，要不然又是多出了一具尸体。” “你这么小就学会了威胁了啊，有点虚伪了吧。”王墨不以为然。 “我怎么会去青夜那种无聊的地方？” “算你识相。”楚刺收回巨剑，刚想往回走去，只听见王墨的话音。 “喂，天下万物相生相克，你这样自大，迟早会被干掉的。” “是吗？死亡是一件很客观的事情，生命只是来自偶然，并不值得庆贺。只是人们都害怕死去，而如果侥幸活了下来就会烧香拜佛，用你的话说……” “太虚伪了。”王墨耸了耸肩，他看着天台下渐渐聚集的人群，知道这是考核即将开始了。 “总之还是要感谢你。” “你把我叫过来说服我和你组队，挑战比我们高几个品级的分身这件事难道就这么重要？值得一直道谢？” “这只是礼貌。” “果然说别人虚伪的人最虚伪啊。”楚刺从天台跳了下去，像是自由落体的陨石，快要到达地面时又像轻如鸿毛的树叶，他的脚轻轻点地，空气中泛起一丝涟漪，这一手着实让周围的学子惊诧！ “我也许有点理由能回答墨岚老师的问题了。”王墨看着六棱形的阳光矗立在地上，离去的悲伤气氛很快就被紧张吞噬殆尽。 “每个人都有心中的信仰，我们每个人都不一样就是最好的说明，我的信仰是什么呢？” “拯救世界？”他无声地笑着。 “那个叫青墓的说的没错，最终所有人都会长大的，我们都想要拯救世界，世界需要我们吗？”他张开怀抱，空气混合着流光灌进他的胸膛，他用心呼吸空气，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害怕什么？” 就像是杀死戈蓝洛斯的勇士，问问他害怕什么？也许是一些我们还不能理解的东西吧……肯定不是面对强敌的时候那颗怕死的心灵。 （番外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