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车债肉偿（一）

我跟阿华一前一后的走进货柜车里，里面空间颇大，里头有着江玉樱那三人组，虽然我知道她们是团队，但每次都是跟她们合作、让我有点怀疑江山锋是否还有别的目的。 看样子江山锋是打算让他们三个保护货物、而我跟阿华在货柜门口据点防守的样子。 我仔细的看了看货柜里的配备，电视数台、上面皆是车外的影像，大概是要让我们看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吧！ 车子在货柜门被关上后立刻发动，大概是要去接货的地点，而货柜里也有着数个换气孔免得人缺氧挂掉，虽然看起来是临时改装的，但基本上、只要对方不直接用威力强大的炸药炸开这货柜，这里倒是很安全的地方。 车子行进期间，阿华又再跟她们三个聊天了，但着她们被阿华唬的一愣一愣的模样，我忽然有点佩服阿华，以他那张专门哄女人嘴巴来说、脚踏两条船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他说他要弄个后宫佳丽三千出来、我也不会太意外。 不过阿华到现在还是一次只交一个女朋友，分手之后也是要过一个月以上才会再对其他无辜少女下手，彷彿是在为自己逝去的恋情服丧一样。 我紧盯着电视，看着车外的情况，收集着情报，这是我的习惯，我习惯收集一切可用的情报，因为我似乎害怕着发生状况时、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情形，是为了生存吗。 有时候我总觉得死了算了，死没什么好怕的，但我却每次的为了生存而奋斗着，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非常矛盾，矛盾的连自己都会不认识自己，话说回来、什么又是自己。 有时候我一睡醒就会忽然忘了自己是谁，我是昨天的我吗，而现在的我是谁，我总是不太感觉的到自己的存在，像是若有似无的那样，所谓的我、应该是非常确定的，就像阿华那样、直接且不否认的。 而我，却总是怀疑着我自己，怀疑着自己的存在，我想、其他人应该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存在吧。 不想了，现在可不是检视自己的时候，我到底是谁根本不重要、就算我只是个取代原本宿主记忆的卑劣人格，那也不重要，因为现在我只要面对这次任务就行了。 车子在黄昏的时候顺利的到达一个机场，这是个军用机场，不知道江山锋是怎么搞定那些军人的。 我们下了车，我个看着那些盖上帆布的战机，看来这些军人不太想让我们看到这些东西，除了军人之外、这机场里还有不少穿着极天衣服的人，我算了算、总数应该有二十人以上。 而阿华他的眼神从未离开那些军人手上的步枪，若不是那些军人各各严肃又冷漠，阿华应该会跑过去借一把来玩，大部分的男人都会对枪枝有种莫名的崇拜，那或许是一种对于力量的崇拜吧，连我自己也都很喜欢枪枝、纵使它的存在是为了杀戮。 这时一台货机缓缓降落，我们跟着江玉樱走到跑道旁、等待着接收货物。 货机从远方缓缓落下，再跑道上慢慢减速着，当货机接近我们的时候、我看见江玉樱的眼神期待着，那种金属真的有那么珍贵吗、我不禁怀疑着。 货机一降落，机上五名穿着极天衣服的人走了下来，其中一人抱着一个铁箱子，那铁箱也没多大，大约三、四十公分宽，而高也是三、四十公分左右，但见那抱着箱子的人一脸紧张，一付怕人去抢的模样。 江玉樱立刻向那五个人走去，欧阳琦与林心雯也跟了上去，而于我跟阿华、不跟上去好像也说不过去，也只能跟了上去。 江玉樱从那人手中接过箱子，那人彷彿松了一口气般的摊作在地上，一付解脱的样子。 江玉樱抱着箱子一言不发的直奔货柜，欧阳琦与林心雯也跟了上去，我跟阿华…还是跟了上去。 这时极天的人全都动了起来，各自跑回自己的车子，我是来参与毒品买卖还是军火交易，为什么只有我跟阿华无法融入状况。 当我们进入货柜后，货柜门立刻被从内部上锁，货柜车立刻发动，而我从电视中看到五、六台箱型车跟着我们，那应该就是随行保护我们的人吧。 事情似乎比我想的还要严重的样子，现在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 “气氛好凝重。”阿华道。 “我开始怀疑江山锋要我们护送的东西是核弹的弹头…我淡淡的回道。 搞的像是要护送军事机密一样，我实在不习惯这种气氛。 十分钟过后。 “搭搭搭搭搭搭搭。”声传来，货柜瞬间多了数十个洞、瞬间变的通风很多。 “这个货柜没有防弹的功能吗。”我抱怨着。 江山锋好歹也花点钱改造一下吧，省这点小钱干嘛。 我摇了摇头，从子弹飞进来的弹孔往外看去，两台车子的轮胎被击破、立刻被抛在后头。 对方看来是要阻止我们顺利离开，不过这次只打下了两台车，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我在后面的车子里，车子被打坏我也只能乖乖的停下来，敌人只对江玉樱手上的东西有兴趣、所以不会攻击我。 但我现在跟江玉樱在一起，就算我要让敌人过去抢货物，对方也不相信吧，这根本就是要我非打不可嘛。 货柜车脱离了火网，这时从子弹射出来的地方冒出一台悍马车，直追了过来。 这时一台箱型车迅速的撞上悍马车，两台车撞翻在一起、终结了他们追击我们的妄想。 干的好！，请各位继续努力，希望各位的努力可以让我轻松点、最好是连让我动手的机会都没有。 “呿！，被抢走了，这下没得打了。”阿华在我旁边跟我一样从弹孔看着外面道。 …… 车子又顺利的行进了三十分钟。 这时太阳已经完全落下，货柜里的电灯依旧亮着，不过这却不让我有多安心，每个组织各自发动攻击的话、那应该有四波，而刚刚也只有一波而已。 “轰！”一阵冲击气流将我冲倒在地，我立刻爬起来一看，货柜的门…在哪里。 原本货柜的门已经碎裂的差不多了，取而代之的是门外的风景，一台货车上载着数名人员、紧追着我们，而负责护送的的车子则是不断的冲撞着那台货车。 在货柜的灯光微微照射下，那台货车上有名人员拿着火箭筒对着货柜！ 等等、等等，我在弯弯没错吧！，那…他怎会有火箭筒瞄着货柜，我跟阿华对看一眼，一脸不敢置信。 护送的车子猛然往那货车一撞，持火箭筒的人身子一晃，连同火箭炮一同跌到身上，轰的一声、那货车炸出火花，在地面滑行了几公尺后立即翻车。 “阿华！，我在作梦吗。”我向阿华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我也是第一次被人用火箭筒指着。”阿华回道。 我立刻转头看着后面那三个女人，江玉樱虽然紧张、但却没有慌张，而欧阳琦与林心雯只是拔出利器警戒着，并没有任何紧张，相对之下、我跟阿华似乎紧张过头。 我立刻向江玉樱问道：“你们怎么都没什么反应、我们刚刚被火箭筒炸欸。” 欧阳琦回道：“每次都差不多是这样，你们要知道对方根本只是低阶兽化人，所以才会使用那些道具来扰乱我们，不过他们每次都会被护送的人解决掉。” 林心雯笑着道：“你不是很会威胁别人吗，怎么会害怕几颗火箭炮。” “呿！”我不满的道。 我走回阿华身边小声的道：“靠！，她们居然比我们还习惯被火箭炮炸！” 阿华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彷彿是对她们的行为有点不能接受。 不过阿华这样做是正常的，毕竟有被火箭炮轰过后还能一脸习惯的样子，那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刚刚被炸那瞬间，我根本没想到自己已经是兽化人了，还是以平常人的角度看待被炸的事情。 不过我好像在极天里面看过兽化人现代利器相关的文章，所以说、被火箭炮打到我应该不会死吧，那我就不用太担心了。 这时我们后面又多跟上了三台车，我看着护送我们的车辆并没有什么动作、并且也让他们加入护送行列，看来他们也是来保护的。 不一次全部出动，而是分批出动，这种做法才不会让所有车子一次被歼灭，就像第一波攻击的机枪射击，若是全部出动、很可能会一次损伤很多辆，造成护送上的困难，这对实力不强的敌人来说、应该是很有用的。 又经历了四波攻击，这些攻击几乎都是在较无人烟的地方发动的，不过他们从未顺利的让货柜车停下来，该不会轮胎是特制的吧，货柜宁愿用烂货去给对方炸、反正里面的兽化人死不了，而且货柜只要换一个新的就好，车子则是用特制的、以防对方击毁，对于江山锋这种作法、我是能够理解，但却不太能够接受。 毕竟没人想被火箭炮炸个几次吧，虽然是死不了…但却难以接受。 车子顺利的行驶到极天门口，一路上并没有我所想的那样、被敌人拦下攻击，我太高估对方的实力了，或许是去威斯的地盘体验过对方的实力后，就把所有兽化人的威胁性调太高了。 看来我似乎还没把敌人的威胁性高低调整好，才会误判情势，这点我还必须加强。 我跟阿华随着她们走下那引人注目的货柜，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肚子也开始饿了起来，看来可以来着及回去吃晚餐。 正当我们正打算进入极天之时，前方两名男子走来，一名男子、趁江玉樱不注意的时候一把抢过箱子。 可恶！，没想到这也有埋伏。 我跟阿华对看一眼，各自冲向离自己最近的敌人，而我冲向那个抢走箱子的男子，那男子体型还算壮硕，所以我打算先撞倒他。 我不停住步伐，整个人冲了过去，那男子狠狠一脚踹在我的肚子上、想要把我踹退。 我避也不避，腹部用力硬挡下他的这一脚，我用尽全力往前一踏、肚子往前一顶，用力的把他顶倒在地。 男子爬了起来，摆好战斗姿势、对我招了招手，打算跟我一决胜负。 而我我看看右看看后，向正在激战的阿华道：“阿华！，住手！、他们不是敌人。” 他们只是来找碴的！ 阿华收回了正要发出旋踢的腿，满脸不解的走道我旁边道：“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后面的江玉樱她们道：“她们东西被抢了却只是看着，连上来阻止都没有，就知道那根本不是敌人。” 我接着又道：“再加上他们抢了东西却不逃跑，还打算继续打，就知道他们的目标不是货物、他们只是来找我跟你的碴的。” “说的对，我的确是想要试试你们两个的实力，听说你们非常嚣张！”抢走货物的那名男子道。 阿华听完一个箭步打算冲去扁那名男子，我立刻拉住阿华、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两位如果要找我们打架，那就去找你们的江总裁，只要他说我们可以在战斗中光明正大杀掉你们后、不会有任何惩罚，那再来找我们、我不介意我家的后院多埋两具尸体。”我回道。 “会死的是谁还不知道呢！”另一名男子道。 我接着回道：“那就快去找你们的老板请旨，别在这里废话，我要不是看在江总裁的份上，你以为我不会趁刚刚的机会杀了你们吗，你们现在能活着是因为江总裁，想死就先去给我向他报备，免得我们杀了你们还要接受什么惩罚。”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江山锋的人，我还真的很想干掉他们，虽然不清楚干不干的掉，而我现在只是把江山锋搬出来夹在中间，除非江山锋真的答应给我们来场生死决斗、否则他们是没理由动手了。 话说回来，江山锋是绝不会答应这种事情的，自己人打的两败俱伤这他不可能会接受的。 “够了吧！”江山锋从电梯里走了出来道。 “这你就要看你的好属下了，还是说、他们是受你的指使来找碴的。”我回问着。 “弘冰！、礼雨！，谁准你们这么做了！”江山锋指责着那两人。 那两名男子低下头，不语。 “这只是个意外。”江山锋解释着。 我立刻回道：“我当然知道这只是个意外，如果你想杀我们，怎么可能只派两个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下次再有这种意外的话、我们可不知道会不会意外的宰了他们。” 江山锋听完不满的道：“我会尽力阻止有人去找你们的麻烦，但我也不接受你们意外杀了我的人。” 我笑着回道：“我看起来像是那种挨打不还手的人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跟阿华从不会放过对我们恶意发动攻击的人，这点江总裁你要搞清楚才行！” 我对江山锋暗示着，我们不接受任何带有恶意的攻击，就算只是要测试我们现在的实力也不行，我可不认为这两位会无聊到随便找碴。 江山锋瞪着我道：“你们已经完成任务了，门口有车会载你们回去。” 我听完拉着阿华往车子走去。 到了车前，阿华挣脱了我的手，不满的坐上车。 我坐上车后、向阿华道：“回去我再解释！” 车子则立刻的发动，往我家前进。 我们回到家后，阿华一屁堆坐在沙发上、不满的道：“你干麻阻止我！” “现在还不是跟江山锋翻脸的时候，那两个人我看只是江山锋测试我们的棋子！，不管打赢或打输都对我们不利，不然你以为我干麻阻止，难道我不想趁机教训那两个人。”我回道。 阿华一脸不爽，就像是三天没大便一样。 我接着说道：“或许这次任务江山锋就只是要测试我们而已，你又干麻踩进他的陷阱，算我拜托你、忍住这次好不好。” 阿华不满的道：“好啦！，这次就听你的。” 我认为江山锋现在是打算测试我们的武力程度，若是我们的武力程度高到江山锋无法抑制的时候，他将会不我们不利，反之、我们的武力程度低到无法对他有用处之时，他也不会太重视我们、会直接用武力逼迫我们加入，若不从、大概就会杀了我们。 但我们的武力若是不高不低，江山锋在更了解我们的实力后，也更方便他的计画，虽然我不了解江山锋接下来的计画，但我不想让江山锋计画更加顺利、不然我才不会忍住这次的挑衅。 情况似乎越来越难掌握，是我守下了那座基地的事情造成的吗，所以江山锋才会对于我的实力有所防范，江山锋可能是怕养虎为患的样子。 看来这阵子要乖一点了，不然江山锋又会把我们的威胁度调高了。 三天后。 我依旧在书房看着书，我正看着一名成功企业家他自述成功的过程，看到最后我不禁摇了摇头。 明明就是他运气比别人好了点，经营的公司刚好碰上全球性的物料短缺，刚好这家公司有大批的库存以及够大的生产基地，才能让这间中小企业晋升成大型企业、获得国外大厂的订单。 这名企业家还大言不惭的说都是自己领导有方，看到真是快笑死我了。 要成功最重要的是时机！，学历、知识、领导能力这些都能后天补足，但时机却不行，若同一时期有一百家同性质的公司开始经营，十年后却只剩下四家、难道其他的九十六家都是无能之人，其实那九十六家只是没抓好时机罢了，其实开创企业失败是正常的，因为成功的窄门会刷掉大部分的人。 所以、金字塔顶端才只能容纳小数的人，没有广大的基层、就没有高层，若是人人刚靠能力都能创业当老板，那这世界谁来要种米、种菜呢。 报章杂志常常报导那些少年创业的少数人，但却忽略同一时期失败的大部分的人，而媒体过分渲染的报导、让大部分的人认为失败是自己的能力不足、而不是时机未到。 时也、命也、运也，就像江山锋如果没有遇到雷的搭救，就不可能得到兽化人的知识、也不能利用这些知识来为他自己赚钱。 我始终认为，把握时机、才是成功唯一法门，不过想归想、我倒是没有想成功的企图，因为我没有成功的理由，因为我不需要成功就能过着自在的生活了。 我曾经不只一次想过利用极天这个组织来达成消灭其他组织的计画，可惜的是、当我这样做后，我就真的离不开兽化人的世界了，不然我才不想跟极天维持这种微妙的关系。 “小心一点！，慢慢搬下来！”阿华的声音微微传来。 什么东西，搬什么。 我放下手上的书，带着满满的好奇心、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