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怜暄月落2

葫芦谷外密林处 安德一见到仅露出双眼的天翔，心中犯疑地道：“难道他就是月管事，要我来见的人。除了澄澈的双眼，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幽妮则高兴地揭开面巾，欢喜地道：“这位是月管事派来的安德。”随即说道：“翔，我完成你交代的任务了，有没有什么奖赏啊？”那迷人的欣喜笑容，自见到天翔，就未曾落下。而安德突然看到幽妮如盛开芙蓉的绝色容貌，为之惊艳，一时间失了魂，嘴巴张的比狮子口还大。 天翔笑道：“奖赏！有！你说你想要什么？” 幽妮偏着小脑袋瓜，嘟起樱桃小嘴，竟认真地思考她的奖赏，这又是另一种少女的俏丽风情，看得安德三魂七魄皆出窍，差点回不了神。忽然，一声咳嗽，唤回了安德的三魂七魄。因不好意思而满脸通红的安德，完全想不到这幽妮竟然如此艳丽明亮，内在更有股无法言语的气质，好似邻家女孩般的平易近人，却又如天上女神般端庄神秘，而自己已经二十几岁了，居然还会迷恋这十几岁的小女孩而无法自拔，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竟又想出神了。啪的一声，天翔轻拍安德的肩膀，安德吓了一跳，像受到惊吓的兔子一样，立刻奋力往右一跃，只听到碰的一声，整个人直接与一颗大树，做了磕头兄弟，一时间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满天都是幽妮的笑容，想要伸手去摸，却是连一个都摸不到。 原本在思考的幽妮，看到安德的糗样，不禁轻笑出声，天翔道：“幽妮，好了！将你的面巾蒙上吧！”转向安德道：“你还好吧？” 一听到天翔的声音，安德立刻清醒过来，看见幽妮蒙上面巾，心中难免一阵失落，仍打起精神地道：“嗯！” 天翔这时才仔细地打量着安德，排除刚刚出神的糗样，精明、能干、正直，是天翔对安德的第一印象，于是先自我介绍地道：“我叫天翔！”随即开门见山地问道：“滢月商家在流亡之城的负责人是谁？人手有多少？” 安德尚对天翔的身分有所怀疑，正犹豫是否要说出之际，天翔接过幽妮递来的玉牌，交给安德，并说道：“滢月媛嫣！” 心中大吃一惊的安德，恭敬地双手送回玉牌，说道：“三少爷，负责人是月管事，我们在流亡之城，原本有三百多人手，再加上前些天，阿刚和艾蒙带领一票人员，运送一批货物前来，所以现在大概有三百五十名左右。” 喔的一声后，天翔喃喃地道：“阿刚也来了！真是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忽然又道：“你就叫我翔少吧，我不习惯少爷的称号。你再说说流亡之城的情形吧！” 安德问道：“你想知道那方面呢？” 天翔道：“先从流亡之城内的各大势力谈起吧！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问题我会随时提出的。” 安德整理一下思绪后，说道：“流亡之城的最高组织叫做刑天罪，由十个人共同管理，称为刑天十法，分别狂剑士思宙、虎兽人包格、神使祭司幽旭、水火魔法师塔里克，刑天狐章弥，道神帮主青天行、红森盟主红野森、黑帮帮主夜星、璧人盟主冰菁、南刀佣兵团刀无痕。前五人无帮无派，都是独自一人行动，而后五者分别掌握流亡之城的各种经济命脉，直属的手下大约都在两千名左右。这次我查到城内就有三股势力在暗中活动，分别是道神帮、红森盟、黑帮。” 天翔好似对刑天罪有兴趣一样，随即说道：“你再详细说说刑天罪。” 安德道：“刑天罪是一百多年前雷芠一手创立，用意是要管理那群亡命之徒，不要让他们咨意动手杀人，进而发展流亡之城，直到现在刑天罪除了原先的功能外，还多了各项关于流亡之城的政策定议，因为要定下和执行决策，所以才会有非成文的规定，五位职位是个人，另五位则是一帮之主或一方之霸。而要成为刑天十法的一员，除了要有出色的本领，如魔法、武功、智略外，当然最需要获得其他九位，一半以上的认同；另外就是由上一位刑天十法直接退让，交给下一任接班人。 而刑天罪最特别之处，则是在雷芠首创之初，就定下对事不对人及关起门来无话不说，打开门来一致对外的讨论方式，只要有人违反这项规定，就会立即被逐出刑天罪，所以在刑天罪里，这十人相当团结一致。但是私下各自分开时，各帮会要怎么发展，则不在此限制，因为要顾虑到自己的势力和组织的经济来源，常常会发生帮会的纠纷，但只要影响流亡之城的生存运作，就没有人会去干涉，这也算是流亡之城的特色之一，所以这次会有三个组织卷入飓风盗贼团事件，一点也不令人奇怪。” 稍微有点概念的天翔道：“说说五大势力各自的财源，和帮中主要的人物吧！” 安德立刻如数家珍地道：“道神帮主要是经营窑子妓院为主要收入，正值壮年的帮主青天行一手疾风剑法，是流亡之城五大高手之一，为人豪气好客，交友广阔，各国大官或多或少都与他有点交情；二帮主明煜，仔细精明，思虑周全，统筹整个帮务的运作，本身是一个智谋型的人物；三帮主怪力神典尊，天生力大无穷，负责率领所有部下，帮所属的场子围事。 红森盟是红野森一手创立，仅仅花了五年的时光，就掌握全城的赌场与当舖，并且经过其他九人的一致认同，加入了刑天十法中，是最晚一位加入，最重要的左右手，是他的两名妻子，一个号称流亡城花的连碧心，生得一张小家碧玉，我见犹怜的容貌，但是脑袋的谋略可说是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另一名则是前全城当舖老板唯一的女儿，梅琳达，红森盟的一半以上经济收入，都是靠这项连姻而来，据说是连碧心一手促成的，但是这两女私底下，可是互不相让地争取红野森的宠爱。 黑帮帮主夜星，可说是全城最神秘的人物，不管是年纪、性别、喜好都没有知道，而加入刑天十法，也是最富戏剧性的，主要是前黑帮帮主夜瞿在刑天罪直接宣布，他的位置和势力皆交给他的义子夜星，随后，夜瞿就如人间蒸发一般，不知所踪，就有谣传夜瞿已经被谋害，可是夜星完全没有出面解释，到现在谣言都还没有停止过。黑帮主要经济来自贼货的销赃和黑吃黑，所以城内偷儿大都属于黑帮的一员，一切的帮务，都是由文武全才的副帮主文瀚和武霖来处理，原本韬光养晦，默默无名的两人，在夜星接任后，大力拔擢至副帮主的位置，一改原先的低调，立刻一连串大刀阔斧的改革，使得黑帮声势蒸蒸日上，两人也逐渐崭露出头角，号称黑帮双星。 璧人盟则是拥有全城八成以上的旅馆，风韵犹存的盟主冰菁以交际手腕和能言善道出名，自从接下璧人盟主后，还没有人看过她出手，一般都是利用她的优良公关关系，就能解决大大小小的纷争，盟内一切事务都是亲自处理，不假他人之手，可以说是城内的第一号女强人，最有力帮手就是她的女儿，冰芝晶，也是一个神秘人物，通常都是在幕后出策，只有极少数人才能一窥庐山真面目，据传闻面如桃李，明眸皓齿，樱桃小口，音如黄莺出谷，肤赛凝雪，白皙透红，十足美人胚子。 南刀佣兵团是流亡之城中，实力为雄厚的组织，部下人人骁勇善战，以血刀十三骑最出名，主要以保镳和运送货物为主，活动范围遍布整个玄南大陆。团长刀无痕一手灭祆刀法，迄今未嚐败绩。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团长带领着血刀十三骑为追回一批失货，深入冰奇楼兰联盟，灭掉当时隐藏在联盟中的黑鹰盗贼团一百多名，并顺利带回失货，一时名声大起，为南刀佣兵团解决一次危机外，更带给佣兵团了更多的商机。” 在听完安德的叙述后，天翔对流亡之城内的势力分布，有了大致上的了解，忽然问道：“我们滢月在流亡之城是不是有情报网？” 一旁的幽妮抢先地道：“这个我知道，叫做滢月之眼！” 天翔点了点头后，就陷入沉思，脑海中开始构思各种情形的发生。一旁的安德见状，不敢打扰天翔，只好压下心里的悸动，佯装镇静，细声地向幽妮问道：“天翔怎么会有月三大家的玉牌啊？” 幽妮道：“他是月三大家的义子。” 安德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么与众不同！” 就在幽妮两人交谈不久后，原本平静无波的天翔，倏然全身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面巾下扬起充满自信、睿智而冷酷的笑容，眼神也随之锐利，像是在高空盘旋，盯紧猎物的傲鹰一般。正在交谈中的安德，感受到天翔身上散出的冷冽气息，不禁发始发抖，就连自己都无法停止下来，再看到天翔的骇人眼神，彷佛两把利刃，不偏不移地刺透自己的心头一般，不由自主地产生想要尽快离开此人的念头。 幽妮则不受影响地问道：“天翔！你想到了什么方法了吗？” 天翔道：“嗯！”就在天翔开口的同时，那股冷冽气息也同时消散，转向安德说道：“麻烦你叫阿刚一人，来找我一趟，时间就在今晚吧！”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刹那，就让安德亲身经历到天翔的好战与不凡，光是单单的冷冽气息，就令自己好似身陷重重包围的玄冰一般，无法停止没来由的发抖。安德已无法想像天翔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怪物，或者说是天才，这是步入先天高手才能达到的境界，御气伤人，竟然出现在十几岁的天翔身上，怎么不令安德惊讶呢？要是翔少如同自己感觉一样地好战的话，一旦出手杀人，那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修罗地狱呢？安德真的不敢再往下想。但安德真的误会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呢？这是因为自从天翔的筋脉受到极大的损伤后，无法修练武功，只能专注在精神力的修持上，而突飞猛进的精神力，深而广地拓展六灵识体中的意识，大幅地增加天翔对元素的细微掌控，精神波动频率范围和控制，使得灵之诀的运用，更加纯熟灵活，所谓道极互通，不管是武功，还是魔法，一到了极限，道理其实是可以互通的。灵之诀修练到了极限，竟然像武功一样，可以让自己的情绪波动，转换成实质化的物理量，换句话说，天翔现在已经可以利用精神力来攻击敌人，造成他们身体上的实际伤害，而不再是限于心灵方面。 心中无限钦佩和讶异，表露无遗的安德，赶紧道：“这个没有问题，月管事想知道你对接下情形的看法。” 天翔淡淡地道：“鹬蚌相争，移花接木。” 安德疑惑地道：“就这两句话！” 天翔道：“是的，我想月管事会明白的。” 安德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向月管事报告的！” 就在安德离去之后，幽妮忽然问道：“为什么你要发出这么霸道而强烈的气息呢？” 天翔温和地道：“我只是要给月管事知道我的力量，顺便慑服安德，这样到时候他们才不会欺我年纪小，而违抗我的指示。带人要先带心！心之归向，事之大成！” 幽妮听完后，喃喃地反覆念道：“带人要先带心，心之归向，事之大成！” 山道的战场上 黑衣人的攻击并不因破雾的生死未明而停下，反而更加地猛烈进取，如饿虎扑羊般地前仆后继，而流风三人一虎，则是奋起余力，誓死守护凤月两人，只是先前对骷髅战士的那一役，已经耗去大部分的气力，显得有点力不从心。而在双方接触之后，流风等人发现他们所面对的，居然也是不怕痛、不怕伤的不死怪物，每次刀剑利爪划过，黑衣人身上的伤口，就会流出恶臭扑鼻的黑色血液，闻久了，居然会有晕眩的感觉。一次次黑衣人不畏死亡的猛攻，使得战斗圈子渐渐被拉大，但奇怪的是，黑衣人居然不会攻击躺在地上的凤、月两女，只是忙于应付黑衣人的流风三人，已无暇去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就在流风三人一虎努力奋战之际，忽然从树林中，跃出一道人影，定神一看，居然是刚刚在冰魂合一的高速贯穿下，化为灰烬的破雾。一来到两女之处，就一手一个，夹在腋下，然后哈哈大笑地道：“小子们，好好享受我的不死战士吧！” 听到笑声的流风三人，气急败坏地吼道：“破雾！放下她们两个。” 破雾得意洋洋地道：“这两个小妮子，一个英姿勃勃，如寒冬梅花；一个楚楚可怜，如水中百合，真让人想好好地疼爱她们！”说完，发出一阵嘿嘿的阴笑声。看着流风三人，完全无法招架不死战士的猛攻，则笃定地站在原地，等待他们结束生命的一刻。就在此时，原本耗去许多灵力的地翔，听到凤、月两女被挟持，突然吼出一声惊天动地的虎啸，灵兽的原始凶性奔然而出，獠牙利爪钢尾，无一不是攻敌的利器，左窜右扑，前撕后裂，不消一会儿，竟给全身沾满黑色毒血的地翔，杀出一条血路，直奔破雾而来。 破雾大吃一惊，立刻将月怜暄放到背上，取出骷髅法杖，急迫地挥舞着，从法仗的空隙中，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响哨，待传遍林间后，伫立在原地，集中精神地念着咒语，一路疾奔而地翔，见机不可失，准备要要咬下破雾的头颅之际，而原本在攻击流风三人的不死战士，突然全部停止攻击，随后就消失不见，转眼间，又出现在破雾面前，适时地阻止地翔的前进。 获得喘息的影蝶，惊呼道：“传送门魔法！”而流风和阿塔可不管那么多，顾不得自己的伤势，拖着刀剑，也跟着往破雾的方向而来。 破雾看见地翔和流风等人，舍命而忘情地想要救回手中的两女，一时间被这气势所撼动，心中不禁想打退堂鼓。就在地翔与流风三人又跟不死战士缠斗之际，破雾身形一动，就要往背后的树林移动，倏然一庞然大物，从破雾无法看见的暗处，直扑破雾而来，飕飕风声，引起破雾的注意，本能地迅速向右一闪，但是庞然大物动作更快，电光火石间咬断破雾夹着凤雪舞的臂膀，在阿的一声，惨烈哀嚎响彻云霄之中，夹杂着流风等人惊喜的呼声：“夜曈！”和碰的一声，凤雪舞掉落到地面的声音。 鲜血如涌泉地喷满了夜曈的狰狞狼首，还沿着獠牙不停地往下滴落，吐掉所咬下的臂膀，夜曈用舌头舔着凤雪舞的脸庞，沿獠牙而下的鲜血腥味，刺激着昏迷中的凤雪舞。突然原本不省人事的凤雪舞，像是回到第一次遇到天翔，被他紧紧地保护在怀中的错觉，不禁梦呓地道：“翔哥哥，是你吗？我好想你，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忍心地离开我们！”随着梦呓，逐渐恢复对外界的一切知觉，忽然感觉到好像有什么软软而湿润的东西，在脸庞上舔来舔去。睁开双眼，眼前是双眼闪着欣喜光彩的夜曈，只见牠昂首发出连绵不绝而骄傲的狼嗥。而躺在地上的凤雪舞，用手肘支撑起上半身，喃喃地道：“原来是我的错觉！” 同时间，疼痛不堪的破雾顾不得背后昏迷的月怜暄，先为自己的齐肩而断的手，包扎止血，并且赶紧用心灵联系唤回魔兽血云豹；另一方面，生龙活虎的夜曈，及时出现与加入战局，利用出奇不意的冰刃，搅乱了黑衣人的阵势，救回凤雪舞，更令流风等人精神大振，不再是一味地苦苦挨打。 因痛苦而冷汗直流的破雾，在战圈外，表面咬牙切齿，但心里忐忑不安地望着战局的发展，更不时地望向树林深处；另一方，脸色苍白，还昏沉不明的凤雪舞，像是任风摆布的浮萍一般，失去了以往的飒爽英姿，还无能为力地望着同伴，在为自己的生死奋力拼战。 终于破雾等待已久的血云豹，一阵风似地冲到破雾面前，只是身上多了好几条细微而长的爪痕，紧跟在血云豹之后的金色光芒中，还写意地丢出几块黑色皮块，一到现场，就不甘寂寞地射入场内的战斗中，顿时令场面起了极大的变化，自创的金刃魅爪，像是一道道刺眼的阳光，划破层层的阴霾，整个身体就像闪闪金刃般，刺入每一个黑衣人的身体，原本不以为意的黑衣人，突然一个个慢下了手脚，脸上七孔竟然流出黑而浓郁的血液，一旁的破雾心中大惊地道：“想不到！那小蛇居然蜕变完成的金貅蛇！我方败势已成，此处不宜久留。”立刻将月怜暄放在血云豹的背上，自己也骑上去后，便要血云豹往山巅上狂奔。 监视着破雾一举一动的凤雪舞，瞧出破雾的神情已萌生退意，在月怜暄放到血云豹背上的同时，立即大喊：“破雾要逃了！”流风众人等不及看到黑衣人全身腐烂，千疮百孔，黑血迸然而出的凄惨死状，立刻追赶上去。只见急奔中散发出一层蒙蒙血雾的血云豹，如同一团朦胧的火焰般，直向前而去，紧追在后的是宛如一道金色闪电的小金，接下来是地翔、载着凤雪舞的夜曈和以追踪出名的影蝶，而流风和阿塔，幸亏天翔先前在树林的魔鬼特训，以至于不会落后太多，。 云雾缭绕的山巅，一块寸草不生的空地，山岚弥漫在山谷之间，冉冉上升，使人无法一窥山谷的真面目。突然一团火红发出一声豹吼，一波波的回音，打破山巅的宁静飘逸，却穿不透层层的迷蒙雾气，随后而至的凤雪舞等人一到，随即完成包围之势。凤雪舞毫无感情地冷冷道：“放下暄儿！放你一条生路！”不怒而生的杀气，冷寒而白皙的脸庞，加上满头鲜血的夜曈，宛如自炼狱来到人间的索命无常。 破雾桀桀地笑道：“我还需要你放我生路吗？”一把抓起月怜暄，作势要往山谷一抛。 在流风三人皆惊呼：“不要阿！”的反应之下，凤雪舞淡然而冷静的态度，更显突兀，淡淡地道：“你想怎么样？” 破雾道：“我不想怎么样！既然已经完成不了任务了！那就让你们伤心一辈子吧！”说完，就将月怜暄往山谷一抛，同时，血云豹也跟施放出五个小火球，直取凤雪舞四人与地翔，随后就全力地往山巅的另一个方向奔去。心灵相契的小金与地翔，在火球一出现，如疾电的小金就一把撞向火球，地翔则急倏地奔向如残花飘落的月怜暄，来到山巅旁，毫不犹豫地奋力一跃，惊险地咬住不断地在下落的月怜暄衣领，想要奋力地将月怜暄甩向山巅上，倏然，嘶的一声，月怜暄的衣服承受不了她的重量，竟然裂开了，地翔一惊，失去重心，已无法再将月怜暄甩向山巅，赶紧用自己的身躯护住月怜暄，一人一兽就像流星殒落般，落入雾气浓郁而深不见底的山谷中，生死未卜。而撞开火球的小金，立刻回头、二话不说地随着地翔，跃向茫茫未知的山谷中。 咻、咻！四把冰刃不偏不移地击溃其余的四颗火球，顾不得破雾的离去，众人立刻来到山巅旁，四人双眼早在月怜暄被抛下山巅的那一间，如同蒙上山雾般，湿了眼眶，恰巧看见地翔咬住月怜暄衣领的这一幕，只是接下来的发展，令四人提心吊胆，七上八下，半晌后四声划天破地，撕心裂肺地大喊：“暄儿！地翔！小金！”只听见山谷间不停地传回“暄儿！地翔！小金！”但是不管再怎么悲伤呼喊，自己如断线珍珠的眼泪，已经随着一人两兽，消失在层层密密的山雾中，受不了刺激的凤、影两女，一时气急攻心，居然当场昏厥过去。一生坎坷悲苦的月怜暄就这样香消玉殒了吗？而忠心护主的地翔和小金呢？一切都被这浓郁不散的山雾，盖住了这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