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话　医院

就连气象局也无法预测的诡异台风逐渐到来，滂沱大雨不断地落下在整座核心首都，其中位于首都中心区域，有着上千名病人与大量医务人员，二十四小时都绝对不能休息的世界医院却因为下雨的关系，没有了在医院园地外散步晒太阳的人，景象变的十分凄冷。 大雨之中，远方的路口迅速的驶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因为速度过快的关系，轿车经过所溅起的水花飞散于一旁的人行道上。 黑色轿车最后直接停在世界医院的园区外的道路上，等到车门打开之后，下车的是一名撑着伞，穿着短皮衣的男子，还有其他三名带着墨镜，左手的中指上都戴着镶有紫色宝石戒指的黑西装男子。 在四人之后，一个相当漂亮，脸色却带点苍白的女孩子也走出了车内，皮衣男子也迅速地将自己与雨伞一起靠近了女孩子，帮她遮住落下的雨水。 “果然就如他所说的是个好下手的天气。”皮衣男子带点嘻闹的语气，转头刻意对身旁的女孩子说：“亲爱的，等等就要麻烦你了，如果他也乖乖配合的话，我们一定不会伤害他的。” 女孩子没有回答，但是她的手却是微微地微颤，脸上的表情是担忧远大过于害怕。 对于女孩子的沉默以对，皮衣男子似乎相当高兴，随即就对三名西装男子说道：“喂，你们三个刚刚在车上确认过了那两人的相片吧，有认好他们的模样吗？要是失败的话，可是你们的问题。” 较为高大的西装男子脸色严肃地回答，说：“我们没有问题，但是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身分，你只不过是少主指派的带路人而已。” “什么！”皮衣男子生气地说：“我可是少主所指示的人啊，而且还是协助少主与他合作的人，竟敢对我这么不敬！” “哼，协助。”另一名西装男子非常不屑地说：“你别以为自己是“开创”里的大盟要人就可以嚣张，就算你在游戏中再强，现实之中，我们要杀你连菜刀都不需要。” “唔。”皮衣男子顿时无言已对，因为他知道眼前三人是多可怕的，即使有三人口中的少主撑腰，自己再多嘴，依旧会是死路一条。 等到众人不开口后，最后一名西装男子这时才开口，说：“先进医院内，等到他们两人确认好目标后，我立刻就会将所有人给控制，你们就负责将目标给带出，遇到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是！”两名西装男子同声回答。 这时。”轰隆！”的雷声响起，就像是预告了即将在世界医院中所发生的事情一般。 雷声响起一次后又恢复了”哗啦、哗啦”的下雨声。 在院长室内，坐在沙发上的米亚将平先生所委托的研究报告交给了穿着白袍的院长，用着甜美地声音说：“这就是平先生所要拜托院长您进行实际测验的研究报告，麻烦您过目。” “喔，没问题的，平先生所交代的事情我一定会好好办理。”模样微胖的中年院长接过递来的报告书，可是他的一双眯眯眼目光却是落在米亚的身上，说：“不过虽然我很想立刻将这报告拿去检查，但是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研究室的人员应该去吃饭休息了，可能要下午一点才会回到工作岗位。既然难得今天有这个机会，米亚小姐，是否可以让我请你吃午餐呢？” “呵呵，谢谢院长您的好意，但是无缘无故的让您破费不太好吧。”米亚露出了浅笑，更带点了勾魂般的模样。 米亚这份欲拒还迎的迷人姿态，院长赶紧说道：“不会、不会，只要是米亚小姐您愿意与我共度午餐，那可是花再多钱也买不到的珍贵机会，请您务必让答应！” “这样啊，院长都这么诚心邀请了，那我也不好意思拒人于千里之外。” 米亚答应了院长的午餐邀约，也转过头去对站在沙发后的秋原说：“我要跟院长去吃午餐，所以也给你一点时间到处去逛逛，一个小时后到大门口集合，如果要吃午餐的话就用先前给你的卡去餐厅买吧。” “嗯，喔。”秋原点点头说。 这时，因为米亚答应午餐邀请而将眼光移动的院长，突然就发现站在后面的秋原的脸，就好像发现什么一般。 回想起了从哪看过的脸，院长突然站起身，惊讶的指着秋原说：“你、你，难道你是，不对、不可能的啊？” 对于院长的疑问，米亚赶紧转移话题，特别询问，说：“对了，院长，可以请你让我的助理去八楼看看吗？这也是平先生要我特别来拜托您的，他说想要让这个新来的见习助理平秋原去看看那些。” “八楼？”院长突然面有难色，也忘了追问秋原的事，反而凝重地说：“可以是可以，既然是平先生的要求，我就不能拒绝，但是里面的事情是绝对不可透露出去的，否则不光是医院被封，还可能连平先生都会受到牵连被世界政府逮捕。” “放心吧，我知道的，他也绝对不会对外泄漏半句。”米亚点头说道。 “如果是有米亚小姐的保证，那我就放心了。”院长同意的说：“上去的方法就跟之前一样。” “秋原，吃饭前要先去一趟八楼看一下喔。”米亚这时还特别提醒秋原，说：“如果有问题要吃饭买东西，记得要用卡喔。” 在结束了谈话后，三人都离开了院长室，米亚就与院长两人一同去医院的餐厅，而得到了一个小时自己时间的秋原则是依照米亚的指示，去寻找电梯前往八楼。 虽然这层楼是医院最重要的管理楼层，不过因为秋原的身分是拥有世界医院三分之一股份的平先生与米亚两人所带在身边的特别助理，院长自然是给他任意行动的权利，当中也参杂着院长想要快点跟米亚一起共进午餐的想法。 与院长并肩而行的米亚略为转头看了不知自己要去哪里的秋原背影，心里面只有暗自道歉的想着：“对不起了秋原，这是强化计画的第一步，接下来就得看只有独自一个人的你能够用“他”的感受来理解多少了。” 与米亚暂时分离，秋原独自一人在医院的长廊上，因为院长室位于管理楼层的第七层，一般也不会有职员或是闲杂人等会上来，反倒是让容易迷路的秋原变的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甚至是直接走过了挂有楼层地图的墙面。 虽然先前平先生与米亚曾对秋原做过日常生活的训练，也让他懂得很多关于人类与现实世界的事情，但是关于看地图与寻找地图之类更加一般琐碎的事情，却没有特别教导。 花了十几分钟才走到了在院长室另外一个转角就到的电梯间前，秋原才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几部电梯，到底该要怎么选择才好。 “八楼，八楼是哪一个？”看着楼层按钮，秋原找了一下，却没有发现八楼的按钮。 眼前的五部电梯的按钮都是一样，从最下层的B2到目前的七楼都有，唯独就没有八楼的楼层按钮，不过在每部电梯的七楼按钮旁有一个可以用来插卡的凹槽。 回想了米亚说的话：“如果有问题要吃饭买东西，记得要用卡喔。”，秋原就从上衣口袋中取出了米亚交给自己的银白色晶片卡，厚薄大小都与七楼按钮旁的卡片凹槽大小完全相同。 “是要用这张卡片吗？” 秋原将卡插入其中一部电梯的凹槽中，电梯主机确认了卡片的资料后就将卡片退了出来，同时电梯门也自动的打了开来。 走进电梯后，电梯内传来了”喀喀”的机器声音，接下来就是朝着上一层楼直升而去。 “叮！”的音效，上升的电梯停止，扩音器传来了合成音效 “电梯已到达八楼，请注意，此楼层为最高警戒区域。” 音效结束，电梯的门从左右两旁同时打开，这一刻也从门开启的同时从外部传来了一阵凄寒。等到电梯门完全打开之后，门外的景象更是与秋原在其他楼层所见到的完全不同的奇异光景。 走出了电梯，秋原眼前所看到的是一条中间的道路分开了两旁边，左右两边分别都是一间间由透明隔离玻璃所分开的独立空间，在那些独立的空间之中的都是躺在病床上的人。 至于躺在病床上的人类，每个人都戴着氧气罩，依靠着呼吸器维生，他们的外表并没有任何伤口或是手脚残缺，不过他们却是同样的都闭上双眼，陷入了深层的重度昏迷。 过于无法理解的状况，秋原不禁开口问道：“这些人类，为什么躺在床上？” 在每一张病床旁就有一台供应再生能源的机器，从机器上方延伸出的能源管线连接到每个病人的胸口心脏部位，不断地散发出淡淡地萤绿色光芒，美丽却又带着温暖的绮丽景象。 秋原张开了手，将手缓缓伸到了玻璃之上，即使隔着玻璃间隔，却还是能感受到再生能源所传来的感受。 “这是，好像与我所在的心脏部分一样，跳动着。”见到这种奇异的景样，秋原虽然还无法理解，却也相当好奇地凝视着 笨蛋。 听到突如其来的微弱声音，秋原这也才回过神，那个声音让他非常熟悉，不过却是因为自己处于人类的身体，脑袋里的记忆也无法像是在程式里立刻显示而出。 笨蛋。 唯一可以确定的声音是女孩子的，而且不是听到，就像是感受到一般。 来这里。 秋原思考了一下，却没有注意到自己胸口的三层魔法阵图案正在散发着淡淡地银白色光芒，能够感受到这种一般人听不到的声音也是因为魔法阵的关系。 来这里。 “是谁？”秋原开口询问，不过却没有任何地回应。 想要见你。 虽然秋原只听得到叫唤自己的声音，询问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但是就像是被指引一般，一步一步的直接朝着走道的最深处走去。 向这里。 越是走向深处，原本在每个隔离间中淡淡地萤绿色的再生能源就有所改变，成了淡绿色、绿黄色、绿色、深绿色、一直到墨绿色，跟着在最深处就是混浊的乳白色。 我就在这里。 这次的声音再出现时，秋原已经到了八楼的最深之处，也是走道的最尾端，一个有比其他隔离间大上数倍，同时有十多名人类所在的隔离间。 秋原原本想要寻找声音的主人，突然地一声”哒”的长靴踏上走道的声响，这让他赶紧抬头望眼过去。正在走道对面，一个穿着黑色长衫，黑色马靴的长发女子正也在望着秋原， 略为平庸无奇的脸蛋之上，显露的是冷漠又冷淡般的态度，即使她正面并不能算是美眉，但是她站着的姿态，黑色的服饰搭配上了黑亮色的长发，如果光以背面来论，绝对不会输给任何美眉。 黑衣女性看见了秋原并没有说话，只有注视着他。而秋原却是在第一时间就认出了黑衣女性的身分。 “南雅丝小姐。”秋原叫唤出了她的名子。 南雅丝看了秋原一眼，却也随即转过头去，看着大隔离间内的人，就像是根本就不在乎秋原一般，连秋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也不打算问。 得不到回答，秋原也没有打算再开口，不过对于南雅丝现在正在看着某样东西的行为，这也让他注意到在玻璃墙隔离间另外一端的东西，应该说是某个人，一个全身被数根再生能源导管插着的一个小女孩。 那名小女孩躺在斜立式的病床上，年龄大概只有十一、二岁左右，全身上下没有穿着任何的衣物，露出的肌肤虽然非常娇嫩，却也十分的惨白，紧闭着双眼，微微起伏地胸口是以呼吸器保持着呼吸，双手、双脚、跟身体各器官部位都插着正在慢慢散发着再生能源的导管。 与其他同一间隔离间的病人稍微有点不同，就是小女孩的病床上方有着一顶“开创”的游戏头盔，而且还是特殊改造，以展开四面再组合的款式。 “她是。”秋原走上前一步，依靠着隔离玻璃，露出难得的惊讶表情，说：“她是一天平小姐？” 就如秋原所说，被导管插满全身的小女孩就是一天平。正确来说，在病床下方的病历表上有着标示 “ 姓名：平天一 性别：女 年龄：十八 病名：先天性器官机能不全” “为什么一天平小姐会这样？”秋原无法理解地说。 “一天平？你是“开创”的玩家吗？”不可思议地，南雅丝竟然开口询问。 “是的，我是平秋原。”秋原回答说。 “你是平秋原。”南雅丝再次不可思议地露出了一点惊讶地模样，语气却是一样冷淡，说：“你看起来跟游戏里面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一点相同，也是用特殊改造吗？” “是的。” 秋原的回答是米亚特别交代，如果被“开创”的玩家认出来的话，就用为了不想被人认出而将游戏头盔做了特殊改造做为回答。 “天一，她的母亲在怀孕时吸食了毒品，结果造成她生下来后，所有器官机能都不全。”南雅丝又再度非常奇特地开口，只是语气依旧冷淡说：“勉强活到十一岁时，全身器官都已经无法使用，连心脏都无法跳动，只有依靠再生能源装置才能存活至今，大脑也只能靠着进“开创”来进行思考运行，不然就跟植物人相同，虽然身体无法再长大，能活下来就很好了。” 南雅丝的话也是解释了为什么只有十一、二岁小孩模样的平天一可以登入“开创。” 秋原望着病床上的平天一，各种想法都不断涌现，其中更在意着她那白皙，完全没有动作的身体，说：“一天平小姐，人类连要活下来也这么困难吗？不能自由活动，这样可以叫作活着吗？” 对于原先是NPC的秋原来说，自我的意志是他最重是的事，也是代表自己存在的最重要之物，而他所理解的自我也就相当于自由，随着自我的想法去做自己想要的事。 对抗肯凯萨时秋原他就被控制住了自由行动，差一点失去自我，虽然他不知道是魔猫在危急之刻救了他，但是却让他陷入初次因为害怕而的不敢行动的恐惧状态之中。 如今见到连活下去都要依靠机器的平天一，没有自由，无法动弹，就这样躺在病床上，秋原更是透过了所附身的身体感受到了强烈地难过感觉，却也思考着自己是否有一天会变成如此。 “人类本来就是笼中鸟，自以为的自由，其实只是转移到可以展翅的牢笼内的虚假幻想。” 南雅丝说出了这句话，随后就将身体一转，缓缓地走过秋原的身旁，轻声说道：“不过你很独特，并不是笼中鸟，而是仰望着天空却还不懂得挥动翅膀的雏鸟。” 说出意义深奥的比喻，看到了秋原苦思来试着理解的模样，南雅丝的嘴角不禁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在南雅丝经过自己的身旁之际，秋原可能是有身体可以接收感受的关系，非常突如其来地一个念头，有种眼前的南雅丝真的很奇怪的想法浮现，只是现在还不能完全理解人类感觉的秋原却是想不出哪有不一样。 “你是，南雅丝小姐吗？”不会多加考虑的秋原还是很直接地问。 擦身而过的南雅丝停下了脚步，侧脸相望，说：“是啊，我是真正的南雅丝，有什么好疑问的呢？” “对不起，只是跟南雅丝小姐你平常的行为模式不太相同。”秋原道歉也很直接的说。 或许是秋原的发言过于直接，南雅丝转过身，将右手放到胸口，说：“觉得很失望吗？还是比较喜欢我在游戏世界的那样态度？如果需要人证的话，只可惜翼月她们几个在楼下处理点事情，其他的证明，也只剩下初次见面时，把你杀了四十二次，还有最近在镜子森林去找模仿师导师的记忆来当作证明了。” 听到南雅丝这么说，秋原也没有好反驳的，的确这些事情都是跟南雅丝在一起时发生的。 这时，南雅丝注意到了秋原所穿的衣服领口，那是绣有中天集团标志的衬衫，这也让她问道：“秋原，你是中天集团的员工吗？” “嗯，我目前是担任平先生的助理，负责打杂。”秋原依照米亚的话来回应。 “难怪你可以进被管制的八楼，原来是平先生的助理。”南雅丝跟着又恢复了冷漠的模样，说：“在那个人的身边工作要注意点，尤其千万不可以牵扯到他的实验。” “平先生的实验？”秋原不明所以的说。 “都在这里啊。”南雅丝将手一扬，挥向了所有的隔离间，说：“除了平天一之外，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平先生的实验品，全部都是“开创”的玩家！” “全部都是“开创”的玩家？” 秋原不敢置信地望着四周，整层楼内的上百间隔离间，近千名沉睡不起，要依靠呼吸器与再生能源来维生的病患，这些全部都是“开创”的玩家？ “就当作之前杀了你很多次的赔礼，你知道为什么“开创”有大量的任务，也包含隐藏任务与特殊任务，唯独却没有像其他网路有主线任务呢？而是以要玩家击杀出现在游戏中的六大BOSS，让无限之塔出现来当作破关条件。”南雅丝特别说道。 秋原没有回答，因为实际上对他来说，有没有游戏任务都无所谓，只要能够当玩家他就很足够了。 南雅丝的模样逐渐变的更加冷漠，语气也更加沉重，说：“因为“开创”并不是像一般人所知道的单纯网路游戏，而是一个把所有玩家当实验品培养皿，在隔离间内的所有病患就是实验失败品。” “既然一样都是玩家，为什么他们会这样？”秋原还是不明白的说。 “他们都是进阶转职后，又掉级到十五级以下的玩家。”南雅丝说。 “掉级到十五级以下？”秋原想起了之前冬雪特别要求自己的约定，一样是转职后绝对不可以掉级到十五级以下。 “这些实验失败的玩家，他们全身器官都衰竭到无法使用，同时意志也陷入深层昏迷，虽然没有平天一那样严重，但是也一样失去了呼吸器和再生能源就会立刻死去。”南雅丝说。 “死去，为什么会这样？” 听到南雅丝说的话，眼前病床上的人会死去，秋原胸口传来着一股莫名的难受感，依旧是他完全无法理解，却又十分深刻的感觉。 南雅丝别过脸去，带着黯淡地表情说：“平先生是一个只把人类当成实验品的，并且物尽其用的黑心商人，尤其是只有资助中天集团的人才知道的再生能源的真相，其实就是将。” 这时。”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南雅丝也在第一时间将手伸进上衣口袋，取出手机来接听。 “是。”、“好的”、“现在就去。” 只有回应三句话后，南雅丝就关上了手机，跟着就像是听从命令一般转身就打算要离开。 离开之际，南雅丝特别留了一句话说：“我知道你的村庄被打下来了，我的人物也被永夜王朝与烈日盟的人抓住，让我没有办法上线，或许我们可以合作。” 秋原还没有话语中的意思，南雅丝却已经头也不回的去搭乘电梯离开。 南雅丝离开以后，剩下秋原独自在原地，思考着刚刚听到的所有的话，还有眼前这些在病床上，曾经是“开创”的玩家，如今却统统陷入沉睡的所有人。 哥哥。 小女孩的声音又传来了，秋原这次可是十分清楚声音的主人是谁，快步地转身朝着走道的最尾端走去。 哥哥我好想见你！ 走到了大型隔离间前，秋原抬起了头，看着玻璃墙内的声音主人，说：“一天平小姐，是你在呼唤我吗？” 虽然秋原用着一天平这个游戏人物名称来叫唤躺在床上的平天一，可是却得不到平天一她的任何反应，始终都保持着一动也不动的沉睡姿态。 终于再见到你了，哥哥。 声音再次传来，却是夹带着喜悦地感受，但是“哥哥”这一点，秋原却无法理解，毕竟自己从来都没有被她这么称呼过。 “你是一天平是吗？为什么我会听到你的声音？”秋原问道。 哥哥忘了我吗？我是平天一，是哥哥跟芙萝拉姐姐带我去见平先生时，平先生硬是给我取的名子啊。 平天一说的事情，秋原也想到她一开始指的哥哥就是自己身体的原主人，同时也听到了自己一直要找寻的芙萝拉。 “芙萝拉！一天平小姐，请你告诉我，芙萝拉她在哪里？”秋原一反常态，着急地说。 有三个很可怕的人来到这里，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但是很可怕！ 如果姐姐有危险的话，哥哥请你帮帮姐姐，保护芙萝拉姐姐！ 这时，平天一的话就像是一滴水滴一般，滴落于秋原的脑海中泛起大大的涟漪，一个从他得到自我意志，成为玩家经过种种，到现在拥有身体可以到真实世界，却还是不曾遗忘过的绝对指令再次浮现！ “守护芙萝拉。” 秋原将双手贴在玻璃墙上，呼喊着说：“芙萝拉在哪里？我会保护她的，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她的，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现在芙萝拉姐姐正在三楼，翼月姐姐和秋芙姐姐正在她身边。 “三楼是吗，我知道了，谢谢你一天平小姐。” 秋原点点头，得到了能够找到芙萝拉的情报，让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快点去寻找芙萝拉，自然就是转身向电梯间快步走去。 到电梯间，秋原随便选了一部电梯就进去，跟着在电梯内就按下了前往三楼的楼层按钮。 稍早之前的世界医院二楼，关子龙正坐在手术室的门口，身旁还有巫梅，以及沈飞雪跟沈尘霜两姊弟，手术室门上代表手术中的红灯正在亮着，因为刚刚关羽馨才被推入其中。 关子龙在“开创”中虽然常常越级挑战本来被认为打不赢的BOSS级怪物，却从来都没有显露过一次胆怯害怕，让人物角色枫叶获得了刺客之王的美名。 可是现在因为小妹进了手术室，关子龙坐在椅子上的模样虽然正常，但是握着的双手却是忍不住地在微微发抖，也低着头，喃喃自语地念着：“羽馨是我唯一的家人了，爸爸、妈妈，请你们一定要保佑小妹，保佑她的手术能够顺利！” 这时，坐在一旁的巫梅将手轻轻的放到了关子龙微微微颤地双手上，特意安慰说：“别这么担心了，这可是花了三千万的手术，都花了这么多钱，加上我用永夜集团的名声来”拜托”医生，怎么可能会失败呢，除非他们以后不想要在当医生了。” “嗯。”关子龙低着头回答了一声。 看到关子龙还低着头的模样，巫梅也只好耸耸肩，再开口说：“别忘了，羽馨是你小妹，有你这样不轻言认输的哥哥当作榜样，她也一定会努力地想要活下去，所以你也相信你小妹吧，让她在手术成功后看到一个用笑容等待她清醒的哥哥吧，这也是给她最好的礼物。” 听到巫梅的好言安慰，关子龙的双手不再微颤，更是抬起头了，露出了有点苦涩的笑容，说：“巫梅小姐你说的没错，真的很谢谢你。” 看着两人的互动，飞雪也有点出神，直到坐在身边的尘霜开口说：“姐姐，你错失了大好机会了喔。” 被尘霜这么一说，飞雪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站了起来，这突如其来地举动，可也让关子龙与巫梅都注意到了。 飞雪也不管脸颊变红，赶紧就解释说道：“我，我只是脚有点麻，想，想要站起来，动一下，没有什么事啦！” 只是飞雪的解释似乎没有达到她想要的，反倒是她注意到了望着自己的关子龙表情变的十分凝重，这是气愤之中夹杂着怒火的态度。 虽然飞雪先是疑惑自己讲错了什么，但是在下一刻，她注意到巫梅与尘霜都看过来，这也让她转过头去，看到关子龙所真正注视的景象。 “子龙，我来看羽馨了。” 说出这话的正是站在飞雪后方的女性，她是关子龙跟关羽馨心都认识的胡蝶，也是烈日盟的盟主花蝴蝶。 关子龙站起身来，不是因为胡蝶的探访，而是陪在胡蝶身旁，一个长的高大，外表一副雅痞造型，身上穿着昂贵短皮衣的男性。 “好久不见了，枫叶不对，应该叫你关子龙吧。”男子的语气带点轻挑，也充满着取笑的感觉。 “给我滚！”关子龙对男子比向电梯间，毫不客气地说：“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你，王天龙！” 跟着胡蝶到来的男子名叫作王天龙，在“开创”之中的身分就是烈日盟的副盟主，龙天王！ 关子龙与王天龙两人的名子中都有龙，先不论彼此的立场正邪好坏，双龙际会，窗外的滂沱大雨下的更加猛烈，就连风也开始呼啸而起，情况已经是一处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