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干啥啥不行，甩锅第一名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曹达来到了会议室。 董事会成员在本地的全到了，对于这个价值十亿的大订单每位成员都万分重视。 这个单子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一笔钱，更直接关系到以后仲夏夜能不能进军西斑牙市场。 曹达一进门就被十几双眼睛盯住，这副场面让他更紧张了。 一位高瘦的老人冲他点了点头。 “坐吧。” 高瘦老人是他的父亲曹康。 曹达低着头坐到会议桌末尾的位置。 比在座董事都要关心事情进展的夏南山开口道： “说说吧。这个单子怎么样了？” 曹达抬头看着众人凝重的目光，又立马地下了头，心中打定主意： 自己绝对不能被开除！ 功，我的。锅，楚天的！ “胡赛集团的人对合同很满意，当然，楚天一天之内也做不出这么完美的合同，这跟我的悉心教导也是密不可分。” 董事们直接无视了后面的话，只是对满意合同这个好消息，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但那个托雷斯突然就狮子大开口，即要我们保持价格优势，还想要百分之十五的返利。” 董事们皱起了眉。 “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允许，我跟他们引经据典、据理力争，明确表示我们最多只能让步百分之五，奈何语言不通！” 曹康对曹达这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趋利避害的本事这小子倒是从我身上学了不少。 亦有董事感慨：“百分之十五确实太多了，他这是当我们仲夏夜是做慈善的了。” 曹达见铺垫地差不多了，就说起了重头戏： “没想到楚天会说西斑牙语，所以就由他来跟对方交流。” 楚天二字一下子又将董事们的注意力提升了一个档次，不禁问道： “他谈成了？” “唉~” 曹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他跟托雷斯说了什么，托雷斯最后死咬着百分之八不放，气冲冲地走了。” 一名董事立马拍桌问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楚天最后只谈到百分之八，还把人给气走了？” 曹达摇摇头。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只是我听到看到的情况，楚天最后对托雷斯说的是：那你们估计要白跑一趟了。” 董事们的情绪有些激动，也不知道是为这百分之八而激动，还是为楚天没有谈成而激动。 “胡闹！真是瞎胡闹！好好的百分之五谈成了百分之八！” “还把托雷斯气走了，这单要是不成，他担当的起吗？” 有董事插嘴说道： “其实百分之八也不是不能接受，虽然现在少赚了一点，但能打开西斑牙市场的话，以后还是能赚回来的。” 这句话立刻遭到了其他董事的白眼。 “以后？那少的那部分从你的那份里面扣怎么样？” 插嘴的董事立刻不说话了。 夏南山看着这幅景象呵斥道： “够了！让楚天去谈的人是你们，现在怪罪他的人也是你们！把楚天叫过来。” 销售部办公区内。 楚天正坐在角落的工位上，看着墨飞发来的资料。 Q（queen）计划：始于三十年前，暗中在世界范围内收养被遗弃的女孩，教授各种技能后，安插于世界各地。 附加的还有一份长长的人员名单。 里面不出所料地出现了骆樱和她的原名樱岛禾，后面跟着的身份是：华国南江省四大家族仲夏夜集团的商务总监。 名单里地位最高的甚至做到了某小国的王妃。 继续往下看去，楚天看见了卡尔牺牲的那个国家名。 而那个暗子的身份正是那个国家军机大臣的妻子。 “本来以为这个Q计划就是神父挑起战争的目的，没想到只是一个手段。” “那他的最终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喃喃自语的楚天揉着眉心思索着。 据墨飞所说，他查Q计划的时候，在神王殿的资料库中找到过一个“暗门”，不过等他解决了那些“黑帽、灰帽”进入了“暗门”之后，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暗门”里的内容肯定是被删除或转移了。 是什么值得神父如此遮掩？ 正思考着，电话响起。 “你马上到67楼的一号会议室来。” 楚天坐上电梯来到一号会议室。 刚走进会议室，就听到了一声爆喝： “楚天！你得罪托雷斯是何居心！？这么大的单子就被你给搅黄了！” 楚天看向说话的老者。 高高瘦瘦，五官与曹达有些相像，想来他就是曹达的父亲曹康。 怎么我刚走进门，就迫不及待地给我扣上一顶大帽子？ 再看看其他的董事，大多怒视着自己，或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只有夏南山的脸上带有担忧。 楚天在心中暗暗冷笑：这单子董事会点名找我本来就有蹊跷，现在终于图穷匕见了。 夏南山冲曹康压压手： “小曹，你先别急，听听楚天怎么说。” 曹康情绪依旧激动。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小达子刚刚不都说了吗！” 小达子？ 楚天看向曹达。 没想到父亲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自己小名的曹达，头低得更深了。 夏南山手指点着桌子说道： “我们当时谁都不在场，也不可能只凭曹达的一面之词就断定责任都是楚天的吧。” “好，那让我来问他！” 说话的是一位长着红色酒槽鼻的董事。 他站起来之前与曹康隐晦地对视了一眼。这个动作让楚天不由地挑了挑眉。 “我问你，刚才的谈判主要是不是你用西斑牙语跟托雷斯先生交流的。” “我前面是说了一部分，不过后面为了让曹部长有些参与感，还是用的华文。” 楚天坦诚地回答道。 “那托雷斯先生最后为什么怒气冲冲地走了？” “他最后坚持要百分之八，但我们的底线是百分之五。所以没谈拢。” “最后一个问题，”酒槽鼻董事加重了语气“你最后是不是说了托雷斯估计要白跑一趟的话？” “是我说的，因为……” 楚天的话被酒槽鼻董事直接打断： “可以了，我想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楚天的原因才导致这单没有谈拢，对集团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十亿的订单和打开西斑牙市场的机会，我们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这就是你的答卷？！” “集团的损失，你又该怎么弥补？” 董事们对楚天的集体声讨，让夏南山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心中不停地责怪自己好心办坏事。 楚天冷漠地扫过这些董事。 他们所说的情况跟现实有些出入，但他们似乎不关心也不想让自己解释事情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 曹达跟他们是怎么说的？ 楚天看向曹达，曹达却低头玩着鸵鸟战术。 不想给我开口的机会？ 楚天用力拖过一张椅子，椅子下的防滑胶条直接被磨没，金属与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会议室为止一静。 坐到椅子上的楚天悠悠开口： “曹达有没有告诉你们，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曹达。 曹达默不作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楚天继续说道：“托雷斯还会在金霖待上大约一天的时间。” 董事们立即反驳： “那有什么用？这百分之八的返利我们是不可能答应的。” “就是，一想到以后每次跟他们做生意会少赚，我就头疼。” 曹康笑道：“这种无用的信息，也难怪小达子没说。我看你楚天也就只有哗众取宠的本事。” 董事们纷纷偷笑，离夏南山较远的更是低声笑道：“一个靠着老婆娘家人进入仲夏夜的家伙，居然还有胆子跟我们大声说话。” “他不会真觉得我们拿他没有办法吧，刚好大少和三少也有把他摘出去的想法。” “那就借着这个送上门来的机会把他踢出仲夏夜，下一个就轮到夏清秋！多亏了夏老爷子想把这个大单送给楚天，我早就猜到这小子完成不了。” 这些话以楚天的耳力自然是一字不差地收入了耳中。 苦笑着摇摇头，楚天心中想道： 他们口中的大少和三少应该就是夏建业和夏立业两兄弟，他们两家对我们夫妻俩还真是死心不改啊。想把我们摘出去？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老爷子的心意我领了，可惜他这次算是好心办坏事了。 正当楚天暗中观察的时候，这些董事觉得大局已定，已经开始争执起对楚天的处罚。 “给公司造成这么大的损失，按公司制度就应该把他开除！” 旁边的董事阴阳怪气道： “诶，你怎么能这么做呢？给董事长一点面子，不能开除他，九楼的保洁总是抱怨厕所打扫起来太累，不如让他去帮帮忙吧。” “哈哈哈哈。” “那曹达怎么办，他也是去谈判的一员。” 曹康听到这话立刻拍桌子瞪眼。 “老葛你他妈什么意思？” 被称为老葛的董事似笑非笑地说道：“没什么意思，按公司规定办事罢了。你儿子坐销售部部长的位置也够久了。” 销售部部长这个清闲的肥差，觊觎的人可不少。 “嘁，”曹康仰首抱胸，用鼻孔瞪着老葛“小达子当年是凭本事坐上这个位置的，你儿子能力不够没竞争过小达子，可别乱撒气。” “你放屁！这话你也好意思说！” “啪！” 眼看着两人就要掐起来，脸色铁青的夏南山猛的一拍桌子。 “都给我坐下！你们这是让小辈看笑话吗？” 曹康和老葛悻悻坐下。 夏南山满目悲凉地感叹：“如果是四十年前，我们现在应该在想着解决办法。” 夏南山的话让大多数董事一怔，似乎又想起了当年一起奋斗的样子。 老葛眼神闪烁。 “夏大哥，你说的我们也知道，但事已至此，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总不可能真吃下这个闷亏吧。” 有董事附和道：“对啊，而且这事不处罚楚天和曹达，对其他员工也不好交代啊。” 会议室中一时陷入了沉默。 仲夏夜集团这种以夏家为首的家族企业中，沾亲带故的人是不少，这层关系其他员工也心知肚明，可这些东西永远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 如果做不到赏罚分明，那哪还有员工愿意为仲夏夜卖命？ 就像销售部员工在仲夏夜奇特的地位一样，业绩好的销冠，就算是部长都不愿意跟他产生冲突。 夏南山不断地按压眉心，却怎么也抚不平皱起的眉头。 “哈~~啊” 凝重的氛围之中，突然传来打哈欠的声音。 楚天是真的不喜欢这种又臭又长、还总针对自己的会议。 在这些董事开口喝骂之前，楚天懒洋洋地说道： “我刚才就说了，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 董事们一下子来了兴趣，纷纷坐直了身子。 “明天这个点，我会把托雷斯签好、并控制在百分之五以内的合同放到这张会议桌上。” 曹康轻蔑地问道：“如果你食言了呢？” 楚天的笑容灿烂起来。 “那就把我和曹达一起开除了吧。你们觉得呢？” 老葛率先表态：“我同意！” “我也同意。” 反正对其他董事来说，成了就是钱和未来的发展，不成的话销售部部长的位置就空了出来。 “老爷子呢？” 夏南山盯着楚天灿烂的笑容看了片刻，虽然心存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行。”楚天站起身“那我们明天见。” 曹达赶忙追了上去说道。 “楚天，大哥，我叫你大哥了，这种事情你不要带上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