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你们凭什么说我打不过他？凭么说我是去找死？凭什么？”仿佛被伤透了心。 师娘说： “你不是他的对手，不要嘴硬！” 仿佛突然杀出个程咬金，松松愣头青般的吼叫插进： “好兄弟！有男子汉气概！I支持You！……干吗？干吗用西瓜拍我的脸？不是看你小，我忍你很久了……” “你俩的师傅给的锦囊妙计呢？” “锦囊妙计？有这会事儿？奥，想起来了，早弄丢了吧？不只知道！” “Metoo!” 扑棱棱。这时小灵飞来了，它叼着一张犹显宝贵的纸条从远方飞来了。它落在了大牛的肩头。大牛将它抓住，带着如获至宝的喜悦接过纸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满是鸟爪印，除此之外，别无其它！大牛愚钝，不能悟出师傅的高深用意。 此时众人瞩目的“哑巴”等不及了，冲他们喊道： “还玩不玩？不玩收拾行李滚蛋！以为天儿很凉快啊？” 三牛本来是站着的，听到这个曾经偷袭过他的卑鄙家伙如此无礼，火气腾地冒了起来，干脆一屁股坐在沙子上。看来他要把对方和身旁赞助商提供的椅子晾晒进行到底。 大牛只好气呼呼地上场了。 洪帮主用衣袖擦了擦嘴，急切切地对其他评委道：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此人乃是我帮的一号学员！他叫大牛。他学的是降龙一百腿，本帮主亲自授教的！前天本帮主特地针对今天之比武加于点化的。瞧好儿吧各位！” 洪帮主头也不回，使用一根手指高傲地向后做了个高雅而潇洒的动作。于是又一面红旗迎风飘扬。 此旗上书:丐帮弟子武艺神勇，为帮争光！丐帮帮主指导有方，天下无双！ 大牛原以为，眼前的这个皮肤白皙的瘦子除了上跳下窜没什么其它能耐，不想一交手才知道这是一个超级的低估，敌手的看家本领乃是“超级上跳下窜”；能让一个活人变得如同鬼魅一般也确实大牛之前不曾想到的。摸不着目标的感觉着实烦人。因此他暂时如同一块趣乐无穷的靶子在被人取乐。 刑应的手脚上武装了金属制作的钩子，那是以鹰爪子作为参考，根据人爪子的实际特征，打造的具有人爪特色的铁爪子。虽然刑应许多年来用最科学的方法着重练习自己的肉爪子，但是大战之前经过再三衡量，他还是选择了更具效果的铁爪子。这也许因为上次两把飞刀的伤害使他并未像啦啦油先生所讽“好了伤疤忘了疼”，而是记忆犹新，时时怀念。 大牛简直要被搞晕了，他有些认命的意思，但出于本能他的双手并没停止反抗。他干脆盘膝坐下，不得已以不变来迎敌。他感到头疼欲裂，拜一双铁爪所赐得皮肉伤现在似乎也微不足道了。那么还有什么办法？他进一步退缩——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就在这一闭眼竟奇迹般地见了“花明”：他感觉清净多了，舒服多了，明确多了。因为闭眼使他摆脱了外界干扰，耳听八方让他明了这个皮球一样活泼的敌人的行动。 大牛两手里满攥沙子，迎着耳朵确定的方位投掷。刑鹰有些后悔为什么解掉了那块披风，至少此时可用来有效遮挡沙尘。 大牛待到平稳神心，暴发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仿佛重生！他双手掏出两把飞刀，做出一副欲发射的动作。 因为条件反射刑应双手紧张地捂向自己的屁股，因此触及到一块硬物，心里立刻便释然了，不禁微微一笑。紧接着他意识到了刚刚的失态，也只好用一阵过分夸张的长笑来掩饰。他显然觉得尚不过隐——虽然这样做并不符合他的秉性，可受影视的影响他铁定认为此乃极度潇洒的出风头——顽皮地冲大牛崛起了屁股，双手将屁股拍得“啪啪”作响；口出妄语，放肆挑衅：来呀来呀！冲这儿打！甭客气，打呀！ 大牛虽然很担心，可还是应需求发射了飞刀。这样以来，众人看到那面向蓝天欲与防空炮试比高的不雅部位上，由于可以飘动的红色和一种“闪亮”的点缀而壮观了许多。也许是一种哗众取宠成功了的思想在作怪，刑应居然发出了令人费解的快乐笑声。当他将“欢乐”发泄到可以控制的时候，便将屁股上的两把飞刀拔了下来。拿到眼前一玩弄又忍不住一阵长笑： “草船借箭，啊，哈哈哈……” 顷刻他对自己的聪明极度欣赏，整个人突然间变得超级自负，所有人在他眼里如同蜉蝣天地，何其渺小？！。他意犹未尽，又冲对手崛起了屁股，用热情快乐邀请大牛再来一次。 机灵的啦家兄弟迅即组织了啦啦队，一齐热情满涨地高呼“再来一次”。 于是大牛又来了一次。 他这次将飞刀发射到了刑应大腿上。 啊，哈……啊……” 刑应恍如在爱河中浴入了上乘质量的高潮，他激烈地高叫着，两腿不支似的颤抖着下跪在沙子上。身体前扑，双手撑地，犹如一只威武的老虎。他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看着大牛，恶狠狠地说： “耍——赖！” 大牛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屁股里藏着木板！” “知道又如何！？” 随后众人吃惊地看到刑鹰硬生生地拔出了两腿上的飞刀。动作坚决，毫不犹豫！他又重新站了起来。他将满带鲜血的飞刀恶狠狠地扔在了地上，且带着强烈的轻视意味。因愤怒而严重扭曲的五官说明他要拼命了。不错，试问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体面的男人现在还有什么理由不去拼命呢？ 虽然他的腿功受到了限制，虽然伤口流血不止削弱了战斗力，可一种毅力，一种信念，凭一股强者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英勇，他的身体依然敏捷矫健。他的钢爪货真价实。他知道自己只能速战速决；他的攻击猛烈。 因此他们打得难分难解，很精彩。 刑应每每攻击大牛的腰部，总是显得有些犹豫，生怕那里到处都是让人惧怕的飞刀袋。这一切大牛自然看在眼里。后来他感觉这样没完没了的打也没多大意思，干脆把飞刀袋解下来试验性地当作盾牌。刑应果然因此畏手畏脚了，那飞刀袋简直就像旺烧的火炉是万不敢碰的。此时大牛对小灵带来的“天书”恍然大悟：形似鸟爪的图案拆分开来不就是一把把飞刀吗？如此师傅的意思不言自明；他老人家叫我打鸟用飞刀。不错，是这样的！ 但是刑英依然想抓花对方的脸，撕开对方的胸膛。如此以来，你可以看到两个男人面对面，兴致勃勃得跳舞。刑应很着急。当他看到对方的另一只手掏出了飞刀，过度毫无办法的着急竟使他哇得一声哭了，孩子一般哭了；他做着攻击姿势的双手猛得甩下来，这是个散手的动作，表示一种绝然相反的态度；他哭了，他哭着喊道： “俺不玩了！” 他用手臂抹着双眼走下了场。 大牛看着对方伤心的背影，无可奈何似的摇了摇头。他回身亦向场下走去，忽听得有人喊“小心”，同时感觉一股满充杀机的气浪暴戾地推来——刑应在偷袭。他急忙回头，然而晚矣；手忙脚乱地抵挡了几下便被敌人在胸膛上划了五条深深的横道儿。大牛受伤很重，向一边踉跄，但他还稳得住。 刑应正欲上前趁热打铁，不想对方突然哈哈大笑了，正如同孟虎被人打了眼睛后的那种笑。于是迷惑不解不禁使刑鹰有所顾虑了；他由攻击转为警惕等待。等待着一个水落石出。 “武术界，江湖上盛传我大牛的飞刀绝技，出神入化，天下无敌！殊不知，我的看家本领并不是这小小的飞刀，而是！”言及此处，大牛的目光变得凶狠起来，且猛然直视对手。 面部表情由警惕变为担心的刑应因为这锐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却，以保持安全距离。 紧接着大牛舞动。这是一套罕有人见过的神秘拳术。同时他的口中念念有词： “幽冥阎罗掌，聚我世间光。七星皆我用，赐我神力量。今日有缘见，送你去香港，不用买机票，潇洒十日游！呀——” 伴随着一声响彻云霄的大叫，大牛双掌出，狂风起…… 刑应不过是抬起胳膊做了个躲避风沙的动作。他和所有的人一样均以为有这么一出儿，他只所以没有用他精益的轻功来躲闪，是因为他打定主意将来者不拒地接受此掌，以免让人们知道什么叫实力派！他矗立着，脚下一动不动！不错，既是强者没有必要不这么横！然而事实上什么都未发生；天还是天，地亦是地。也就因为刑应一个无效的动作使期待中的大牛抓住了时间的尾巴；他电一般窜过去，甩开膀子，**一气呵成！ 公平的裁判宣布此次比赛胜者为大牛！ 大野要工作时又被二野阻拦了： “老大别杀吊葫芦的哥哥！……” 有此干扰，大野最终未能尽职工作。 观众们终于等到了可以将戏推至一个不敢想象的高潮的大老板三毛，彻底睁开一双大而有神的法眼。全场惊呼。那通常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帅哥所具备的眼睛，那通常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酷男所独有的眼神，例如王小光和你我之流就不能与之相提并论。虽然那眼神透露给他人的永远是遭受不幸的忧郁，虽然无数自负的男人因为嫉妒而对他表现出一种假装的夸大了的不屑。然而女人们无一例不为此倾倒，她们几乎不顾身边情人的不快，高声尖叫：啊，木然式的风情万种，啊——！啊—— 哇——一只乌鸦自上空飞过。 但是，这个“心若冰清，天塌不惊”的男人固然有一副似人非人，似神非神，介乎于人神之间的表皮，可在从来不嫉妒他人的三牛眼里引起的却是强烈的不屑和鄙夷；三牛心里冷笑着，咒骂着：好家伙，真是绝对拥有出神入化的装B！哼，只能哄哄小孩和不知底细的人罢了。装神弄鬼，也不看你的对面是谁？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