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管我什么事，我是来打酱油的！” 说完他猛然回头向那棵树跑去，边跑边喊： “大野——，这家伙不地道，没死！” “快到树上，瞧他的爪子我便可断定他不会爬树！没错，不骗你！” 二牛快步赶了上来。他看了一眼像猿猴一样爬在树上同样瞧着他的野人，便向梅梅奔去；梅梅依然是晃着“拨浪鼓”的。突然一张网子从二牛面前的杂草里弹了起来，包裹住了他。网子的顶部有一条绳子捆扎着，绳子的另一头牵在树上的二野手里。 “放我出去，两个黑家伙！” “哈哈，好笑！想想吧，我们是多么不容易才抓到你呀？！” “告诉你，别说人家黑！懂不懂礼貌？啊？”大野又面向二野说，“我可是坚持用了半年的美白霜了。” “老大，咱们把伢子的吊起来吧？看他像不像一颗吊葫芦！” “好！” …… 二牛被吊在了树上，晃悠悠的很像一颗吊葫芦，他卧在里面，一声不吭。野人兄弟手持标枪从树上跳了下来。二野抬头看着心爱的“吊葫芦”，开心了，嘿嘿傻笑了两声。他对大野说： “大野，我们用标枪把他投死吧？他拳头可硬哩！” “好吧，要知道他若带着刀子，时间一久，会把网子割断的。” “哈哈，大野你糊涂了吧？在这个国家对刀具的管制是很严格的。” “嘿！你瞧我这记性！那是的。” “既然这样，大野，我们不如先欣赏一会吊葫芦，然后再说；这叫先赏后杀！” “好吧，谁让我亲爱的弟弟最喜欢呢？” …… “啊！快投，他出来了！~” 二牛从网子下面的破洞里跳到地上的同时向飞来的标枪投出一把飞刀；这把标枪被拦截了，另一把被二牛接住了。 “你是怎么出来的？网子咋破了？” “告诉你们，我可厉害了，让它破它就破！我让你们的肚皮破你们的肚皮就破！” 野人兄弟一惊。大野看到二野哆嗦了一下，就对他说： “别听他的，他在瞎说！” “大野，那我们就把他当作一头狮子宰了吧？” “好！” 二人说着便向二牛包抄；大野捡起了地上的标枪，二野捡了块石头。 “好，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功夫！”二牛傲气十足地说完后，手持属于二野的标枪耍了起来。 这动作流畅如水，人枪浑然一体的中国功夫把野人兄弟看得如痴如醉，精彩之处不禁拍手叫好。最后二牛高高跳起，扬举长枪，用一个力劈华山将长枪击在地上。枪断为两节。 “好！”大野高声大叫。二野则看着自己已折断的吃饭的家伙，像看着身首异处的亲人： “你赔我，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拼了！” 二野和二牛打在一起，大野手持标枪也上来帮忙。结果野人兄弟不是二牛的对手。 “二野我们快跑！” “不——，我要他赔我的枪！” “诶呀走吧！找个铁匠铺子再打一把不行啦？” “不行！他就得赔我！……” 锲而不舍的二野被大野硬扯着逃了。 二牛将梅梅救下。梅梅用女人受了委屈后惯有的娇声嗲语告诉二牛说，两个野人舔她，舔得她满脸口臭。还说等事情办完就吃了她，像中国人吃猪肉一样吃了她。 野人兄弟向城里的方向走着。二野一路在埋怨大野：不是你那么强烈地拦下我，我早把他狠揍一顿，让他赔了我的投枪！哈，这个吊葫芦，我和你没完！ 这时对面走来一个人，向他们迎上来，施礼问道： “请问两位黑哥，可曾见过一个胖胖的姑娘？” 这句突然而至的问话使两人吃了一惊，然而他们很快明白了眼前这个小伙子的来历。二野冒失地道： “三牛是吧？找那个……” 大野一把捂住了二野的破嘴，堆起了满脸谄笑说： “见了，在那边，你快去吧！” “嘿！你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这个，这个……”大野警惕地看了看周边，像要说什么机密一般凑近了三牛，问： “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 “我们是野人!” 三牛点了点头。大野接着说： “是野人当然就知道你是谁了！” “不懂！” “这孩子咋这笨呢？总之我们知道你是谁了，好没事了，你走吧？” 三牛刚想走，又想起什么，迈出的腿抽了回来： “我说，纳闷了，你们在这地方干吗呢？” “我们在……” “我们来看吊葫芦！”二野掰开大野的手抢答道。 …… 等越来越糊涂的三牛走后，二野问大野： “唉？——，老大，我们为什么不把这个小孩抓起来呢？既然他是目标之一。” “对呀！我们应当把他抓起来的！多好的机会，只是一个小孩而已，我们有这个能力！” “抓起来后把他吊在树上看像不像吊葫芦！” 追—— 未了，野人兄弟今天第二次挨了打。 白驹过隙，光阴似箭，两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 大人物做决策有时貌似荒谬，其实每一点都有理直气壮的说道的，正如你决定牺牲一块钱去购买冰激凌，不仅仅因为口感焦渴，还因为那东西含在嘴里的味道实在妙极了。 所以大老板三毛把决战的地点选择了海边。 毫无疑问，那里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身处此地你会发觉，它不比任何名气四射的海岸景点差劲，且你能够惊喜地感受到正被一种久违的纯静、天籁和一种能够静心舒心的声响所缠绵、渗透、同化。设若你此时躺倒在沙滩，闭上眼睛，顷刻便会如同大海一样深得睡去了。那几种海边所独有的物质，均以幽雅的姿态，将叫做艺术的大自然的随心所欲，造化的再次令人叹为观止。是一种绝妙的组合吗？是一种搭配吗？不，是一种除天地外不属于任何人思维下的产品，是一种只允许观赏不允许猜度的意境，是将人类自持的无以伦比的骄傲顷刻化做沧海一粒的伟大。若你不是上帝，请不要对它指手画脚，说三道四，除非你热衷于向世人展示自己的愚昧。可贵的是它一直以来竟未被热情而野蛮的人类发现；它正以一个童身少女的身份面含羞涩，亭亭玉立。 难得大老板如此有心，在此表示感谢！ 不错，双方不论何人都因此感到了惬意。使得他们均有意将正事不妨姑且放上一放的想法。两个谙熟圆滑和世故的敏感人来做中间人了；这不过是一层薄薄的绵纸。当这种默契达成摆在眼前的共识，双方便各自选好了合适的位置，烤起羊肉。 啦啦油先生在享受的同时，每时每刻都警惕着食人族来的兄弟，因为这两个黑家伙总是想把他放在考肉叉子上。 整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 在潮湿的海风不停地卷走浓浓肉香中，在种种因为酒精过度而发出的狂叫嘶骂中，海滩目睹了两片以往从未见过的狼籍。一名及时嗅到商业气息的售冷饮的小商贩因此愉快地小发一笔。 赠流浪狗 风雨起兮叶花飞落， 踽踽街头夜。 唯有饥寒相伴， 不离弃。 流浪，流浪…… 阳光无影， 苦苦寻， 叹息！叹息！ 风儿吹散芳香， 残花独自漂荡。 步履蹒跚， 生死朝夕间， 阴阳两茫茫。 天赐时日不思量。 谁人记心上？ 敢问犬君路欲何方？ 路边花，莫颔首， 无言， 唯有双眼泪流淌！ 流浪，流浪…… 瘸了一条后腿的小黄狗，因为新添的残疾比之商家迟来一步，它热情高涨地往返于两堆垃圾，翻寻自己的营养物，也吃得满嘴油腻。甚至把竹签误作骨头，大嚼特嚼。添净了醉者嘴边的残肉。 当言归正传时，有人才发现花钱雇来的“轿夫”已经由于酒精过度而倒在优质的沙滩上呼呼大睡了。睡得那么香，踢都踢不起来。不得已，作为主人的人只好就那样打坐在了无人抬起的木板上，虽然由于高度的差距使得威严效果确实大大减弱，但是由于高处海风的强劲，那三面威风凛凛的旗帜此刻超级威风凛凛！以至于使得它周围的一切都豪无逊色，依然令人生畏。不过静坐在下面的人未免又有些担心旗杆捆扎的牢固程度。 本来这仅仅只是两方的事，正如两个理智一向高于冲动的人必须通过一场架来解决某些争端，他们会像情人一般选择一个僻静的场所去进行，而不打扰任何人；信息社会里一切事情都出乎意料，由于主角们的无心，经过整整一个上午的充分酝酿，使得那些喜好热闹的人、逐利的人有足够的时间自各处涌汇，聚集起一种可以赶跑潮声的喧闹。海所固有的独特清净因此不在。他们支起太阳伞用悠闲来等待；他们把各种食品从储箱里掏出，放入竹篾做成的挎蓝，汗流浃背地在人群里穿织套售而不知疲倦；他们把巨大的广告条幅挂起来进行宣传：XX公司鼎立赞助、超级男人打架不败喝XX饮料、吃XX方便面、看打架现场直播……。既然如此，便有专业人士来布置会场了。一刻钟后，这里正式告别一场活动所不应有的寒碜，各位选手不仅椅桌电脑纸笔及其它办公用品一应俱全，尚有茶水茶点恭敬伺候。俨然一场经过精心准备的盛大的运动会。 首先，请允许作者就今天的大会安排荣幸地向各位来宾简单作介。 裁判方：乃武林各界有名望的大师。其中有丐帮第一千二百八十三代帮主洪五百公前辈——他是凭着脸皮和嘴皮争得这一席的。忠心耿耿的“丐花”及各大长老歪三扭四地簇拥两旁。 挑战方：大老板三毛、二老板孟虎、三老板刑应及属下啦啦油先生和啦啦煤先生。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挑战方的帮手越来越多。起初这些帮手都带着醉酒初醒后的朦胧眼神，可是作为职业人他们立刻意识到了消极怠工的严重性，他们诚惶诚恐，战战兢兢。于是醒着的对睡着的拳打脚踢，睡着的一醒立刻对还睡着的拳打脚踢。而后，他们非常自觉地重整了训练有素的队伍；不禁那三块大木板被重新抬起，且个个腰板笔直，精神抖擞。 迎战方：本市最大武术学校的众人。 助阵方：天下第一武馆和真正天下第一武馆的人及其它靠武术混饭吃的单位（也可归为看热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