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类别:
商战职场
作者:
张平龙字数:3518更新时间:20/12/24 16:41:56
“兄弟你驾龄有几年了?”
“这个问题不好说。怕你不信!”
“哇塞!其实我也看得出你玩过很多年车了……”
啦啦油先生起身拍掉屁股上的车胎印儿。他气不过,不错,他的怀脾气又犯了;他站在马路中央,一手狠狠地指着某个方向破口大骂:
“操!**的们会不会开车啊?……
未了,气愤依然难平,便高抬胖腿跺向大地,加以宣泄。
轰——
地雷响了。
尚未到达城区,聪明的大牛已经把车练得可“直来直去”。他们进了城之后什么灯啊号啊的统统不管,路任我行。在到达美女指定的那家医院的这段亡命旅程中,仅仅一起小小的风波因为一根不长眼的红绿灯信号杆而发生。他们对此不予理会,勇往直前。
车停了,美女看了看表高兴得拍手叫好!
大牛疑惑地问她:
“你爷爷死还定好了时间呀?”
美女泯然一笑,没有回答他。而是不停地说着谢谢下了车,喊着再见向医院跑去了。
忽然,三人都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正是那种做了好事后自然而然的愉悦。
他们便要离去,但见美女又匆匆忙忙跑了回来。见此大牛摇下车窗。美女的两只手伸入车内,粗暴地搂住一颗脑袋往外扯;大牛本能地挣扎了。美女没办法只好自己把头伸进车窗,在大牛的脸上来了个大大咧咧的吻;口水弄湿了大牛的脸。她扔下一张纸条儿喊着联系我,又跑了。
“你早说嘛!”
美女一直小跑着上了医院的三楼。如一阵轻风吹进了护士值班室。一个在灰白色的铁皮柜边整理材料的护士扭头看到她,笑了:
“我的大小姐!一刻也不提前,真是公私分明啊!”
倏地,神出鬼没一般,三把“超级放大镜”不知自哪儿冒了出来,对二位护士美女进行扫描。
“No!”
一辆豪华旅游大巴行驶在坑洼不平的乡间公路上。车窗外是随地势起伏的绿色。夜里下过雨。新鲜的绿意将人的视线一直扯向远处,终止在一排英姿飒飒的白杨树上,目光随着杨树上升去看与白云嬉闹的“黑星星”。路上的坑洼处尚存有雨水。汽车从中碾过,黄色的污水花向车轮两边溅开,干了的路面上留下湿湿的车胎印,由深到浅,渐渐消失。路况是差了些,不过这正是人人渴望的回归原始的意味。
一个像是导游的年轻人对坐满车厢的老人们适时地说:
“看到了吧?我没骗你们吧?多美啊!嘿,你们看,连外国人都来了!”
果然大家看到两个黑人;一胖一瘦,身着乞丐式迷彩军衣,边走边兴致勃勃地谈论着什么。是在谈论眼前的美景吗?善于骗人的导游说是;一车老人还有那名发福的女司机均觉非也。因为这两位外国朋友的眼神儿一直是随着他们之间的谈话变化而变化的。是的,两位从未有兴趣对被某些人夸大了的所谓的美景正看一眼。试问,一个有职称有理想的青年哪儿能将大好时光白白浪费呢?!
一个计划,一个可见证能力带来财富的计划正在酝酿。
不错,这二人便是啦啦油先生和啦啦煤先生。他们知道待煮的鸭子还将原路返回。所以他们在沿着这条必经之路寻找有利的伏击地点,同时各自以说出的方式计划着事成之后如何来消费那一笔数目可观的收入,对此他们是多么拥有天赋,种种绝妙的创意被轻而易举的想出。因此他们不时会禁不住开怀大笑。
他们沿路来到一条河边。是那种人造的像河一般的大水渠,但这里的人们不叫它大水渠,叫它河,实际上它是大水渠不是河。水流很大,但不急。河边柳树成荫,使得此路有很长一段处在宜人的阴凉中。啦啦油先生眼望这一切,计上心来,他指着路上面的树枝说:
“啊!这个树枝真是佛祖有意的安排!你看小虾,我们在这个树枝上挂一块布墙。等他们来了,我们往下一拉,他们以为是堵墙,其实不是墙,是块布,但他不知道是块布以为是堵墙。他们不想撞上墙,他们会往这边,可这边是条河,跳河还不如撞上墙;他们一定不愿意撞上墙,也不愿意去跳河,一定会往这一边。这边是条沟,多亏沟不深,他们一定会跳沟,他们虽然也不想跳沟,但是他们更不愿意跳河或者撞上墙,那么他们只能跳沟。沟又不深。所以他们一定会跳沟,不会跳河或撞上墙。既使沟不深,掉下去也会摔晕。摔晕后,我们就乘机把他们杀了。你看怎么样?”
“哎呀老大!九级就是九级,都被炸得晕成这样了智商和逻辑思维毫不逊色呀!”
“哈哈,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我们躲哪儿呢?”
“我们可以扮成钓鱼的,就在河边,又凉快又舒服。慢慢等!”
说干就干;啦啦煤先生爬上树,啦啦油先生递墙布。啦啦油先生照,啦啦煤先生调。很快一切妥当。啦啦煤先生又折了两根树枝当钓鱼竿。啦啦油先生说,不行,再折些小枝条下来,啦啦煤先生心领神会照办了。等啦啦煤先生从树上下来,他们就用这些小枝条做了两顶野战军的帽子戴上。效果真是不错。
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果然,没等多久那辆车又以它去时的狂妄姿态晃着来了;二位杀手先生相互看了一眼,相同的诡异的笑表明此时有着相同的心态;一种幸福的甜蜜不言而语。啦啦油先生手扯绳子。绳子的一头与一幅悬挂于路顶树枝上的描有红砖头的卷起的画相连;啦啦煤先生则利用自己船小好掉头的优势,尽量隐蔽地去观察目标的距离。等他估计合适了,便喊口令似的说声“放”,啦啦油先生果断地扯了绳子,那幅画就向下展开挡在路上。
现在的司机是二牛,大牛是教练,三牛是乘客。不过老大向三牛承诺了,等过了这段危险的地段就让他开。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墙。大牛喊了一声“墙?”,二牛本能地一拨方向盘,车子向河里窜去。
“啊!刹车有人……”
二牛大牛一齐向方向盘下狂踩;汽车非但没停,反而如同炮弹一样加速“飞”进了河里。相信很多刚刚学会开车的人都有这种经历:明明踩刹车,可车速反而更快。奇怪!
啦啦油先生和啦啦煤先生这两个旱鸭子也不知随河水漂了多远,最后被横截河床隔垃圾用的水秕子挡住,才算爬上了岸。啦啦煤先生的小脑袋上歪歪地顶着一只此时具有贝雷帽效果的破球鞋;他们呕吐,除了污水又吐出了一滩丰富多样的废弃物。
诅咒这些该死的乱扔垃圾的人!
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大伙瞧瞧吧,通过河水的长久清洗,二位先生脱去了那层火药熏黑,肌肤重新焕发了往昔的奕奕神采。可不管怎么说,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是相当糟糕的。
啦啦油先生站在路中央,手指某个方向破口大骂:
“操!他妈的,真不会开车呀!”
“老大怎么办呢?”
“怎么办?怎么办?”啦啦油先生一时也没有办法,他又气又急,身体不由自主,毫无目的地来回晃着。不巧仿佛佛祖特意的安排,这时劫匪铁三角——小泉、麻生、陈火圆由一辆那种日本鬼子惯用的可乘坐三人的三轮摩托车作为代步工具,被仇家追赶似的慌慌张张而来。车上装有优质的音响设备,正放着强劲的歌曲。
这三个不值一提的小毛贼遭到了国际顶级杀手的袭击;一个一个被扔进了河里。
“上车。追!我他妈的不服!”啦啦油先生吼道。
“契而不舍,金石可镂!成功在于坚持!追——!”啦啦煤先生吼道。
瘦子先生坐在旁边,胖子先生踏响了摩托车。
全速追赶!
他们随着这糟糕的路况的变化而高频率地上下起伏,左突右撞。半路上遇到一名杂毛的男性老外。老外冲他们挥手喊叫:
“我的摩托车!我的摩托车!Thisisthegiftfrommygirlfriend……停下!强盗妈的B、B、B……”
任他声嘶力竭,尽情辱骂,先生们全然不顾,勇往直前!
因眼见高超驾技,啦啦煤先生不禁对全神贯注驾车的哥哥肃然起敬,他说:
“九级就是九级。我在基地受训时驾驶过各种车辆,可单单没有碰过这玩艺儿儿,基地也没有!”
“谁说不是呢?!”
啊——
他们最终没能征服此车及这条该死的破路;车子翻倒在路边,息了火,唯独音响设备未有受损:……江上笑,烟雨遥,浪淘涌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若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经过暂短昏迷,二位先生的各个器官恢复了正常功能,但可怜的啦啦油先生已头破血流,而啦煤先生竟然奇迹般地毫发无损。他心下发乐了。他问老大下一步怎么办?
“追!——”
又恼了的啦啦油先生大吼一声,撒开两腿向前飞奔。另一位则紧跟其后。
摩托车的合法主人追到了出事地点,看到自己爱车的惨状心痛不已,惊呼道:“噢!My摩托车!”
然而那音响真的是完好无损,音质优美如初:Happybirthdaytooyou!Happybirthdaytooyou!Happybirthdaytoo……
倏地,神出鬼没一般,三把总统府特工兄弟的超级放大镜开始对倒霉的车主扫描。
“骗人!”
三位已学会简单中文的特工非常生气,自来到这里他们第一次这么生气。于是将这个非黄色品种的杂种一顿暴打。
两位杀手先生跑得满身臭汗,仿佛两只新鲜的落汤鸡。
契而不舍,金石可镂。
看,目标就在前方!两千米,一千米,五百米,二百米,五十米……
“我杀了你们!”
啦啦油先生扑向尚处迷惑之中的三牛,一把卡住了那条梦寐以求的脖子……
未了,二位英勇的先生遭到敌人的无情殴打。
兄弟仨回到饭店的时候,松松正被他的两个妹妹凛冽有理的言辞和形象逼真的假设弄得生不如死,见到他们,倏地精神焕发,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想扑上去把他们还是热乎乎的身体紧紧抱住,久久不放。但见他们浑身湿淋淋的就扑在半路上打住了。他把脑袋埋在大牛肩头,一直用男人那种沉长的声调哽咽着。任凭谁劝,都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