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类别:
商战职场
作者:
张平龙字数:3495更新时间:20/12/24 16:41:56
二牛三牛为他拍腿干急:行了,老头儿,到时候了,用绝招吧!是时候了……。
深知底细的看门老者撕心裂肺的呼唤四处飞扬:
“杀人啦!救命!救命!救命!救命!……”
最后张校长像一袋被人遗弃的大米,爬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而他的双手一直是用力捂着脑袋的,他的洁净的西装上沾满了尘土。
那伙儿打手并未就此罢休;他们像揍一袋大米一般揍着这个人。
大牛面有难色,自言自语地问道:
“难道他真的不会武功?”
三牛说:
“那我去了!”
他冲上去,用手中的铜片和木棍左右开弓,一通敲打,赶跑了施暴者。
大牛鄙夷地看了看在地上抽搐的张校长,摇摇头:
“太丢我人了!这没出息?”
大老板三毛自打揍了自己的手下后,自觉理亏似的为了依然表现无所谓而闭目养神了。事实上他一直在依杖眼缝,透出的光芒,观察事态的发展。其中那个处在社会上层的貌似风光无限的疯戏子,顷刻之间便狼狈如同丧家之犬,这种人生富余戏剧性的骤然变化使他差点笑出声来。所以这个时候呢,他不但睁开了法眼,且对眼前这个爱管闲事的年轻人感到异常恼火。
二老板孟虎有着老虎一般的健壮体格,一个脾性暴烈的汉子。凡是与他相识的人,每每提及他,无不为此人震撼人心的勇猛而竖起大拇指久久不放。这样一个人若是恼怒正如同愤怒中的百兽之王,是天不怕地不怕和什么都不顾的。
此时生气了的他急切期盼地看了老大三毛一眼,心领神会,便雷霆大吼一声:“让我来!”
若倒退二十年,这一声定会让众人在风和日丽中感受到什么是狂风和惊雷的愤怒,什么叫做无形的利剑,自四面八方把空间缩小、挤压,从而带来严重不适。遗憾今日之环境已非同昔比;这种曾经威震江湖的“狮子吼”,不幸折腰于滚滚车流产生的滚滚噪音中。
在强大面前二老板同样感到了一种虚弱无力,他只好用更大的愤怒来掩饰和弥补自认为可以招来耻笑的绝技。而事实上,在场的人没有谁觉得他因此丢了脸面,就像好些自以为是的人总认为他人无时不刻在注意着自己,其实不过是一相情愿而已。他“噌”地一下跃起,如同一发人体炮弹。他本想这样高调地扑上来教训人,然而他身后威风凛凛的黑色披风的尾部不幸被什么给挂住了,尽管他猛然起劲,竟也没能将其扯碎。于是只觉喉部一紧,犹如断线的风筝仰天而下。由此可见,这块披风的质量是相当不错的。
下跌过程中,二老板本能地抓向和自己大概有一条胳膊距离的铺设了地毯的架子。若不是一根尚未拾掇利落的钉子从中作梗,他也不至于将脑瓜儿上制造一颗如此优质的疙瘩。这位二老板无愧于因为猛男而起得赫赫名声;他抓向架子的一把,居然使钉子圆平的帽头穿过毯子,且又深深刺入其掌心。目前,他已将钉子从木板中轻松拔出,他也欲自从掌心拔出,不想疼痛难忍,只好五指合作使钉子不至于乱晃,带来痛苦。于是鲜血顺着五根强健有力的手指和一根闪着金属光泽的铁钉向下淌了。
大肥猪和小瘦虾满怀奴才的紧张跑来欲为他处理伤口,却被他狂妄而蛮横地拒绝了;对于他来说,一个真正的男人来说,这点儿不值一提的小伤算得了什么呢?!
强者就是这么横!
为他抬架子的先生们已将架子放下,待他重新稳坐后又抬起。他还是生气的,因为这气无处发作,他呼哧呼哧的如同一台刚刚熄火的内燃机。
小瘦虾灵机一动,指着三牛喊道:
“你太狠毒了,暗箭伤人!你蒙得了不懂武术的广大群众,可蒙不了我们这些业内人士!”
在场的除了五个人全都笑起来;临时雇佣的轿夫们笑得差点将有伤在身的二老板摔下。肥猪就威胁他们要扣钱。
三老板一毛乘机飞身偷袭……
“是谁叫我一毛?哪个混蛋?!人家没名字吗乱起外号?不知道尊重人。我叫刑应。以后不准当面叫我的外号!否则后果自负!抓你一爪子!”
三老板刑应乘机飞身偷袭而来——他将披风解掉了。
这位精瘦的弟弟轻功极好,正如同鹰一般迅速敏捷。他用鹰爪似的人爪去攻击对方,弄得三牛措手不及;三牛拿铜片子去挡,铜片子上有六个洞了,他用树枝去挡……
未了,三牛的腰部着爪;鲜血染红了衣衫。
结束。
刑应收功坐回原位。
大牛二牛疯哭着扑向三牛;我们一定会把你背回师傅身边安……
“干吗呀?我没事啊?”
“没事儿?”
大牛看了看三牛中招的地儿,果然唯独血迹而无伤。三牛解释说:
“他抓到我的飞刀袋了!”
再看刑应,正借助牙齿缠接手筋;他是那样生气,不时往过瞟上一眼,眼中之凶狠有增无减。
三牛埋怨他的两个哥哥说:
“既然看到我招架不住,你们为什么坐视不理帮上一把呢?”
大牛冤枉地说:
“我打出一支飞刀的!”
“那你打哪儿啦?”
“他屁股上啊!”
刑应闻听此言,心下一紧,立刻感觉到一只屁股上的凉意。待用手一摸,果不其然,有把飞刀!他将飞刀拔了出来,才感到了疼痛;还挺疼的,哎吆!
此时这口火气已大过他的胸襟;他暗下决心要与这三个可恨的家伙决一死战!既是负伤在身也全然不顾。忽惊恐地听得对方尚有一位说也打出了一把飞刀。
三牛问:
“你打哪儿了?”
二牛回答说:
“另一个屁股上!”
刑应立刻有了感觉。
随后他晕到在架子上。
大老板三毛突然有一种不祥之感;不知怎么,从来都是铁杆儿无神论者的他,心底油然而生冲撞了老皇历的不安。每个人的思想底层都存在着这种微妙的对未发之事宏观结果先知的隐隐超能,这是令人崇敬的女娲娘娘怀着一颗博爱之心,艺术性地将这种神奇的感知浮以人间,来护佑她亲爱的孩子。因此三毛知趣地下令撤退了。他走时目中无人地放言再让某些人快活几天;没有人反驳他,再他看来是没人敢顶撞他,也总算出了口恶气!
已经惨不忍睹的张校长被赶来的救护人员抬上了担架。他挣扎着向救命恩人道谢。他忽然想起什么,兴奋地喊了一声停,嚯地坐起来,双手掰开肿涨淤青的眼皮,向前伸去的脑袋则左右转动,从不同角度打量三位恩人。
哥仨一时间不知所措;他们整理整理衣服,拍拍身上的尘土,站得毕恭毕敬。
突地,张校长哈哈大笑起来,他高叫一声:
“秦琼何在?!”
看门老头儿上前一步,抱拳施礼:
“臣在!”
“八百里加急,传令老板,命她速速前来!”
“喳!”
经过一个能让男人流下热泪的感人场面,分久必合了。
在师娘漂亮的家里,他们见到了师傅嘴上的那三个“崽子”;也难怪,离开的日子多了,鬼知道是她养的还是她生的呢?
一男两女;男的叫松松,其中漂亮的女孩叫田怡,通常与她熟识的人均亲切地唤她田甜,是一个名如其人,人见人爱的女孩;固然她总是喜欢将巧克力豆和小馒头往嘴里塞,可她的身材是那么的好,即有一个诱人的轮廓,又透着活力和建康。她那鸡窝似的发型有时候影响了她的美丽,然而只要她将头发扎起来,真是一个可儿人!对于她的发型也有例外;当她以她贯有的姿势歪坐在转椅上,全身透着女人的柔软,脸上挂了笑,静静聆听别人谈话,那长长的卷发自两鬓倾泻而下,遮住了大半个脸面,覆盖住肩头,于是一种景色若隐若现了。当你因为欣赏而目不转睛地去盯着她看,她觉察到了,用她那大大的眼睛怀着善意白你一眼,于是你除了心花怒放和更加爱她还能有什么呢?她总是快乐的,不仅是表面上,遍布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是那种善良纯洁的花季少女应有的灿烂在充当着这种动力。她对某些事不满了,也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发牢骚,然而她的牢骚好似在说单口相声,旁人不仅不会被那种不满的情绪感染,反而乐了,她也便乐起来,于是你可以看到一朵有情感的花儿绽放时的美丽。倘若她和她的女伙伴们在一起了,假如她们都是电灯泡,那么其她人是六十瓦的,而她,是一百瓦的,通着电的;光彩照人!她有好些各式各样好看的耳坠,都是在一些街头小摊上经过砍价,花平均不到五元钱买来的。
剩下的那位相貌平平,还有些胖,只能算作五十瓦的了。且本性刁蛮。
二牛悄悄对大牛说:
“我看不像是师娘生的,四个人的差别太大了,没一点像的。咱们通知师傅吧?”
大牛说:
“不过再等等看吧。谁知道呢?他们有几个父亲…
乞丐静静地站在喧闹的城市街头,旁若无人。他的思想在“冥想”。
这位远道而来的化子先生已经不再将全部情感专注于油条之上了,尽管他费尽心机来到这个城市,无非是想改变一下自己伟大而渺小的欲望的汲取环境,然而作为一个思维正常的乞丐,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乞丐,正与鲁迅先生一般,这种理想的瞬间变换也在情理之中。是的,这个有别往昔枯燥乏味的灯红酒绿,丝竹声声,佳丽如云的新环境已在其心中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仿佛小学生的固定功课,乞丐每日清晨必定仿佛气功大师那般面迎蕴涵无限活力的朝阳,忍着辘辘饥肠站在一排颜色各异,肮脏不堪的巨幅广告牌前。广告牌子下是由几个卖早点的生意人组成的香飘千里的“街头餐饮中心”。乞丐也便同时沉浸在那自几口大锅冒出的带有油条与米粥香味儿的蒸汽中,似乎若有所思。这样一直到日上楼顶,早餐结束。每次他总是无端地隐隐感觉到自己即将抓住一丝城市的脉络发展壮大,而后图谋天下。每每这时他的热血便沸腾于心胸,眼神儿变得十足高傲,于是理直气壮地去向“街头餐饮中心”的老板们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