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类别:
商战职场
作者:
张平龙字数:3512更新时间:20/12/24 16:41:56
二牛给三牛和大牛橘子,他们吃了,二牛又给他们苹果,他们也吃了。三牛边吃边说:
“哥,我觉得这样不是很好,咱们出来吧!”
“我也想啊,可我怕把人家的笼子给弄坏了。这是新的,刚焊的吧?”他摸着那新鲜的焊点儿说到。
三牛问: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婆婆妈妈啦?”
二牛说:
“三弟你小不懂,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大牛嘴上忙的很,难得他终于将嘴上腾出一点儿空地儿说:
“嗯,很不错!”
这时候,几个原始的肇事者都感到了事情的不妙。他们在犹豫;他们想带了钱以最快的速度消失,然而他们只是这样想,并未行动。作为贪欲的人,即使事情已糟糕透顶,可依然会带了殷切的奢望来幻想奇迹偏偏在此出现而遂心愿。因此他们没有离开,他们在观察,观察发财的机会是否尚存?
三牛说:
“二哥我觉得还是不太好,你还是出来吧!”
有人用石头了,那一颗正中二牛的脑门儿。二牛惨叫一声,一手便罩了伤处,五官扭曲,显得格外痛苦,脸色也十分难看,三牛焦急地问道:
“二哥你没事吧?二哥!”
二牛把手拿开让弟弟看了看,那是一个带血印的大疙瘩。大牛生气了,他一阵拳打脚踢,把那些飞来的东西按原路打回,便随着起伏不断的疼叫声,一片人倒下了。
二牛委屈地说道:“看来这里真的是不太好,我还是出去吧!”他把笼子里的食物装进了挎包,递给三牛,然后两手抓住笼子的铁条向两边用力,像掀窗帘一般掀开一个大洞。他钻了出来。
人群里不约而同发出一声长长的惊呼,而后便是一阵不安的骚动;他们在向后退却,但尚未有人打算离开,正如一只老虎逃出了笼子,本知道它是食人的,可依然会有人去远远地观望;大家心里总是这样想:哪会那么巧呢?偏偏遇上我!不过这个受到他们虐待的家伙刚刚那个刺痛人心的不经意的动作,足于让众人将笼子上的黑色铁条误以为是白色的,于是不论是铁条的颜色还是它的扭曲弯度,均使人第一时间内想到了自己不甚柔韧的肋骨。于是他们用恐惧的目光相互别有意味地打量;他们此时能清楚地想到自己向“外星人”丢了多少苹果,或者橘子、果皮、易拉罐,以至于石头;他们甚至清楚“外星人”身上那一点污物是自己所为。一想到这些不禁浑身打颤,于是对他人的觊觎也更加强烈;经过一阵的锁定和放弃,最后有三个人被众人用目光一致选出。他们是:养猪户、焊匠、焊匠的徒弟。此时三人扭头便要跑,却被大牛踢起的用来击打过兄弟的“子弹”击中腿弯,摔倒再地。而那个假扮“外星人”的家伙正向他们走来,带着反而让气氛更加紧张的别有意味的微笑向三人走来。观众们紧张的呼吸似乎也要凝滞了,不过他们的紧张均建立在一种安逸的基础上的;通常这种情形下,对事情能向挑战通过教育而建立在人类身上的文明的方向发展的希望,总是要大于同样是由于教育而对人类文明所起的崇仰之情。举起一面原始的野蛮大旗,何止只是需要勇气?虽然生活中经常会遇到这类事情,但大部分并不是绝对的精彩。于是大家对“外星人”寄予了厚望。
当二牛将一只手伸向焊匠黑黝黝的脖颈时,焊匠惨叫一声,双手抱头深深地扎向裤裆。他全身收缩了。不想二牛单单只是为了拣起此人身后的一个苹果,没有旁的意思,既达目的便回身走开了。焊匠犹获重生,当头抬起,嘴里吐出了一口淡黄色的液体。
毫不知情的二牛来到一脸愧像的老师傅面前孝顺地说:
“师傅,你看许多好吃的,您老也来两口吧!我知道您也喜欢这个!”
“不啦!留着自己吃吧!师傅已经吃饱了,哈哈,真是好徒弟!”
“师傅你什么时候吃得呀?”
“啊,这个……一块吃的,一块吃的!”老头说道,“咱们回家吧,回家吧!时候不早了,我的天!都一点了!走,师傅给你们每人买件新衣服去!”
观众们也慢慢散了。不过结局如此泛味,他们难免有些失望。
乞丐已经感谢张玉皇——他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他不识数儿啊!他今儿收获颇丰,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乐不可支。当一切结束,他便去索回自己的破碗和一个承诺,这才发现宝贝已在地上摔成了两半儿,再也不可能拿来盛装充饥之物了。于是他拿了碎片到还在一边瘫坐着的焊匠那里索赔,说是“焊匠,你打了我吃饭的家伙,得赔!”未了补充说:“还有一顿油条饭!”
对方虚虚地道:
“你那十块钱还没给呢?”
乞丐骂道:
“操你娘的B!”
他看到焊匠身旁散落着一些零钱,一把抓了起来,掉头便跑。
焊匠大喊:“站住!抢劫!我告你!”他只是喊,也始终没有站起来去追的意思。
不想乞丐闻听焊匠的喊叫竟然如其所愿地“站住”且返了回来;法律的尊严有时也蛮有威慑力的。焊匠笑了。乞丐走到他跟前,用衣袖抹了一把嘴,伏下身子,伸出抢钱的手,朝那张老麻似的笑脸上“啪啪”两个耳光。焊匠的左脸上便立刻有五道儿手印,右脸上则有四道儿。乞丐又跑了。这次焊匠喊道:“混蛋,你这个臭要饭的!别让我再碰到你!”但他始终没有起身追赶的意思。
乞丐不会再返回来了。他高骂着“操你娘的B哩”跑得无影无踪!
养猪户和焊匠的徒弟已经站起。他们拍打着屁股上的污土;还是心惊肉跳的,犹如刚刚无缘无故地自天上飞了一圈。焊匠尚坐于地上,尽管徒弟要扶他,可看重体面的一代宗师说什么也不肯起来。他硬着头皮,强装欢笑发感慨说,不想地上竟如此舒服!
倏地,神出鬼没一般,总统府特工兄弟的三把超级放大镜冒了出来,罩住焊匠,扫描开启。
“No。smelly!”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老头走进自己的房间。房间不大,近床的墙壁上贴有一张兔八哥的肖像。画中的主人公永远是那么浪漫潇洒和狡黠。!他麻利地退下衣物,按着习惯随手乱丢。今天累了。趁天气尚有些光亮赶紧上床合眼,可免去开关灯之程序。于是只着内裤的老头儿摸了摸胸部松弛的肌肉,摆了个大姿势爬倒在床上,好似一堵被推倒的破墙。也许是真的累了,今晚身下这块硬木板倍感柔软、温暖、惬意。他不由得扭动健小的身躯去更大限度地获取这种舒适;仿佛身体里的紧张、疲乏以及各种不适都被什么抽了出来,全身变得酥软,仿佛所有的细胞自沉沉的休眠中苏醒,懒洋洋地发酵、融化、升华,飘飘然然。随后又有一股新的活力重新注入了体内,使人倍感轻松,仿佛此刻又回到某个久违的美丽的地方,一种重回故里的喜悦。可见他曾经是多么的深爱着这里,意识一旦被勾起又是多么的思念这里。所以尽管他的理智能意识到某方面有些不妥,可是他不能自已,孩子一般。沉寂多年的血液再次沸燃,身体扭动得更加激烈。
老头儿突然被身下伸上的一双胳膊紧紧地抱住,这一更舒服的刺激反而让他清醒过来。夏日的光亮总是那么充盈;太阳虽然已经落去良久了,可黑暗依然显得虚弱无力。室内残留的顽强的光明分子足以令他分明身下之物。他惊叫,说声“大事不好!”运用了自己修为极高的功夫——弹皮球;双掌拍向床板,全身紧缩,只听“刷”的一声弹了起来,拐了个弯儿从紧闭的房门上射出了。木质的门板成了木柴。
这种功夫果然名不虚传;他弹了很远,最后下落在院子里的一颗大槐树底下,那里是个猪圈,正有两只猪相拥而眠。这牲口为他们自己所养。按道理讲,老头儿能稳如泰山地站定丝毫不在话下,不曾想就在他神仙般徐徐落下时,一堆与夜晚身着同色服装的新鲜猪粪将他滑倒了。他砸在了两只酣眠的猪身上。两位猪“喊号,起床,跑步”几乎在同一时间进行了;它们用气死刘翔的神速围着猪圈顺跑了三圈儿,倒跑了两圈儿,最后停在了猪圈的一角上,不安地哼叫着。
“是不是狼来了?”二位猪如果能商量的话一定会这样相互询问。
“打狼啦!狼在哪儿?师傅狼在哪儿?”老头儿的三个徒弟手提菜刀棍棒喊叫着跑过来。
老头儿应道:“狼?啊,已经被我打跑了!哈哈!”他满身污秽,狼狈不堪,没有人敢否定这不是一场大战后的熊样儿。
“猪没事吧?”二牛说着手提明晃晃的菜刀去探看,却惹得两位又是一阵惊跑。
这时,从老头儿房中走出一个年轻漂亮的长发女子。她现在由于刚刚的奢望而衣衫不整,显得邋里邋遢。可是她并无将衣服重整原位的打算,她在利用这一点,这是一个明了男人特点的女人所擅长的。不错,这般扮相和朦胧的夜光融合,的确给予了她荡人心魄的神秘。她微侧身子,半遮脸面,用那种女人每每矫揉造作时的怯生生的娇气风情万种地说道:
“相公,你难道不认得奴家了?想当年,一场恋爱何等轰烈!山盟海誓、天地动容、虽死犹生;如今年华已逝,芳颜难寻,惨花败柳!今日好容易想见你就装作不认得奴家啦?”
说完女子还佯装哭了两声。
虽然女子的以上表演也算动人,可是对于“青春年华”而言,她的声音里面总好像少点儿什么,又多了点儿什么。三个年轻人毫不客气地给予他鄙夷的态度。
老头儿有些吃惊,他把这一生尚能想起来的和自己有过暧昧关系的女人全部在脑海中疾速地过了一遍儿,毫无结果!于是向来人言明:
“在下诸葛还孔明,年轻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所拜会的美女千千万万,若加上丑女更是不计其数。所以并不能记得谁和谁。敢问姑娘是认错人了,还是其中的哪一位呢?不过,从年龄上来看那个时候姑娘您大概还是一包液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