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类别:豪门总裁 作者:风轻芸字数:2005更新时间:20/12/24 09:42:04
一转眼又是冬季了。“歆然,静诺,雪下得这么大,我们去压马路吧?”刘明瑞一看到雪,就从宿舍一路小跑到韩静诺宿舍,叫上她一起。 刘明瑞去年看到初雪,是在她结束晚自习的一个人的路上。漫天洋洋洒洒的雪花,飘摇着姿态起着舞,一个轻柔旋转,一个又凌空跳起——黑夜里的舞蹈家啊。她想把身体往后退十步,心想这样就能看到全貌了吧,又或者说有种想要逃离这种美的错觉的冲动。可恍然之间才意识到,她自己就置身在雪国里,即使往后退百米,她依旧在最美丽的梦幻境地。 粉妆的白色冰点,在微风的逆流里,到处飞着,俨然黑夜里成群的萤火虫,把这玄夜点缀得通亮。可微微睁开眼,冰冰的雪片就落在她长长的黑色睫毛之上,她下意识地眨了眼,它就化了身子,成为她脸上一道浅浅的泪痕。那晚她是红着眼睛睡下的,梦里全是项星辉的样子。 “好啊,好啊。”静诺提出这个建议的时候天色已经将晚了,不过得到了她们一致的同意,原因是雪夜出行很romantc。韩静诺身着小细羊绒长衫,何欣然则穿上小羊皮靴,披着坎肩,于是刘明瑞决定誓死不和她俩站在一块,因为她实在不能容忍一个女生居然把动物残忍的穿在身上。静诺也姑且同意她的看法,所以她允许刘明瑞穿着那件臃肿的绿色菠菜色的羽绒服与她们同行。 地上的雪很厚,都可以没脚踝了,可空中的雪花还是洋洋洒洒樱花般飘落,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的确很美,抬起头,就可以让雪花吻到自己的脸颊,恰似情人一般的温柔。低下头,一串串脚印刻下她们的欢笑,真的描绘了三人在雪中的浪漫。 当然,跟刘明瑞在一起,静诺就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因为她总是在用她的行动向大家证明,好景不常在。好比现在,韩静诺正陶醉在如洛溪一般温柔的雪夜中,却又被她“啊,”的鬼哭狼嚎的惨叫弄得神经紊乱。“干什么啦,有见鬼啦?”韩静诺和何欣然几乎是同时喊出来的,这默契是她们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培养出来的。有时候还不等对方开口就说出了对方要说的话,然后就是一阵笑声,心里在想“有你在真好。” 她们的感情似乎比爱情长久,恋人之间会有小吵小闹的时候,而她们就像双生的姐妹一样,只有最纯粹干净的依恋和寄托,韩静诺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何欣然也是这样。相对来说,韩静诺比何欣然沉稳理智,扮演着姐姐的角色,何歆然比韩静诺娇柔温情,总让人爱不释手。而自从刘明瑞进入她们的生活,一切就显得更加自然了,她就像是一瓶水,将三个人融在彼此的生命里,即使有时会闹起水灾。虽然中学结识就在她俩的世界里,走不出去,而她们也不愿她走出去,韩静诺和何歆然都说过这样的话。 在虽然几年后再次见到韩静诺,何歆然总觉得她在像自己隐瞒什么,不如往日那般无话不谈,但这次看到她们之间依旧不变的联系,心也就坦然了好多。 “歆然,徐俊申怎么好久都没看到他了?”刘明瑞开始疑神疑鬼问起何欣然来。有点奇怪,问的怎么还是徐俊申,韩静诺心里正疑惑。 “连我和静诺你都没有这么上心,你就惦记着他,既然你这么想他,你就自己去找他吧。”何歆然虽然回答得很随意,但空气中早已充斥着不安的气氛,两个人肯定又闹情绪了。徐俊申确实好久没来了,这不像他的作风,要是在以前他准会在吵架当天动用各种手段,通过各种人脉渠道把何欣然这个娇气的大小姐哄得开开心心,服服帖帖。 想到这儿,韩静诺感到更不安了,因为自己刚才用了“曾经”这个悲情的词,好像那一切都不会再重来一样。除此之外,不安的细胞又成倍增长了,因为她不能确定那天她去体育馆还羽毛球拍,经过篮球馆,看到的,和李伊美抱在一起的到底是不是徐俊申?如果是的话,就真的要出大事了,所以一直不敢向她们提起这件事,特别是对何歆然。 现在,雪越下越大,三个人全身像落满了天鹅的白色羽毛,刘明瑞还在跟何歆然解释刚才类似吃醋的话,当然,只是闹着玩的,当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大大咧咧的刘明瑞会跟美少男徐俊申之间发生什么。 就在一瞬间,就在韩静诺视线一转,她的心就再次颤了起来。不敢相信,不过现在,她总算知道了什么,知道刚才刘明瑞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她一边庆幸刘明瑞没有说太多,没有讲出理由来,一边又拿起手机悄悄走到离她们较远的地方,拨通了电话,冷冷说到:“你看见我们了吧,不要走过来,我一会儿去找你。” 可电话那头却这样说着:“我要告诉她一切,就现在。” “我说了,我去找你,如果你不想看到她寻死,你就现在!马上!和她一起,到篮球馆等我!就这样!”还不等对方说话,韩静诺就挂了电话,只留下一阵“嘟嘟”声。韩静诺愤愤地望着视野前方,狠狠地瞪了雪地里的他一眼,他走了,很温柔地揽着一个女生的肩膀。韩静诺看到徐俊申了,就在刚才,雪地里牵着李伊美手的就是。她的猜想被很残酷得证实了,她能理解爱情,但如果有一天洛溪牵着一个不是她的女生站在她的面前,恐怕她自己也经受不住。 “在想什么呢?”韩静诺被何歆然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她俩已经站在了韩静诺身旁。 “啊,没事,我先走了,洛溪找我。”韩静诺匆匆看了何歆然一眼就快步走了,留这句“重色轻友的家伙”在空荡荡的白色大地上空飘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