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坠崖

类别:穿越女强 作者:老大我能行字数:5417更新时间:21/02/01 15:00:32
穿山甲人的自爆,使得此刻的欧阳圣溪就像是一颗急速坠落的陨石,与空气的摩擦并没有使她发出耀眼的光亮,取而代之的是绵长不绝始终嘹亮的一个简单的感叹词,啊 与穿越前的那场赛车时发生爆炸那会保持了出奇的镇定不同,欧阳圣溪这次是真心感到没底感到害怕,或许是想到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保住的小命不消半会便会消损的不甘,或许是想到人从万丈高崖上摔落时那血肉模糊的惨状,总之欧阳圣溪就这么毫无希望地叫喊着,任凭大地的重力无情地将自己往下牵引,掠过陡峭的壁崖,坠下密布的枝桠,透过缥缈的云雾,直至拖进死亡的黑色无底深渊。 欧阳圣溪只顾叫喊着,连原先一直紧箍着脖子的那只穿山甲残肢什么时候掉落了都不知道。 可是,命运总爱跟欧阳圣溪开玩笑,这从她穿越一事便可以看出端倪,在命运没玩够之前,它怎么可能轻易地让欧阳圣溪就此香消玉殒。因为和欧阳圣溪以为透过云雾便是黑色的死亡谷底不同,此时呈现再她眼前的却是一个不断朝自己逼近的巨大澄碧的湖泽,充斥满耳的是哗哗嘈杂的瀑布冲击声。 有水,那自己不就不会被摔死了吗?这句话像电流一般闪过欧阳圣溪的脑中,瞬时就接通了她求生的欲望,进而是预先勾画初劫后余生的美好图景,可没等她咧开嘴欢笑时,突然欧阳圣溪就觉得像是撞破了什么似的,同时一个白点飞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然后那个白点迅速在欧阳圣溪眼前清晰起来,是毛发,披散毛发,接着是古铜肤色,还有一双浸在水中似乎正平举着的手臂,对了是个人! 欧阳圣溪坠落的正下方竟然站着个人!还没等欧阳圣溪反应过来,她就携带着重力赋予她势达千钧的冲力直直地往下坠落,接着就是响彻山谷震绝万兽的巨爆。 “嘭\"的一声,竟在湖中震起了一大圈平地而起的三丈高的透明水墙,周围原先栖息在树林里的鸟兽纷纷惊起逃离,余留下一阵阵尖锐刺耳的羽翅交叠声。 水墙转眼四下倒去,化作滴滴的晶莹水珠,随即是涟漪圈圈。湖泽重新恢复平静,可是欧阳圣溪的心才刚刚喧腾起来。只见欧阳圣溪不偏不倚地落到了那人的怀中,而她的手也如拽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地圈住了那人的脖子。只是此时的欧阳圣溪没有去理会突然卸去了的足以引起对方手骨断折的千钧之力,也没有去念及刚才她所引起的巨变,她的那双盈盈凤目,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这正俯看自己的熟悉的面容。 那一刻,欧阳圣溪的眼眶流出了滚热的泪。 即使他紧闭着双眼,即使他那满头的青丝不知何时幻化成了这如东方的白发,即使他的双唇已染上了深紫之色,欧阳圣溪仍一眼就认出,他是宇文天羽,是欧阳圣溪最爱之人宇文天羽。没错,微蹙的剑眉好似轻飘的微云,给紧闭的双目投下忧郁的剪影。英挺的鼻梁之下是宛若刀锋重叠的薄薄嘴唇,就好像是神给他的面容经过精心雕琢之后,精心放置。 “是你吗,宇文天羽?”欧阳圣溪的手,轻轻抚摸着宇文天羽的脸庞。”是不是你不放心,来这个世界找我了?” 欧阳圣溪的指尖,触及到宇文天羽的双眉。”你总是这样,爱微微地皱着眉。我们在一起时我就说过,我要让你每一天都舒眉,都过得开开心心。可是,我没做到。”欧阳圣溪心疼地颤抖着手指,在宇文天羽的双眉轻轻起舞。”是不是上天真的听到了我内心的祷告,让你重新回到了我的身边?是不是这样的宇文天羽?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欧阳圣溪的手指掠过随风飘舞的白发,泪水涟涟。 “宇文天羽,是我啊,我是欧阳圣溪啊!”一声严厉的呵斥传来,瞬间击破了欧阳圣溪所有的美好。 “你是谁?”欧阳圣溪转过头去,便看到了一个白发老爷爷身着青衫背负银剑,如下凡仙人般从岸上踏水而来,转眼已到欧阳圣溪眼前。 “我是从上面无意坠落下来的。”欧阳圣溪不想说这些没用的,而是着急地询问道。”老伯伯,请问宇文天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满头白发赤着上身站在者冰冷的湖水之中?” “宇文天羽?谁是宇文天羽?”白发老爷爷厉声发问。 “他就是宇文天羽,我的爱人宇文天羽。”说到“宇文天羽”三个字,欧阳圣溪的眼中满是柔情。 “大胆,无礼,放肆!”一个词的份量比一个词更重了些,老爷爷说罢,不容欧阳圣溪任何辩驳,双手便开始变换手势,而欧阳圣溪的身体也突然变得不听自己使唤,竟不由自主地漂浮起来,只见老爷爷双手一搭,欧阳圣溪就水平翻滚着从宇文天羽的头上掠过,但最终欧阳圣溪也没有落入水中,而是下方似乎有一透明无形的云托着自己一般。在欧阳圣溪这一系列的变动之中,宇文天羽已经从水中飘出,落入了老爷爷的怀中。老爷爷看着宇文天羽的双眼,满是深深的怜悯,而后看向欧阳圣溪,眼中则早已经切换成切齿的憎恨。看着他的眼神,欧阳圣溪不禁感到彻骨的害怕,即使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 “你刚才对他做什么?快说!”老爷爷愤怒的面容,就像是一头逆鳞的蛟龙。 “没,没什么。”欧阳圣溪隐隐觉得,自己可能在无意中闯下了大祸。”我只是坠落下来,正好撞到了,他。”本来要说出口的“宇文天羽”二字,被欧阳圣溪自动的过滤掉。欧阳圣溪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似乎在等待一场迟来的宣判。若是以前,不管是不是她的错,欧阳圣溪都不会认错,更不会允许一个不相干的人对自己如此大呼小叫。可是现在,欧阳圣溪却觉得这是宇文天羽最理直气壮地质问,无论是什么理由,欧阳圣溪都愿意放弃自尊地接受,惟愿宇文天羽不要再离开自己了。 “我所有的努力,竟然被你这么轻易地毁掉,这难道是天意?”老爷爷仰天一问,随即转身而去。 “宇文天羽怎么了?”欧阳圣溪着急地站了起来。 “因为你,所有的迷花之毒都回来了。迷花毒,致命的迷花毒啊!”正在仰天长叹的老爷爷,忽然停止了说话,眼神“刷”地看向了欧阳圣溪,嘴角似乎还挂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刚才说他是你的什么?” “爱,爱人,宇文天羽啊!”欧阳圣溪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自己连说两次同样的答案。 “你是处子吗?”老爷爷眼露精光,似乎急于欧阳圣溪给出肯定地答复。老爷爷显然没有意识到,这短短的五个字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的敏感。欧阳圣溪马上连连点头,生怕迟一点便会被人误解一般。“当然,当然是的。” “那实在是太好了!”只见老爷爷立时双目紧闭嘴唇翕动,手掌一摆手指朝毫无防备的欧阳圣溪就这么一指,一道银白色的光束就这么朝欧阳圣溪的太阳穴击打而去,随即欧阳圣溪便软软地倒了下去,昏昏而睡。 欧阳圣溪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过来时,脑袋昏昏涨涨的。眼睛能看清楚时才发现,这是一个山洞,一豆灯光照出了它整个狭小的空间和冷灰的色泽。这时,身边忽然有“呼呼”的急促喘气声。未知的事物总是会让人感到莫名的危险,本能的防备意识使得欧阳圣溪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却看到了,一个正在颤抖着的人。 “宇文天羽!”即使他化成灰,欧阳圣溪也能在一堆灰烬中认出宇文天羽来“宇文天羽,你怎么了?”欧阳圣溪连忙到宇文天羽的身边,焦虑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有着一头银白长发的宇文天羽。 “我,我是宇文天羽。我,我是你的爱人,是吗?”他的上下齿在打架,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双唇的紫色显得更深了些。他机械般地说出这些话,最后还很勉强地挤出两声。“呵呵。” “是的,你是我欧阳圣溪最爱的人。”说着,欧阳圣溪一把将宇文天羽抱入怀中。宇文天羽一时眼睛睁大,但随即嘴角一弯,大有偷着乐的意思。“亲爱的,我好想你,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强势了。” “没,没关,关系。”欧阳圣溪显然没有察觉到她的力气有点大,宇文天羽的吐字都有点艰难了。 “原来上天真的能听见人们内心的祷告。宇文天羽,我愿意为你放弃那可怜的自尊,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希望你不要走。”在这一刻,欧阳圣溪留下了幸福的泪水。而被抱得难受的宇文天羽仿佛等到了一个迟到很久的信号般,他忽然淡淡地说。“真的,什么都愿,愿意为我做?” “当然!”欧阳圣溪放开了宇文天羽,看着他一字一字认真地说道。 “我想要你的,几滴血。”宇文天羽刚说完,欧阳圣溪稍有迟疑地说。“什么,血?” “原来你说的这一切都是骗人的,骗人的!”陡然增高的分贝使得宇文天羽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原已是深紫的双唇上多出了丝丝血色。“我可是宇文天羽,我可是你最爱最爱的爱人哪!”宇文天羽又在重复着这一句话,眼珠子在眼睑中滚动着。“我知道了,你不爱我。” “不是的宇文天羽,不是的。”欧阳圣溪慌忙回答道。“我愿意,只要你要的,我都愿意给你,哪怕你要我去死。” “我不要你死。”宇文天羽艰难地回过头来,手指指着欧阳圣溪的脸,而后慢慢往下指。”我怎么,怎么舍得让,让你死呢?”手指,最终指向了欧阳圣溪的胸脯处。“我只要喝你的几滴心血就够了。”与此同时,宇文天羽的另一只手,夹着一片似乎很是锋利的柳叶。 看着宇文天羽那张在自己面前被病痛折磨得憔悴至极的面容,看着那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下来,欧阳圣溪真是心疼不已。这是自己最爱的人,自己连命都可以交给他,更何况是几滴不会致命的血呢?最终,欧阳圣溪点了点头,然后,玉手轻启,轻轻地解开系于胸前的丝带,慢慢的露出了里面东方球诱人的弧线和东方白的肤色,在灯光的辉照下显得格外地灵动。 “来吧,宇文天羽。”欧阳圣溪闭上了眼,嘴唇微抿。 宇文天羽晃了晃头,这半裸的酥胸让自己刚才不由得看呆了。他定了定神,夹着柳叶的手颤巍巍地伸了起来,缓缓地移向欧阳圣溪的胸前。冰寒的柳叶边触及到了欧阳圣溪温热的皮肤,欧阳圣溪微微呼吸一紧。宇文天羽手一划,欧阳圣溪的胸口处便出现了一道浅浅薄薄的细长口子,瞬时被鲜红的鲜血填充。紧接着,宇文天羽的嘴缓缓地往前凑,呼吸也不自觉地急促了起来,慢慢地,缓缓地,终于他的双唇,紧紧地抵在了欧阳圣溪的胸口柔软之处。 双唇接触胸脯的那一瞬间,那温软东方球所带来的足以融化一切坚硬的弹性力量,让宇文天羽一阵意乱,但随即血液的燥热和腥味也让宇文天羽稍显理性。宇文天羽的喉结上下打滚着,盘踞在双唇的深紫之色也在一点一点地慢慢退去,苍白的皮肤逐渐有了血色,滴滴汗水也不再流淌下来了。宇文天羽就这样像个小孩般吮吸着,欧阳圣溪却由刚开始的不习惯,过渡到了泰然,到最后的面露红晕的喜悦。那似蚂蚁吞噬的既痒且欢的情绪,借由温度传遍欧阳圣溪的全身,欧阳圣溪的手忽然抱住了宇文天羽的头,潜藏的母性使得她一时忘记了所谓的礼义廉耻,而深深地沉浸在原始的仪式带给自己的欢乐。 随着血液的持续灌入,宇文天羽忽然变得有点躁动,有点贪婪,有点不由自己控制的欲望。他的双手,像是得到了召唤般,慢慢地上举,最终张开五指稍为用力朝欧阳圣溪的胸脯压了下去。那一刻,欧阳圣溪发出“啊”的一声轻唤,宇文天羽则是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双手十指慢慢地向下捏,揉,甚至不满足于隔着薄薄的衣裳,而想要急切扯下着最后的屏障。就在这一切似乎就要脱离原本单纯目的的举动快要发生时,洞门豁然而开,突然闯进的一阵冷风将两人瞬时吹开了眼睛,一下子两人连忙弹开了一段距离。欧阳圣溪将丝带重新打上了节,可是仍是娇喘连连,心跳得厉害。而宇文天羽也是连忙后退,双目紧闭盘腿而坐,双手挥舞运功调理。 这时,一个人翩然而入。欧阳圣溪抬起头,看到的正是早先在湖泽边的青衣负剑老爷爷。欧阳圣溪只要一想到先前的举动,就又羞答答地低下头去。但是老爷爷连忙走了过来,手轻轻地搭在欧阳圣溪的皓腕之上。欧阳圣溪有点不知所措,可是老爷爷的面容却是无比严峻。 “天羽,我只是叫你吸几滴血以祛除你体内的迷花之毒,你怎么可以”老爷爷另一只手从空中一抓,两指便已捏住了一颗药丸般的东西,然后推进了欧阳圣溪的嘴中。”要不是我来的及时,恐怕她的血就快要被你吸干了。” “师傅,对,对不起,只是我”老爷爷循声望去,只见宇文天羽头顶冒出缕缕青烟,神色极为难受。“体内的真气似乎一时间涨大了几倍,我,我难以驾驭。”原本盘坐似钟的身形,已出现了些许摆动。 “这是过多的处子之血在你体内引起的真气逆转,天羽莫慌!”老爷爷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到了宇文天羽身旁,立马调动周身力量为他运功调理。不远处的欧阳圣溪,药丸的功力在她体内开始发作,使得她整个人如坠云里雾中,在最后昏睡之前,一个疑问不断地飘过她的脑海。 他,为什么总是叫宇文天羽为,天羽?为什么?为什么 一觉醒来,欧阳圣溪推被而起,神色凄惶。因为刚才在梦中,她永永远远地失去了宇文天羽,宇文天羽却残酷地对她说,她会找到一个更好的,同时也是更坏的一个人来,爱她。 “欧阳圣溪大小姐,您醒了。”欧阳圣溪转身看去,又是那个老爷爷。而自己正身处于一间精致雅静的竹屋之中,灯光隔着琉璃灯罩在静缓无声地梳理着山谷岁月,窗外高悬着一轮高高的明月。”您可是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啊!” “一天一夜?”欧阳圣溪摸摸脑袋,此时口却有点渴,而老爷爷也适时端上一杯清茶。接着,就发生了令欧阳圣溪万万想不到的事情。 “欧阳圣溪大小姐。”老爷爷“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郑重其事地说道。“谢谢您对天羽的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我鬼叔甚至整个风泽家,都永世不会相忘。” “天羽?救命之恩?”欧阳圣溪一边小声念叨着,一边一些似乎飘忽着粉红色气泡的缥缈往事也随着在欧阳圣溪的脑海中慢慢地浮现上来。欧阳圣溪正感到脸颊一阵红热时,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慢着。”欧阳圣溪不敢相信。“那个人是谁?” “令狐泽朔,风泽家族的独子。”鬼叔还想说下去,可是欧阳圣溪连忙扯开被子指着他说。“再说一遍,他是谁?” “令狐泽朔,我的朔儿。”老爷爷的坦然,似乎还不足以让欧阳圣溪相信自己其实是被欺骗,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师傅。”他推门而进。“哦你醒了!” “告诉我你是谁?”欧阳圣溪跑下床去,揪住了他的衣襟。“看着我的眼睛,你究竟是不是宇文天羽。” “不是啊!”他一脸无辜地说。“我是令狐泽朔啊!” 宇文天羽?令狐泽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