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突然的转折（1）

魔王的礼拜一到礼拜天，也就是他的七个老婆，岳云跟巴鲁他们通通都碰完了，还附带了两个小姨子，命运三女神当中的薇尔丹蒂和斯库尔德。最年轻的那个未来女神斯库尔德，结着马尾一般的发辫，还跟他们两个要签名，说他们两个是发明界的不朽传奇、超级巨星，她是他们的头号粉丝。 这几天他们待在垦丁，魔王礼拜三带着他的三老婆海拉；他们两个称其为迪士尼艾莎，因为真的有够像；到那里去玩，那天晚上她穿着雪白洋装，显然特意打扮过，整张脸冷冰冰的窝在魔王身边、陪他在垦丁最南端的海岸边聊天，用两人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他们两个被叫到边边去等着，一等就是两个钟头。 这两个钟头他们几乎都在讨论动画卡通片，两人还拿着电脑上网找资料当材料，起头就是聊起海拉跟冰雪奇缘的女主角实在有够像的。 后来他们趁着晚风，被魔王用魔法在黑夜中带着逛来逛去，魔王很喜欢垦丁这个地方，於是他们就住了下来。他们住在一间新开大饭店的总统套房里，都被魔族给包起来了，两个住在魔王隔壁那间。那间饭店在佳乐水附近，卡车很好停。 礼拜四来了个魔王的女性版，魔王说过阿特罗波斯与他很像，但有多像还是让他们两个吓一跳，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女神像是个十八九岁的正经少女，两人像极了姊弟。但当两人一起怀疑的时候，魔王告知他们，他们别说这世，连过去七世都没有血缘关系，之所以像，单纯因为个性差不多。 “所以个性决定了我们的样貌吗？”岳云说 “何止是样貌，杰诺。”阿特罗波斯女神微笑道，笑起来也跟魔王一模一样，“个性决定命运，就算因缘不同，走的路也差不多。以前我也当过魔王阿，这小家伙前任的前任就是我。不过，那个时候我是男人。” “她一直很喜欢拿她以前的生殖器官与我的做比较，我也不懂这到底有甚么意义。”魔王说 “梅菲斯特，有小孩在，不要说这些。”阿特罗波斯说 “喔，所以女神殿下，你魔王做完就当了女神吗？”巴鲁问 “哪有这么好！我被他的前任杀死，取代了魔王之位，被打入地狱十万年，出来后经历五百世才升天，一直到现在。这小鬼比我好命呢，他就算失去魔王宝座，也还会待在人天善道上，就只因为他曾盖了一间佛寺。”女神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头敲魔王的头。 “你比乌拉诺斯好吧！他可要在阿鼻地狱里烧完这一劫呢。”魔王说 “阿~是阿，我是比他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搂。”阿特罗波斯说 “乌拉诺斯是谁？”岳云与巴鲁同时在心中问道 “希腊神话中的天空之神，其实应该叫天之魔王，我的上一任，被姆大陆人害死的那一个。他的弱点就是在生殖器上，被姆大陆用美人计给戳穿了。”魔王说 “他也是用卑鄙的手段才打败我的，我成为天人以后再去找他算帐，他就躲起来。”阿特罗波斯说 “是呀，听说你追杀他追了七天七夜，你老板跟王座插手你才罢手的。我觉得是你不对，输了就输了嘛，身为魔王还怪属下使阴招，说出来都好笑。”魔王说 “就心胸狭窄这点，梅菲斯特，你有资格讲我吗？”阿特罗波斯冷冷道 魔王登时语塞。接着，两人若有若无的开始斗起嘴来。眼见情势不对，如意铃立刻支开两人。但不多时，又见夫妻两个有说有笑地聚在一起了。 礼拜五是伊西斯，像是个美丽温柔的拉丁女郎。她对巴鲁的兴趣大的不得了，对他不停地嘘寒问暖。她与魔王谈论的焦点是他们一起所生的三个女儿，其中一对是双胞胎。大的那一对双胞胎似乎有青少年问题，一天到晚跟天人一起鬼混，以自己修罗族的出身为耻，小的那一个还在糨褓中，有吐奶的问题。 后来他们问起才知道，魔王跟他的魔后们生小孩不是随机的，是天意决定了，女神们才会排卵，她们才有机会受孕，不然平常她们连月经都没有的。更有趣的是：在天界，生小孩一般是男人的工作，小天人由化身而来，在父亲的两胁下出生。所以，只要是胎生而来，在天界就代表着出身低微。这也是修罗族跟天人常起冲突的原因，因为最高阶的修罗族只有王者才是化生，但其他天阿修罗也是秉天命而来才能托胎，出生后力量一点都不输给天人，自然不甘受到歧视。 礼拜六的死者守护神奈芙蒂丝也是白人，一头红发，有深深的英国风，感觉很像是个强悍的女律师。她整天晚上都在跟魔王辩论有些人情有可原，不应该待在地狱，或是应该早点出狱。两人的对话，像极了M国法律影集里面律师与检察官的冲突。从他们的对谈，岳云跟巴鲁这才了解地狱是怎么运作的。 死亡女神乌尔德似乎是扮演警察的角色，诚实的纪录人们的罪过，死亡女神阿特罗波斯决定这些人的死期。而赫拉女神就像看守所所长，在死人灵魂三审定谳前收容这些灵魂，魔王就像检查官要证明这些灵魂有罪，然后奈芙蒂丝为这些灵魂辩护。最后，正义女神跟复仇女神判定这些灵魂的罪过，再由魔王来加以执行惩罚。而惩罚的过程，奈芙蒂丝也像假释官，尽量为这些灵魂争取好点的待遇。最后，当灵魂可以脱出地狱或灵界，再由生育女神伊西斯决定他们生在那里。他们的管区，好像是东亚大陆加印度以外的所有地方。 “这么说来，我们M国人是被你们管的麻。”岳云说 “是，你是想看你自己的档案，对不对？那你要等明天乌尔德来你再问她，你还没死呢。”魔王说 “陛下，我对我自己倒不介意，我很想知道猫王在哪里，两位知道吗？”岳云说 “哈哈哈哈。”奈芙蒂丝笑了出来。 “当然知道，但我不可能告诉你。最近这三十年来的M国人这一点很有趣，你是第五千四百八十三万六千八百二十七个，对猫王下落比对自己命运更有兴趣的人。”魔王说 “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就不能给点提示吗？魔王陛下，我实在很好奇。”岳云说 “好奇心害死的人比猫还多，我建议你控制一下自己，阿云。”魔王说 “我也有问题要问，魔王陛下！”巴鲁右手举高高道 “蠢问题就别问了，巴鲁。”魔王说 “怎么会是蠢问题呢？好问题！苍天把我们都嫁给他，就是要我们联合起来逼他宽容一点。其实对於炼狱与地狱里的灵魂，他的裁量权才是最大的，他有赦免权你知道吗？”奈芙蒂丝说 “甚么赦免权呀，美丽的女神姐姐。”巴鲁问 “不管地狱里的灵魂有甚么罪过，只要他愿意，他都可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回到人间再试一次，因为他有让人复活的能力，这是不问罪过是非的，是他独有的力量。”奈芙蒂丝说 “没事让那些恶徒回到人间？哈，不必了！那岂不是他们犯下的罪过都要算在我头上？我可不想增加我在乌尔德那边档案的厚度，她给我看过我的，至少都还是我能接受的罪名，我很满意。”魔王说 “梅菲斯特，你宽容一点，对你不会有坏处的。”奈芙蒂丝说 “我认为我因为你们的关系，已经是够宽容，甚至是太放纵了。”魔王说 “好啦，好啦！”奈芙蒂丝双手举高，说：“我不说了，我知道你在不高兴了，再说下去，你又要迁怒其他人。听说你那台机车很好玩，借我！我们去兜风。” “一起去吧。你们两个跟在后面。”魔王说 “知道了，魔王陛下。”岳云说 实际上，礼拜二那天以来，那台250CC机车的钥匙魔王就没还过岳云。岳云提过这件事，魔王只回他说他觉得他们就这样一直待在卡车上比较安全，就没理他了。那天晚上，他们趁着夜色逛遍垦丁，快十一点才跑回来。 一行四人回到了套房门前。 “挖，你们怎么都那么会骑机车啊？女神姊姊。”巴鲁问 “哈哈哈，我不会骑，我运动神经其实不好，当初摔了好多次才学会骑脚踏车，机车也都是人家教的。我们平常没有事，就拿人间出现的新鲜事物来玩，不然怎么打发空闲时间呢？我们可是活很久。”奈芙蒂丝说 “奈芙蒂丝，出去兜风可是你说的，别讲我不陪你去逛街。”魔王说 “你放心，梅菲斯特，我才不需要你跟在后面对我品头论足的。呼~一身的风沙，我去洗澡了。”奈芙蒂丝说完，迳自走进他们夫妇的套房。 “两位晚安阿，明天见。”跟在老婆屁股后面魔王也进去了，趴一下把门关起来。 隔天礼拜天白天，魔王不知道为什么对驾驶MP产生兴趣，把他们两个赶进车厢，自己开起车来。本来他们还以为魔王只是在垦丁附近乱窜，巴鲁提议要看风景，把车厢壁弄成单面透明以后，才晓得魔王跑到纽约来了。 这还不打紧，听如意铃说起，才晓得魔王居然是跟在花旗银行总裁查理·威尔斯的后面，岳云一听，马上跑到驾驶座去。 “陛下！”“甚么都别问，坐下！我带你看个地方。”岳云一听，只得乖乖坐了下来。 “你不是一直想找这家伙的把柄？他可厉害了，他另外有一个小银行，与他其他所有的事业体都没关联，甚至连负责人都是用人头。一年，他只去一次这间银行，把一些黑帐在那里结算，甚么时候去还不一定。他跟你仇人，那个派森的资金往来都在这里，许家小狐狸查到翻掉了，也没把这间银行给揪出来。但我知道。”魔王说 查理后来是把车停在一间汉堡店的前面，然后只有他自己进去，大概二十分钟以后出来了，手上还拿着一个汉堡，像是去买汉堡。但整个过程，魔王透过魔法完全展示给岳云看，那汉堡店根本就是幌子，他一进屋就到二楼去了，二楼就是他的影子银行，只有三四个人在工作，他把一个公事包交给负责人，然后自己就下楼，拿了老板给他的汉堡就离开了。 “不妨再跟你说，等他死后，他会是我铁金库新的副总经理，原本那老头不行了，他根本不懂网路金融。不过他还有用处，另外找个地方给他待。”魔王说完就发动车子，刷的一下，就行驶在M国宽广的乡村大道上。 “若是没有用处，想必就是被除掉了吧？”突然，岳云浮起来这个念头 “得看情况”魔王迳自答道：“对我没好处，我除掉他干嘛呢？还要浪费人手去解决他。若是犯了过错下台，自然要惩罚他的过错，只是没有用了，我就请他离开，还给他一笔遣散费，任他自生自灭。通常是没有好下场。我们那个环境几千年活下来，谁不是一堆恩恩怨怨？没有权力的保护，他的仇人会帮我了结没用的废物，何需我动手。” “如果他们挺过来了呢？”岳云问 “能通过生存的考验，就不是没用的废物，有一天我会用得上。”魔王说 “我想，对於您，魔族不能说不嘛。”岳云说 “这是废话，当然不可以。原则上，除非我拿他没办法，谁都不可以。”魔王说 “老实说，陛下，虽然我觉得您那逻辑很可怕、很极端，实在不能不佩服您那无以伦比的自信。”岳云说 “呵呵呵，这个恭维我很受用。好了，没事了，回去你车厢里待着，让我自己静一静。”魔王说 岳云一听，三步并作两步就冲回车厢里去了。巴鲁在打电动，他把画面接到电视上，正利用大萤幕跟许家军团车拚着，暗黑破坏神威力依旧，就看许家军团一个个发出惨叫声倒下去，在萤幕上死翘翘了。 “你们真玩不腻呀。”岳云说 “还好，以前挺腻的，对手都太弱了，没有挑战性！现在还OK，昨天差点被他们干掉一个，吓死我了说。”巴鲁说 没两下，游戏就结束了，没有理会许家军团要求再战的众多弹出视窗，巴鲁毅然把电脑关掉！恢复原来的电视频道。 “阿云哥，刚刚我发现这边在播阿豆阿的电视耶，我们跑哪里来了？”巴鲁问 “没礼貌！这里你才是阿豆阿，巴鲁！我们回M国来了，在纽约。”岳云说 “又到纽约？那好啊，我看看纽约白天是怎样，不然都是晚上来。老大，拷问镜STANDBY！”巴鲁说 “甚么拷问镜？”岳云说 “单面透光玻璃呀，就是你们M国警察专门偷看犯人的那一种，跟我们现在不一样吗？唉呦！阿云哥，你乱讲，这里哪里是纽约，这是那个海？”巴鲁回头，说 岳云回头一看，才知道魔王又把车开到别的地方去了，眼前景色他看着眼熟，接着他回想起来了。 “这不是海啦，这是我们M国五大湖最西边的安大略湖，这里大概是明尼苏达州的六十一号州道，北边往加拿大，没错！没错！应该就是这里。”岳云说 “真没想到，阿云，你居然认得出这里来。”魔王声音响起 “我来过呀，陛下，这里离芝加哥不远，我公司在那边。我有一次没事出来兜风，沿五大湖一路就跑到这里来，我很会记路的。”岳云说 “那这里呢？”魔王一说，景色又变，一片水色从右边变到左边。 “这里我也知道，加州圣芭芭拉靠太平洋的高速公路，我一看就晓得了。”岳云不加思索地答道，他非常得意。 “那这里呢？”魔王声音才响起，景色又变了，高速公路两旁都是高山，远处的山头上还白雪霭霭。 “厄…等等，我有印象。”岳云迟疑道：“应该是丹佛附近的高速公路。” “呵呵，没错，那这里你没来过了吧？”魔王说完，景色又变了，一条两线道旁边都是高大的针叶林，一望无际没有尽头。 岳云看了一下，想了一阵子，说：“我是没来过这里，但这应该是落矶山公园那附近，没错吧？陛下。” “对，没有错。风景怎样，巴鲁？”魔王问 “棒呆了，好宽广的感觉。”巴鲁说 “是呀，所以才孕育出我们坚强的M国人。”岳云说 “死不认错，爱找借口，万恶的M国人”巴鲁说 “呵呵呵，既然都没来过，坐下看看吧！我很喜欢这段路，常开车来绕绕，不像我们那里会被打扰。”魔王说 “是呀，陛下，台湾到处都是人，像这种山路在我们M国，开一整天的车也看不到一户人家。”岳云说 “我不是说台湾，我是说我统治的西大陆。如果是这种山路，没多久就会有小贼出来烦了，杀不胜杀阿！算了，用说的你们不能明白，我示范给你们看看。” 魔王一说完另外换了个地方，天空阴沉沉的，两人一看就知道来到了灵界，他们一样奔驰在一条两线道上，周围是长长的针叶林。一望无际，彷佛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