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樟脑丸奇案（1）

只听得胖的一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一掌把客栈里木桌劈成粉碎，桌上菜肴自然随之散满一地，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白胖胖的老头，雪白的络腮胡，现在脸上也是一脸不爽的样子。客堂里其他的食客抬头看看他们，然后又回头去吃自己的东西了。 “你这个老顽固，走！出去外面解决。”山羊胡老头说 那白胖胖老头二话不说，蹦着脸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山羊胡老头也跟着冲了出去，没多久门外就听得野兽的嘶吼声，还有拳脚相交时重重的撞击声。那两个老先生此时已经化出原形，原来是虎妖与羊妖。那羊不知道什么羊，身上有斑马般的斑纹，头上长了四支角，比虎妖还大只得多，能人立起来，以前蹄为拳，后蹄为脚，跟那虎妖在大街上打得不可开交。两个打得尘土飞扬，好不热闹。 岳云跟巴鲁这时就在那间客栈吃东西，他们是慕名而来的。据许家说，这间客栈还完整保留着南宋湖南一带乡村客栈完整的菜色风味，一定要来嚐嚐这里的烧牛肉，叫化子鸡，甜冷三盘。味道在其次，主要是知道南宋宋人，他们吃的是甚么东西。 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岳云坐在背对这场大架的位置上，忍不住好奇转过头来，看看两妖的拳脚功夫。 “哈哈，难怪留着山羊胡子，原来是羊妖阿。”岳云说 “阿云哥，你搞错了啦，那虎妖才是翻桌的山羊胡爷爷，羊妖是那个胖胖的爷爷，他们变身的时候我都有看到。”巴鲁说 听巴鲁这一说，岳云才注意到，那虎妖的确是留着那搓山羊胡。 “阿，对！是那个山羊胡爷爷，原来他才是虎妖阿，东大陆的妖怪的确是比较善良。巴鲁，上次在萨尔城我们坐在二楼看那次你还记得吗？两批人一言不合，抄出家伙当场就打起来，就看底下无关的人赶快避开。这两位老爷爷至少还知道去外面打，而且没有用兵器。不过你别跟他们学，随便就动手打架是不对的，为了争歌唱比赛选手哪个唱的好，真是个蠢理由。”岳云说 “放心啦，阿云哥，我不打架的。不过听说你很爱打架，不是吗？”巴鲁说 “哪有阿，我是和平主义者。”岳云说 “是吗？我在维基百科看过你的档案，听说你之所以会发明人造重力产生器，是因为女朋友被运动明星抢走受到刺激才发明的，你还跟人家打架，那乱写的吗？”巴鲁说 “胡说八道什么阿？！那乱写的！”岳云激动道 “那真相是什么呢？你有没有跟人家打架阿？”巴鲁问 “我是看电影才启发我发明的灵感的，跟莉莉没有关系。至於那个混蛋，我忘记他叫甚么名字了，是他挑衅我，我只是自卫。”岳云说 “这样我了了。”巴鲁说 “你了什么？”岳云问 “那个八成是真的，看你不像说谎，就只有那个发明跟你女朋友没关系。”巴鲁说 “切！不对，我没打架，我真的只是自卫。他一直堵我你知道吗？是他偷我女朋友，我一直避开他，他还到处堵我你知道吗？”岳云说 “知道啦，阿云哥，相处那么久了，看你就知道你是不会主动跟人打架那种人。”巴鲁说 “等等我一定去删掉那一段，乱写！”岳云说 “所有语言版本都要删喔，我是看中文维基。”巴鲁说 这一听，岳云登时语塞，所有语言版本，那有几种？怎么删？他立刻心中下了新的决定，不删了！反正他现在不是杰诺·泰勒，是台湾人岳云，那说的不是他。 完成了鸵鸟心态的心理建设以后，他继续吃起那烤牛肉，跟他吃过的牛肉都不一样。非常咸，但咸的又香又好吃，都不知道怎么弄的。那叫化鸡的肉黏腻不弹牙，汁多味美，冷甜冷三盘一荤两素，一荤是猪肉片，两素是小菜切盘，又甜又咸，却是爽口清淡。他心想，Z国人真不愧是吃的民族，一千多年前的宋朝就这么会吃啦。 这时，他忍不住望向桌上摆放的可口可乐，这个时候，这瓶真是有点煞风景。可是刚刚他就注意到了，满堂宾客，八成桌上都有这个，可口可乐在这里很畅销。他也明白为什么，这可口可乐配这里的菜，还真是刚刚好的道地。 “等下吃完，我们还去看迷宫吗？巴鲁。”岳云问 “我们继续骑机车到处逛逛好不好？回来再去逛迷宫。”巴鲁说 “好阿，那我们逛回来吃完晚饭，再去逛。”岳云说 这个时候，刚刚出去打架的那两个老头回来了，嘻嘻哈哈的互揽着肩头有说有笑，完全不见刚刚杀气腾腾的模样。他们原本砸翻的桌椅，翻倒的酒菜，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被店家清理乾净，还摆回一副一模一样的桌椅在原地。 “小二，拿菜单来，今天我请客，杨兄，你要吃什么尽管点！”那山羊胡虎妖豪气道 “来咧！”小二马上拿着菜单跑了过来。 没多久，那两老桌上又是满满菜肴，两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脸上笑颜逐开。那场架唯一的痕迹，就是他们赤膊的上半身，虎妖全身肌肉，羊妖全身肥肉。 这个时候，岳云带着巴鲁也吃饱了，便叫来小二结帐。 “小二哥，收狐联卡吗？”岳云问 “收！没问题，本店欢迎用狐联卡，还有五趴的价格优惠！”小二说话时手上点菜木板一翻，立刻变出一台IPAD，从古代到现代，无缝接轨。 拿出那张蓝色的金融卡，岳云放到那台IPAD上一刷，就完成了付帐程序。IPAD上萤幕马上秀出持卡本人的图样，然后打出PASS，完成交易。 “欢迎客官您随时再来打尖住店，您慢走。”店小二微笑说 走出客栈，他们MP就停在客栈右边的停车场上，与之并排的，还有好几台卡车，几台房车，对面，清一色排排摆放的重机，至少二三十台。他们面对一条约十公尺宽的黄土道，路上人车来来往往，都骑机车比较多。 “老大，为什么沙城的路反而不铺柏油？城外的路有铺阿。”岳云问 “这里的地质比较坚固，没必要铺什么柏油。而且钱谁出？虽说东大陆都归地府管辖，但妖怪的地方向来自治，北城区的沙河妖族很抠门，他们不要出这个钱，因为不铺也不要紧，其他三区就有铺了。你们要骑机车的话我帮你们把车开回去，但你们要再加衣服，这里比较冷，你们身上的衣服太单薄。”如意铃说 “喔，那老大帮我们设定回三合院，我们回去拿。”岳云说 “阿云哥，那边不就在卖衣服吗？我们去买古装来穿，你觉得怎样？”巴鲁说 “合适吗？巴鲁。我看他们衣服很复杂，很难穿阿。”岳云说 “有一种外袍不会，往身上套就行了，那店里刚好有卖。”如意铃插话道：“去买吧！那家店都是现裁的，很合身，就去买件外袍套上，比那些人族的烂衣服好。” 岳云带着巴鲁，自然照着如意铃的吩咐来到那间衣服店，买了一大一小两件外袍。是宋朝式样，棉花底，套上身用铜钮扣扣紧。两人一套上，看起来立刻变成了古人。 “嬉嬉，不错喔。”在一面至少十尺高的铜镜前，岳云看着自己模样，点头满意道。 “我也好帅，哈！看招！”巴鲁说完，随手比划出了他以为的武功式样。 没多久，就看着这两个假古人骑着机车，晃荡在北城区黄土道上的大街小巷里。他们此时一点都不引妖注目，因为跟他们一样骑着机车穿古装的人到处都是，只不过古装各种类型都有，甚至还有很多长的奇奇怪怪的妖怪，相比之下，他们算很正常的。 沙城北城区的建筑，大多是Z国唐宋时的式样，只不过屋子前面大多加了一个闽南式的骑楼。据如意铃解释，这是许家狐十九世纪时从印度引进来的，本来只有许家店铺用，大家看好用纷纷仿效，最后变成了北城区专有的特色。 “这样讲来，这里很多许家店铺搂？”岳云问 “很多阿，但详细位置我不清楚，那都是二老爷那房的产业，不关老爷这房的事情。”如意铃说 “二老爷，昨天跑来跟许爷爷吵架的许二爷爷吗？还好多了一盒，不然多了他们就不够分了。”岳云说 “是呀，许临安许二老爷，他们兄弟总是吵吵闹闹的，许家兄弟不和好像是传统。但那是表面，一有事，许家狐很团结。”如意铃说 差不多晃完北城区，岳云载着巴鲁沿沙湖环湖路往东城区去。原本的沙湖叫沙河堰，堰里生满妖藤，长满老穴窝的妖藤，老家就在这里。现在沙河河水充沛，湖面面积扩大三倍，原本的沼泽湿地全被淹没，而巨大的妖藤整个散布在湖里，湖面上有很多舢舨，看得出有人用渔网在捕鱼，湖岸旁也可以看到很多人在垂钓。 “呵呵呵，原来水藤从这里来的，老大，我没说错吧？”岳云问 “不能说对也不能说错，席族长拿来研究的妖藤是从老穴窝拿的，而老穴窝的妖藤，根源的确在这里。我们妖狐族当初撤出望月谷，会选择迁到这里来，也是因为这里有妖藤在。妖藤与我们妖狐族一向有缘，它们对我们很友善。阿云，你别以为现在这里看起来一片宁静，以前妖藤很凶的！什么妖怪敢靠过来，它们就冲过来把它们卷死！大概七千年前，我们许家狐的祖先逃难来这里，机缘巧合，才知道妖藤很喜欢我们妖狐族，特别是用念力的土狐！靠着能跟妖藤沟通，沙河妖族才准许家狐住下来，妖藤本来也只是忍着他们，不让他们靠近！等我们许家狐来了，才慢慢变得比较温驯。现在妖藤很好了，不太会攻击妖怪，除非妖怪主动攻击他们。或是我们土狐族请它们攻击。郭长老最厉害，她能跟所有妖藤直接心意相通，任意驱使它们。”如意铃说 “七千年前许家狐就存在拉？这么古老？”巴鲁问 “是呀，巴鲁，其实妖怪的历史都很久远的！”如意铃说 “可是Z国的姓氏不是这两千年才有的吗？我在网路上有看过。”巴鲁问 “那是人族！Z国姓氏的来源主要都来自妖怪，在上古时代，有一段时间妖族被允许跟人族直接公开来往，人族就把我们妖怪的姓氏学了去！就像许姓，是四千年前许由传过去的，听说他的小名叫小狗子，有我们妖狐的血统喔。”如意铃说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骑过了一间大工厂，大工厂有许多大管子接向沙湖，不停的从沙湖取水放水。水管上架桥铺路，他们就从这路上骑了过去。 “老大，这工厂是干啥的，自来水处理厂吗？”岳云问 “是呀，沙湖水处理一厂，一共有三厂，西城区二厂，南城区三厂，这一厂北东两城区共用。工厂从这里取水后，再送到各地使用，北东两城区的污水回收以后，也是回到这里来处理。这厂三十年前才盖的，以前是靠妖藤来净化水源。但这些年沙城区民乱倒废水没节制，三十年前妖藤托梦给郭长老，遮拓长老抱怨，我们就盖了这三间厂。”如意铃说 “现在是用我的核融合反应炉做动力，对不对？”岳云说 “是拉，是拉，最近十年换上你的反应炉，你很厉害啦，行不行？”如意铃说 “呵呵，还好。”岳云说 “臭屁鬼。”巴鲁说 “没错！”如意铃插话道 机车继续往前骑，接着，他们穿过了一个巨大的立牌，立牌足足八公尺高，上面写道：“湖滨科技暨工业园区。” “老大，我们来到东城区了吧！这是你们妖狐族的工业园区吗？是的话，我想进去看看。”岳云说 “不是，骑过去。这本来是我们的，可是被沙河妖族给抢走了。”如意铃道 “抢走了？怎么说？”岳云问 “这件事说来话长。本来，从刚刚那水厂开始，就已经是东城区我们妖狐族的领域了。大概五千五百年前，东西大陆不知道为了什么纠纷，掀起了一场大战！西大陆派遣大军要攻击我们东大陆。我们妖狐族本来住在望月谷，望月谷在东大陆西岸，是一个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自然就成了西军首要攻击目标。那时我们妖狐族才不过三万多狐，是一个很小的族群，当时我们的女娲大长老就让她老公伏羲长老率领我们妖狐族三千精兵死守望月谷，她带着老弱妇孺暂时安置到沙城这里来。那场大战听说当时我们六大长老死了两个，妖狐三千精兵剩一半。虽然后来我们赢了，赶走了西军，但也是一场惨胜，西军随时可能再来犯，所以女娲大长老就决定迁族，先避到这沙城来。”如意铃说 “老大，你说的就是Z国神话里链石补天的那个女娲娘娘吗？”岳云问 “没错！当时灵界很多地方还是跟人间直通的。所以山海经上才有那么多奇怪的种族跟地方，几乎都是在说我们灵界。主要战场人间不知道，但那场战争破坏之大，连人间也受到影响，大洪水的海水就是从灵界淹进人间的，灵界跟人间的接缝有很多地方破损了，看起来就像天裂开来，都是女娲娘娘补上的。”如意铃说 “嗯”岳云点头道：“我以前还以为肚子上有洞的人是胡说八道，昨天看到才知道是真的。” “是呀，就是有这个功劳，地府就正式把东城区封给她，也同意她迁族到人间的请求。那个时候我们妖狐族已经有两千年没有新的九尾出现了，所以娘娘没有办法，才想带领我们族民迁到现在Z国西藏北部高原那一带，离月亮最近，看能不能孕育出新的九尾。”如意铃说 “老大，我问你喔，九尾狐能活多久阿？”岳云问 “通常是五千年，然后羽化转为人身，而后就重入轮回了。”如意铃说 “我猜猜，地府把这里封给妖狐族，沙城妖族不愿意，跟你们打了一仗，对不对？你昨天说过为了争水源，你们跟他们打过。”岳云说 “你记性很好嘛，阿云。就像你讲的，沙城妖族不愿意我们妖狐族搬过来，认为是抢了他们的地盘。但这里本来是沼泽，还有妖藤出没，他们本来就用不到。当初会同意我们避难，也是想利用我们让妖藤离开，好占领这片沼泽。阿云，我跟你讲，妖怪都说人坏，其实自己也很坏啦。那个时候他们把水路堵住，说地府只给地，没说连沙河水也给我们妖狐族，沙河是他们的，他们一滴水都不给我们。还想把我们许家狐给抓住。幸好我们祖先预先得到消息躲进地底迷宫，后来自然就打起来啦！战场就在这工业区，我们人数虽少，妖狐又不强，但我们四大长老还在，一只九尾抵万妖，打得他们惨兮兮。从此，东城区就是我们的。”如意铃说 “然后就一路无事了吗？”岳云问，油门一催，继续往前骑。 “哪有那么容易？后来有一位长老带着留守在望月谷的族民，叛变到西大陆去了。另外三位长老一直想把他们接回来，没想到，大约三千年前，伏羲长老带着月影长老去找那个叛变的长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死在西大陆魔族的手里。女娲娘娘伤心透了，差点没病倒，那个时候沙河妖族又杀过来！在水厂那边女娲大长老先找上他们，也是把他们打得唏哩哗啦。后来，足足一千年他们都不敢找我们麻烦，那个时候就换姥姥做大长老了。姥姥接位后一千五百年间，我们全族就只有她一只九尾狐。还好女娲娘娘羽化前把所有功力灌给她，代价是她直接去轮回。这一千五百年间，想趁机欺负我们妖狐族的妖怪不知道有多少，都被姥姥一狐打回去！后来，黄长老修成九尾，独长老修成九尾，郭长老也修成九尾，等遮拓两长老修成九尾，大长老也差不多出世了。等大长老接位，又有了夜姬长老，欧阳长老夫妇，一直到我们小姐，子长老。我们九尾狐越来越多，其他妖怪自然不敢惹我们，这附近以我们妖狐族为首，就逐渐兴旺起来。”如意铃说 “那老大，怎么现在这里变他们的呢？”巴鲁问 “就他们厚脸皮来要阿。刚刚我说的都是事实，但照他们的说法，是我们妖狐族强占了他们的土地，说本来是借给我们的，没想到借给我们就不还了。本来的确是有借地一说，但后来地府把地封给我们一事，他们就不提。东大陆好歹也是阎罗王为尊阿！当我们新都建好以后，他们天狗族的长老就来问，什么时候把借的地还给他们？因为我们既然有了新都，就不需要这东城区了。大长老招集大家开了会，最后还是决定息事宁人。只是东城区的中央有我们女娲娘娘的大像，这绝对要守住，中央以西一半的地方，连同土地上的建物，就还给沙河妖族。没想到那沙河妖族得了便宜还卖乖，说他们可以体谅我们想保住女娲大像的心意，但他们没有理由白白放弃本来就属於他们的土地。他们要求我们工厂里所有的设备要留下来，沙河妖族也要在新都有永久居住权，日后我们迁移新星，也要比照办理，让他们有权跟我们过去。”如意铃说 “挖！狮仔大开口，好不要脸。”巴鲁说 “是呀，当初听他们这样讲，独长老都快要翻脸了。倒是子长老出来打圆场，他跟沙河妖族说，移居是天意，他们得自己去请旨。至於永久居留权，没有犯罪纪录的，他可以接受，有犯罪纪录的，除非我们特案同意，不然就要撤销永久居留权。至於那些设备，可以，就送给他们。有这么好的条件，沙河妖族当然就接受了，这件事情独长老本来还不满，但仔长老后来跟他解释过，他也就算了，毕竟子长老是下一任大长老，要给他面子。”如意铃说 “老大，我能理解你们子长老的想法。你们妖狐族实在太少了，不多拉一点人，连新都都填不满，旧的机械设备给别人，你们才能完全专精最重要的太空科技。”岳云说 “不是旧的机械设备，我们答应他们三十年替他们更新维修，现在也都全自动化了。让步是真的有差拉，以前沙河妖族对我们妖狐族不是很客气，现在好很多了。持平来讲，他们天狗族跟镰鼬族很聪明，有好几千妖都拿到新都公民权了！”如意铃说 “那我们有吗？老大。那个什么公民权？”巴鲁问 “你们当然有！你们算是我们妖狐族成员，妖狐族成员当然有公民权，我也有阿。”如意铃说 “那这个公民权有什么用？可以用来选市长吗？”巴鲁又问 “不行！我们这里不来民主这一套，新都市政府的人事，当然我们妖狐族说了算。但你有公民权，可以当公务员，市长也可以。至於长老，大长老说简单，打赢任何一位现任九尾，又有公民权，所有长老一致同意，就让你当长老。”如意铃说 “意思是不可能就是了。”巴鲁说 “谁知道呢？巴鲁，灵界可是卧虎藏龙。真的卧虎藏龙。大长老也说过，真的很优秀，他也不排斥有其他修罗族想成为妖狐族长老，若还得到姥姥同意，其他九尾狐也自然不会有话说。”如意铃说 这个时候，他们骑过了工业区，经过一片住宅区，四五层楼的透天厝比邻而居，来来往往的，都是穿着D国和服的男男女女。突然，一家“FOX便利家”映入他们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