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改车之旅（1）

在新竹五峰乡清泉附近有一个霞喀罗古道，连接五峰乡的秀銮村养老，是一条适合步行与练单车的景观步道，全长二十二公里，以枫叶名闻，此时已近深秋，正是枫红时节。 养老是甚么意思呢？在这里是一个地名，甚么意思我不清楚，大概就是养老，步道中途还有一座总长一百四十五公尺的白石吊桥，处在深山野地之中，周围人迹罕至，又高又晃，但风景秀丽。 白石吊桥右端，凌晨零点八分，一群黑影出现了！原来是一台大黑机车领着一群重机，后面还跟着一台大卡车，就这样开到这里来。 “别上桥，跳过去！”大黑影上的骑士喊完，登时连人带车化成人形，纵身一跃，就从吊桥上方往另一端飞去。在他身后，一个个人影跟上去了，最后最有趣，大卡车居然长出两双像金龟子般的翅膀，跟着飞了过去。 “刚刚满地的枫叶香，真可惜了，晚上才过来。”一过桥，子少辅对众人说 “是呀，外公，该早点…”许英明还没说完，子少辅已经一脚把他踢下吊桥下的山谷里去了，接下来刷刷刷刷，除了许志明那台卡车，剩下的人也都被他踢下去了。 “干的好！子长老，我也讨厌别人迟到。”许志明说 “小明，这些家伙粮吃久了就变刁了！我早就想教训他们，趁这次机会，正好。” 这个时候，一群人或妖，从山谷里飞了上来，子少辅登时冲了过去，又没两三下就把他们全部又打到山谷底下去。 “给我听好，你们这群懒鬼臭小子！从现在开始，凌晨一点钟！我要看到你们在姥姥家院子里给我立正站好！迟到就给我站到天亮，听到没？”子少辅说 “知道了，长老！”从通讯装置听到众人的回应之后，许志明看着眼前萤幕，代表众人位置的光点立刻向西疾奔而去，而上方的一个大光点，那显然是代表子少辅的位置，飞快的往下一跳，高速一个又一个的接近这些光点，一被他靠近，小光点就往后倒退，又得重新往西冲刺。 “唉呦~英明哥跟前辈们在挨揍了，子长老真严厉。”许志明说完，转动方向盘，往西方姥姥家的方向开去。 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这群人或妖，跟上一章那群人不一样，此时距离上一章已经快两个月过去了。这八个礼拜，每周许英明都带了十几个妖怪来到许家，让许志明帮他们打造一台重机兼战斗机甲，然后由子少辅领头，来一趟大约五六天的调整之旅。他们白天主要是用机车出游台湾各地，熟悉机体性能，然后晚上或身处荒野无人地带的时候由子少辅痛扁他们，再在修复检讨的过程中改进机甲的缺点与个别的适用性。 前面四批，子少辅比较客气点，因为大部分来的都不是狐妖，这个月四批他就很凶了，因为来的都是妖狐族现任的高级军官，通通都是他部下，没有客气的必要。 今天的这群更是惹他生气了，说好九点在许家集合，结果他等到九点半。当他们一群人仓仓惶惶冲到他面前，他问起他们，领头的那个，现任妖狐第一装甲师师长，川将臣少将才吞吞吐吐的说请他原谅，他们开会开过头了。 “开什么会？”子少辅劈头问道 “主上，您也知道的。对於新坦克的验收标准，我们还没确定下来…还有新一波的人事调动跟升迁名单，大家都还有意见。我们讨论的时候没注意到时间，一发现晚了半个小时就立刻赶来了，但迟到我们没有借口，请主上原谅。”川将臣说，他头发白黑参半，看起来像六十几岁的老人，却十分威武，是川商臣的七尾大哥。 “没甚么原谅不原谅的，跟你们约定时间的也不是我，是英明，你们跟他说去。英明，赶快让他们上车，我们出发了。”子少辅说完，扭头就走向他那台黑色的大家伙，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他们赶紧跑向许英明，许英明还没等他们开口，先开口道： “别说了，各位，赶快出发吧！不然外公更生气。赶快照我说的去牵自己的车，详细的设定我们路上再谈。” 许英明才说完，子少辅已经骑上他的重机，安全帽一戴就走！众人慌张的照许英明所指冲向各自的机车，跟着子少辅冲了出去，最后许志明压阵而出。 子少辅一路带头，闷声不讲话滴领着众妖一路往南，在夜色中熟练的穿过台北市的大街小巷，劲速奔驰。这两个月来子少辅台北市大街小巷也逛遍了，成了熟门熟路的台北通，他没多久就来到罗斯福路上，穿过台湾首善学府台湾大学，还有右边热闹的公馆商圈。 车队乖乖的跟在他背后，但众妖头上智慧型全罩头盔里很是热闹，众妖语气惶急的询问着许英明跨下机车的使用方法。许英明，还有不时插嘴的许志明，努力的解说着每一个提出来的问题。 大概在接近新店捷运站的时候，子少辅车头一偏，转上一一零号县道，直往三峡而去。来到三峡的时候，头盔里已经停下不停询问的声音，偶尔才来一句两句的，在这里他们骑上七乙省道，继续一路往南。这时，子少辅终於第一次开口道： “现在没人了，给我变成人形用跑的！有人就我变回来！” 他才说完，众狐妖立刻化成铠甲人形，跟在他后面疾奔！快接近房舍的时候，才又变回机车状态，一没人，又一起变成人形跑在黑色大机车的后面。 就这样，他们一路来到巴陵，从这里转向玉峰道路，就这样在凌晨的时候来到了养老、霞喀罗古道的东段入口。在这路况糟糕的山路上，子少辅又规定他们得用机车骑到吊桥前，然就是先前所说的那副模样。 当许志明沿着清石道路走，来到松本产业道路与清石道路交界口时，他面前的电脑萤幕告诉他，除了子少辅那台以外，所有的机甲都已经报销了，紧急解除装置随之启动，把里面的妖都弹射出来。 “哇，这么快就都坏啦？子长老火气真大，这不反而便宜了他们吗？现在打不得他们了，还有那么多时间，他们一定赶的及在一点以前到姥姥家那里去呀。”许志明说：“算了，捡破烂的先派出去，把那些家伙拿回来。” 许志明说完，先设定好自动驾驶，然后在萤幕启动一具人形机甲，他称其为捡破烂的，要把那些报销了机甲给抬回来。当他设定好以后，开启了卡车的后车门，打算让捡破烂的出去，突然一股猛烈的妖风从车外吹了进来，许志明只觉得头一昏，便倒下去不醒狐事了。 那股妖风是子少辅放出来的，他的部下跟外孙从机甲中脱出后，还是飞快向姥姥家冲去。没有护甲保护，他不敢再出手免得打伤他们，但又不打算这么放过他们，於是他一飞冲天，在他们正上空手印一掐，一股妖风就往下打下去。 这股妖风登时压掉底下奔驰诸妖至少七成的妖力，让他们步伐蹒跚、手软脚软、半跑半爬的奔驰在山野之间，仍然努力向姥姥家的方向冲去。这时候许志明卡车的位置刚好在这妖风半径的边缘，他把车门打开，妖风立刻压掉它所有的妖力，承受不了的它便昏了过去。 就这样，在没人驾驶的状态下，它的卡车仍然向西而行，而它那台捡破烂的，仍然尽忠职守的把损坏的机甲给抬回卡车来。 大概在零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卡车先开到了姥姥家大门口，门口守卫者自然已经得知他们将来的消息，急忙打开大门，放卡车进来。当卡车经过他们的时候，从空无一狐的驾驶座上，他们发现情况不对劲了。 “志明少爷，你怎么了吗？唉呀！”其中一人跳到车窗旁一看，立刻发现瘫倒在驾驶座上的小白狐许志明。守卫们连忙从仍然开着的后车门冲进去把它抬起来，立刻抱着它跑到里面去急救了。 五分钟以后，子少辅巨大的身形出现在大门口，当它降落在门后的空地上时，立刻注意到没有半个人在门口等它，惹得它一把火又从心里昇了起来。 “太不像样了！就算这里是来让你们度假的，给我混到连门都不守了吗？”想完，它愤怒的右脚一跺，跺脚的位置立刻地限三尺，扎出一个五公尺半径的圆形窟窿，强大的力量让整座山都震动了起来。只见一群人在这一踩后，立刻衣衫不整的从屋里冲了出来，在它面前吓得排排站好。 “商臣，今天守门口跟大宅当值的人是谁？”子少辅向只穿着一条内裤冲出来，全身肌肉壮硕、线条分明的川商臣沉声问道 “报告主上，守门口的是高野，方瑞，值班的是丽子。”川商臣一边回答，一边四处张望，这才发现不见他们三个人。 “人呢？”子少辅问 “刚刚还在呀，属下刚刚才睡下，半个小时以前我才探问过他们…”川商臣说到一半时，又有三个人急忙从里面跑了出来，他一见他们就喊道：“谓！你们去哪里了，为什么擅离职守？” “头，志明少爷出了点小意外。”三人当中的女性回答道 “什么？丽子，志明少爷出了甚么事？”川商臣问 “应该是被主上刚刚放出来的妖气给扫到，震昏了它。刚刚高野跟方端一起把它抬了进来，照他们说，它被震昏在驾驶座上，车后门是开着的，他们冲进去的时候还可以感受到主上那股强大的妖力。他们也不知道他伤得怎样，只能两人合力先护住它心脉，赶快冲进来找我。”丽子答道 这一听，子少辅立刻猜到是怎么回事，火气立刻都没了，连忙关心的问道：“志明它怎样了？伤得怎样？” “主上，志明少爷还好，似乎它被您的妖气震昏以后，它的卡车立刻带它脱离了您妖气的范围，只是被震昏而已，没甚么大碍。”丽子说 “带我去看它，你们两个继续去守门，其他人回去睡觉。”子少辅说 “是！”众人立正回应道 当丽子领着子少辅进屋里去时，到了大屋门口，子少辅突然转过头来，对正围着地上大洞，在商量该怎么处理的川商臣与高野、方端三人说：“那个洞我自己会处理，等等英明他们来了，领英明来找我，其他人甚么都别跟他们讲，让他们在那里站着。” “是！”三人回应道 “商臣你去睡吧，那甚么样子呀！别在那里表演了。丽子，我们走。”子少辅说完，转头跟那女子走进屋里去了。 没多久，川商臣的大哥首先跌跌撞撞的闯进姥姥家大门，看到那个大洞，脸色都绿了，连忙问起看门二人发生何事，那两人回答道： “对不起，将军，主上不让我们与各位说话，等英明少爷来了，我们先领他进去，请各位先在这里等。” 才说完，许英明就冲进来了，守门人其中一个领他进去屋里，来到医护室，子少辅跟那女子正围在躺在白色病床上的许志明身边。 “外公，志明没事吧？”许英明问 “没事，就昏过去而已，英明，看来我太粗心了，这事是我的错。”子少辅说 “外公，我来陪小明吧，您去休息，将臣大人也请您饶过他们吧！”许英明说 “嗯…”子少辅看着墙上挂钟，零点五十九分，这个时候最后一人刚好冲进姥姥家大门。 “这几天还有大家累的呢，外公，让大家去休息吧。”许英明说 “那我去修车，你就在这里睡了，我去放他们。”子少辅说 “那我去帮您。”“叫你在这里睡了！别跟我罗嗦。” 子少辅说完便走出了医护室的大门，当他走出大屋大门，就看到那群狐妖乖乖的站在那他踹出来的大洞前，动都不敢动一下。 “高野，领他们去睡觉！明天七点梳洗好，到餐厅去用饭，不要再给我迟到了！” “是！”众人立正回应道 子少辅点点头，走到大洞面前，狐爪一张！脚下大地登时晃了一下，就见他往上一提，那凹下去的大洞就被它拉平了，恢复成原本的样子。 “主上功力深厚，属下佩服。”“别拍马屁了，快去睡觉！” 当许志明醒来的时候，大概是凌晨四点半，它看到自己在医护室里，身旁还睡着它大堂哥，脑子一转，便知道怎么回事了。 “唉呀，我车还没修呢，捡破烂的应该把它们都拿回来了。”想完，它跳下床，抖抖身子觉得没问题，便跑出门外，没吵起他堂哥，在大屋门口，他碰到了正在看杂志的女子，丽子医生，五尾的D国妖狐。 “留抠先生，哇搭西挖逮纠餔逮优？”许志明开口问道 “小少爷，应该是吧，但你还是多休息比较好，天都还没亮你要去哪里？”丽子问，她说中文，标准的一口京片子，她故意的。 “仕事喔勉强逮，加！勾梅！”说完，小白狐跑出了大门。在门口，他那台大卡车已经摊开成工厂状态，正在霹霹啪啪的加工那些被打坏的机车，九尾黑狐坐在驾驶座上努力敲打键盘，对它来说，那位子有点小。 “长老，你做的怎样了？”小白狐跑到九尾狐身旁，问道 “再给我两个钟头就好了，你自己看看，我有照你修改过的图面重新施工。你那个自动修改模组还真管用，看来你昏过去之前有来的及把它打开，你还好吧？”子少辅说 “有打开喔！那还好，我就怕我忘了开，所以一醒来马上先过来看看。我没事，还好好睡了一觉，今天刚好精神饱满出发。子长老，你不要修了，今天还要弄一整天，先去休息吧，剩下我来弄。”许志明说 “我做事一向有始有终，既然这批我修了，我就要把它都弄好。只是小明我问你，你怎么能修得那么快呢？我每天看你六点多起来，八点钟起床的时候就把车都准备好了。我还以为修比较快，没想到又改又修要那么麻烦，不可能两个钟头以内弄好的。你是怎么弄的？你是有甚么自动修车模组吗？我看过你硬碟了，怎么找不到？”子少辅问 “唉呀，子长老，你怎么可以乱翻我硬碟呢？”许志明问 “放心，我就查过你的模组区而已，其它的我没去看，是放在别的地方吗？” “不是放在这台mp上，在另外一台上面，改修我不是在这台做。两个小时怎么可能？每天晚上最少也都要六个钟头，刚好我睡觉起来再拿过来处理一下就好了。”许志明说 “你不只这一台？甚么时候做的？”子少辅惊讶的问道 “我有八台啦！还有六台正在做，零件还是跟你的工厂买的，你不知道吗？” “我们工厂生产的不是这些护甲的零件吗？”子少辅又问 “不是啦，你们工厂生产的是我MP大军的零件，我一次下订单二十组，把一组留下来当备用零件，一变二、二变四的组装我的新MP，你们还有三组货没给我。现在我八台当中，六台在进行无性生殖，一台拿来改修，一台开着趴趴走。改修都在另外一台做的，然后点对点传送过来。护甲的零件本来是那六台做的，现在最后一批了，那就拿来生最后一批MP。每天晚上电脑总结完以后，另外一台就做出新版来，白天我再把它转过来，我再看着改改就好，所以不花时间。”许志明说 “那我这批不白做了吗？那我砸掉的那些到哪里去了？”子少辅说 “送回去给另外一台修阿，修好了收起来，我想以后总会有用处。是白做了呀，所以您还是去休息吧。”许志明说 “还有时间，我去打坐。”子少辅说完，猛的就站起来往外走。突然，他像是想到了甚么，又转头回来问：“那你每天猛敲键盘是在干嘛？不是在修车？” “是修车呀，修我那些MP，不是在弄这些，我就看看，让程式去做就好。” “是这样，那你忙吧。不好意思呀，害你受伤了。”说完，子少辅点点头，转头就走了。许志明在他离开以后跳上了座位，敲起键盘，他的车很快就恢复成卡车的模样，然后他键盘重重一敲！子少辅修好大半的机甲就不见了，然后原点出现了一套新的，已经完全改好的机甲。 “唉呀，肚子咕噜咕噜了！野放去！”说完打开车门，许志明急急跳下车来，急急忙忙的就跑出姥姥家大门，穿到对面的山上去了。在山上他找了个空地，居然蹲了下来，开始便便。 “呜…”屁股用力的挤出一大陀金黄的狐便以后，它起身跑到一旁的树干前，像狗一样抬起脚来，开始尿尿了，尿完以后，它开开心心的冲下山来。 “洗屁屁去，还是野放好！哈哈哈哈。”跑到姥姥家前面的上坪溪旁，在溪边草丛中，许志明施法摄来一注溪水，开始洗它的狐屁股。洗完后它甩甩尾上白毛，开开心心的跑回了姥姥家大宅。这时候，天色开始微亮起来，它跑回车上，在座位上卷起，睡起了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