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漫长的夜6

方学仁觉得奇怪：“您就是我师父啊！师父不要钱？您发生什麼事？头壳没烧坏吧？师父不骗人能干嘛？” 姜肃维喝完最后一口说：“总之，就是照我的话做。” 夜路走多总会遇到鬼，原来姜肃维和方学仁暗地互通有无，计画将张圆圆搞垮，利用的是张圆圆的自傲，装成呆头呆脑的方学仁，假装為產业分析师，出现在她面前，分析圆圆糖果店如何设点，讲的含情入理，令张圆圆的野心更大了。 方学仁看準时机，跟张圆圆说：“既然妳对我投资设点的分析那麼有信心，不如另外一起做房地產的事业吧！绝对不会影响到糖果店的生意，还会增加妳额外的收入，但是有些风险，只要做好防范，我们就可以……” 方学仁开始学专家的口吻，照著姜肃维所计画的方式讲解，并利用人性的贪婪，令张圆圆越听越心动。 张圆圆心裡还以為有个那麼有钱的呆头鹅，竟自愿上鉤做我扩大事业的傀儡。到时候想办法让胡威仅剩的股份消失，灌酒也好、灌迷汤也罢，就是要得到手。 最棘手的是那该死的欣蓴身上15％的股份，我也要全部得到，这样五五分赃时，可以的到更多。 但以目前的局势来看，只要这个房地產的契约一签下去，不儘可以搭顺风车，还可以多得到好几千万的利润，何乐而不為？ 再加上这男的身价不凡，他看上我们糖果店和我们合作，自己的事业又愿意分一杯羹，整个人呆头呆脑很好骗，试探了几次反应很慢，我不下手等别人下手吗？ 当然，那些试探姜肃维都已经猜到，他早已教方学仁如何做出最适当的反应了。 那项房地產事业契约上的文字，其实除了签名栏以外，其他都是贴上假契约的文字，所以张圆圆更不可能看出来契约的问题再哪。 方学仁说：“哈哈，师父您看。” 他把契约上的假文字撕下来，露出真的契约的文字。 姜肃维接过那份契约，冷笑…… 他妈的真够狠…… 本人愿意承担圆圆糖果店的负债，及回收圆圆糖果店的分店，并将本店改名為蓴蓴糖果店。 至於，房地產公司？ 裡面的资產、利润、资本早已被方学仁掏光，剩下是空头公司，拥有的几乎都是负债，这些债务有得张圆圆受的了。 “你这些东西哪裡弄来的？”姜肃维指向圆桌上刚刚撕下来的假文字。 “这您就不了解了吧！师父～这麼想知道？”方学仁显现乐滋滋的笑容。 “算了。”姜肃维决定不过问，因為他比较想自己找到答案…… 不是张圆圆不够聪明，是她太过心急、自傲、轻敌了。 而姜肃维全身而退了吗？ 当然。 没那麼容易…… 因為盗贼契约已签，所有“利益”五五分帐，也就是不论“盈亏”……谁都要承担…… 也就是说店回归到了蓴蓴的身上，且无任何负债的情况下，她可以尽情的按照她原本的意志开店。 但姜肃维可不一样，他得承受债务的追讨。 不可否认他身上的骗到的钱不少…… 但是还清债务顶多损益平衡…… 实质帐面上的负债都归张圆圆，但姜肃维不还钱也是违背盗贼契约。 与方学仁一起计画让张圆圆从盈转亏的事被发现…… 连罗苹？苏洛都会追上我…… 那方学仁呢？ 他没事，因為他还不是会员……我不想拿这傢伙的钱……因為都是他在辛苦，我也没教他什麼，论情理是不该拿的…… 我的天…… 我一个人要面对这麼多人吗？姜肃维心裡惶惶不安。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随即涌现………… 天涯何处觅知音？ 方学仁突然说：“师父啊！我们不如去阳明山上庆祝庆祝！我请客！我们发大财啊！” 姜肃维冷如冰的口吻说：“阳明山的哪裡？” 方学仁说：“阳明山泡温泉啊！” 姜肃维突然心念一转想到，為什麼我都不会想拿方学仁的钱？ 难道我抵御住身体裡的那股黑气？ 姜肃维心裡越想越奇怪。 不知為什麼的阳明山上的温泉突然有种魔力吸引著他，他突然很想去，还说出出乎方学仁意料的话。 姜肃维本先说：“去那裡要干嘛？” 姜肃维又突然兴奋的说：“好啊！我最喜欢泡温泉了。”这就是姜肃维内心的矛盾，这矛盾的个性展现出来总是令不熟悉他的人不知所措。 方学仁睁大眼睛，傻眼了许久。 但也不敢多问什麼就去开车準备，载他师父前往阳明山温泉。 姜肃维也越想越奇怪…… 发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我会突然想泡温泉？ 阳明山，躺泉温泉旅店。 姜肃维忽地对方学仁说：“我发现这间好像是我高中同学告诉我曾发生命案的温泉，听说有人死在温泉裡？原因是泡太久，而晕眩被活活淹死，三天三夜才被发现。” 方学仁说：“师父那这样我们不是与尸水共舞……有点噁心……” “那也只是传说而已。” 突然间姜肃维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姜肃维。 姜肃维。 姜肃维！ 突然姜肃维往温泉裡面沉了下去。 方学仁大喊：“师父别闹了…我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 但没有任何回应…… 方学仁用力想把姜肃维拉起来，但方学仁感受到姜肃维被某种东西拉著，无发拉上岸。 太不合理了！ “救命啊！有人溺水了！很沉！快来帮忙。” 其他人都跑来帮忙拉，就是拉不起来。有人快步跑去跟旅店经理说明事态紧急。经理也马上报警叫了救护车。 “师父你不能死啊！撑著点！你还得教我东西啊！”说完拚了劲的扯，就是扯不上来，已经有十个大男人在这裡拉了！就是拉不上来…… 在水中的姜肃维手中握著一个东西，一颗蛋。 在温泉裡面怎麼会有蛋？ 姜肃维意识模糊的自问。 难不成是温泉蛋？ 姜肃维顺便自嘲。 突然那声音又说话了：“你身上附有一种能力，不可枉费，你若逃跑就是死。” 这话出现后，瞬间姜肃维眼前一片清明，不再是热气四溢的温泉，而是一个冷清到不行的古老街道，巷口的对面缓缓走来了一个人，脸色相当难看又苍白，却又带著笑容，令人无法解释的诡异笑容。 姜肃维不禁发出疑问，我不是在温泉裡吗？怎麼这麼冷…… 他手上拿著鸡蛋，金色的鸡蛋。 他用非人间有的声音说：“立契约吧！我等了两百年终於等到你了。上次那个人是我认错了，立完契约随即身亡，真是无用啊！呵呵呵。” 又是这个笑声……他的声音带有无法解释的恐惧感，只要听到他的声音谁的鸡皮疙瘩都会竖起，轻轻的、淡淡的，却包藏著一种强烈的空虚与寂静。 姜肃维提出疑问：“為什麼他立完契约身亡了？” 他笑得更厉害，“因為他没那个资格，还跟我立契约，当然就没资格活著，呵呵呵呵呵呵。” 天……这是怎麼回事也太冷血了吧！ 姜肃维推想，“是了！之前的意外就是因為这位『好兄弟』认错人，误杀了一位无辜的路人，难怪在温泉裡身亡。” 但姜肃维心念一转：“天！那下一个不就是我！我没那个资格的话……” 他似乎看的出姜肃维的心声，厉声道：“我不会看错！之前被契约杀死的傢伙之所以会被契约杀死，就是因為当时不是月圆，几乎没有月亮，所以我道行减退将近一半，当然看不出来。但是，今日月圆我力量大盛，我看得到你身上那团明显的光与黑气，你就是我在等的人！” 姜肃维被他的声音给震摄住了，勉强的说：“那契约实际的内容是？” 他恚怒，“和你立契之后，你将会和我的力量结合，得到控制黑暗的力量，让它為你所用。 “这颗金鸡蛋是我的化身，孵化后会变成什麼我也不得而知，但随著你自身的力量越强大，“孵化后的化身”也越强大。” 他接著又说：“立契后，你手上将会有一种黑色翅膀图腾，凡人是看不到的，这代表著我与你的契约成立，若你死了契约图腾也会随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