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涌

至于什么人，我什么都没说喔。 “可是”皓子还在做最后的挣扎，我觉得越来越有趣了耶，呃，这样应该不会太坏吧。 “没有可是。”她一点也没把皓子哀求的眼神放在心上。 “Feeling，午安。”星空蓝笑笑的跟我打招呼，等我回过神来之后他已经坐在皓子的旁边了。 “星空蓝，他就拜托你了。”女子对星空蓝还满客气的耶，而且而且，她一点也不怕星空蓝耶。 “呵，我会好好照顾皓子的！”我开始为皓子感到担心了，好吧，老师说要日行一善，那我现在就帮皓子祈祷吧，祈祷星空蓝这段时间没有实验报告要写。 “那我先走啰。”女子留下了一张钞票，终于放下心的离开了。 “掰掰。”星空蓝对她也很客气耶。 “我们也走吧，我刚刚看到一只很可爱的猫喔。” “猫！”皓子眼睛开始发亮耶，“走啦，我要去看猫。”星空蓝轻轻松松的就把皓子拐走了。 然后咖啡铺子又恢复宁静 哎，等等！ 现在我还是不知道那女子是谁耶！ 对了，幻岚会知道吧，我怎么会没想到要去问幻岚呢？真是的。 “幻岚、幻岚！” “怎么了？”幻岚现在做的饼干好像很好吃的样子耶 去、去、去，我怎么被那只笨老鼠传染了，现在要问的是那个女孩子是谁才对！ “刚刚那个人是谁啊？”我现在的眼睛一定在发亮吧。 “她啊，她是皓子的妹妹啊，皓子妹你们不是很熟吗？” 她、她、她、她是皓子妹？ 对啦，他们的相处模式是我知道的没错啦，可是可是，皓子妹不是才小六而已吗？ 天啊，皓子家是怎么一回事？皓子有娃娃脸(没星空蓝夸张啦)，然后皓子妹看起来超成熟？ 呃，不过我想现在重点已经不是这个了，重点是，我现在完完全全排除她是幻岚的旧情人了，哈哈！ 至于皓子啊，我想，就不要理他了，反正，他不是主角嘛，而且再惨也不过是到医院睡个几天，不用担心啦！ 啥？你说根本不会有人担心他啊，说的也是厚，那我们去A幻岚的饼干比较实在厚，饼干，饼干 今天外头突然下起了大雨，听说是啥劳什子的锋面带来的，有些闷热。 四周流泄的是绿钢琴的悠扬，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绿钢琴的音乐就会让我安定下来。 不经意的，又想起幻岚那天所说的话，“他所认定的那个人” 是不是真的是我太笨，所以半个月都已经过了，脑子还绕着这句话打转，但我更鼓不起勇气去问。 怎么问？问他：“幻岚，你所指的“认定的那个人”，是不是代表你喜欢我啊？” 还是这样问：“我是咖啡铺子的老板娘预定人选吗？” 喔，天啊，我宁愿扮皓子，也不要问那么蠢的问题！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说要扮皓子啊？ 第一、皓子是老鼠耶，本小姐真的不怎么喜欢老鼠，要不是因为皓子干净了点，我绝对会在门口放老鼠夹。 第二、皓子的生活那么凄惨耶，我想应该不会有人想体验吧，呃，如果有人想体验“皓子生活一日游”的话，我愿意免费为你安排。 最后就是，厚，皓子很笨耶，又那么好拐，我才不要变成他那样子咧！ 你问我不怕被皓子的拥护者围殴啊，我说的都嘛是实话，应该不会有人反对吧。〈我也很怀疑皓子有拥护者吗？〉 好，我不说了，因为我怕再说下去大家就转台不看了，所以我们场景继续回到咖啡铺子。 今天有点无聊，没什么客人，我想大概是因为雨下的太大了吧。 “欢迎光若扬？”我看见若扬湿答答的走进咖啡铺子，真的吓了一大跳。 我们家有四个小孩，我排行老大，若扬是老幺，我们俩虽然感情不如和新良那般，毕竟是最小的弟弟，我也十分喜欢他。 “大姐。”若扬朝我走过来，我赶紧将我的棉质外套套在他身上。 “怎么了，怎么淋雨过来呢？”拿了毛巾手忙脚乱的帮若扬擦拭，“大姐送你回家。” “不要！”我征征的看着若扬，有点不太明白他的话，“我刚跟爸吵了一架，跑出来的。” “若扬” “大姐，我可不可以先不要回家？”看着我最疼的小弟，轻叹了一口气。 “好吧，我先去问我们老板有没有干的衣服，先让你换上。” “我就知道大姐最疼我了。” “真受不了你。”我摸摸他湿漉漉的头，赶紧跑到厨房问幻岚有没有换洗衣物。 若扬换上了幻岚的衣服，喝着我刚刚冲的热牛奶，我不打算现在问他跟爸吵架的原因。 若扬他，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见，虽然之前跟天使猪开玩笑的说他是老师“特别照顾”的学生，但说真的，我们家大概就只有我书念不太好吧〈我书念不太好的人都考上中山女高了，我家其他的人都是怪胎〉。 我最喜欢听若扬拉小提琴，他的音乐天份是所有指导过他的老师都称好的，我也为他感到骄傲。 “若扬，不回家那你怎么办？”我绝对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待在外头，虽然有时候我觉得若扬比我更成熟，但是，做姐姐的总是会担心啊。 “住同学家吧。” “住同学家啊这不是不好，只是我不太放心。”我看着若扬的表情，我知道他心意很坚定，他绝对不会回家，至少现在不会。 “大姐，不用担心的，我会照顾自己的。”若扬试着用微笑说服我，我还是放不下心。 “其实我家还有一间空房间。”我的右耳听到幻岚这么说着，呃，应该不是幻觉吧，“不好意思，刚刚听到你们说话。”我觉得应该是我跟若扬说话太大声吧。 “这样太麻烦你。” “不会的，若扬，我可以这样喊你吗？”若扬点了点头，“你介意住我家吗？” “只要你不觉得麻烦。” 我真的不太明白现在的状况。 雨下了一整天还没有要停的迹象，现在是下午三点半，我应该在咖啡铺子里上班;既然都说了是应该，那就代表我现在绝对不是在咖啡铺子里。 那我现在到底在哪？ 我现在坐在幻岚家的沙发上，幻岚在厨房煮咖啡，若扬在浴室里冲澡。 “若扬，先喝杯咖啡吧。”幻岚递了杯咖啡给我，咖啡的温度从瓷杯传到我的掌心，幻岚微笑的温度，在胸口蔓延，滂沱大雨声，极不协调的对照我们之间的静谧。 “谢谢。”我楞了一会，轻轻的向幻岚道谢。 沉默持续着，我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平日的自在全都消失无踪，一个人不知道在穷紧张什么劲的。 也许是有感于流窜四周的沉默，或是，我的无措，幻岚转开了音响，轻柔的乐音缓缓流泄，溢满每个角落。 暧昧不明的味道，随着咖啡的香味，蔓延，蔓延，再蔓延。 我还是想问，幻岚所谓“认定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完全不懂，只是，揣测会让人不知所措，我不想再伤到人，任何一个。 “我”正想开口的时候，若扬就从浴室走了出来，看了幻岚一眼，他还是温柔的看着我。 他难道不知道，这样的温柔，很容易就让人沦陷吗？ 还是他根本就是故意诱拐我的，极有可能，谁叫我是如此的天生丽质呢;还是，其实幻岚根本就是个大坏蛋，呵呵，我又开始想太多了，不过轻松多了倒是真的。 “若扬，喝杯咖啡吧。”幻岚倒了杯咖啡给若扬，“谢了。” “大姐，你不会跟爸说我在这里吧？” “我让爸知道总比较安心啊。”我试着说服他。 “如果爸来这里找人咧？”我懂若扬的心情，但也不能无视爸的感受啊！ “我看我打通电话给你爸爸好了，就说我是若扬的朋友，我想他会放心的。”幻岚的声音又适时的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出现，让我着实松了一口气，可是 “若扬已经在这麻烦你了，现在又”幻岚真的没有义务帮我们啊。 “要帮你们就帮到底啊，而且只是一通电话，不用几分钟的。”幻岚的声音彷彿有催眠作用，我竟然就这样乖乖的点头，然后给他电话号码，等到我回神的时候，他已经在跟我爸说话了，我傻傻地望着他的侧脸，这通电话，若要叫我打，我未必会打回去，可幸好，幻岚好似知道我的处境一般，帮我解围。 接下来也是，他就乖乖的听话，在幻岚家吃过晚餐，然后载他回家。 “真的很不好意思，这样麻烦你。”看着幻岚开着车的专注神情，我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之后他看着我，“作为一个男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做这些。” “雅雅，不要否决我。”我怎么可能否决他，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再背负那令人难受的感觉了。 “到家了，若扬。晚安。”他在我额上轻轻烙下一吻。 咖啡铺子的风铃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想，“欢迎光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