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雅子一开始的时候还很坚强的抱着我没有哭，后来时间指到五点二十的时候，雅子就哭了。小夏也哭了。董柯和猴子过来抱我的时候，我拼了命的忍住眼泪，怕弄脏了他们的名牌外套。董柯过来抱我的时候，我哽咽着说：别拿别人来蒙蔽雅子的眼睛。我想很老套的说我也是过来人，我知道他是喜欢雅子的，而雅子也喜欢他。差那么一点点，我就喜欢上了董柯了，就那么一点点。火车站里，我至始至终都没有哭，雅子说过要微笑的离开。小夏却哭的东南西北都搞不清楚了。抱着董柯哭的一塌糊涂，我真想说你干脆别回去了。我始终的没有说，最后董柯他们送的礼物我也没有要，如果我不回来了，送给我只会让我一遍一遍的想起他们，我不喜欢回忆，即使回忆里有遗憾，那我也不想回忆，那是羁绊。我还算是理智的吧。 上火车后，我就忍不住哭了。火车上很多人都看着我，不在像我们刚来的时候，那些大叔大妈看我们是学生来安慰我了，他们都是鄙视。这就是学生之间的不同处。小夏跟我说的一句话，我现在都还记的。她说：我们来的时候都没哭，现在离开却哭成这样。这句话的意义我一直都不感往下想。 师傅他们都没有来送我们，我们走的时候都没跟酒店的人说。就直接矿工走了，我很自责。我想在以后，恐怕在也遇不到像师傅他们那样真挚的同事了，而事实也是如此。 在火车上，我一直在想我回去后要看到的，要面对的，也一直在想我在浙江的这四个月所经历的，一遍一遍把所有的细节都想一遍，我是个不善于思考的人，想到一半我就不愿想了。我就那样觉得，或许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以前的那么多就像是一场梦一样。一点也感觉不到真实，我甚至忘记了那些事情的清晰度，我以为我们还是想初三那个夏天一样单纯，没有经过社会的洗礼。而那些记忆已经在我的脑子里模糊了，我都不记的当我跟安安说离开是，安安是怎样的一种表情了。 在火车上我一夜都没有睡，或许是兴奋自己又回来了，回到我离开了四个月的家乡。我想利用这十几个小时整理好我所有的情绪，后来我才知道，我一直都让事情混混愕愕底过去了，不是说靠这几个小时就理的清楚的。 小夏也没有睡，也没有跟我说话，只是眼神空洞的望着外面漆黑的夜。我没什么好说的，小夏我们也算是相依为命了几个月，我有时候真的不了解她。他舍不下他们，但是我不明白难道他们比兮染他们还重要么？我们离开的时候她都没有这里难过过。 下火车的时候，我和小夏丢下同学们风尘仆仆的拽着旅行包下了火车。去的时候我是提着箱子，那时候我丢掉了很多负担，我回来的时候也丢了很多的东西，很多很多，找不回来了。夏沫来接我了，安安也在。两个人都长高了，显的成熟了一点。或许说让有觉得塌实，有种想依靠的感觉。或许是漂泊了这几个月，有些想念他们温暖的怀抱，没有人和特殊的感情。 夏沫和安安过来把我和小夏的东西接过去。很多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歪着头看别处。 “在那边还好么？”安安目光锁定着我的动作，温婉的笑着，没有杂质。和一年前一样让我心里莫名的荡漾着。 “恩” “先去医院还是回去休息？婶搬出去住了。”夏沫也问我。我有些不高兴，却也无奈。一回来就面对我不想面对的事情，心里很烦。如果是以前他们要离了的话，我肯定会很任性的闹，现在我没那股劲了。或者我本来就希望他们离了。 “去医院……” “妈的，你终于回来了。”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身影挡住了我前面的视线。一股冲劲撞着我，我被搂的喘不出气来。 “啊泽。”旁边的小夏开口。 “臭女人，都回来了。”啊泽放开我，伸手捏了捏小夏的脸蛋。 “你怎么来了。”我忘不了有一个男人跟他的名字同音，那是我生命里温暖的回忆。 “什么叫我怎么来了，我想你不就来了。这俩小子真他妈不够义气，把我给撇下了。”啊泽走到那里都能活跃气氛，我只是笑了笑，显的那么无力。如果啊泽的不出现的话，我想我都忘记咯额这个属于友谊的男人。是啊，我怎么能忘记他呢，他是我为数不多的男性朋友，没有别的任何参杂。 医院里，我，夏沫，安安，啊泽站在病床前，小夏先回家去了。看着这个男人，一年前还血气方钢的打我，在我的诅咒下，一年后他就病了。放下行李，我坐下来。没有对他瘦弱的身材起一丝的怜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管子插在一个人身上，而且还是我的亲人。他闭着眼睛像是死了一样，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生气，心里很堵，言语不出心情。 “我回来了，回来看着你是怎么死的。你躺在这有向我诉说你可怜么？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死，我想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一直诅咒你，现在灵验了。我很高兴，以后你不欠我的了，我在也不想看到你。”安静的说出我心里的话，平静的不像是在说自己的爸爸，我不像小说说的什么口是心非，我是真的真的希望他死，我发誓。从进医院见到他的时候，我就那么坚定我的想法。 “夏离，叔叔会听见的。”安安两手搭在我肩膀上，把我给托起来。 “小离，你不应该这样跟叔叔说话，他是你爸爸。” “我要回去，我要打包我的东西。我不要呆在有他的地方。”拿着行李包，我讨厌医院里的药水喂，让我恶心。 “你又要去哪？”安安追着我过来。 “您真忙啊，跑来批跑出的。”啊泽也跟出来了。我真后悔我就这么回来了，我后悔我的冲动。如果我还在浙江那该有多好。 “我要回浙江。”这是我回来后，第一次敢坚定的看着安安和啊泽的眼睛。 “理智点行么？”安安拽下我的包。 “就是，你不是一挺理性化女人么？”啊泽接过安安的包，让安安腾出手来捏住我。 “我只是想回来看他死了没有。” “你心里是这样想的么”安安还想说什么，被我口袋里的电话给止住了。 “喂……”我调整着呼吸，不让自己大喘气。 “下了火车了么？”那边董柯的声音还有些雍懒。他一般不上课都得睡到下午一两点去，今天出奇了。 “恩，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我瞎扯着想缓解心里的烦。 “没什么，去看你爸爸了么？雅子让我给你打电话的，她自己脸皮薄。” “没事，你让她有时间就打个电话来吧，我有事先挂了。”把电话挂了，抢过啊泽手里的包要走。 “为什么让我觉得抓不住你，你就真的舍的下所有了么？是因为那个男人，你愿意放弃所有，就连杨杨你都不在乎了么？”我走了很远，安安的声音阻挡不住的飘过来。我最不愿看到的就是现在这样，吵，总是吵。我们之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别的么？都过去了，还执著着有意义么？（安安，我用另一个名字代替了你，你肯定知道我说的是你，这里面你的开头与结束也多都是我虚构的。但是那天医院的事情并不是我愿意见到的。我是真的恨那个人，不是闹脾气，不是任性，也不是伪装本性。） “你别走呀，我都还没和你好好叙旧呢。”啊泽适当的跑过来拉住我。我精良让自己冷静下来，转过身去，去问很多我心里想问的，想说的。 “不管你怎样看带我，我现在所想的就是不要呆在这。你知道，这里有很多我不愿意想到的东西，你说我逃避也好，我的个性就是这样。” “那如果我想让你留下来呢？” “不可能。” “那你为什么又不让杨杨留下来呢？”沉默了很久，被安安盯的我全身都毛起来了，我才叉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