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57章 何苦如此

未来这两个字，他们怕是都没有想好。 宫凛也只是因为白兮特别的身份，所以想要为白兮做点什么而已，其实只是做点什么的话，宫凛也是心甘情愿的。 月色之下，四目相对，这话宫凛没说。 白兮小心翼翼的给宫凛斟了杯酒，仿佛能够看出他的心思一般：“有时候其实在哪里，一点都不重要，我觉得重要的还是那个在你身边的人！” “人海茫茫，你又喜欢我哪里？” 宫凛始终都觉得，这种感觉来的实在是突然了，白兮这才抿抿嘴，笑的淡然的地方，一种平静的很的味道：“我呢……就喜欢你这样子！” 一开始接近她，白兮不过是因为他像是那个人，但是日子久了却总觉得，哪怕现在的宫凛，只是她师父渡劫的一个皮囊而已，其中也是有灵魂的，这种灵魂白兮早就没有办法与宫凛这样的存在，混为一谈了。 此时此刻，白兮的眼里心里，都是紧张，她生怕宫凛多问了什么东西，她原本嘴就不甜，骗人什么，确实也不在行，倘若真的强迫自己如何的话，白兮自己也会不舒服。 白兮庆幸宫凛，没有继续问下去。 “事实上，我还在担心，一旦师父听到我的计划，会说什么。在认识你之前，我尽管无意者掌门之位，却也不是那么抵触，师父寄予厚望在我身上，无论是传授术法，还是……” 此刻宫凛也吃迟疑的。 或许白兮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下凡呢，倘若不是担心妖魔界的针对，宫凛这一世，原本是应该十分快活的。事情到了这个份儿上，是白兮毁了这原本平静的一切。 事到如今，白兮也是后悔。 如果不是师父的事情毕竟跟妖魔界有勾连，距离动手的日子越来越近，白兮之后觉得自己愧对了宫凛，那显然是最难免的事情了。 白兮想着，内心纠结，无法言语，借酒消愁，就当做解闷了。 “白兮姑娘，酒能伤身，少饮为妙！” 宫凛理智的去拦着白兮。 “因为明日开始又是新的生活，所以说我高兴，不如我们一起共饮一杯，不为了别的，就为了这明日可以更加美好！” 白兮的语气直接的很，宫凛全然没有拒绝的理由。白兮未醉，宫凛却先醉了。白兮这次啊恍恍惚惚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宫凛：“有些事情，一开始便是我对不起你，为了让我师父早日安然，就这样伤害了你，可是我也没有旁的办法，师父为了我受罪，你虽然是他在人间的转世，但是我从一开始就清楚，我想要做的是什么，自从看到你之后，便更加清楚这件事情了！” 白兮的语气缓缓地，那种无限哀婉的感觉。 此时此刻，白兮平静了些许，坐在宫凛身边：“我对你的抱歉，怕是一辈子都还不了了，我最大的错怕是以为你是师父的转世，想要毁了你，成就了师父。但是现在看起来一切事情早就确定，这不是我愿意或者不愿意的事情，错了始终都是错了，这是无法改变的。” 白兮垂下眸子，扶着宫凛进入竹楼。 如今，她怎么说才好呢！ 入夜，白兮的内心分外惆怅，刚刚送回了宫凛，便看到梁欢出现在竹楼。 “师妹回来了！” 梁欢这些日子，又是沉稳许多的感觉，这独立门户之后，需要管理的事一个门派，梁欢自然是没有了当年年少时候的冲动。见到梁欢，白兮轻笑走到他身边去：“师兄来了，来的有些匆忙了，我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白兮明知道梁欢的目的，聪明的抢先一步开口：“明日，他便会离开青崇山了，到时候我便完成自己的计划，彻彻底底的毁了他，继而逼得师父早些日子归位！” 看起来，白兮似乎听话的很，对于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反抗的态度。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梁欢一时直言了：“白兮师妹，你可舍得！” “我？” 这一句话，太戳心，白兮之前确实有些舍不得，这些事情是白兮至始至终都要承认的，改变不了的。 就在这个时候，梁欢平静的扬起嘴角：“师妹生性天真善良，我实在是担心真的到了那日，师妹内心之中会舍不得什么，这都是无法确定的事情不是吗？” 白兮低头：“你知道我的心思，关系到师父的事情我怎会如此，哪怕这事情一开始就是错的，为了能让师父早些日子归位，我也是不后悔的！” 梁欢叹气：“明日之后，我会看着你的，原本你对师父的执着，我便不说什么，师父是九重天上的天尊，原本我便是希望师妹你能够把握好自己的尺度，有时候我仔细想了想，其实让师父早些时候归位，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对于白兮师妹的内心，是个制约。不要忘记了，师父当初对你的期望，只是想要让你修成正果，到时没有教会你应该有点什么不应该的心思。” 白兮这才皱了皱眉。 “师兄比师父还要唠叨了，这些事情我敲破了头，也会记住的。总是不想日后师父亲自赶我下界吧，我这也只不过是报恩而已，不管我内心到底如何想的，都不愿意连累师父为我受过，师兄可以放心啊！” 这时候，梁欢才温声下来：“你说这九重天上，你喜欢谁师父都会为你做主的。凭着师父对你的照顾，日后你一定是天宫幸福成长的仙子，为何偏偏觊觎自己最不该要的？” “师兄你再说什么呢?” 白兮拒不承认之后，梁欢伸手推了一把白兮：“好啦，不与你贫嘴了。你自己知道如何去做就好了，师父以前经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事情对于白兮师妹来说，可能也是个教训把！” 梁欢说完，转身离开，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我若是能够悬崖勒马，何苦今日的地步！” 白兮自嘲的笑了笑，也是说不出来此时内心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