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8章 渐渐心碎

宫凜桌案前面所有典籍，都是按照一定顺序去安排的。 白兮可是花了好些时候，才将一切都归位了。就在最后一个书架上面，在那些典籍的后面，白兮一不小心发现了一个画轴。 她拿出来，那上面已经沾了些许的灰尘。 看起来，似乎是宫凜特地放在这里的。 宫凜对于字画，向来没有什么兴趣，平常的时候也不见得会亲自作画，所以这画轴的来源，白兮隐隐约约，有点好奇。 她将那画轴举了很久，犹豫着要不要看看。 既然是画作，就像是书架上的典籍一样，应该没问题吧。自己在此学艺的时候，宫凜也偶尔让自己进入书房翻书看看。 白兮的直觉在这里，别的一点都不在意，就是对于画轴的事情充满好奇。 这好奇的心情促使着她，准备打开。 这个时候，院子里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白兮一个紧张被椅子绊倒，画轴就这样被她丢出去了。 那画轴缓缓摊开，仿佛又灵性的一样，展现在白兮面前。 这画轴里面，是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美人。如何形容她的美，怕是一切美丽的实物在这面前，都不在画下了吧。 难道，她师父也喜欢美女？ 只不过白兮越是看着，越是感觉有几分眼熟。 话说回来，她若是见到如此漂亮的仙女，也移不开目光的，真的可以一见难忘，但是这件事情偏偏就没有发生过。 白兮也是一时好奇。 这个时候，云香从外面走进来。 昨日应该受了白兮的委屈，想着白兮都可以靠近宫凜学艺，她好歹也是个入门弟子，也想着说自己修为不济，要师父亲自帮衬，看着白兮进步那么快，云香就动了心思了。 然而这个时候，她只见到白兮狼狈的摔在地上，而且身旁还有摊开的画轴。 “白兮，你在做什么，竟然弄坏了师父最珍惜的东西。” 云香进门，白兮措手不及，连忙利落爬起来。画轴只是破了边角，但是白兮也决定向宫凜亲自请罪了，只是那个问题，白兮没想通。 “云香师姐？我只是想要帮助师父收拾一下，确实不是故意的，等到师父回来……” “师父呢？” 云香的目光十分凌厉看着白兮，那眼神仿佛很看不起白兮一样。 白兮这才闪躲了一下云香的目光：“师父好像出去了，我醒来便不在大殿里面了，云香师姐找师傅有什么事情吗？” 白兮只是好意问一下，没有心情想要跟云香吵架，她也知道云香的个性，平时相处也都是小心翼翼，避免麻烦，哪里想到现在这个时候…… 云香差点拍案而起：“我可是你师姐，为何要找师父，难道要跟你报告？别以为师父收了你做入室，你便目无长辈了，师父平素最讨厌你这种居高自傲的人。” “师姐，我只是问问而已，师姐若是不愿意回答，不回答便是了。” 白兮伸手，准备收起那画轴。 这张脸，自己真的是一件难忘。 “云香师姐说师父很宝贝这张画轴是什么意思，师姐可知道这画轴上面的仙子是何许人也？” 云香抬起头，脸上还带着骄傲。 那骄傲似乎是在说明，自己从一早就在九重天宫生活，知道一切。至少比起那什么都不知道的白兮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白兮却只是一心想要求个结果而已。 他们的思想剧烈碰撞。 “白兮，你来自凡间也是要有点见识吧，这瑶馨上神你不会没有听过吧，师父这一辈子最爱的女子，天宫的第一美女。” 瑶馨白兮之前就听过，但是云香那句话…… “师父的感情，还是不要妄议的好。师姐这样说，对于师父而言……” “白兮，少在这里教训我。瑶馨上神已经殒身千年了，为何师父还留着这画轴。这若是都不能证明，昔日谁不知道瑶馨上神与我们师父是两情相悦，那么多年上神都未曾成婚，未曾靠近过任何仙女，还不就是在缅怀瑶馨上神？” 这话虽然是云香随便说说，但是在白兮看起来，也是有点道理的。 偏偏的，白兮最不想要听到的事情便是如此。 要知道，那时候陶然的话，还有冥夜的话她可是通通不相信的，只相信宫凜一句，她当成圣旨一样信奉。 那么现在，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只是因为，自己眉目之间与那瑶馨上神有些许的相似，才会让宫凜如此照顾自己。这份恩典，从来都不曾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未免扎心吧。 白兮一早就开始动情，若是宫凜说了，昭告天下，白兮或许还真的是傻乎乎的祝福了。 白兮所珍惜的一切，都被人说成为替身，宫凜原本，不想要对她好的？ 白兮那复杂的心情，难以形容，将画轴囫囵放在桌面上。 “云香师姐，那也是师父的事情，今日师姐说这些话，怕是有点过了。” 白兮的眸子不再温和憨厚，知道一切之后失望还有凌厉。 她这一辈子都不曾有一次这样的感觉，仿佛自己的心，就这样被一层层的剥开了。心痛的感觉一触即发，最后到了失控，现在哪怕是一个小小的火苗，都可以把白兮的心烧的彻彻底底。 “白兮，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管我，你可曾看到过你的地位，你如今配留在九重天吗？若不是师父不知道为什么的怜悯，你根本还是一个不入流的小仙而已，现在虽然没好多少，脾气倒是不小，真的以为你自己是这九重天的仙女了？” “我是不是仙女，从不重要。就算是我一辈子都是小仙，我也不允许你这样说师父的私事。你身为师父的徒弟，口无遮拦，你……” “放肆！” 云香怎么能够忍受白兮骑在自己头上，现在已经差一点就要爆发了。这一切来得彻底，她大步走过来，对着白兮一巴掌就要掴过来。 她已经忍了白兮许久了，作为宫凜门下的女弟子，她可没有白兮那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