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皇帝清醒

沐歌儿放下茶盏，怜悯似得丢给凌然一个眼神，那眼神似是在说，“不要挣扎了，今日，你没有活路。” 沐歌儿不得不承认凌然这个人很聪明，当初贵妃陷害她，自己以为这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角色，但是事实证明她看走了眼，她先是设计贵妃逐渐在太后面前失宠，后来又设计北堂颜在北堂家失宠，她在后宫拿到北堂家、太后等多重的保护牌，光是做到这些，就足以让她对这个人另眼相看，只是到底只是个十五岁的丫头，还太嫩了。 凌然懒得搭理德妃，这人以为这样一个简单的局就能要了自己的命？未免有些太过天真了吧！ 太后也没想到凌然依旧会挣扎，看到这样冷静的凌然，太后也逐渐的冷静了下来。 “那珏妃你说说，你有什么要说的。” 太后目光转了转，似是破釜沉舟，德妃也没想到太后会忽然转变态度，神情间带着诧异，诧异过后，德妃笑了笑，也是，这样才够好玩。 而跪在地上的苏婕妤却已经开始冒冷汗，给德妃递了一个求救的眼神，却并未得到德妃的回应，苏婕妤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枚可有可无的棋子。 “苏婕妤，你说本宫推你下水？可是有什么证据？且不说证据，本宫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如此陷害你？你说本宫那你家人的性命威胁你，本宫藐视皇威，这些你可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就在此信口开河，你是否真将本宫当软柿子捏！” 凌然重重的将茶盏放下，那一声很响，足矣震慑在场每一个人。 “证、证据，臣，臣妾自然是有的。”苏婕妤结结巴巴道，心中却是没底，她不敢保证自己的人会不会反水，毕竟那日凌然那股子狠劲足矣将在场的每个人给震慑到。 “那就拿出你的证据，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凌然放轻了语调，收敛起了面上的威严，带着微笑，只是那微笑，却比刚才更加的让人感觉到危险。 沐歌儿端起茶盏，掩饰掉自己的震惊，她从未想过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竟然会有这种气场，不过，她也只能到此为止了，她不会放任一个危险的对手壮大，更不会放任一个年轻又强大的对手发展起来。 大厅里的气氛愈发的紧张，太后也在看着凌然，她还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赌，最终，太后还是决定要先观望观望，即便现在的珏妃表现不俗，但是到底自己性命被德妃捏在手里。 “既然苏婕妤有证据，那就拿出证据来给哀家看看，哀家不会因为谁的身份，便对谁有所袒护的。” 苏婕妤松了一口气，让人将自己的婢女进来。 “苏婕妤的证人该不会就是自己的婢女吧！啧啧啧，这可不足以让人信服啊！”凌然摸着下巴，一脸的戏虐，她以为德妃都已经部署好了，却不想，竟然是什么都没有准备，还真当自己是任人揉捏的小白兔啊！ 德妃不否认，自己小瞧了凌然，若是早知道凌然这么难缠，她定然会准备的更加周密，今日，怕是上不到凌然了，沐歌儿也不感觉可惜，理了理领口，她看着地上跪着的苏婕妤和一干婢女已经没了兴致。 “怎么不可以，那日的确只有我的婢女在场。”苏婕妤起身反驳，她没有察觉到沐歌儿的神色，以为沐歌儿还会袒护自己，便叫嚣起来。 “你当本宫是傻子还是太后是傻子？苏婕妤，就你现在的行为，本宫完全可以请求太后治你得罪，你失足落水是你自己不长眼，偏偏要往本宫身上栽，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凌然现在觉得这苏婕妤只要还没傻的没救就不会再继续坚持下去，毕竟德妃那态度已经很明显的要放弃她了。 “我不是，我没有，是你，明明就是你，是你设计我落水的，她们都有看到。”苏婕妤指着自己的婢女，有些失控的大叫大嚷。 “你给哀家闭嘴。”太后听着苏婕妤说话就感觉头疼，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简直蠢出新境界，没有本事还在这里玩栽赃，就不会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吗？ 苏婕妤委屈的看着太后，似是没有明白太后为什么会训斥自己。 “苏婕妤，本宫不知道你为何要栽赃本宫，但是，本宫不会就此罢休，之前苏婕妤栽赃臣妾与摄政王有苟且之事，臣妾当时觉得苏婕妤只是一时糊涂，但现在她却几次三番要置臣妾与死地，臣妾今日便要讨回这公道，太后娘娘，恳请您为臣妾主持公道。” 凌然看着苏婕妤那面色惨白的样子，便知道她明白了当前的时局，但是明白也没有用处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苏婕妤向德妃求助，德妃却装作不曾看到的样子，太后坐在首座上也不发话，局面前所未有的寂静。 凌然也不着急，站在一旁笑着。 恰在此时，忽然有宫女进来，“太后娘娘，陛下宣珏妃娘娘回宫。” 太后抿着唇，只当是凌然的人，没有想过皇帝会真的醒过来，便摆了摆手。 “既然皇帝宣你回去，珏妃，你便先回去吧！这件事情且先放放，明日再审。” 显然，太后的意思是给两方准备时间既然你们要斗，那就好好的斗一斗。 凌然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幻儿还觉得惊心，那架势，分明他们都是一伙的，摆明了要弄死主子，这要是晃儿，怕是当场就慌了吧！ 直到进了养心殿的大门，幻儿还是感觉脚下有些轻飘飘的。 进了内殿，凌然最先看到的就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还有就是站在床前，面色冷淡的君烨。 “臣妾给陛下请安。” “可是珏妃？” 君绪刚醒来，声音还有些沙哑，不过却不再是之前那般有气无力。 凌然刚要答应，皇帝便开口，“你们先出去，朕有话要话单独要对珏妃说。” 君烨等人便迅速的退了出去，临走前，君烨递给凌然一个眼神，凌然笑笑，示意他放心。 等到小太监关上门，皇帝才再次开口，“珏妃，你上前来。” 凌然上前，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只是那双混浊的眼睛却让凌然怎么也喜欢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