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娘子面前，不敢造次

君烨从来没有想到，她会主动的圈起自己的腰肢，更想不到，原来他以为的北堂静根本就不是北堂静，凌然，这个名字太沉重了，他宁愿她是北堂静，也不想是一个背负着沉重过往的凌然。 轻抚着凌然那瘦瘦的脊骨，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北堂静的蝴蝶骨，形状很优美，让他想起了梁祝里最后化蝶的祝英台，现在的凌然，就是带着那么一种毁灭而又绝望的美，但是，他知道，凌然不是，她是浴火重生的凤凰，涅盘之后重生的她，不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 “抱歉，或许不该逼你。” 凌然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君烨的臂膀又紧了紧。 忽然，天空划过一道清脆的鸟鸣，凌然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接着很快便恢复了，不过即便是只有一瞬间，君烨也还是清楚的感觉到了。 “没什么。” 松开了抱着君烨的手，北堂静抬头，看了一眼那盘旋在自己头顶的兀鹫。 君烨也注意到了那只兀鹫，但是没有说什么，他已经知道了凌然最大的秘密，这就够了。 两人在城墙上伫立良久，太阳逐渐西沉，两人却都没有注意到已经过了用饭的时辰，天边的太阳很美，不似晌午那般炽烈刺目，红红的，旁边也是渐变色，由蓝色渐变成淡紫色借着是浅粉，很是绚丽。 “今年的雪总是这样短暂啊！” 这雪甚至连地面都没有覆盖过来便已经停了，他们这也算是忙里偷闲半日了，凌然知道，今后，怕是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梅花还没开呢，过些日子，雪就该下下来了吧！” 日子不到毕竟还。 “其实，你皇兄还有救。” 凌然歪着头，看着君烨，坦白了身份后，总觉得和君烨也没有那么疏远了，就好像，在茫茫人海中，终于看到有一个人是在为自己笑，走在街上，感觉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却没有一盏灯是为自己亮着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感觉到了，君烨的那盏灯是为自己亮着的。 这样就够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凌然？” 明明只是回答前半句就可以了，可君烨偏偏还要在后边加上这个名字，这个名字，真的已经太久没有被人叫起了，久远到，她都快要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你还是叫我北堂静吧！毕竟是在宫里，被人听到了，怕是要惹来麻烦的。” 凌然没有去看君烨，嘴角却是翘起来的，她知道，君烨记住了这个名字，不久之后，这个名字，一定会让更多人知道，但是，那时肯定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可是现在没有人啊！难怪我以前叫你小静儿，你都不给我回应，我叫的名字都不是对的，也难怪你不给我回应，所以，小然儿，我现在叫对你名字了，你愿意给我一个回应吗？” 君烨扯着凌然的衣袖，笑的很开心。 “老实点吧！我现在无心男女之情。” 在凌家没有的仇得报之前，她不会考虑任何的儿女私情，再者说，君烨的感情的确是太过沉重了，她有过心动，但是冷静下来之后都却觉得自己不该那么自私。 她利用君烨，心中也是愧疚…… “那好，那我就等到你愿意动儿女私情的哪一日，等到那一日，你告诉我，我便告诉全天下，我要娶你为妻，反正你也不是皇兄的妃子！” 她是凌然，不是北堂静，北堂静或许是皇兄的女人，但是北堂静不是。 “油嘴滑舌，走了，再不走，晚膳怕是吃不成了。” “那也不要紧，反正小然儿你秀色可餐。” “说了不要叫我那么个名字，君烨你皮痒了不是？” “不敢不敢，在娘子面前，为夫怎敢造次。” 君烨越说越过分，凌然斗嘴不是斗不过这人，只是她知道，与君烨这样的人斗嘴，你越是说的多，他就越飘。 “傻子。” 君烨觉得这一天，他简直是太幸福了，先是拿下了小然儿的初吻，然后又知道了小然儿的名字，虽然小然儿的心可能还是有点距离，但是他会努力的。 攒了一天的奏折的结果便是晚上要通宵达旦的批阅，大大的宫殿里，只有君烨那边燃着一盏灯。 君烨早早的就让凌然休息下了。 没有人守着，君烨看完一摞折子正要自己去拿另一摞，却不想一只白玉般的手，递上来了一本折子。 抬头，就看到凌然那张笑宴宴的脸，如鲜花般娇嫩，看着像是傍着大树生长的菟丝花，娇嫩的很，偏偏身上那股子气质比那兰花还要高洁，君烨知道，她不是菟丝花，她是长迎风生长的松，更是长在寒山的雪莲。 “怎么没睡？” 凌然那一头长发散披在身后，面容素净，未施粉黛，可就是这样，也是活色生香的一幕，粉嫩的薄唇，带着笑意的双眸，还有那优雅的脖颈，再往下是半遮半露的锁骨，锁骨上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很是诱人，还有那尚在发育中的跑马场…… 君烨吞了口口水，她有些头疼，如果令人啊一直在此的话，他真的害怕这一晚上自己都没有心思批阅奏折，芙蓉帐暖度春宵，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真真不是说着玩的。 房间里的炭盆燃的很足，暖烘烘的，加之地龙烧着，就更是暖和了，所以北堂静身上只穿了一层中衣，外面罩了一件外衣。 “我怕你这一晚上批阅不完就过来看看。” “放心，能看完的。” 被人关心着的感觉还是很好的，尤其是那关心来自自己心悦之人，这让君烨就更加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马。 心中一边唾弃着自己，又不是十六七的少年，怎么也这么的没有定力，偏偏他知道，自己对凌然就是一点定力没有，就是凌然这个人站在这里，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他的心就控制不住的加速。 凌然没有说什么，将那一摞折子，放到君烨顺手拿的地方，然后自己底下身体，去看放在框子里的奏折。 每天从各地上来的折子委实不少，大事小事，鸡毛蒜皮的事情有时候都要禀报上来，都像是生怕被忘记似得。 北堂静将重要的折子给分拣成一类，那些鸡毛蒜不痛不痒的索性就直接扔到了一边，这种折子，看了也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