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续。离去的前夕（1）

“呃！还真的是啊！” 刚才伊邪那美确定了鳩羽皇这个姓氏的正体，脑海中立即浮现出菲莉丝的面容，一直以来对这个家系所抱持的疑问，万万没想到竟是回到地球后解开，这算是机缘吗？ “哥，菲莉丝的事情还没说完，快点继续说啦。” 在银雪的催促之下，我将未说完的事情，接续说下去。 “关於鳩羽皇姓氏部分，伊邪那美已经确定真相，接下来，我就说明这个姓氏在那裡的影响力。” “鳩羽皇一族，我了解不多，感觉有点类似贵族，虽然并不是个掌权组织，但是影响力却遍及很广。据好友谢特的情报，他们拥有一支武力非常强大的特殊次元舰队，是早期进行运输业时所建立，共有八艘，而每一艘船舰都具有足以毁灭星球的战力，专门用来防卫宇宙海贼抢劫货船。有了这八艘次元舰的武力保证，他们很快就掌握了近百分之七十的运输市场，势力遍佈三大次元，只要货船上标有鳩羽皇的印记，没人敢动，就连星联政府的舰队，也不敢随意上船盘查。” “至於菲莉丝，我和她并非是朋友，严格说起来应该算是敌人。在我和虫师谢特认识不久之后，因為工作关係，我陪同他送委託物品到时空管理局，那时我并未与她对话过。送完东西，当我们要离开时，為了方便我做了一个让我后悔万分的事情。我以為她是谢特的好朋友所以不以為意，在她的面前划开一道时空裂缝，开启虫洞。” “就因為这个非常特殊的能力，让她对我產生极大的兴趣，接下来就常常借委託谢特制作东西要我一同跟去，进而想拉拢我加入时空管理局。可是已经自由习惯已久，又怎麼可能会答应入局，双方在好几次的冲突之后，菲莉丝竟然对我发佈永久通缉令，并将我列入星联史上第一位限定不能的时空跳跃者。而后又从谢特口中传来，莉可在菲莉丝面前炫耀说我能同时开启二条以上的通道，让她更想将我纳入时空管理局，简直是火上加油。所以才说她不是朋友，是非常麻烦的敌人，追捕我二百多年的超级大麻烦。” 说明完关於菲莉丝的事情后，我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休息一下。 “…………” 奇怪，怎麼我说完菲莉丝的事情之后，她们都没反应，而且表情有点奇怪，还皱起眉头来，好像是在沉思。 银雪首先打破沉默，她开口问，“哥，我看事情应该没有那麼单纯吧。照刚才你所说，既然鳩羽皇的势力及武力都很庞大，那為何她追捕了二百多年还未果，是因為她能力不及你吗？感觉不太单纯？” 我笑著笑著，回银雪的问题，“很单纯啊，只要我一进入虫洞，在那个次元裡面，没有任何一位时空跳跃者或次元舰能够搜索到我的行踪，更何况是捕捉，那根本就不可能。” “哇哇！臭屁到这种地步啊！”伊邪那美瞄了我一眼。 “银雪啊，看来我们对这位呆头哥哥，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了，呵呵。” 嗯，银樱边苦笑边摇头，那是代表甚麼意思啊？ “对啊，哥总是如此，小枫也了解。” “啊呜？”我盯著小枫，微微点了一下头，表示有点不解。 “呵呵──”小枫吐了吐舌头，拿起茶杯遮住脸蛋，避开我带著疑问的眼神。 “哥，讲完了与朋友之间的事情，也该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吧，银霜好想多知道一些关於哥的事情，可以吗？”银霜说完话后用双手捂住嘴唇，瞇眼微笑的可爱模样，让我想起了她还是白貂时的习惯动作。 “可以啊，不过没办法将所有事情一一说给妳们听，因為时间长达六百多年，所以我挑重点说就好。” 银樱拍拍手，站起来整顺好裙子后，她说，“要说自己的故事前，小妹去準备些点心。小枫，我们一起到厨房去準备。” “嗯，好的。我记得还有几串糯米团子，再泡一壶热茶好了。” 小枫起身跟随银樱进去之后，伊邪那美摸著下巴不停地瞧著我，“哥，接续刚刚鳩羽皇的事情，小妹有事情要问你。” “问吧。” “你是否……不，应该是问，菲莉丝是否知道你是从地球过去的呢？” 我摇摇头，立即回答，“谢特表示，菲莉丝曾经暗中调查过我的背景，但是完全查不出，所以她并不清楚我的出身，也不知道我住过这裡。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包含那五位好友，就只有谢特知道我成长在这个空间，其他人一概不知。” “嗯，是这样子啊。哥，小妹有个建议，你参考看看。有机会再见到那位菲莉丝时，不妨表明你曾经居住过地球，若是能够认识他们一族的最高位者，我相信对你所要寻找的事情，应该会有一定程度的作用。再加上有我这位现世代顶位的神族妹妹，透过这层关係，同是神族，我认為会有所帮助才对。” 伊邪那美所说的事情，道理我懂，以他们一族的能力要搜寻情报应当是不难，可是我不太可能会主动去接触他们，所以这个建议我无法列入参考。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唷。” 伊邪那美忽然笑得有些诡异，一脸狐媚的奇妙神情，看的我全身颤慄，背肌突然凉了起来。 “嘻嘻，如果鳩羽皇一族的现任最高位者还是鳩羽皇穗姬命的话，她见到你时，我百分之百肯定会答应帮你，而且完全无条件！” “见到我？要是将妳的身份抬出，这我相信，可是见到我就会无条件帮忙，这我无法认同。”我指著自己，不相信伊邪那美所说，那太没说服力了。“我在那个次元虽然有一定的知名度，但也不可能传遍所有星系，更何况我只是个旅行者，平凡到不行的身份，她怎麼可能见到我就会如此，一点说服力都没有。”我接著说。 伊邪那美挥挥手，“平凡到不行？你的存在可是──啊！不提这个！反正，反正你相信小妹的话就对了，一定会有机会印证我所说的话，你等著吧，嘻嘻。” “是是，就慢慢等吧。”我无奈地将茶给喝完。 伊邪那美真是鬼灵精，竟说一些让人摸不著头绪的话。啊咧，我形容词用错，她可是神族呀。 算了，要寻找根源还是实际点，靠自己比较实在，更何况我曾答应过伊莉雅，要找的事物不能求助他人，无论如何，我非得遵守承诺不可。 “小妹，哥晓得妳是為我著想才会提出建议，谢谢妳。不过呢，我还是不会将这个方法列入考量，至於原因，哥有无法说明的裡由，请妳谅解。” 伊邪那美听完我所表达的话之后，神情很明显有些失望，随后她呼了一口气，“唉，虽然晓得你会有这类的答覆，没想到还真是如此。没关係，若想通了，还是参考看看吧。” 我拉拉额头上的头发，笑了笑，吹扬起垂下的发丝，“儘管我是如此决定，妳的建议以及妳的贴心，哥心领了。” “哼，爱说甜话。” 约过了数分钟，小枫同银樱从厨房端出装有各式茶点的盘子，以及冲泡好的绿茶，待她们二人坐下之后，我便打开脑海裡关於自己的游歷，开始述说过往的故事。 “从本家门外首次打开时空裂缝，我进到了虫洞，虽然当时有些迷网不知该往哪裡去才好，但是想起爷爷以前叮嚀过的话语，既然要有心踏出，那就提起决心，勇往直前。所以我不去思考要往何处，顺手再开起新的通道，走了出去。” “出了时空裂缝，我来到了一处名為克拉提亚的大陆，时代背景有些类似西方的中古世纪，因机缘结识了同為精灵族的拉翠丝、兰、奇亚，以兄弟相称只可惜已经逝去的拉法。我在那块大陆渡过了二年，经由大魔导的启发，我学会了说精灵语，也学习到如何运用自身与生俱来的能力，凝冰。” 说到这裡，我张开左手掌，聚集大气所含的微量水气，并由手掌发出些许冻气，凝结成一小颗菱形冰晶。 见到妹妹们张大眼睛像是在观看魔术般的惊奇神情，我微微地笑，一返手将冰晶给分解掉，消失在眾人面前。 “帮助拉法建立起克拉提亚王国之后，心想还有该去寻找的根源，於是我道别了他们，到了其他地方去。也许是克拉提亚人的温情，让我感受很深，到了其他地方之后，发现完全变了样。身无可交换食物东西，再加上语言不通，孤独让我嚐尽了何谓现实之果，也学习到如何独力生存的技巧。所谓的生存技巧，我坦白说，除了杀人抢劫之类的坏事外，我通通做尽，包含因為太饿而吃下几乎使我丧命的不明植物果实等等，太多太多了。” “旅行到了第二十三年，我在一个土地近百分之六十都是沙漠的星球，遇到了一位永生难望的伙伴。他全身毛绒绒，撕牙裂嘴，而且不会说话，因為他是一头小魔兽，我取名叫芬帝亚纳理，精灵语之意為“永恆”，外表像似一隻狼的好伙伴。我们一起在那个物质贫瘠的星球共同生活了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有水共喝，有食物会分食，甚至饿到忍不住时，我会将带去而非常捨不得吃的巧克力，分一半给他吃。一次天候异变，突然引起的沙暴，因风力过大视线不明而无法去寻找水源，我抱著他在地穴足足挨饿了三天。沙暴结束之后，我带他外出去寻找水源时，他因為年老衰弱撑不去，倒在我后面，就这麼无声无息的走了。而后，因為丧失了一位好朋友的关係，我辛苦度了好长一段时间才从失落中爬起来，离开那个令人十分感伤的星球。” 说完了这一段令我刻骨铭心的往事，妹妹们的神情带著些许哀伤，其中最被容易感动的小枫，还掉下泪来。 我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接续说道。 “到了第六十年，也是让我改变最多的一年，我解放白银，召唤出仅次於爷爷之外心中最重要的二人之一。剎那，是我第一位妹妹，第一位被冠以白银姓氏的妹妹。” “记得当时，我被一个武装集团追杀到几近死亡的地步，在掉落到一处山谷之后，看著满身疮痍的自己，深觉已经毫无生机可言，我哭了，因為害怕死亡而恐惧到哭了。但是呢，就在我心灰意绝，哭泣等待面对死亡的来临之刻，脑海裡居然响起了一句让我產生希望的声音。她说，“别哭了”一句别哭了，加上之后听她诉说许多勉励的话语，困境之下使我重新站了起来。之后，在她的引导之下，我将她从白银短剑解放出来，她却告诉我必须寻找一个名為阿斯嘉特的地方，只因為那是我的宿命。又经过了近五十年的时间，我们旅行到一处被异世界喻為死星的废弃星球，除了魔龙之外，没有其他生物的奥理特星球。一到星球表面之后，毫无缘由之下所有魔龙居然开始攻击我，為求生存斩尽了為数近十万头魔龙之后，因為受不了自身暴走的刺激，我拖著满身血腥，走到了一处古代大殿裡面，本想寻得一处休息之地，却跟裡面的守护神兽寂静和深渊起了冲突。最后因不明原因，他们进入我的体内自我封印，直到前天才自行解封，现身出来。呵，原来她们就是小枫、银雪、银霜的母亲，难怪素盏鸣尊会追杀我，就是為了要回二位妻子。” “接著又过了二百多年，一次偶尔的机会，我开启红色虫洞，找到了从西方神话世界消失而转移到另一个次元的阿斯嘉特，也就是北欧眾神的最初领地。进入到了阿斯嘉特，也许是因為外来入侵者的关係，我被一头毒龙给追赶，在不得以的情况之下我斩杀掉那头毒龙。之后因為全身都是毒龙血液的关係，我走到一棵巨大树木底下的泉水旁，想洗净一身血液时，竟然不小心唤醒了命运三女神。三女神被唤醒之后，我被带入英灵殿，面对奥丁神主，接受斩杀毒龙的审判。不料，天空降下数道黑色雷电，我身上的白银与其產生共鸣，接著响起阵阵不明的鸣动声，而且声音持续整整三天之久。然而，奥丁神主之妻，也就是预言女神芙丽嘉现身出来终止审判，并要我通过阿斯嘉特的试炼带走昆古尼尔，才结束掉那响彻整个阿斯加特的不明鸣动声。就这个原因，我努力通过试炼，取得四大宝具之力，最后在一处黑暗空间深处，我跟昆古尼尔订下契约，将那把黑长枪换名為苍月，并解放她出来，帮她取名白银伊莉雅，是我第二位妹妹。” “让我料想不到的是，当我要离开阿斯嘉特之时，那三位被我无意间唤醒的女神，竟然将我当成容器，订下三道强制契约，非要我带她们离开阿斯嘉特到外面游歷不可。迫於无奈之下，我只好变成她们的主人，带她们离开那个地方，寻找另一个东西，也就是唤醒苍月时所得到的讯息，七彩水晶。很幸运的，就在前天我得到了它，也修补了有些异常的身体。妳们应该不晓得哥為何会回到地球来吧。其实就是因為身体出了状况，在那三位女神找到解决办法前，我才会决定回来此地等待。” 我端起茶杯，望著自说到剎那开始就一直若有所思的眾妹妹们，还好听完之后没追问有关於剎那和伊莉雅的事情，否则还真不知道该用哪种比较适当的话语，去回答她们。 “以上，就是白银苍六百多年时光旅行的简短叙述，其中有许多我未提及之事，主要是因為在没得到当事人许可之下不能随意说出，所以我只挑重点说明，还盼望妹妹们能多多谅解。” 才刚哭过的小枫，圆圆的一双眼睛，红通通，几乎快再度滚出泪水来，“哥，没想到你在外地的生活这麼辛苦，小枫……小枫听了好难过……” 我连忙对小枫挥挥手，安慰著她，“别哭，那只是初期而已，接下来就不再那麼悲惨，适应了许多事情后，就连原本沉闷孤癖到不行的个性也都修正过来，所以我相信歷练会使人成长，就是这麼一回事。” “枫姐。”银雪和银霜轻抚小枫的背，安慰她。 伊邪那美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拥抱还在睡觉的小葵，“故事前半段说得好令人鼻酸，也难怪小枫会难过了。” “哥，辛苦了。”银樱对我温柔地笑著。 小枫最后还好没流下泪来，她只是有哽咽地说，“我听小夜姐说过哥以前的事情，也很高兴现在的哥哥并非是以前那种不爱裡人的个性，否则我想也不会接受我们这群妹妹了。” 眼前的妹妹们，真是一个人一个模样，我瞭解她们是在為我感到不捨。但是想到开耶姬的银樱，她独自在富士山待了数千年都没跟任何人交谈过，跟她比较起来，我真的不算甚麼。 嗯，是巧合吗？才刚想到银樱的事情她就盯著我浅浅地微笑，温柔的眼神当中，总感觉喻含著某些意思，我无法会意出的意思。 奇怪，这二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老是有事没事就会想到她，有时也会不自觉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我到底怎麼了，好反常。 这时，还盯住我不放的银樱，突然双眼快速眨了二下，神情有些微妙，还轻咬起下嘴唇，接著她微笑并开口，“哥，小妹一直不解你稍早所说的次元，可以解释给我听吗？” 噗通！ 好怪！為何见到银樱的可爱动作后，心臟竟然重重跳了一下，还有种快喘不过气的异样感觉，怪！太奇怪了。 “樱姐，这个问题问的好，银霜也不晓得哥所提到的次元究竟是代表著甚麼意思，完全无法理解。” “咳！”我避开银樱那紧迫盯人的眼神，回答，“嗯，这该如何解释比较好……” 就在我思考比较容易表现的说词之时，我看到桌上摆有几串糯米团子，每串各上各有五颗，於是我两手各拿一串，将右手那串糯米团子递到身边的伊邪那美面前，“喂妳吃，咬一颗起来。” “嗯？”伊邪那美一脸狐疑望著我看。 “吃一颗就对了，我要用来解说次元用。” “喔……” 伊邪那美咬下一颗之后，我依序让小枫、银雪、银霜，各咬一颗起来，最后递到银樱面前时，她又再度表现出刚才那种微妙的眼神，还用嘴唇轻轻含住糯米团子，轻柔地将糯米团拖离竹籤，娇柔的模样，让我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快速退回自己座位上。 糟糕，心臟差点就麻痺掉，无视、无视！ 我平静下有些纷乱的心，开始说明，“咳！我用这两串糯米团子来解释，意思或许有些差距，但也差不多了。” “左手上的五颗糯米团子，各代表著不同次元空间，也刚好就是我开启时空裂缝所能到达的五个不同次元空间，其中我最常活动的地方是在第三个次元空间，也就是中间那颗团子。这裡面有许多星系，有许多千奇百怪各种不同的种族，一开始提到的五位好友以及菲莉丝他们，全都是在这裡活动。顺便解释，时空管理局的权限以及所能跳跃的次元，只有二、三，四这三个次元，而第一跟第五个次元，目前据我了解也只有我一人能够跳跃过去。刚才所说过的阿斯嘉特，就是在第一个次元，必须经由红色虫洞才能到达的奇特空间。” “而右手上的一颗糯米团子，就是代表我们现在居住的次元空间。它有些巧妙地跟第三个次元有所连接，但却有著相差极大的时间轴，目前还找不到了解这种事的人可问，所以就不解释了。” 我举起左右两手，各握著竹籤继续说明，“哥就是从一颗团子跳到另外五颗团子上，左右两手握住的竹籤就代表著时间轴。因為不同时间轴的关係，我脱离这裡跳跃到异次元之后，生理因不明缘故完全停滞下来，可能是我五年前离开这座次元空间后身体一直没老化的主要原因。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推断，也有可能不是，甚至是其他原因造成也说不定。对了，稍早提到的虫洞，就是指各个次空间相连之处的一种特殊通道空间，裡面没有普通生物能够存活的需求因素，而且时间完全停止，是个非常奇特的地方。” “说到这裡為止，都了解了吗？” 见妹妹们都点头表示听懂之后，我笑著笑著，端起茶杯想喝茶时，发现已经全喝光，於是我将杯子摆回桌上，“小枫，麻烦再来一杯。” 小枫很快的拿起装有绿茶的茶壶，并将我的茶杯倒到七分满，递回给我之餘还附赠一个甜甜的微笑，真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