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座敷童子。女王样！（2）

“这件事情，也终於能说出口了。沙也香，其实妈妈原本的身体并不好，相当不容易受孕，当初你爸爸為了安抚我渴望有小孩的心愿，两人仔细商量之后，就到孤儿院领养了一位小女孩回来，当时的沙佑理已经有两岁大。神奇的事是，当我们带沙佑理回来生活一段时间之后，妈妈竟然成功的怀了妳。妳知道吗？当妳出生时，妳姐姐她可是高兴的不得了。不过，之后因為你爸爸工作的关係，需要长期居住在法国，你爷爷就提出了这个能保住瀧川家的计划，过继一半的财產给沙佑理。而理由是，因為沙佑理并没有瀧川家的血缘，不受到座敷童子离去的影响，就算以后我们家道中落，也还能保住部份的家產留给妳们姐妹，所以爷爷就请奶奶把沙佑理送到法国，你的父亲身边去。” “我记得沙佑理在机场时，还一直哭喊著妳的名字，妳的奶奶和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她送上飞机。到了上妳中学的时候，妈妈才开始每半年飞往法过去探望沙佑理一次，每次在法国和她见面的时候，她总是先问起妳在鸦帝兰特帝国的近况。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妳拿到博士时的学位颁授典礼，她有到场喔。她那时候只能独自站在角落看著妳低声哭泣而已，虽然我们大家都相当不忍心，但為了妳们俩的将来，也只好忍痛暂时不让妳们见面。沙也香，听完之后，能原谅我们将这件事隐瞒了妳这麼久的时间吗？” 瀧川篤治眉头紧锁，神情愧疚地接续说：“沙也香，爷爷会让家裡的人不告诉妳这件事，其实是沙佑理提出的。她希望妳能够得到所有人的疼爱，更不愿因為她的关係而分散掉家族对妳的关爱，所以在你父亲过逝之后，她选择牺牲自己，独自留在法国生活。” 沙也香低头沉默了许久，最后她缓缓地走到理佳子的面前，哭倒在母亲怀裡。 “妈妈，我不会怪任何人，我瞭解你们的初衷是為了整个瀧川家，身為瀧川家的人，我能体会你们用心良苦。可是听到姐姐為我牺牲那麼大我……我好想见她，也好想紧抱住她，喊她一声姐姐，感谢她这麼多年的……呜……”沙也香说到后面，再也止不住泪水，感激的情绪完全宣洩了出来。 瀧川篤治靠近沙也香，他伸手摸著沙也香的头并安慰说：“妳会见到她的，明天就见得到了。” 沙也香听见后，随即抬起头来，“爷爷！是真的吗！” 理佳子拿出手帕，擦拭掉沙也香脸颊上的泪水，“爷爷在得知小苍来到函馆之后，就直呼有预感他能解放瀧川家长年以来所背负的重业，所以就叫妈妈通知在法国的奶奶，务必将妳的姐姐给带回来。所以最慢明天中午前，妳就能见到沙佑理了。” “真的！哇！──这……那我要先去整理姐姐要住的房间，一定要让她好好的留下，不会想再回到法国去！嗯！我得赶快了！”沙也香话说完话后，兴奋地走往屋子过去。 理佳子见沙也香能够完全接受这位不曾见过面的沙佑理，自己也鬆了一口气，她起身走到父亲身边，挽住他手臂，“父亲大人，看您哭得像小孩子一样，我们进屋子去吧。” 瀧川篤治边擦拭著眼泪边说：“嗯嗯，呜……好感动，呜……咦？那沙佑理回来之后，那我要将哪位孙女嫁给小苍才好，这下子可伤透脑筋了……嗯？理佳子，妳干嘛瞪我，难道是妳想嫁给小苍吗？” 理佳子的脸部不停抽蓄，“父亲大人！您又脑筋糊涂啦，小苍都已经说不会待在鸦帝兰特帝国了，妳想要我……唔！你想要你的孙女白白守活寡吗！” “哈哈……哈哈哈，那……那想办法让他留下子嗣好了，嗯嗯嗯，就这麼办！” “父亲大人！” 这对父女，就这麼一边喧哗，一边走回屋子裡去，而今晚函馆的夜空，乌鸦相当的多。 嗯……剎那应该睡著了吧…… 转过身子看往左边，剎那背对著我侧躺在被褥裡面，确定已经熟睡，我轻轻掀开被子，身体贴著地板，已几近无声的动作，缓慢的爬向小客厅。 爬到电视机前，我拿起电视机柜裡的摇控器，打开电源又快速地按下静音键。不过，切换了许多个频道就是找不到剎那所说的“特殊频道”，纳闷之时，突然一隻手搭住我的左肩膀！完蛋了！ “你……你以為这种高级旅馆裡面，会有那种成人频道吗？” 我大冒冷汗，身体不停的颤抖，完全不敢回头去面对剎那。 “哼嗯──想不到我那位十分害羞的哥哥，居然也开始长大了。你那麼想看拘束ＰＬＡＹ吗……我马上让你试试！” 剎那不知哪来的麻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我给五花大绑，随后右手又拿出不知哪来的皮鞭，狠狠地瞪著我看。 “哼！你这个闷声色狼！寧愿去看那种频道也不来夜袭！”剎那甩了一下皮鞭，单脚踩住我的胸口：“拘束ＰＬＡＹ……这就是拘束ＰＬＡＹ啦！把你绑起来让我ＰＬＡＹ！──” “剎……剎那！原……原谅我……”我苦苦地哀求双手紧握住皮鞭的剎那。 剎那忽然间嘴角微扬，她从背后拿出了一个桃红色眼罩，戴在脸上。 “女王！叫我剎那女王！如果能叫的让我开心……或许会赏你一点甜头，哪！快喊！”剎那又举起鞭子往地板抽了一下。 “剎……剎那女王！剎那女王！请原谅如此卑微的下僕……请您原谅……不！请您务必原谅，剎那女王王王王王！──” “噢！”额头好痛！ “剎那女王……我甚麼时候变成女王啦！猪头哥哥，还不快点起床！” 我摸著额头上的肿包，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嗯？剎那，妳的皮鞭咧？我身上的麻绳咧？” 剎那拿起脚上的室内拖鞋，狠狠地往我头上拍了下去！ “皮你的头啦！还在做梦啊！” “啊咧，原来是做梦啊，呼──还好只是做梦。咳，剎那，早安！”我摇摇头甩开那个奇怪的梦，站了起来对剎那道早安。 “唔！” “嗯？剎那，怎麼脸红了，身体不舒服吗？” 奇怪，剎那的目光怎麼看了下面后又立刻撇开过头去，有哪裡不对吗？还是她身体不舒服？ “哼……” 怪了，她哼个什麼劲儿？还仰起头用眼睛餘光瞄著我看。算了，这小妹本来就很会搞怪，不理她。 “我先去冲澡，若是电话打来询问早餐的种类，就选妳喜欢的种类吃吧。”我抓抓有些凌乱的头发。 “哼，伟大的哥哥，慢走。”剎那还是以那种微妙的神情瞄著我看。 “是是是，我出发了。”这小妹说什麼伟大的哥哥，搞不懂她。 我走进更衣室，心想刚才那个梦实在太古怪，得好好让自己清醒一下。我脱掉身上的Ｔ恤，丢到旁边的洗衣篮，然后将裤子给…… “哇！──我干嘛那麼伟大！” “嘻嘻嘻……色狼！” 卧室的矮桌子前，我顶著不断冒出白烟的头，默默地陪剎那吃早餐。虽然她在早餐时刻裡不停的挖苦我，但我还是假装没听见，静静的啃著法国麵包，根本就没脸回她话。 今天早上我们在房间待了很长的时间，就只為了让剎那看那个美容频道，毫无兴趣的我，在旁边坐到几乎睡著。 我边打盹边想，剎那的外型变化自在，為何还要去在意自己的外表，跟我长得像不好吗？她还有哪裡不满意啊？女人复杂的心理，有如游离於宇宙空间的等离子一样，永远飘浮不定。 两个小时过后…… “哥，我们今天準备要到哪裡玩？” 剎那问著跟昨天早上一样的话，我从衣服内裡口袋，拿出昨天理佳子阿姨给我的函馆旅游指南。翻过几页之后，发现上面所介绍的地方，除了一些夜间景点之外，我们昨天几乎就已经逛完了。 我摊开旅游指南，拿到剎那的面前，“怎麼办，只剩下夜间的景点而已。” 剎那看著上面的介绍后，又翻了几页，最后她抽起拿在我手上的旅游指南，丢到旁边去，“接下来就乱玩好了，不过晚上你要陪我到山上去看夜景唷。” 收起被剎那丢在地板上的旅游指南，我拍拍她的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剎那高兴的冲进我怀裡，“呵呵，哥对我最好了，好开心。” “呀咧、呀咧，还学我那些妹妹撒娇啊，真是……” “嘻嘻。” “好啦，够甜了。”我摸摸剎那的头发，又轻拍她的背：“先出门去，要是待会瀧川爷爷又跑来找我们的话，那就伤脑筋嘍。” “嗯！” 带著剎那离开房间，在走到迎宾厅时，我再次见到跟昨天一样的阵仗，又是一大群身穿整齐的人分站在门口外面。 “小苍，剎那，早安！”沙也香满脸灿烂的笑容，对我们打招呼。 “沙也香姐，早安！”剎那跟我一同发声，真难得。 “噢！” 剎那伸手往我后腰间捏了一把，“沙也香姐，妳今天看起来很有精神喔，是什麼事让妳这麼开心啊。” 这位义姐还真是坚强，经过昨晚那种事情之后，还能以开怀的心情面对我们，我在心底十分地感到佩服。 “呵呵，我真的看起来这麼开心吗？”沙也香非常喜悦地走到剎那面前“剎那，我告诉妳唷，我的姐姐今天就要回来，母亲跟爷爷已经到函馆机场接她和奶奶了，好开心。” “喔……是沙佑理吗？哈，那可真是恭喜妳了。” “咦？剎那，妳见过我姐姐？”沙也香非常惊讶地看著剎那。 沙佑理？沙也香还有位姐姐啊，剎那又怎麼会知道这位沙佑理，怪哉。 “呃……”剎那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 “哥，我露馅啦，糟糕，该怎麼办！” “我连妳们在说啥都搞不清楚，也不晓得如何帮妳，我只能陪妳一起糟糕了。” “可恶……竟然见死不救。” 就在我想著如何解除剎那的困境时，玻璃门外驶来昨天我们乘坐过的礼车，沙也香见状后就立即跑到门口去。 “呼，好险。”剎那鬆了一口气，趴到我身上来。 “这是怎麼一回事？”我望著门口方向说道。 “详情我不是很瞭解，只知道她有位义姐长年住在法国，刚才喊出她的名字，真不晓得待会该如何解释才好，唉唉……” “沙佑理姐姐！” “看来已经到了，基於礼貌，我们也出去看看吧。” “嗯，希望沙也香一高兴就忘记我刚才所说的话。” 我拉著有些无力的剎那走往门口，出去之后，只见沙也香跟一位年轻女子相拥哭泣，而一旁的理佳子阿姨和瀧川爷爷也是不停擦拭著脸颊上的泪水。然后，我见到一位不曾见过面的老奶奶，感觉好像是爷爷照片裡的人，该不会就是瀧川爷爷的妻子吧。 “姐姐……姐姐……” “嗯……沙也香，姐姐一直都好想见妳，现在终於可以抱妳了……姐姐……姐姐真的好开心……” 望著眼前两位姐妹紧紧相拥而泣的情景，有感而发，自己也被这令人动容的气氛给感染，这时剎那紧握我的手，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静静看著她们姐妹俩。 “我不会让妳离开我的，安心吧。” “嗯，我知道，我也不会离开你，再也不会了……” 嗯，剎那為何会说出这种话，其中含意，似乎跟我所讲的不太一样。 “好了，我们先进去坐吧。”理佳子阿姨摸著那两姐妹的头说道。 见他们一群人要进门，我将眼眶泛红的剎那带到旁边，这种场合还是让他们好好的聚一聚，我们这等閒杂人，走远点好。 “小苍！你要到哪裡去，快过来见见奶奶跟新姐姐。” 被理佳子阿姨这麼一叫，我也只好带著剎那走往他们所坐的沙发过去。唉，逃亡失败。 “小苍，别那麼拘束，快过这边坐。”理佳子阿姨指著沙发上的空座位说道。 “哼哼，你就是爷爷在车上介绍过的白银苍，身边的是妹妹剎那。你们好，请多指教。” “妳好，请多指教。”我和剎那对这位新姐姐行礼完之后，转身对坐在瀧川爷爷的老奶奶行礼，“您应该就是瀧川奶奶，您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瀧川奶奶您好。”剎那接著我后面说道。 “呵呵，好漂亮的一对兄妹，嗯嗯，你们好。”有著和谐笑容的瀧川奶奶，频频打量著我和剎那。 “哪，听说你做两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瀧川家族的憾事，我再此对你献上十二万分的感谢。不过……让我的宝贝妹妹结不成婚，你是否也该负些责任啊。” 我靦腆地摇摇头，“不，爷爷未完成的遗愿，本来就是孙子应当之事。另外，跟那种意图不轨的坏男人结婚，太委屈沙也香姐了……咦？妳刚才说负些责任？甚麼意思？”我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於是便问。 “我清楚沙也香从小就中意你，所以，我要你入赘到瀧川家！” “啥？”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