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日月双子。代替的温柔（3）

突然脑海裡轰来两个层次三种不同声音，分别是剎那、伊莉雅、银樱，使得我立刻惊醒过来，“礼物我有，等我一下！” 我起身往后退三步，伸出双手往前手掌向上，将大气中的水分子凝聚在手掌上，结成冰晶，随后发动自身的物质转化能力，将浮在手掌上的冰晶，化作两个冰蓝色晶石。 “哇哇哇，好神奇的能力！”月读两眼盯著我手上的晶石猛瞧。“……嗯。”天照神情有些微妙。 “来。”我将两颗晶石分别递给天照和月读，见她们高兴的捧住晶石，我解释说：“这是种冰晶石，不会融解也不会损坏，只是小东西，祝妳们生日快乐。” “谢谢，我会好好带在身上。”月读将晶石捧到在心窝处，非常高兴地说道。 “呵呵，谢谢你嘍。”天照手指拎起晶石，不停注视著。 “对了，还有妳们委託我带的东西。”我换出时光银行，双手伸进去抱出一个大纸箱，放到地板上之后，打开纸箱取出两个绿色纸盒，递到她们面前：“花都名產，八桥煎饼。” “哇哇哇。”姐妹俩居然异口同声地尖叫。 天照和月读走到我身边来，接过纸盒便正座下来。“终於可以吃到这个东西了，好开心。”月读马上就打开盒盖。“白银，这一整箱该不会全都是八桥煎饼吧。”天照看那地板上大箱子问说。 “全部都是。啊！还有这个。”想到还有一盒东西还没拿出来，我又伸手进去时光银行拿出一个咖啡色小盒子，放到天照的面前：“这是我最喜欢的法国庄园经典巧克力，送给妳们。” “哗，好漂亮的包装盒唷。这真是要送给我们的呀，好开心呦──”天照张大双眼，双手捂住嘴巴兴奋地说。 眼前，贵為高野山的两大宫主，像个开心小女孩似地看著我所带来的小点心，见到她们高兴的样子，我心裡有些黯然。紫姨曾经跟我说过她们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这两姐妹虽贵為神族大隔世，住在高野山裡，她们并不能像一般人能够随意的外出。若是有事要外出，身边也得跟著一大群人，可以说完全没有自己的自由空间。我瞭解高野山是要保护她们不被外界干扰，但是这两位外表看起来没大我多少岁的女子，不能过正常的生活，终其一生就只能待在这裡等待飞升的时机，对於她们，我实在有些不忍心，也有些捨不得。 看她们俩吃著点心的可爱模样，我有股冲动想伸出手去摸摸她们的头，但是又想到她们的身分，也实在不是适合这麼对她们。 “姐，妳也吃吃看八桥煎饼嘛。一直吃巧克力，可是会发胖喔。” “那个待会再吃，我要先吃巧克力。” “苍，你就代替我，好好地疼疼她们一下吧。” 奇怪，银樱怎麼突然用著跟往常不同的语气在对我说话，声音成熟许多，而且那种温柔的语调，感觉就像是位母亲一样。 “…………” “她们，就只是两个小孩子而已。” “呼──”我伸出双手，分别搭在天照与月读的头上，摸了摸，用著温柔的语调对她们说：“慢慢吃，还很多，小心噎著了唷。” “小苍哥……” “白银，你……” 我笑了笑并没说出甚麼话，就只是摸著她们俩的头，轻轻的、温柔地摸著而已。 陪她们过了小小的生日甜点会之后，我向天照问了往裡山定禪堂的路，再次摸摸两姐妹的头，我就起身走出女人堂，往裡山走过去了。 苍离开女人堂不久，天照摸著自己的头问月读说：“这就是妳之前在花特所感受到的温暖感觉吗？好神奇，那种感觉真的很能让人安心。” “嗯，就是这种感觉，我相信也只有他才能带给我，这种既温柔又暖和的感觉。”月读双颊微红地说。 “普天之下，应该……也只有苍敢摸我们姐妹的头了吧。”天照还沉浸在稍早苍带给他的温柔感觉，就算是以前还住在高天原，也不曾有过这种体验。自己知道位於高天原顶点的她，是不可能有任何神族敢如此，哪怕是自己的父亲以及弟弟，自己也不会允许他们这麼做。 “小苍哥头一次见到我时，就没把我当成是位神族在看待，顶多就只是认為我的年龄比他大，说话有些必恭必敬而已。呵呵，想起他慌张说话时的神情，实在是很可爱。”苍对於月读的意义，是好朋友也是个好哥哥，不但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就算是对他发脾气过，最后他还是会以温柔的态度对待自己，是位很好的人。 天照摇摇头，记起来初见到苍的场景，双手捧脸颊说：“呵，上次他误入浴场，见到裸身的我，脸上神情也是相当有趣，流鼻血的模样好纯情，也很可爱。” “哇，怎麼都没听妳说过！姐，妳偷留一手喔！”月读有些嫉妒地说。“哪有，只是……只是刚好而已，又不是故意让他看的。”天照既彆扭又害羞地说道。 姐妹俩你来我往，闹嘴了一阵子之后，最后竟然都纷纷地笑了起来。 “妹，我有种想法，我好希望他不会是我们的弟弟。” “姐，我也不希望他是我们的父亲。” 天照低下头，摸著苍送给自己的冰晶石，心裡有些惋惜，“可惜他是异界之人，不会留在这个世界，否则我绝对会将自己的神之刻印下给他，就算是母亲不肯，我也会不惜代价强迫他接受。” 月读看著手掌中的冰晶石，“我的想法也是和姐姐一样，可惜他最终还是会离开此地。他到底是个怎麼样的一个人，居然会让我如此沉迷在他的温柔之下，这个问题我想了许久，还是想不透。不过，说起来也有趣，我们都忘记了自己原本的身分，竟然还同时迷恋同一个人。” “我们是双子，同时出生，会有相同感觉也属正常，只不过同时在意同个男子，我也有些意外。” “姐，妳说得好饶舌，我听了好痛苦，呵呵姐，我们难道不能跟他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吗？”虽然这个问题月读自己知道答案会是甚麼，但她还是试探性地问天照。 天照叹了一口气：“唉，妳的问题我刚才也有想过，可惜不行，也绝对不能这麼做。我只能说，掌管高天原是我们姐妹的使命，除非父亲或弟弟肯回来接替，否则我们是不能离开高天原的。” “听妳这麼说，我又开始希望他是我们的父亲了。如此一来就可以跟我们回高天原，是父亲也没关係，只要他能待在身边就行了。”月读心裡又开始矛盾了起来。 “也对，如果是弟弟那更好……”天照还是希望他是自己的弟弟比较好。 月读突然又想起那个让自己十分伤脑筋的问题，“谈到这裡我又开始头痛。失踪的父亲、神寄命在开耶姬身上的母亲、不知去向的弟弟和他那两位妻子，以及跟我们一样大隔世的三姬神，种种谜团，这又该如何解开。” “这问题昨晚才想过而已，能不能暂时别提。”天照也对这些问题感到相当的头疼。 “也对，我很怕继续想下去，万一苍既是父亲亦是弟弟的话，那该怎麼办呢？”月读话说完后，自己吓了一跳，不解為何会衍伸出这种结论。 天照大吃一惊，“这……难道……会是三重神寄命吗？可能吗？神世初代的天之御中主神，神寄命於神世七代伊邪那歧命，然后神世七代的伊邪那歧命再神寄命在神世八代的素盏鸣尊身上，最后素盏鸣尊又再神寄命到苍的身上。咦，这麼一来好像可以解释三姬神為何会出现在他身边，解开被母亲神寄命的开耶姬封印，以及他身上具有和天之御中主神一样的异色瞳……这！有可能！” 月读张开手掌捏著额头，“姐，妳的推论让我的头好痛，怎麼会如此混乱。可是弟弟的两位妻子并没有在苍身边，这样一来，妳所说的三重神寄命，好像又不太能够成立，不是吗？” “可是这麼多的巧合，让我不得不如此判断，真伤脑筋。”天照也是怀著和月读相同的疑问，弟弟素盏鸣尊疼爱妻子在高天原可是出了名，他不可能让两位妻子失踪那麼久的。 “妹，还是苍根本就没有觉醒，他会觉醒吗？”天照继续假设。 这次换月读大吃一惊，“呃！经妳这麼一问，我想起来昨晚触碰到苍时，他的身体除了银樱所下的神之刻印，体内还有两股奇特的封印，以及三道类似刻印的东西。三道刻印先别谈，那另外两股封印，就相当值得探讨了。” “两股奇特的封印……妳是认為弟弟把两位妻子封印在自己体内？如果是的话，那他到底有何目的需要如此呢？”天照若有所思地问。 “姐，我们好像陷入无限迴圈裡了。” “是啊，解不完的谜团……” 遵循天照所指示的路线，又在路上问了几位僧侣，步行了约半个小时后，终於到达裡山的定禪堂外面。 我仔细看了四周一巡，寺堂外边种植著许多樱花树以及衫木，环境颇為雅静，应该还蛮适合他们居住才对。我边观赏四周的花树，边往裡边走去，进入堂内后，除了西萨以外，一群人在堂的竹椅上聊天。 “呦，环境相当不错嘛。” “啊，是小苍。”蒂雅见到我后马上给了我一个笑脸。 “终於来了，请这边坐吧。”钢刃挪出身边的位置说道。 “谢谢。”我走到钢刃空出的位置坐了下去，问起蒂雅西萨的情况：“蒂雅，西萨现在的情况呢，是在休息吗？” 蒂雅对大马刀兄弟笑了笑，“我们跟著訥言大师来到这裡不久后，哥哥被他们兄弟安置在裡面，不久便睡著了。好在有大马刀和剃刀帮忙搬进房间，要不然我自己可搬不动他呢？” “哪裡、哪裡。”那两兄弟异口同声地说道。 “既然目前是朋友，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事情。”蕾贝卡端了杯茶给我。 “谢谢，看你们能如此相处，我也可以安心了。” 蕾贝卡坐到我的对面座位，“对了，你是怎麼有办法认识这麼庞大的组织……不，是高野山，刚才訥言大师追上我们之后，一路都在夸讚你的事情，还说你是他们的大恩人，让我们一行人听得满头雾水。” “啊哈哈，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情啦。”我摸摸后脑袋，试著将话题模糊化，否则要是解释，一定会被误会。 “看来，你还真是一位相当喜欢帮助别人的奇特男子。”钢刃搭著我的肩膀说道。 “可不是吗。”蒂雅接著钢刃后头说：“小苍当初听完我们的故事之后，二话不说就马上决定要帮助我们，实在是了不起。” 我皱起眉头喝了口茶，“别把我说得那麼伟大，我只不过是有几分力做几分事而已，你们太夸张了。” “呵，真是个谦虚的人。”蕾贝卡笑了笑，接著递出一个名片：“白银，这是我好朋友的电话，目前我不能联络她，等你有空时帮我找到此人，将我们的事情告知她，但请她暂时别过来找我们，等事情稍微平息之后，我会主动跟她联络。这个忙就请你务必帮忙，我先在此谢谢你。” 接过了蕾贝卡递给我的名片，将它收进口袋裡后，我对她说：“这没问题，我会帮妳转告她的。” 蕾贝卡点头，“谢谢，那麼就麻烦你了。” “别再谢了啦。时间已经不早，我也该离开。蒂雅，有空我会过来看你们。大姐，这段日子就有劳你们代為守护他们兄妹。”话说完之后，我一口气喝光茶杯裡的茶。 告别了眾人，我又回到女人堂去跟天照和月读说再见，顺便再请她们多注意西萨他们。虽然这两姐妹想留我下来吃晚餐，但我还是谢谢她们的好意，因為我急著想回家，当时银樱怎麼会以那种语调说话，我心裡有些担心，所以我不能留在这裡太久。 瞬移回到自家后，银雪和银霜躺在客厅沙发上目不转睛看著电视，我走过去摸摸她们头便问，“小妹，妳们樱姐呢？” 银雪双眼盯著电视裡正演出的海底奇观，“樱姐在房间裡面。” 银霜也和银雪一样死命盯著电视裡的鱼类，“刚才说要进房间拿东西，离开后，就没再下楼了。” 我摸摸这口水都快流下来的小可爱们：“嗯，我知道了。看妳们眼珠都快掉下来，晚上哥煎鱼排给妳们吃吧。” 见这两小可爱还是动也不动地跟电视互瞪，我摇摇头并笑说：“哇咧，看电视看到连我的话都听不进去啦。真是……” 算了，就先让她们看个够吧。 上了二楼，走到银樱的房间前，我敲了房门两下，“小妹，哥回来嘍。” “呜……” 听见银樱的哭泣声，我立刻推开房门冲了进去，见到她躺在床上不停地颤抖，我连忙地走近床边并将她抱了起来，“怎麼了，身体不舒服吗？” 银樱将头埋在我的胸口前哭诉，“哥……人家……人家好像快生了……呜……” “呃……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