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午夜出击。天帝礼讚（1）

“银樱……木花开耶姬命……伊邪那美命……” 稍早前在高野山女堂时，天照的神情明显有异状，表情也转变得太快，银樱跟她们母亲难道有关连吗？ 半夜三点，我坐在床上回想著女人堂裡的所有对话，再怎麼想还是一堆解不开的谜。相同的面貌，天照态度的转变，还有她為何要硬把话题转开，总觉得相当不对劲，也很不自然。 房间内一片黑暗，仰望著天花板已关掉的电灯……嗯！ “结界有异状！” 惊觉事态有变，我随即闭起双目瞬移到西萨家去，感觉已到他们的住处后我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被破坏损毁的公寓。我发现外面的月光透了下来，仰头一看天花板，是一个切口完整直径约一公尺的大洞。是甚麼兵器可以将厚约二十公分左右的水泥天花板给直接切开，我仔细看了天花板切口后，曝露出来的钢筋像似有被高热烧结过的痕跡。 “这是光束兵器。” 我跳上那个缺口，移动到公寓的顶楼，双眼望了四周围一圈，除了远处还监视著这裡的两股熟悉气息，就完全没见到有任何在外面走动的可疑人物。我暗骂自己太过疏忽也太过於自信，本以為对付人类只要用结界术就可以应对，所以没多佈下八叶宝华轮舞。那五老会的科技也真不简单，竟然拥有光束兵器，应该是资料上所记载的人造卫星所发射下来，难怪可以快速捕捉住西萨她们兄妹，要是八叶宝华轮舞在就不怕能量系兵器了……该死！ 希望西萨他们有将我给予的惶石带在身上，我飞上到高空上后轻点左脚，探索著惶石的动向。不久我感应惶石竟是在空中移动著，而且飞行速度很快，心想他们应该是用飞行载具押送西萨兄妹。再仔细探索一次后，察觉到他们移动方位是往西南方，那个方向是大阪市，他们想必是要到关西国际机场将他们送回英国去。看来得在空中拦截住他们，用那个方法。 “钢刃，还要多久可以飞抵关西机场。”蕾贝卡嘴巴叼著香菸坐在直昇机侧门问道。 “大姐，还需约半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刚才无线电来的讯息说，总部的接驳机已经关西机场待命，只要我们一到就马上起飞。”钢刃右手紧握驾驶桿左手抓住总距桿，看著架驶座舱上的卫星导航器，估算了大约的时间出来。 “嗯，了解。”蕾贝卡向外吐了一口烟，她回头看那已经被五花大绑住的两兄妹，随即拿起挂在机身侧边的无线电发话：“大马刀，你们那边的情形如何。” “……大……大姐，妳有见过会飞的人类吗？”大马刀在无线电裡传来阵阵颤抖的发话声。 听见这莫名其妙的回应，蕾贝卡紧锁双眉斥喝：“你们是喀药了吗？镇定点！把见到的事情说明清楚。” “半分钟前，我们在原地监视著他们兄妹住所，忽然那名银发男子竟凭空现身在公寓裡面，不久后他跳上公寓屋顶停留了一下子，就纵身一跃……往天空飞上去，就在我们兄弟还在惊吓状况中，大姐就呼叫过来了。” 怎麼可能有会飞的人类，除了那些吸血鬼的变化外，根本就不可能会有正常人类会飞行。但平时非常镇定，就连挨过机枪扫射过也不吭一声的大马刀，竟然会被惊吓到，也太反常了。“你们马上撤离，先回到中继据点去回报消息，我上飞机前会再给你们指示。”蕾贝卡将香菸丢往外面后回应说。 “收……收到了。” 蕾贝卡关掉无线电后，再次望了那对躺在机舱上的兄妹，他们目前因注射药剂的关係还在沉睡。捕捉他们前也没见到他们有拿出电话做联络的动作，那银发男子怎麼会在这麼短的时间内就察觉到他们已经出事，夸张的事是竟然还会飞行，他究竟是哪裡来的人。组织裡的特殊能力者裡，也从未有具飞行能力的人，简单说根本不会有可以抗拒地球重力而能自体飞行的能力者存在，这太违反自然法则了。难道他会是东方的妖族吗？ 思考许久，蕾贝卡对坐在舱内的三位组员下达指令：“镰割、刺喉、狗腿刀，待会一到机场警戒范围拉到十五公尺，允许使用能力，如有擅自接近者一律先击昏再说。” 见三位组员点头应达之后，蕾贝卡从上衣口袋取出烟盒，拿起一根香菸含在嘴巴上，正準备点火时听见前舱传来阵阵蜂鸣声。 “嘀──嘀──嘀──” 蕾贝卡连忙收起香菸，伸手握住舱内把手，起身问前舱架驶钢刃，“是怎麼一回事。” “大姐！雷达显示有微小物体高速从后方接近！”钢刃看著雷达显示器喊道。 “微小的物体？”蕾贝卡拉起机门的扣环扣住自己腰际的扣环，接著她紧抓住机门上的把手，站到直昇机外往后一看，一名银发男子竟然飞在直昇机后方约十公尺处。 “钢刃！赶快加速，那银发男子追过来了！”蕾贝卡回头对前舱大喊道。 “呃！人……人追过来，这！”钢刃接获指令后，虽然很惊讶但此刻不容他思考，他马上加速飞行。 “这怎麼可能！实在是太夸张了！”蕾贝卡继续监看著那名飞在后方的银发男子，也终於相信大马刀所说的话，只不过冲击还是太大，让她有些惊慌。 蕾贝卡决定先採取行动，她抽出挂在后腰上的战斗刀，发动能力复制了五把，右手猛力一挥往那名追过来的银发男子疾射出去，不过当她五把战斗刀飞出之后，只见那银发男子竟在空中横移，闪过了那五把战斗刀。 随后他高速移往直昇机前方，蕾贝卡拉回身子进座舱内一看，在直昇机前方的那男子，竟以后飞的方式并伸出右手按住直昇机鼻头。 忽然一阵触电的感觉袭来，蕾贝卡发现舱内所有灯火全熄，还听到钢刃的叫喊声：“大姐！那男子不晓得做了什麼事，直昇机动力全失！” “怎麼会这样！” “那名男子是谁！” “大姐！” 坐在舱内的那三名组员齐声喊道，蕾贝卡感觉直昇机正开始往下坠落，指示组员赶紧护住那两兄妹，随后开口对架驶直昇机的钢刃大喊：“钢刃，动力没办法恢復吗！” 钢刃大喊回应：“该死！不行啊！仪錶完全没反应！” “完蛋了！” 蕾贝卡惊呼完蛋后一阵冲击往座位底下传来，她惊慌往机门一瞧，发现他们竟然已经到达地面上，而且身处在一座森林裡…… 我将整部直昇机传送到地面后，想走往机身侧门去时，只见四男一女冲出直昇机外，而他们脸上都带著极度惊讶的神情。 见他们各自转变成战斗体势，我举起右手，手掌向上往那勾了两次，“辛苦了。不过，你们的旅程也已结束，将我的朋友还来。” 女子压低身躯，右手紧握住一只刀具，完全进入战斗状态，“你到底是什麼人，帮他们出头，对你有什麼好处！” 见到她背后的四名男子开始往外边分散开，看来是準备要动手。无所谓，就直接说清楚，反正也不怕他们来寻仇。 “日文说得还不错嘛。我名字也不怕你们知道，记住了，我叫白银苍，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有义务保护他们，想带他们回英国去，先问我答不答应。” “白银苍……看来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怎麼身上会有那种瞬间移动和飞行的特殊能力，能同时拥有两种特殊能力，这太不可思议……”女子摇摇头：“我叫蕾贝卡，我想你也应该已经知道我们是隶属於哪个组织，劝你还是停手，就算你有特殊能力，你有办法同时应付我们五人的攻击吗！” 蕾贝卡将左手摆在背后，虽然我看不见，但随著后方四名男子的目光转移到她的背后，已经明显表示是在下达指令準备行动。 仔细感应他们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以及能量反应，我冷言对他们说：“虽然瞭解你们只是受到指令才会追捕他们，可是那不关我的事。你们该庆幸的事是活在这个世界裡，我不会杀你们，但也不会让你们好过，想动手请先考虑清楚后果。” 蕾贝卡往后退了一步，持续压低身形：“你哪来的自信可以同时对付我们五人，我们虽然不会你那种怪异的特技，但我们也是特殊能力者，太小看我们可是会吃亏喔……小弟！” 我蹲到草皮上，把玩起没被直昇机压到的一朵小野花，看著看著，我轻点右脚发动能力，接著缓缓抬头面对蕾贝卡，“这位大姐，我并不小看你们，只是……你们还动得了吗？” 语毕，蕾贝卡惊觉身上有如被钉住在地面上，动也动不了。她惊讶地转动眼珠子想看背后的组员是否也和她一样，见状后我笑说：“别看了，他们也跟妳一样被我封住行动。老实说我并不太想动手，我只想警告你们以及背后的五老会，你们打消对这对兄妹的任何念头，我可以不理会你们所做的任何事，若执意要抓他们，就等著英国总部被我灭会吧。” 话一丢下，我走进直昇机内去，见到躺卧在地上的西萨和蒂雅，我伸出左手往他们身上触摸，解开了他们身上的霸邪封印。奇怪的事是他们并没有醒来，我猜想可能是被下过迷药之类让他们沉睡著，於是轻使黄金发之力试图将他们给唤醒，结果不到半分钟他们就醒了过来。 “嗯……苍，是你来救我们……谢……谢谢。”西萨醒过来见到我蹲在他面前，他感激著说。而蒂雅睁开双眼矇矓剑道是我之后，露出安心的表情，“你果然是来了，谢谢。” 看来我的能力只能唤醒他们，并不能解除他们身上药剂的影响，我扶他们立起身子之后，让他们走出直昇机。 西萨和蒂雅走出直昇机后，蒂雅瞇眼仔细往前看，当看到了捉住他们的那群人，她紧张地抓住西萨的手臂，“小苍，你对他们做了什麼事，怎麼会呆站在原地。” “怎麼不杀死他们，放过他们可是会招来更多的追捕者。”西萨接著也问说 “我定住了他们的身体，至於不杀他们是因為这裡是地球，有所谓的法治。我想杀他们很容易，但我不能这麼做，这是我的原则。”我拍了拍西萨的肩膀：“重点是，光杀死他们并不能解决事情，就算是他们已经杀死过无数人好了，那也不关我的事，最重要的是他们背后之人。 “嗯，我明白，这是人类的世界，就依你所说的做吧。”西萨瞭解我的想法，这点让我感到高兴。 “反正我已说完我该说的话，他们就让五老会自己去伤脑筋，我们先离开这裡。”话说完后，我解开霸邪封印，让他们可以恢復行动力。 正想带他们回花都去时，惊觉一阵强压袭来，我赶紧抱住蒂雅并大喊：“西萨！快逃开！” “轰！──” 一切都来不及了。眼见西萨右半身被一道急降而下的光柱给穿透身体，我赶紧抱住蒂雅往后跃开，而光柱消散后西萨右半身有如被刀削去ㄧ般，竟整个消失掉。这时传来一阵冷笑声，我转头望向那道声音的方向过去，见到手握一把长弯刀的军服男子，慢慢地朝西萨走近。 “哼哼，还好我一直开启著无线电，让组织能够持续监控我们的所在位置，捕捉不到的话就全部干掉他们好了。”弯刀男子神情阴森样地蹲下，他看著躺在地上抽蓄的西萨，用弯刀背顶著西萨的身子：“哈，果然是怪物，承受如此一击竟然还不死。” 我抬起头望著天空心想，有如此强大的光束兵器，难怪我的惶石会挡不住，待会得想办法毁掉它。 蒂雅在我怀裡雅转过头去，见到哥哥的惨状后，她哭吼大叫：“哥哥！──你们怎麼可以这麼残忍……哥哥……” “狗腿刀，你！”蕾贝卡见到他背后另两位组员提步走到狗腿刀身边去，神情立刻变得怪异：“你们……是暗桩吗？” 嗯？ 狗腿刀冷冷地笑，“蕾贝卡，别说的好像见不得人似的，老实说给妳听吧，这次的行动如果不成功，就直接杀掉这对兄妹……也包括妳以及其他三位旧斩首小组队员，这是大老所下的特别指令。要问的话，只怪妳接掌斩首小组以来都对组员太过感情用事，组织不允许有这种不必要的事情存在，而且也已经答应此事过后由我接管斩首小组，所以妳还是认命和其他人一起死吧。哈哈……顺便提醒，你们所吃的抑制副作用的药剂裡……有消减特殊能力的成份。镰割！刺喉！先动手！” 他们搞什麼，这种时候还在内斗，这就是利益挂帅的五老会吗？可笑！看他们五人互相攻击对方，如此庞大的组织，还真是讽刺呀。 先不管他们，我问起怀裡的蒂雅，“你们吸血族身体受到外界攻击能够支撑多久，我看西萨虽遭重创，可是好像没生命危险的样子。”见到已经失去半身的西萨，他神情虽然痛苦，但又好像还不会死去。 “我们吸血族生命力很强，除非头部受到无法修復的损伤，否则我们是不会轻易死去。”蒂雅看的地上的西萨哭诉。 原来如此，吸血族也能自行修復损伤的身体，跟虫师他们一族还挺像的，这下我可以安心进行后续。我对蒂雅下了道防护结界并对她说：“蒂雅，妳现在身体不会受到外界攻击，待在这裡等我将西萨救过来。” 见到蒂雅点头回应，我抬眼看向蹲在西萨身旁的狗腿刀，他也正注视著我的一举一动，我走往侧边去，看到远处四道身形正高速交错激斗著。 “想救他？”狗腿刀手中弯刀抵住西萨的颈部“还是想用那种定身法再次封住我？哈哈，你敢这麼做，头上的东西会再度降下“天帝礼讚”，如此一来就算是你的瞬间移动也没办法将他们一起救出，想试试吗？” 嗯？他说出来的不是日文，而是英文，看来同步对译器已经启动了。不过，他是白痴吗？如此直接，不就等於将上空的卫星位置说给我知道，如果让你当上斩首小组的领导，那可真是灾难啊。 我右手唤出“苍月”，左手上举张开手掌，在上空张开对能量最具防卫效果的大型“八叶宝华轮舞” 我将苍月召唤至背后，见到蹲在地上的狗腿刀瞪大双眼看著我，我冷笑了一下对他说：“多谢你将那东西的位置说出来，白痴！” 随即我瞬移到外太空上，而苍月也跟在我背后上来，望著前方一座人造卫星，其前端有类似雷射发射器的圆柱形结构，侧身还印有巨型红十字图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