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天照。月读。伊邪那美命

面对极度震怒的月读，我不想解释太多，虽不清楚生气的原因，但银樱下在我身上的神之刻印，我没有理由亦没有义务告诉这两人，就算她们是神族也是一样。 “我不清楚妳们是在气什麼，若是有对妳们造成困扰，我道歉，但我不会告诉妳们我身上的刻印来源。不过，若想阻止我离开，我也不会乖乖任凭妳们处置，想留我，请先考虑后果。” “白银！你！” “月读！妳先冷静一下，他不想说也就算了，我相信他有他自己的考量。” “可是如此一来，他不就……”月读紧咬牙根，神情依旧不悦。 “哥，需要我出面说明吗？她们那是什麼态度，我看不下去她们如此对你。”银樱忽然在我脑海裡传来这段讯息。 “妳别跑来，那只会把事态变得更為复杂而已。乖，听话，在家裡睡觉就好，别忘了对我承诺过的话。”我回应她。 “我知道了。若是她们不让你离开，别当她们是什麼神族，尽量动手，我支持你。”银樱竟然说出这些话来，可见她相当讨厌她们，我听完后在心裡苦笑了一下。 “你在跟谁对话！是不是那位下刻印的神！快说！”月读察觉到似乎有人在跟我对话。 “无可奉告。”我冷言回应她这无礼的问法。 “白银苍！” “月读！妳先过来这裡。” “哼！”月读不甘心地走向堂内大位，她正座到天照的身边，还是持续瞪著眼前不肯明说的我。 “你们两位先别再如此针锋相对，刻印的事先按下不谈。白银，说说你今晚夜访高野山的目的。” 看来这位天照大御神果然是神道中的最高位神祇，也难怪后世之人会这麼尊敬她，真不愧是高天原的主神，相当的明白事理。 我静下心来，再度行了个深礼，随后我对天照说：“我此行的目的原本是有事想找月读宫主详谈，不过现在我想应该也没办法再跟她谈事情，很感谢天照宫主如此明理能让我将请託之事说出来。我的请託是……” 我把西萨兄妹逃亡的经过，以及五老会目前追击捕捉的事情，全部解释说明清楚给天照宫主知情。虽然目前的情势可能很难让她答应，不过既然已经决定帮助西萨兄妹，再渺茫的机会也要试一试。 “这件事没问题，我会帮助你，就算是回报你帮助月读的恩情。我这边还得跟其他高野山的各堂住持商讨，毕竟这算是高野山总体的事情，也是开山以来头一次引入魔族进住，有必要再做一些特别应对措施。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全部安置妥善后，我会主动联络你。”天照宫主听取我的全盘说明之后，她不假思考随即做出回应。 天照宫主如此爽快答应，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我连忙又行了个深礼表示感谢。 “天照宫主，谢谢您的帮助，我代西萨两兄妹在此答谢您，谢谢。” “呵呵，别这麼拘谨，这只是件小事而已，跟你帮助月读化解掉心结那件来比，这事还算微不足道。”天照宫主刻意提起这件事，想必是希望能让月读恢復过来。 “既然天照宫主已经答应帮助，我也就不再继续叨扰，这麼晚才来拜访，失礼了。”我起身準备离开高野山，明早还得上课去，还是先赶回家睡觉，况且银樱一定还在家裡著急。 “白银！先等一等，我还有事情请教。” 被天照宫主叫喊住，我又正座回地板：“请问是哪些事，在我能解答的范围之内，我会尽量回答您的问题。” “嗯，是这样子，我听月读说你具有穿越异界的能力，想请问你在异界是否见过手持长矛武具之人。” 听天照宫主如此问起，我在脑海裡回忆起曾经见识过的所有人，正当我在回想到一半时，我惊觉到了一个重点，我笑了一下，开口回应，“没有，从没见过有拿长矛之人。我游歷过相当多的不同世界，有拿长武具的人，就只有一人，那就是我。” 我这麼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地球所在的空间是属於未完全开化的空间，在异世界的各个种族，目前通常持有的武具多為量子系刀剑之类，再不然就是量子鎗系的武器。会拿具有实体的武具，目前除了我这位时常跳跃在各个空间之人外，还真的没有第二位了。 天照迟疑了一下，她上下打量著我，“我这种要求可能有些唐突，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让我看看你所持有的长武具吗？” 我猜想天照宫主应该是在怀疑我就是那為持有长矛之人。也罢，就让她看看我的苍月，让她消除这个疑问。 “可以，我召唤出来给您看。”话说完后，我立起身子站了起来，对著前方喊：“苍月。” 一把五公尺多的黑色长枪，挟带著道道凄雷，就这麼浮现在大堂之内，天照宫主和月读见到此枪出现之后，神情骤变地盯著那把黑色长枪。 “神器，这把绝对是神器，虽然感觉力量好像有些不全，不过这把长枪的威力绝对胜过那把长矛。”天照宫主念念有词，思考了一下后，将视线转到我的身上：“这把长枪并不是凡物，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说出它的来源。不过，如此长枪，真的可以舞动吗？” 这个问题，我那些见识过此枪的好友们，已经问过我无数次了，每次我挥动苍月之时，他们都直呼非常不可思议。他们身上所带的武器，不外乎量子剑或是量子斧之类的，初次见我持有如此长的武具，还开玩笑地说我落伍他们好几万年。当我使出苍月枪技时，每个人都瞪大双眼哑口无言，因為他们从没见识过有套路的武技，所以认為我像似在杂耍。不过有次我们集体讨伐一群宇宙海贼，当他们宇宙船发射出被时空管理局所严禁使用的等离子破坏砲竟被我一枪给斩切掉之后，就再也不敢小看这从他们口中说出的落后武具了。 我伸手握住苍月，枪柄上的凄雷随即集束在枪尖周围，抬头测量一下屋顶的距离，我飞升至离地约三公尺高度。 我单手握起枪柄侧摆，对著她们两位说道，“这把枪是广域型极具破坏力的武具，不能轻易在此空间挥动，我所持的最低挥舞距离，就是我现在浮起来的距离。”糟糕，好像又开始进入热血模式。算了，难得召唤出苍月来，过个乾癮也好。 “…………” 望著那不发一语的两人，不是说要看吗，怎麼两人神情有些古怪。才刚热起来的血液瞬间被浇熄了不少，果然这种话题还是不适合与女性讨论，收起来吧。 收起苍月之后，我降到地面在度正座回原位，见那两人神情还是有些呆滞，我便主动开口问，“刚才您所提到持有长矛之人，他是从这裡到异世界的人吗？会这麼问起到底是……” “唔……那位持长矛之人是我们姐妹的亲人，如果……如果往后你有在异世界遇见的话，可以帮忙将他带回这个世界吗？”天照宫主随即回过神来。 “嗯……这个倒不是甚麼大问题，可是我要用什麼理由将他带回来。”虽然下次再回到这世界不晓得还要等多少年，既然有事情委託我，而且她们要找的是亲人，我也不好意思拒绝掉她们的请求。 “就说是女儿天照和月读请她回来，她听见后一定会恢復记忆，也会记起所有事情。到时候就麻烦你将她带回来，我先在此谢过你了，白银。”天照宫主话说完后连同月读对我行了个深礼。 “咦……她？我还以為是男性。呃！──女儿？难道是……伊邪那美命！”我身体打了个大冷颤。 “是的，就是我们的母亲。她经过了大隔世，不过并没有在这个世界出现过，我猜想是不是转生到其他世界去，所以才会请具有穿越时空能力的你帮忙寻找。”天照神情有些低落地说。 “如此说来的话，那她所持有的长矛，不就是那把位於鸦帝兰特帝国神话顶点的武具──天之琼矛。哇哇，我一定会帮妳们找到她的，我也想见见那把传说之矛！”我是在兴奋个什麼劲儿。无彷，可以见到神器，再怎麼样也得帮忙寻找。 嗯？等等，天照宫主好像忘记提到另一為神族出来。“请原谅我如此失礼的问，妳们父亲──伊邪那岐，他现在也是大隔世中吗？”我好奇地开口问说。 天照宫主将头撇开撇，“哼，别提那位父亲，我们不知道他是否有经过大隔世，也不晓得消失到哪裡去，完全没有他的消息。” “呃！”我感觉天照似乎非常气愤。也难怪了，自己母亲不在这个世界，而父亲又消失掉，她们应该是在气父亲没有去寻找母亲回来吧。不过话说回来，据古记事记载，她们夫妇不是早就（离婚）了吗？算了，这是她们的家务事，还是别乱猜想了。 “啊！对了，如果您的母亲并未将天之琼矛拿在手上，我又该如何辨认出她就是伊邪那美命呢？”这个问题的确需要问清楚，要不然人海茫茫，要我去哪裡找寻她们的母亲出来。 “月读，将妳所绘制的母亲图像拿给白银看。” “好的，我马上去拿。”月读瞧了我一眼，回应说。 月读起身走往裡面去，看来虽然是神族大隔世，但并不像银樱还是纯神，可以随意变化出东西来。 五分钟过后，月读从裡面走出来，手上也多了一个捲轴，看来那应该就是画像了。 月读并没有将画像拿给我，她正座回原座位后直接把捲轴交给天照。天照接过捲轴将它摊开，两姐妹看著图像，神情变得十分落寞。随后天照把捲轴转过来让我能看到画像，仔细一瞧，我吓了一大跳！ “呃！小妹！那不是木花开耶姬吗？她是妳们的……啊呀，糟糕！”这个冲击实在太大，我想闭嘴也已经太迟了。 “你……你说什麼……小妹？木花开耶姬？那位下刻印的神族，就是她对吧！”月读又变成那副很吓人的模样出来，而她身边的天照宫主则喃喃自语说，“不可能啊，她们长得又不相像，怎麼会是开耶姬呢？这没道裡呀……” 天照宫主的话充满著疑惑，可是这明明就是银樱的画像，而她又说她们两位长得不相像，我脑筋有点快烧坏掉了。 “白银！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呀，是不是她！”月读忿怒地再次大喊问道。 “不用问了，就是本大小姐下的，有意见吗？” 听见后方传来熟悉到不行的声音，银樱现身在女人堂内，她见到我之后马上扑到我的身体上，“哥，谈这麼久，人家在家裡一直等都不敢去睡觉。哪，回家去啦。” 虽然知道银樱是故意这麼做，但在这正式场所还是容不得她无礼，我用背顶了她一下说：“喂，矜持一点，好歹她们也是妳的长辈，正座下来打声招呼，快！” “是、是、是，爱说教的哥哥！”银樱嘮叨了一下，还是乖乖地正座到我的身边，她行了个深礼后，抬头对面前那两人：“天照姨、月读姨，妳们好。我现在不叫木花开耶姬，我是她的妻子，我改名叫做──噢！哥！你干嘛敲我头！” “乱说甚麼话！妳名叫银樱！妹妹！是妹妹！”我指正说。银樱手摸著被敲到的地方，“哎呀，又对人家这麼兇，稍早在家裡还那麼温柔抱……唔──” “咳，对不起，这小妹不懂礼貌，失礼了。”我捂住这多嘴的银樱，要是再让她继续乱说话，那我这个哥哥的立场到底要摆哪裡去。 “哥哥、小妹、银樱”月读不明何因，竟狠狠地瞪了银樱一眼。 “呵呵……”天照宫主似乎被这两人搞得有些无奈，不过她又仔细看了一眼银樱后，她眉头深锁地像似在思考，呼了一口气之后，她开口：“银樱，我这麼叫妳可以吧。印象中妳的外表是很漂亮没错，但却不是现在这个面貌，妳有施术变身过吗？” “嗯？没有呀。我就是这个长相，也没施过任何术法啊，妳这麼问，我不晓该得如何回答。”银樱一脸疑惑。 “这就怪了，怎麼会和母亲长得这麼相像，这该如何解释。神族裡面不管是否為亲属，是绝对不可能有二位外表相同之神族，就连双子神也不例外。”看来天照还是不太愿意相信银樱所说的话。 “啊！不过现在的我，是在我被父亲封在富士山，经过很长一段沉睡时间后的我，以前的我难道不是现在的我吗？”银樱指著自己说道。 “哇咧，真佩服妳能说出如此艰涩的逻辑问题来，佩服、佩服。”我轻拍了一下银樱的头说道，而她也伸了伸舌头回应我。 “…………” 出乎我预料之外，天照宫主没回应这个问题，她又再度看了银樱一眼后，神情突然转变得相当愉快，“呵呵，银樱，可以告诉我和白银的相遇过程吗？我蛮有兴趣的。” “嗯，我说。”银樱听见后开心地笑了一下，她正座好并挺直腰枝，“不久前，哥哥带著银雪和银霜两位小妹路经富士山，哥哥见到我后很开心的要我当她的老婆……呃！”银樱眼睛餘光瞄到我正瞪著她，她大冒冷汗随即改口，“啊，不是！是看到小妹我独自待在那裡很孤单，所以就……” 银樱滔滔不绝将原本只要五分钟就可以说完的经过，硬加入了些无关紧要而且还是自己所编的故事，最后总共花了快十五分钟才将和我相遇的故事给炫耀完。 “原来如此，所以白银将妳收為妹妹，还帮妳取名為银樱，嗯……”天照宫主若有所思地说道。 “…………”月读从刚才发火后，就一直没再说过话，她只是低头默默在听。 “嗯，所以，我就变成她的妹妹啦，也下了跟他永不分开的神之刻印。嘻嘻──”银樱开心地挽起我的手臂笑道说。 我苦苦地摸著她的头，“傻笑甚麼，妳这花枝小妹。”我不可能说她是花痴，所以我转了个方式形容，被她知道一定会没完没了。 “嗯？”银樱当然不懂我所说的意思，但是在我不停摸头之下，也就没再追问那个奇怪名称了。 “……”天照瞄了一眼情绪有些低落的月读，只见她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决定不再继续谈论下去。“白银，我看夜也已经很深了，你们就先回花都去，我处理妥当之后会主动联络你。对了，我们交换一下手机号码，这样比较方便些。”她说。 跟天照交换过电话号码，我也不再留下，虽然见到月读神情似乎还是相当不悦，但我也没什麼立场能和她说些什麼，跟她们道别后我就带著银樱瞬移回花都。 那两兄妹离开了女人堂之后，天照重重叹息了一下，对身边还低著头的月读说：“妳现在应该也知道木花开耶姬的真实身份，我是不晓得妳抱持著哪种态度在看白银，如果是男女间的情感，劝妳还是放弃，妳赢不过她，赢不过母亲的。” “母亲并不是大隔世，而是神寄命，寄宿在木花开耶姬身上。那……白银他该不会是……”月读低声呢喃。 “嗯……这点我不能判定，也无从考究，我想应该不是。白银并非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有种感觉，他似乎已经存活相当长的时间，恐怕比我们的时间还更久。对於他们，有两个疑点我想不透。第一，白银身体為人类躯体没错，且身上并无神息亦不是神体质，也完全没有任何神灵之力，但他脸上却具有和神世初代──天之御中主神一样的蓝绿异色眼瞳。第二，父亲和母亲是神世七代，我们姐妹是神世八代，木花开耶姬则是神世九代，但為什麼神寄命会相隔这麼短。最神奇的应该是，白银怎会如此巧合地解放掉木花开耶姬身上的封印，那道封印并非如开耶姬刚才所说的条件才能解，那可是只有神世七代以上的神族才能解放，而神世六代以上的神族早就超脱很长一段时间了实在是疑点重重。”天照回应说。 “妹，这问题是否该去问一问大山津见神。” “姐，以我们现在的身体，回不去高天原啊。”月读十分无力地回应 两姐妹目前虽然还是神族，但因為大隔世到人间，空有强大的神灵之力却不具有神体质，所以才上不了高天原。她们思考了很久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在女人堂内忽然闪起一道紫光，天照和月读知道有神族之人来到，她们正座好準备迎接来到的神族。 “好久不见了，天照大御神，月读命。” 天照见到现身出来的神族竟然就是刚才所谈论的大山津见神，这下正好可以解决她们心中的疑惑，於是便开口直接问说：“你出现的时机巧妙，也应该知道我想问些甚麼，请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 天照在高天原位居最高位也是统治者，儘管大山津见神也是神世八代，但还是得听命於天照大御神。 “木花开耶姬的确是被伊邪那美命所神寄命，至於為何会被母亲所神寄命这点原因不详，当初将她封印於富士山的真正原因是神世六代──阿夜訶志古泥神要超脱之时，对我所下的命令。另外一点就是，父亲伊邪那歧命很久以前曾经被神世初代──天之御中主神给神寄命过，只不过当时我们并不存在，这也是阿夜訶志古泥神对我所说的神族之秘。最后那位银发男子的身份，是预言中会带走开耶姬的“特殊存在之人”另外，除了以上这些事情，那银发男子身边还有三姬神，希望他离开这世界时，妳们能代為守护她们，这也是因果关係的其中一环。” 天照面色凝重：“因果关係，如果这个因果断掉，该不会……” “阿夜訶志古泥神说过，因果若是被破坏掉，整个高天原会崩毁，而我们所有神族会消失掉。”大山津见神随即回话说。 月读惊讶地说：“有这麼严重的事情，怎麼神世六代超脱之时，并没有说明给我和天照姐知情呢？” “因為我们也是因果关係的其中一环，而且要在我们大隔世到人界时才能说出来，否则也会破坏掉因果关係。”天照直接回答月读的疑问。 “真不愧為高天原的主神。当初木花开耶姬不肯下嫁琼琼杵尊，就已经开启了这一连串的因果，而未来会变得如何，关键之钥就在他们两人的身上，白银苍和现在的银樱。”大山津见神回应了这件事情的最初起始点，也解释完所有的始末，这就是他所担任的天命传导角色。 “不过你最后提到的三姬神，该不会也就是神世九代的宗像三女神──市杵岛姬命、田心姬命、湍津姬命，这三位海洋女神吧。”高天原的所有神族裡面，会被称為三姬神的也就只有这三位，所以月读直接就判定是这三位女神。 “没错，就是这三位，她们的真身在白银苍离开之后，妳们应该就能察觉到她们的神息，到时候就拜託妳们了。说到这裡，我也该离开了，我的使命已经结束，等妳们飞升时，高天原再见吧，天照大御神、月读命……”语毕，大山津见神随著紫光一闪，就消失在女人堂内了。 “唉，还真是复杂的因果，看来白银苍这位特殊存在之人，能化解掉妳的心结，也并不是偶然事件了。”天照苦笑了一下，对於白银的身份虽然还是分析不出来，但他绝对跟天之御中主神有一定的关係，那位居鸦帝兰特帝国神脉顶点的神世初代。 “果真如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一位不平凡的人。我对白银并无抱有男女间的情感，只是觉得他很亲切，想待在他身边而已……”月读默默说出自己心中的真实感觉，也许当初还抱有一丝丝的情愫，但瞭解所有始末之后，也正视了这个真正的想法。 “妳能这麼想当然是最好，木花开耶姬可是被母亲所神寄命，虽然我们并不是她所亲生，但她的性格妳应该也很清楚，她生气起来可是惊天动地的恐怖呀。”天照轻抚著月读的头发说道。 “嗯，倒头来，白银苍的身份我们还是搞不清楚。虽然我一度猜想他就是父亲的大隔世，但又不是这麼一回事，而我的神识又无法深入他心裡的真实面内探询清楚，唉，真是难猜。”月读还是对苍的身份相当有兴趣，毕竟他给予自己的感受相当深刻。 “不过，我们似乎有漏掉一位失踪已久的重要神世八代，会不会是他呢？”天照想到了一位非常熟悉的神族来。 “妳指的该不会就是我们弟弟──素盏鸣尊，这可能吗？他的性格闷的可以，跟白银一点都不像，也没那麼有趣。”月读猛摇头地说道。 “可是他跟那两位妻子，櫛明田姬神和神大市姬神一起失踪，三姬神又是他们的女儿，而现在却待在白银的身边。以上这些又该如何解释，感觉好像愈来愈复杂化，我头都快爆炸了。”天照手捏著眉心苦恼地想。 “妳可以召来跟他所生的那三位儿子过来问问，看知不知道他们父亲失踪到哪裡去，也许就可以解开这个谜题。”月读瞇眼盯著天照并挖苦她说。 天照慌乱地挥手解释，“这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跟弟弟的小孩是因為誓约所生，并没有经过夫妻之礼，别……别再提这个了。” 月读继续下猛药，“哼，不晓得当时是谁在跟我炫耀，还说跟亲爱的小弟已经生了孩子” “那……那只是我以為他上高天原是因為要夺支配权，所以……所以才要他跟我生孩子来证明清白……”天照有点解释不下去。“可是完事之后我记得妳相当高兴不是吗？嗯嗯？”月读边说边用手臂顶著天照。 “妳……妳自己听到后，不是也想去找他生孩子吗！”天照反击说道。 “呃！”这句重击让月读哑口无言。 天照忽然又想到重要的事情，她开口对月读说：“等等……啊！糟糕，如果早点提到素盏鸣尊，刚才就可以问大山津见神是否知道他的行踪，神大市姬神就是他的大女儿，而我竟然会错过了。” “唉，错过可以问弟弟行踪的机会，真是可惜。”月读也意识到了这点，她摇摇头叹息地说道。 天照立起身子，她伸展双手，“我们父亲失踪，弟弟也带著两位老婆一起失踪，还好现在知道母亲神寄命在木花开耶姬身上，也省得再请白银去寻找了。” 月读也站了起来，她整理著法衣下摆，“可是我们才刚知道母亲就是现在的银樱，这该如何对他说明，总不能破坏掉因果吧。” “这事就暂时先搁下，等他想到时我再编个理由跟他解释。哪，妹，你真的认為白银不像弟弟吗？” “我倒是觉得他蛮像父亲，当然这只是我胡乱猜测，刚才讨论那麼多复杂的关係后，我完全没办法去分析出来他究竟是谁。或许，他根本就不是我们所想像中的任何一位神族，就只是个特殊存在之人而已也说不定。”月读压根就不认為他是素盏鸣尊，性格差异太大了。苍给她的印象相当地温柔，可是弟弟的神格却是非常冷默那一型，完全是不同的两位。 “如果他是弟弟，但他目前身边就只有三姬神，那他的两位妻子呢？啊──头好痛！”天照还是觉得他像弟弟比较好，因為她跟弟弟的关係比较深厚，虽然他已经有正式的妻子了……还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