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迈向十六岁的小枫（1）

红豹转过身子看往豺狼所指示的方向，见到一群穿著深蓝色西装的人走来，认出带头之人是自己的好友，随即露出笑容。 “一如往昔的狂气。” 这行人已走近之后，红豹瞇起双眼对走在前头，一位棕发并绑著马尾，年龄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女子说：“还真是好久不见啦，蕾贝卡。” “嗨，丽堤雅。”蕾贝卡握住红豹伸出的右手，接著又看一眼她身边的那两人：“嗯……这两位就是妳经常在电话中提起的小弟啊。怎麼感觉有点不太可靠的样子，选人也找好看一点的，一位块头这麼大，一位瘦得好像难民一样，妳的品味还真特别啊。呵呵──” 豺狼和猎梟听见这刺耳的话，心底当然非常不高兴，好歹他们在业界也算相当有名，被这女子这麼形容，实在是很不爽快。 丽堤雅瞧了瞧蕾贝卡身后的六名队员，她冷笑一声，拍拍蕾贝卡的肩膀，“比起这六名长得跟屠夫没两样的队员，我的小弟比较好看，也可爱多了。” 蕾贝卡转头看了看这群脸上都挂著疤痕，面如机械一般毫无表情的下属，回过头便笑著回应，“哈哈，还真会形容。我们的工作属性特殊，有完整面容的人应该是不可能存在，哪像你们这麼幸福，无事做就坐在办公室吹冷气，有事外出还能穿著漂亮的衣服。唉唉，苦命啊。” 那六名队员，仅管眼前这两名女人如此地开玩笑，他们还是面无所动，有如树木般静静站著不动，蕾贝卡见状后无奈地摇摇头。自从接下这组小队的领导之后，虽然有和他们谈过不需要如此严肃，可是这群长时间就只有进行任务，对外界一概不多接触之人，实在是很难将其开导过来。虽是如此，但他们任务执行力却是百分之百的成功率，而且零失误，就跟精密机械般的精準度一样，只是缺少了点人情味让她有些伤脑筋。 眼见机场内愈来愈多人在注视他们一行人，继续待下去恐怕会引来特别之人的注意，於是丽堤雅跟蕾贝卡决定先离开机场，有事稍后再谈。 今早，丽堤雅為避免一行人太过引人注目，前来关西国际机场时就已先行租了一辆箱型车与一部普通车，和小弟们分别驾驶到机场等待。一行人到机场外的停车场后，丽堤雅就将小弟们丢在他们所乘坐的箱型车裡，而自己则驾车载著蕾贝卡驶回花都去。 高速道路上，负责驾驶的丽堤雅叼著香烟，不断地在超车，希望能早点回到花都。 “哈哈，车子裡一片雾濛濛，这样都能开车，真佩服妳。”坐身旁的蕾贝卡按下车门扶手上的电动窗按钮，将车窗降了些下来，接著往外吐了一口烟，把手上香烟放在车子的烟灰盒内熄灭掉，转头望著车窗外。 丽堤雅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蕾贝卡，也将香烟熄掉，双手紧握方向盘看著前方道路，“怎麼了，有心事？” “没心事，只是在想这次的任务内容。”蕾贝卡按了下按钮将车窗给关上。 “嗯……对於我们事务所这次承接五老会所委託的内容，我有点问题想问你，方便谈吗？”丽堤雅看了右后视镜一眼，发现无来车，随即将车子切换至内侧车道。 “问吧。”蕾贝卡拨开遮住右眼的发丝，正视著前方：“可以解答的范围之内，我会说明给妳知道。” “基於对委託人的尊重，原本我是不应该提问，可是一直搁在心裡面实在是很难受。蕾贝卡，我想问的问题是……五老会捕捉非吸血的吸血族，到底是要拿做什麼事，应该不是要拿来观赏用的吧。” “…………” 听见这涉及到组织内部的一项重大秘密，蕾贝卡面色凝重，起先不太愿意说明，但是面对这位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友，仔细思考过后，决定说出真相。 “丽堤雅，妳有听过两年前的史提帝浦庄园事件吗？” “嗯！那个一夜之间近六百条人命，无缘无故像人间蒸发消失掉的事件……我当然知道。虽然英国并没有任何新闻煤体报导过，可是我们情报界裡都知道有这一件极為骇人的事件。妳这麼提起，难道是……” 喜酒的丽堤雅想起来那间颇具知名度的酒庄，他们是在英国西北乡村，一家歷史悠久的葡萄酒庄园，虽然对葡萄酒并无特别喜爱，但至少也品嚐过这家庄园所酿造的酒。那一夜所发生的事件，直到现在都还没人能够探索出，為什麼庄园内所有人会凭空消失掉。 蕾贝卡叹了一口气，手肘顶著车门扶手，紧皱眉头托著下巴说：“就是被我们组织灭掉，但并不是我们小组所做，是隶属於三老的生化科技特殊小队──“曙光小组”担任进行歼灭行动。至於為何会灭掉整个庄园的真正原因，我并不清楚，只知道那整个庄园裡……没有一个是人，因為他们全都是吸血族。” “吸血族……”丽堤雅皱起眉头。 蕾贝卡喝了一口手边的矿泉水之后，接著说：“我们隶属五老的斩首小组此次目的，主要是接到四老的支援要求，所以才会过来进行捕捉非吸血族的任务。至於捉到后的目的，我并不清楚，只接到无论如何都必须完成任务的指令，带牠们回英国总部去。” “原来如此，在欧洲有办法掩盖事实真相的这种能力，也只有你们的组织了。话说回来，為何不是曙光小组而是派你们过来，你们是擅长对敌渗透的暗杀小组，过来执行这种任务，实在太大材小用了。”丽堤雅看了一眼身旁的蕾贝卡，又转过头去说道。 “哈哈，听妳这麼抬举我们小组，还真是高兴。曙光小组目前正追捕其他家族的另外两名吸血族长，听说已经追到澳洲去，目前离不开，所以就指派我们过来了。” “那……那组隶属大老的“圣堂小组”呢？怎麼不去请他们来执行，他们对付这种异族，应该比较顺手些吧。”丽堤雅想起来这个自己熟悉的小组。 蕾贝卡点起一根香烟递到丽堤雅的嘴唇边，见她叼住后，又从菸盒拿起一根香菸，“圣堂小组，别说傻话了。他们可是大老的贴身护卫，怎麼可能离开英国而过来鸦帝兰特帝国。啊，我忘记妳父亲正是那组小队的教长，据说他目前人也在鸦帝兰特帝国，关於此任务，妳没问他吗？还是没和他见面？” “我们见过面了。”丽堤雅左手拿下香烟，吐了一口烟，接著解释：“我不喜欢跟老爸提太多关事务所的事情，讲太多了，绝对又会把我当成小女孩一样指导我。妳也晓得我只希望和他维持一般父女关係就好，工作上的事情，我要靠自己来完成。” 蕾贝卡点燃香菸，再度打开车窗并回话说：“妳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变，任何事情都一定要自己完成而不假於他人之手，就连自己最喜欢的父亲也是一样，真不可爱。” “不可爱？哈哈，这种话由妳口中说出，而形容的对象又是我，我们还是我们吗？”丽堤雅大笑著说道。 “哈哈哈──的确是不适合我们，都已经快三十岁的女人还这麼说话，真不像个成熟女人。”蕾贝卡在烟灰盒上弹了一下烟灰后笑道说。 “唉唉，三十岁，还嫁得掉吗？我们……” “呜……恐怕也没人敢娶吧……” 谈到此话题，两人各自都叹了一口气。自己所属的工作想找到另一伴的机率，真的是不高，虽然两人各自也都有过几段恋情，可是最后全都无籍而终。因為特殊工作的关係，经常来往国际间，想维持住恋情实非容易，所以拖到现在还是孤单一人，埋首於工作之中。 中午的用餐过后，我走到小枫的教室去，在由她班上同学的叫喊之后，就见到小枫急急忙忙跑出教室到走廊上来。 “白银哥哥！” “跑得这麼急，慢慢走就好。” “不快点出来，一定又会被同学要求将你介绍给她们，这样子的话，白银哥哥肯定会很困扰的。”小枫满脸笑容地说。 我双掌合十高举至头顶，笑著弯腰向小枫道歉，“啊哈哈，看来因為哥的关係，让小妹在班上受到许多不必要关注，抱歉了。” “不用道歉啦。”小枫拉下我的双手，温柔地摸摸我的头：“不过，也因為哥的关係，小枫结交了很多朋友，所以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喔。” “啊啦，竟然会被小枫摸头，看来我们兄妹愈来愈相像了。”虽然对於小枫会摸自己的头而感到惊讶，但这也表示她将自己看成是很亲密的家人，心裡头真的很开心。 “哗，今天换小枫展开攻略了。” “小枫！加油！” 啊哈哈，小枫的同学真有趣……不过攻略是甚麼意思啊？ “啊呜……” 小枫低头抓著短裙，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 看了看附近教室，发现已经有很多一年级的学生探头出来，这时小枫拉住我的外套，待我回头过来之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给拿开，“白银哥哥，你过来找小枫，是有甚麼事情吗？” “嗯，早上忘记告诉妳说，哥已经都将材料带到学校，放学后要到脑杀去借厨房做蛋糕，下午妳就先和緋夜她们回家。还有，今天不用準备晚餐，晚上会有不少人到家裡去，所以我决定叫外食回去。最后一件事情，客人到家后请妳先代哥哥招呼他们，哥做好蛋糕后，会立即赶回家。” “嗯……” “对了，可以招待同学回家一起庆祝……嗯，小枫……怎麼啦？” 小枫头低无语，肯定是不想让我见到眼睛含著泪水。 前些日子透过电话邀请麟姐前来参加小枫的生日时，她提到小枫从未体验过生日，希望我能好好的筹备，让她快乐。而今，小枫会掉泪，除了感动之外，应该是觉得会麻烦到大家而感到不好意思，依小枫的个性，没错了。 “啊……” 我将小枫拉到怀裡，轻拍她的背，“今天妳的生日，要高兴喔。乖，收起眼泪。” “不哭了。” 小枫微点头，离开我的身体，见到她拿出手帕要擦眼泪，我立即伸手制止，接著将外套口袋内的东西递给她。 “白银哥哥，这个是……”小枫盯著眼前印有许多咖啡色枫叶的小纸袋。 “手帕。本来是晚上才要拿给妳，可是见到已经是泪水满脸的妳，决定还是先交给妳。小枫，生日快乐。” 一句生日快乐，使得小枫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她接过装袋便将封口打开，取出一条角落绣有枫字的粉绿色丝质手帕，“呜……” 见到小枫又开始要滚出泪水，我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假装生气并双手插腰，“嗯！再流眼泪的话，哥就要收回礼物了喔。”话说完后，我又假装伸手要拿回手帕。 “不哭了、不哭了，小枫不会再流眼泪了，谢谢哥哥的礼物！” 小枫急忙地将手帕抱在自己胸口，接著慌张地跑回教室裡，听到一阵阵的惊呼声之后，我笑了笑就转身準备走回自己教室去。 “哥哥！” 离开时听见小枫的叫喊，回过头后，我看到站在教室门口，双手拿著手帕遮住可爱脸蛋的小妹。 “哥，谢谢你，小枫会好好珍惜它的。” 见到那灿烂笑容的小妹，我微笑回应并没有回话，挥了挥手就再度转身走往教室而去。 呼……好险，刚才差点就换我掉泪了。 回到教室时离上课还有一小段时间，我跟緋夜讨论晚上的生日餐会，也请她和红叶一同在家裡接待会来访的客人。緋夜二话不说就马上答应我的请託，我笑著摸摸她的头表示感谢之意，而她竟然开口要求我再摸她一次头，见她如此可爱又肯答应帮忙，我当然是不会拒绝。结果摸第二次头时刚好红叶又跑来跟緋夜借笔记，最后连带红叶也得到两次摸头的机会，并且答应要帮忙张罗生日餐点。 虽然此举引来班上同学的奇异眼光，但我完全不在意，只要妹妹们开心就好。 结束下午的课程，我带著制作巧克力蛋糕的材料，跟緋夜道别后就急忙飞奔出去，準备赶去脑杀咖啡厅跟老闆借厨房做蛋糕。 教室裡，緋夜收拾书本等待小枫前来，坐在她后座的路乃，问了她一个问题。 “小夜，妳跟白银有进展吗？这阵子都没听到妳再提起这个话题，到底是……” 緋夜笑了笑，将已经放好书本的提袋拉鍊拉起，抬起头对路乃说，“呵呵，已经放弃了。我现在只想当他的妹妹，至於其他，我不会再去想。比起想尽办法要当他的恋人，还是觉得成為他愿意疼爱的妹妹比较幸福，所以我甘愿只做一位妹妹就好了。” 听见这段惊人之语，路乃满脸讶异又追著问：“这麼简单就放弃啦。他……白银真的只把妳当成妹妹看而已吗？我看他中午时摸头的神情，一点都感觉不出他是位哥哥。说明白点，我还没见过如此温柔对待妹妹的男生，中午当时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对待自己所喜爱的情人一样。” “小路，谢谢妳的关心，但妳还是会错意思了。对妹妹们温柔体贴，他、哥哥、白银苍，就是这麼如此地甚麼事都肯做的人。对於家人，他可以捨弃掉其他不必要的东西，所以要跟他谈恋爱是绝不可能，况且他根本就不想谈恋爱。”緋夜见这好友还是不死心追问，她乾脆说出苍不可能交女朋的原因。 “这！好不可思议的人喔！有那副连偶像明星都比不上的外型，竟然会不想谈恋爱。不过话说回来，自从他转到樱阪来读书，对他告白或拿情书给他的人，恐怕也快追上五年前他那位传说中的哥哥了。” “嗯？五年前？”緋夜满脸疑惑地看著路乃，她怎麼会知道五年前有过这种事情，自己也没听过有这种事来。 路乃解释说：“是这样子的。我有位大我五岁的表姐，前些日子和她聊天聊到以前樱阪还未改制时曾经告白过对象，她口中所形容的男学生，我一听就知道是白银的哥哥，不过当时他的哥哥似乎是位很闷的学生，并不常开口说话。但是仅管如此，每天一早的鞋柜裡还是堆满告白信件，如果现在我们鞋柜还跟以前一样是开放式的话，我相信白银绝对会跟他哥哥一样，告白信堆满整个鞋柜。” “原来……在以前就这麼受欢迎……呵呵，这个记录应该是无人能破了。”緋夜喃喃自语。 “小夜姐！” 緋夜听见是红叶的声音，才转头就见到红叶正拉著小枫进入教室，於是便回过头来问路乃说：“小路，晚上要到过来一起吃饭吗？今天是小枫的生日，我们会在哥哥家要帮她庆生，妳也可以一起过来热闹热闹喔……咦，小纪呢？怎麼没见到人。” “谢啦。可惜我晚上还得到外婆家去，不然我还蛮想见见白银的家长得什麼样。至於小纪，她还没下课时就已频频喊肚子饿，我猜应该是耐不住，赶回家去吃饭了。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到图书馆去借几本书。”路乃笑著回说。 “嗯，那麼我就先走了。掰掰，明天见。”緋夜拿起提袋跟路乃道别后，就跟红叶她们离开教室，回家準备晚上的生日宴会。 路乃和緋夜她们挥手道别后，也整理起自己的背包，不过她心裡却想著…… “建御雷苍我是没亲眼见过，但是白银苍，那种独一无二的外表，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世上会有第二位，我猜应该就是同一个人。这个道理，从久音老师对白银的态度转变上，很轻易就可以看得出来。而且，他有时候说起话来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是一般年轻人会有的想法，我甚至可以判定他的心境相当深沉。只不过有个很大的问题点，若他就是我所猜测，那应该是二十二岁的年纪，怎麼又会回来读高中，这点很可疑。如果告诉住在英国的爷爷，他应该也会感到很有兴趣吧。这位整身都是谜的银发男子……” “呼……” 坐在计程车上，望著座位边上一大一小的蛋糕盒，我叹了一口气。 稍早在脑杀咖啡厅，老闆和老闆娘一听到我是要做蛋糕送给小枫庆祝生日之后，竟然就做了一个三层水果超大蛋糕，要我代他们跟小枫道贺。蛋糕做完要赶回去时，还帮我叫来计程车送我回家，真是好人一对。在知道他们硬要做大蛋糕后，我打消原本要做的双层巧克力蛋糕，改做一人份的小蛋糕送给小枫，否则两块大蛋糕不晓得要几天才能吃完。 下了计程车，我双手抱著两盒蛋糕，还未推开篱笆就听见从裡面传来的欢乐声，尤其是那相当令我头疼的银樱，笑得特别大声。苦笑了一下，我对屋门大喊，“小妹，哥回来了，帮我开门吧。” “哇哇哇！哥回来了！小枫，妳的爱心蛋糕到嘍──”这很明显是红叶的声音。 “嘿嘿，待会我也要嚐试一下小苍的蛋糕，男生会做蛋糕送给女生，这点相当、相当的新奇。”晓大这个爱吃鬼，今天有得吃了。 “啊呜……”这语调当然就是我最心疼的小妹了。 忽然，欢乐的声音消失，屋内静悄悄，听得到的，就只剩下大门打开时所发出的声响。 “啊呜，哥哥变成蛋糕人，都看不到头了。” 听见是小枫来迎接，我侧过身子并小心将头露出来给她，“啊哈哈，我在这裡啦。” “呵呵呵──”小枫开心地笑著。 “哇哇，怎麼是两个蛋糕。”红叶好奇地打量我所抱住的蛋糕：“哥，这麼短的时间竟然可以做出这麼大的蛋糕，变魔术呀。” 緋夜走近红叶，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拖往屋子裡：“好了啦，先让哥进门，妳要让他站在院子罚站吗？” “嘻嘻。”红叶不好意思地笑。 “哥！这麼慢！都已经快七点了！”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我缓缓地走进大门，假装不认识她。进到客厅后，我将蛋糕放到红叶指定的桌子上，接著前往察看红叶所负责的餐点，结果我吓了一大跳。 这是在办舞会吗？客厅裡充满的各种彩带以及鲜艳色彩的气球，门口竟然有鲜花做成的漂亮拱门，而坐在客厅裡的每个人头上都戴著七彩锥形帽，另外在客厅旁还有两座铺设白色布幔的长条形桌子，每座桌子上各有六道用银色餐盘装盛的美食，看来是欧式自助餐点，红叶设想的还真是周到。 我将红叶唤过来，“小妹，刚才妳说我在变魔术，我看应该是妳在变魔术吧，怎麼有办法在这麼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些东西，妳是如何办到的。” “我们家在花都有经营饭店，我打了一通电话回老家之后，妈妈就立即调来宴会设计师帮忙佈置，而餐点也是由饭店的大厨烹调，重点是全部免费喔。嘻嘻。”红叶开心地回话。 “小妹，谢谢妳了。”我摸摸红叶的头表示感谢，能得到这她的帮忙，真的省下了不少事情。 这时，忽觉衣服内钻进了两位小妹，我低头摸摸她们的头并说：“今晚妳们可以大吃特吃嘍。” 这两小可爱听见后，像似在害羞地往我肚皮猛钻，我笑著摸摸她们之后，就走到客厅去跟前来帮小枫庆生的眾亲友打招呼。 今天家裡来了相当多的人，总本家的伊香姐妹以及五刃全部到齐，本家的叔父叔母也已经在场，甚至连那群对小枫不太熟的姐姐们也都过来。原本透过麟姐邀请八云，可是她说八云一家人陪著加洛林叔叔四处去旅行，要些时间才会回到花都。我十分惊讶地询问麟姐说八云的课业该怎麼办，她却笑著回我说八云原本就是个特优生，学校方面跟本就不会介意她请长假，况且牧人叔父也是那所学校的董事之一，所以也就万事都ＯＫ了。 “麟姐，谢谢妳。”我望著麟姐嘴唇微动地表示感谢，麟姐见到后也点头笑著回应，并且嘴唇微动，“小枫也是我妹妹，别客气。” 我很感激麟姐能帮忙通知这麼多人前来一起热闹。说实在的，她给我的感觉比起其他姐姐们，比较像是位会照顾人的大姐姐，虽然她曾经向我索吻过……让我吓了好大一跳。 “叮咚──”门铃声响起。 “我去迎接就好。”我知道是谁来访，所以就叫妹妹们待在客厅招呼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