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赛事与休息之间的二三事（1）

“…………” 气氛，有如冻结住的空气，令人难以喘息。 我坐在增上寺会馆内等候区的沙发上，外套内的两颗小脑袋瓜探出头来看著四周围，眼前一群如狼似虎般兇恶的眼神，我望著远处匆忙逃离的总帅爷爷和晓大他们，再转头面对著这一群“大姐”，我开口说：“啊……这个……该怎麼说……” 不行啊！她们的眼神实在太可怕了，该怎麼办……说实话吗？ 正当我心中烦恼该如何找出比较恰当的理由时，背后忽然伸出一双手将我的双眼给遮盖住，身体本能反应之下，我立即快速移动至他的背后并绞住他的右手喝道：“做什麼！” “哇！白银，你弄痛人家了啦！” 啊咧，这有些熟悉的声音，还有似曾闻过的气味，我仔细看一下眼前被我反制的人…… “哇哇！妳！──妳不是香苗吗！干嘛隐藏气息躲在我背后啊……”我惊慌的倒退了四五步，想起了那天她离开时所做的事，顿时整颗头有如蒸气火车头般地冒著白烟。 香苗握著被我抓过的右手，“人家想给你个惊喜嘛，怎麼这麼对人家……手很痛耶！” 我挥舞著双手道歉说：“抱歉，我不是故意，这是身体的自然反应……下次请别再这麼做，会出人命的呀！” 正当香苗想要靠近我时，也许是察觉到背后那股极為酷冷的压迫感，她回头一看，结果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微笑起来。 “关西的朋友妳们好，我叫莲花寺香苗，昨天下午应该都见过面了吧。” 啊咧？ “妳好，我是神无月麟瞳，我曾听緋夜提起过妳，妳应该是术式的代表，没错吧。”眾人中比较冷静的麟姐回话说。 “嗯。”香苗对麟姐行了个深礼：“妳就是小夜口中的麟姐，真的和她形容的一模一样，好帅气喔。我因為是术式代表所以没注意太多，失礼了。” 趁她们在谈话，先溜到一边去。 “别这麼客气，一起坐下来聊聊吧。”麟姐招呼著说道。 “可是我想先找白银，可不可以……等一下再聊天呢？”香苗有些害羞的说道。 “唉，在妳和我说话的同时，他就已经溜走墙边去了。看看你背后吧。”麟姐指著贴在墙边的我说道。 香苗猛然回头，瞧了我一眼后又转头过去，“他……经常都会如此吗？” 麟姐无奈地摇摇头，“就是如此！算了，不管他。我们坐下来聊聊，我顺便介绍一下这妳次的对战者，也是上次优胜者綾小路晴姬给妳认识。” “嗯？她不是还在……”香苗一时会意不过来，但当看到眼前正对著她微笑的晴姬姐之后，连忙起身行礼：“妳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唔，见到是对手就紧张起来啦。 “妳好。妳一定相当好奇，我怎麼会坐在这边吧。其实我是在白银的帮助下才醒过来的，所以现在能参加对抗赛，都是他的功劳喔！”晴姬姐在远处对我眨著右眼并微笑。 香苗转头看了一巡坐在沙发上的那群大姐们，“各位姐姐们……难道妳们都……” 当我见到她们的神情由羞涩转為沉重之后，香苗面露惊讶，而坐在晴姬姐旁的桔梗姐站了起来。 “欢迎妳加入失恋阵线联盟！” “我……失恋？為什麼？” 唔，又是这种令人头疼的事。 香苗有些错愕地倒退了三步，而对面的桔梗姐走近香苗拉住她的手，“没用的！妳非加入不可，那小子已经被我们判定為“攻略不能”的角色了。” 攻略不能……在讲甚麼啊，莫名其妙！ “我不要……我不要啊！────” 一阵凄惨的尖叫声，迴盪在增上寺的迎宾会馆大厅裡面……喂，我没事形容这个干嘛，无视、无视！ 逃离开那十分兇险的大厅之后，我四处在会馆内寻找紫姨，想问问她有关於那三个和尚的事情。找著、找著，我感应到定位石的方向，走到了一间会议厅外，听到裡面有紫姨说话的声音，於是我敲门说：“抱歉，我是白银，请问我可以进去吗？” 这麼直接想进入会议裡虽然很失礼，可是那群和尚的事不先解决，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是小苍，你进来吧。”紫姨在会议厅裡面喊道。 “失礼了。”我走进门后，看到一群穿著袈裟的僧侣，还有一位闭著双眼、穿著全白法衣、留著黑色长发，年约二十前代的女子。 “白银，你过来这边坐。”紫姨指示我坐到她旁边的座椅。 “白银！”在场的和尚们惊讶地直盯著我瞧。 奇怪，紫姨平常都只叫小苍，怎麼突然改口……啊，应该是正式场合裡，所以才这麼称呼，先坐下再说吧。 “各位，我旁边这位少年，就是我们建御雷现任白银，请多指教。”坐定位后，紫姨起身向眾人介绍说道。 我连忙起身向他们并鞠躬说：“你们好，我叫白银苍，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见眾人已点头回礼，紫姨陆续介绍在座人士，之后她示意我坐下，接著说，“白银这次只是参观对抗赛，并没有排入对战名单中，请各位放心。” 紫姨的话，让这群僧侣安心许多。不过，那位名叫月读的闭眼女子，表面上似乎不為所动，但我却能感受到有种异常强大的能量在她体内流动，不太像是紫姨或是阴阳退魔师身上的灵力，而是质量纯粹到令我感到相当惊讶的能量，她到底是……嗯，怪了，虽然她没开眼，但我却有种她正在瞧著我的感觉，真古怪！ “今早第一场对抗的式神战，由关西阴阳寮安倍千岁对关东金刚定寺操妖师河口法僧，但是据消息那位法僧似乎到现在都还没进到会馆来，请问金刚定寺住持定川大师，是否要改派人选呢？” 操妖师！就是这个！昨晚银霜洗澡时有提到那人的名字，原来他们是金刚定寺的人，这下子就不用再问紫姨了。我就直截了当的问，看他们如何处置那群败类。 “咳，请恕我无礼插话。我想请问定川大师，贵寺的操妖师是以哪种方式来退魔的呢？” 定川大师双手合掌，“这位白银，会如此问道，想必是“操妖师”这个名称让你会错意吧。我这麼解释好了，我们金刚定寺与善良的妖族之间一直保持著良好关係，我们双方有著互惠的契约在。我们以自身灵力来供养牠们，而牠们以探察出作恶的妖怪来回馈於我们，担任此特殊方式退魔的和尚就叫操妖师。” “那……你们会用“炼妖”的方式，来增强所供养之式妖的妖力吗？”我冷言问道。 “炼妖！这不可能！此种邪术是本寺所严厉禁止的。这位白银，你怎麼会如此问起？难道是怀疑本寺吗！”定川大师显然生气了。 紫姨见现场气氛变得有些紧张，她抓住我的手，表情十分担忧，“小苍，你有什麼根据吗？随便指控乱说话可不是道歉就可以了事的喔！” 我拉开外套拉鍊让妹妹们跳到肩膀后，我指著右肩上的银霜说：“我这位小妹昨天被贵寺的三位和尚以及一隻镰鼬抓去準备炼妖，你们怎麼解释？” 僧侣们见到蹲坐在我肩膀上的两位妹妹后无不惊讶，看来他们都认得那是紫电与红雷，但更讶异的应是我还称她们為妹妹吧。无所谓，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 “这两隻是名為紫电与红雷的妖貂，你称牠们為妹妹，这可真是新鲜啊……建御雷的白银。”那位看似眼盲的月读，质疑的意味十足。“是妹妹没错！很奇怪吗？法律有规定妹妹非得一定是人类不可吗？”我回说。 “嗯，我没别的意思。” 月读听出我的语气，头一转，没有再追问下去。 “白银，如果事实如你所说，那……你可以提出证据来吗？空口无凭的话，本住持绝不会相信。”定川大师神情严肃地问道。 “要证据很简单，我马上带过来给你们看。” 回应之后，我立即带著妹妹们瞬移离开。 白银苍凭空消失之后，会议室裡除了织户紫苑以及那位月读之外，其他人有如见到鬼神般地全都给愣住了。 紫苑见到眾人惊恐的神情，她挺著原本就极為雄伟的胸部，骄傲的说：“唉，我们小苍就是这急性子，要走也应该先开门出去才对，失礼了。” 听到这故意说出来炫耀的话语，谁也知道这掌控建御雷情报、关西裡赫赫有名的白虎心意是什麼。仔细一想她会这麼骄傲也不无道理，那种只有在电影上才看得到的变态技巧，恐怕翻遍整个地球也只有他们“白银”才会。如果此次对抗赛只有他一人全包出赛的话，关东绝对是连战都不用，直接认输还比较省事。 “气息忽然消失……这不像是人类能使出，也不是建御雷的“影舞”，这种技巧太奇特了。”月读在心裡想著，可惜目前眼睛看不到，不然她还蛮想见见这位会把妖怪当成妹妹，是个什麼样的人。 “月读大人。” “紫苑，有事请直说。” 织户紫苑面带愧疚地解释：“小苍他平常不是这个样子，只是刚好问题牵扯到她最重视的妹妹，所以才……” “没关係，我能理解，这事妳不需道歉。不过话说回来，自从须佐先生仙逝之后，建裕雷的白银便缺位许久，而且建裕雷总帅也没提到过有新继任者，多年后突然冒出这位白银，这到底是何缘故呢？” 织户紫苑深知月读的能力，她苦苦地回说：“月读大人，您在问话的同时，应该也已经了解到真相，紫苑不需要多作解释了吧。” “呵呵，的确是。”月读拎起振袖遮住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说：“我虽能窥得妳所愿意吐露的心事，但却无法看透白银。” “嗯？真的吗？”织户紫苑相当惊讶。“是的，直到刚才离开為止，宛如百纸一张……唔，他要回来了！”月读提醒道。 不消多时，我带著那三位和尚现身在会议室，虽然都再度被惊吓，但定川大师马上就认出那三人，“这不是河口、长野、长川！怎麼眼睛都睁开却动也不动，这是怎麼一回事！” “定川大师，我解开封印，你自己问他们吧。”我轻点右脚解除掉他们身上的“灵霸封尽” 那三人身体恢復行动力之后，见到住持在场以及我肩上的银霜和银雪，脸色大变之餘竟然拔腿想逃。 “想走？那再来一次吧。” 我随即再度展开“灵霸封尽”，只不过，这次全场人都被我给定身住了。 “把所有事情的经过全部招出来，否则我就永远让你们三人定住，你们应该不希望就此过一生吧。” 坐回座位后，我再度解除封印，并且冷冷地看著他们三人。 这时，除了那位月读，所有人全都把目光投射在我身上。“麻烦请你们处理正事，别看我，我什麼都不会说。”我低头摸著小妹们。 最后，在面临我这个极大压力之下，河口三人自觉再也逃不了，於是便把事情全部都招供出来。 定川大师了解所有详情后，非常震怒的决定要把他们三人关进戒律院严厉惩治，并且废除掉他们操妖师的资格。 见事情已经圆满解决，我起身向定川大师说：“我不知道你们把妖族当成是道具或者是同伴，我想说的事是，如果真想与牠们建立好互信关係的话，多去体会牠们想表达的事情。晚辈的话或许刺耳，但这都是这阵子以来所经体验过的事，言尽於此，失礼了。” 该表达的事都已经说完，自觉再待下去恐怕会破坏会议气氛，向眾人行深礼之后，我就离开会议室了。 会馆三楼的房间裡头，京极四季正拿著从英国带回的小饰品展示给京极八云看，虽然这位姐姐外表打扮成男孩子，但在心理上还是跟一般女孩没两样，只是她太过於压抑自己的感觉了。 京极四季放下东西，她握住京极八云的手说：“八云，你这身打扮到底要到何时才要恢復，总不能就这样一辈子都当个男人吧。爸爸也说过不一定要有继承人京极才能留传下去，女孩子也可以当呀，為什麼一定非得如此呢？” “我不想让别人看不起我们京极家，所以……”京极八云转过头后说道。 京极四季见京极八云又开始固执，她紧抓著的肩膀猛摇：“死脑筋！妳的意思是女人就不能当家，非得是男人不可吗？这句话被爸妈他们听到可是会很伤心的，妳这麼想等於是间接怪罪他们生不出男孩子来，这种理由我不接受也不认同！” “……”京极八云想著京极四季所说的话，她心裡并没有那个意思，难道真的是自己太过坚持，太过於固执了吗？一旦恢復女儿身之后别人会怎麼看自己，这点在京极八云心裡有著很大的负担。 “姐，妳要想清楚啊。” 京极八云抬头看著她从家裡带来的蓝色衬衫，白银苍知道真相后会怎麼看待自己，会把我当成是变态而不跟我说话吗？想到这裡京极八云心裡开始难过了起来，自己所憧憬的男性如果是如此看待，自己一定会受不了的。 京极四季循著京极八云的眼光路线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那件衣服，她回头问八云说：“姐，我从昨晚进到妳房间后就一直想问一个问题，墙上那件衣服到底是谁的啊？那个尺寸爸爸又穿不下去，而且尺寸也比妳的衣服大了快两号……这太古怪了吧。” 京极四季想走过去将衣服给拿下来，京极八云见状后著急的抢先一步拿走衣服，“这是我的幸运物，不可以给别人拿，就算是四季也是一样！” 京极四季见到京极八云神情变成一般女孩害羞时才有的表情后，她瞇著眼睛以些许恶戏的口气说：“喉喔，我知道了，这件衣服是妳心上人所穿的吧，难道妳已经……” 京极八云脸红猛摇著头说：“没有！我才没有跟白银哥做过什麼事！这是……是……” 京极八云惊觉自己多嘴说出白银的名字后，她害羞地转过身子看著手上的衣服，而京极四季也感觉到姐姐似乎已经有想恋爱的念头。她抱著京极八云说：“姐，那白银是个怎麼样的人啊，能让妳如此的在意他，妹妹真的很好奇，他长得帅不帅，太丑的话我可不答应你和他交往喔。” “我才不是想跟他交往，不是你想像的那种事情！”或许是很久都没和妹妹聊天，也或许是正好说到自己所喜欢的人，京极八云面带羞涩地将自己所认识的白银全都说给了京极四季听。 “啊咧，形容的好像是位相当照顾人的大哥哥，这根本就不是恋爱，只是憧憬著希望有位哥哥啊？话说回来，听妳形容过他的样子之后，我好像昨天也见过相同特徵的人。”京极四季终於是明白京极八云的想法了。 “嗯？在哪裡见到的！”京极八云紧张的问道。 因為从昨天开始一直到现在都没白银苍的消息，而自从接到妹妹后，就一直待在房间内没机会去问神无月麟瞳她们。因為白银苍有答应要帮自己加油，所以很想知道他现在人在哪裡。 “是昨天在机场外的商店街见到的……原来，当时他一定是把我看错成八云了，呵呵。” 京极四季将昨天中午见到白银的事说给了京极八云听，京极八云听完后好奇地问，“他真的一直盯著妳看吗……如果是我的话，他会不会也……”说到这京极八云的脸又红了起来。 “呵呵，我相信他一定会的，我们虽然没有像那些姐姐们那麼漂亮，但是比起可爱的话，若说我们是第二名，我相信没人敢说她是第一的！”京极四季挺著胸部说道。 “嗯……”京极八云抚摸著那件衬衫，如果真是如此，那自己就比较有自信敢面对他了。 中午前本来要举行的式神比试，因為金刚定寺的三位操妖师严重违反寺律，决定退出比赛，所以大会执行长高野山月读宫主就判定关西退魔联合免战获胜。安倍千岁虽然对不战而胜有些不满，但是对方没打算再推出代表来，所以也就只好接受这个事实了。 午餐时间，关西退魔联合大份成员都聚集在增上寺所特别準备的餐厅裡，而我為了怕银霜受到惊吓，跟紫姨商量后，就请他们在旁边準备了张小桌子让我们用餐。 这是银霜头一次吃到人类所煮食的饭菜，小不隆咚的嘴巴吃的津津有味，我笑著跟银雪说：“看来小银霜也喜欢上人类的食物，这下子应该也会变得和你一样的挑嘴，可真伤脑筋。” “你还敢说我挑嘴，会变成这样都是哥哥宠坏的，还带我去吃冰淇淋咧……”银雪细声说话并送我一个白眼后，又低头继续进攻食物。 看著她们吃得满嘴都是，我抽了两张面纸帮她们擦乾净后说：“喂喂，慢慢吃啊，又没人跟妳们抢。若吃不够的话，哥哥的这份午餐也让妳们吃，反正我只要有巧克力就够了。” 忽然间，姐妹俩都停口，四颗圆滚滚的眼睛同时瞧过来，我苦笑著摸摸她们的头说：“干嘛，这样子就感动了吗？真是可爱的小妹妹。” “……” 这时，旁边的女人桌，所有姐姐竟然都停下筷子，不知怎麼一回事，神情似乎有些悔恨。 “我说和树大哥呀，隔壁桌的气氛真恐怖，小苍攻略错误，走进死亡路线了吗？真不敢想像……”在女人桌旁边桌子吃著午餐的晓大说道。 晓大，你这甚麼意思啊？ “…………”和树大哥没回话，只是静静地吃著午餐。 晓大摇摇头：“唉，有这麼多位美人在关注，小苍竟然还能跟那两隻“妹妹”狂放闪光弹，我真的要怀疑他的眼光了。” “嗯！”眾姐姐回头一盯！ “呜啊！我没别的意思，吃饭、吃饭！”面对那群眼睛闪著死光的姐姐们，吓得晓大低头猛扒饭，不敢再说话了。 唉，没想到连吃个饭也如此，要不是有妹妹在场，我可能早就开溜了，好累啊……嗯？ 姐妹俩吃完自己的食物后，四颗眼珠子偷瞄著我的餐盘。“就知道妳们一定吃不够。别客气，吃吧。”我笑著将午餐推过去给她们。 “谢谢哥哥。”银雪低声说道。 “谢谢哥哥！”银霜大声说道。 “咦！谢谢哥哥！────────” 女人桌除了晴姬姐之外，所有女人都大声叫著。啊咧……哇！我忘记跟银霜交代不能在眾人面前大声说话，这下糟糕了！我抱头苦恼著该如何是好，紫姨只知道我能和她们沟通，而不知道她们会说人话，其他人更是完全不知情，这下子可真的麻烦大了。 我假装自然地回头说，“啊……银雪身旁那位是银霜，她们是双胞胎……所以我又多了位妹妹……”话才说到一半，晴姬姐竟然对著银雪挥挥手，而那些姐姐面露兇恶气息，吓得我连忙解释，“呃……因為某种超自然现象，所以她们会说人话……唔！以上！” “白银，你在讲甚麼鬼话！”桔梗姐起身指著我大吼。 為了保命，我决定採取紧急避难措施，快速抱起还在吃饭的妹妹们，一溜烟往外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