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烈焰般的御姉样。天下五刃（1）

教室裡，緋夜和她的两个好友将桌椅靠在一起，三人边聊天边吃著从家裡带来的便当，而我则独自在坐位上，欣赏窗外风景，享受巧克力牛奶与巧克力麵包，好久没吃到这两种食物，真的好感动喔。 “小夜，白银同学算不算是妳的亲戚，早上听到他与老师的对话，好像有提到他哥哥过继到你们家，是不是啊？” 嗯，小早川纪子是在谈论我的事情吗？ “这……应该不算是吧……如果有的话，那也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緋夜停住筷子，往这边偷瞄了一眼。 “我倒是很好奇，又不是胞胎，兄弟真的可以长得这麼相像吗。”纯真路乃看著緋夜时的神情，似乎有些疑惑。 “不是亲戚啊，好像有点无趣。不过，我倒是头一次看到这麼喜欢吃巧克力的男生。” 忽见小早川纪子的筷子即将比过来，我连忙将视线移开，以避免尷尬的情况发生，若被发现我在偷看她们，肯定又有的说了。 “的确少见，巧克力牛奶与巧克力麵包，通常这种组合只会出现在女孩子身上。话说回来，还吃得真少，难怪这麼瘦。” 呃，谁说只有女孩子才会喜欢巧克力，纯真路乃的话，太没根据了 “呵……”緋夜嫣然一笑，若有所思的样子。 “小夜，妳笑什麼啊。”小早川纪子咬著炸虾问道。 “没……没什麼。” “呦呦呦──可爱的小姐们，大家贵安啊。” 声源来自教室门口，有位相貌不错的红发男子，一身全白西装，背后浮现出层层的玫瑰花团……咦，我没眼花吧！ 三人转头一看，同时变成死鱼眼：“又来了……” 红发男子进入教室，走到緋夜她们身旁：“緋夜小表妹，好久不见的妳，还是这麼美丽啊。” 嗯，称呼緋夜為表妹，他是…… “不是两个礼拜前才见过面吗！”緋夜冷冷地瞪著他“还有，你的语气可不可以改一改，听起来真的让人很不舒服。” “别这麼冷淡嘛……是不是因為我现在升上大学，天天看不到而感到寂寞啊。” “还真敢讲啊！都已上大学了说话还这麼……緋夜，这真的是妳的表哥吗。”小早川纪子显得有点不耐烦。 “是啊，麻烦请别再像上学年一样天天来我们教室报到了，好吗！”路乃斜眼瞪著红发男子。 “唉唉，别这麼说嘛。我们到底也是呃！”红发男子往我这边瞧了过来。 突然，红发男子飞也似地跑到我的面前，右手抱胸行了个绅士礼：“这……这哪裡来的大小姐啊。怎麼从来没看过妳呢？是转学生吗？妳的眼睛、妳的头发，怎麼会有这麼漂亮的人……啊，失礼了。先自我介绍，我名字叫樱阪空太，请问小姐芳名是……” “噗！────” 全班大约一半的人听到后都喷饭出来，而我也差点被巧克力麵包给噎到，这人有病啊。 “…………” 我无言地望著同学们，但好像没人愿意帮我解释，緋夜和那两位死党又再偷偷地窃笑。心想，我哪裡像，在鸦帝兰特帝国身高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女孩子根本不多，还大小姐咧，可以揍这个人吗？可以吗！ 樱阪空太似乎没察觉我已经有点生气，竟然还继续盯著我猛瞧：“怎麼了，别害羞嘛。告诉我噢！痛！” “大哥，你在干麻。都叫你别来这裡了，还跑来骚扰哥啊！不是，白银同学！” 从刚刚我就发现红叶气冲冲地走进教室，原来这位是他的哥哥，难怪听到他的名字之后就觉得有问题。 樱阪空太抓著被踢中的屁股：“小红！不是跟妳说过别踢我的屁股吗！我现正在和这位小姐聊天，别来妨碍我啊！” 喂！还来啊！ “小姐？”红叶看看樱阪空太，接著又转头面对我，之后竟然捧住肚子大笑：“哈哈！哈哈哈！──快笑死了，谁来怎阻止我这位笨蛋大哥啊。” 同学们全都像铃鼓一样猛摇头，完全没人愿意过来理这个眼睛有毛病的人。 “对不起，请问你是那隻眼睛看到我是位……女生啊！”為了澄清，我开口了，而且加强语气否认。 “呃！你的声音……”樱阪空太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后退了好几步，之后抱头猛摇：“怎麼……怎麼可能……这麼漂亮的人是个男生……这……这不可能啊！” “你眼睛瞎掉啦！虽然白银同学的确是很漂亮，但是他又没胸部，你看！” 红叶话说完之后，竟然伸手在我胸膛前上下其手，吓得我完全不敢动弹！ “哇！”緋夜尖叫一声，转眼望去，竟见到她嘟起嘴唇，双颊鼓鼓的，似乎是在羡慕……喂！ “…………呃！”樱阪空太有如被冰冻般地僵化了。 “咳！这傢伙我先领回去。各位，失礼了。”红叶对我点头示意，之后就拉著樱阪空太走出教室。 “唉……”我叹了口气，继续吃午餐，心想，这种事情还要来几次啊。 纯真路乃笑著对我摇摇头：“这算是被男生发好人卡吧，前所未闻。” 谁要发行那种莫名其妙的卡！哪家银行！ 随著下课铃声响起，终於结束第一天狂涛般的校园生活，跟緋夜点头道别之后，我拎起背包走出教室，往鞋柜的方向而去。 换穿自己的鞋子，走出教学大楼之后，我站在门口思考许久，為了比较好应对往后的突发状况，决定先熟悉一下新校园。毕竟，这裡跟以前比较起来变化很多，尽可能提早熟悉环境，也顺便查探一下小钢珠的主人，我认為她应该还会有所行动，无端袭击过来，不回点礼的话，可有些失敬呢。 走著走著，一路上不是要来问名字，就是要电话，当然都被我礼貌性的拒绝，自己可不想失去好不容易才恢復的寧静生活，虽然已经开始有点不得安寧了…… 通过两栋教学大楼，又过了一个运动场，发现这个区域里的学生穿著跟高中部明显不同，感觉成熟许多，该不会是来到大学部了吧。 望望四周环境，还有很多并未建设的空旷区域，这个学园似乎收购不少周边土地，前方竟然有座人工湖，周边设有小凉亭，裡面还坐著不少对男女，看来应该是学园的约会圣地吧。仔细瞧瞧，另一侧有片不小的森林区，种植的植物我认得，大多是比较常见的鸦帝兰特帝国衫木。 进去森林看看，那边人跡少，搞不好会有所收穫。 进入森林，走了一小段路，此地并无特殊之处，望向森林后方，见到另一处植林地，於是就继续往更深处走去。花了约十分钟走出植林地，发现前方小山坡上有棵非常高大的樱花树，感到有些兴奋。以前怎麼没发现到这一带有这麼漂亮的樱花树，好美呀。 不意间发现，小山坡左侧有位女子在草皮上仰望著天空，感觉跟早上那位……不管，先上去看看情况。 我选择与她隔了一小段距离的位置，也就是比较靠近樱花树的地方坐下，放下背包之后，我礼貌性地说：“打扰了。” 这位表情有些冷漠的女子并没回应，依然是看著她的天空。我稍微观察了一下，浅蓝色的头发绑著马尾，红色上衣搭配黑色长裙，身高比緋夜高了一些，出现在这个区域，我猜应该是大学部的学姐。令我在意的是，那漂亮的脸庞之中，有著相当哀伤的神情。 坐了几分钟之后，她没有因為我的到来而开，於是决定试著与她接触，我从背包裡拿出两条巧克力，向那位学姐问道：“吃吗？” “嗯……” 学姐转头过来，目光移到我手中的巧克力，点头表示接受，我立即拋了一条过去给她，接著自己打开包装，吃了起来。 吃进一小块巧克力，才咀嚼几口，浓郁香味以及绵密口感立即满足口慾，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起来。我拎起包装纸，看了看印刷在上面的熟悉商标，讚叹说：“巧克力果然还是这牌子比较好吃。” “嗯。”学姐也点头示意。 一会，两人都将巧克力吃完，我取出了口袋裡的小钢珠，以食指和拇指捏住它，拿到面前看著上面刻印的字。 “可以称呼您為神无月学姊吗？您的礼物，我确实地收到了。” “嗯，学姐可以，敬语就不必了。”神无月拿起巧克力包装，挥了挥：“你的礼物我也收到了，白银学弟。” 简单的对答结束，我们沉默了一阵子。 “不问我為什麼要袭击你吗？白银……”神无月学姐继续望著天空。 “这个嘛……”我交叉双手枕住后脑袋，往后面的草皮躺了下去：“我不知道妳这麼做有何用意，但是可以确定，妳不是坏人。” “喔，怎麼说？”神无月学姐有些惊讶。 “第一点，袭来的钢珠并没有恶意。第二点，喜欢吃巧克力的人，不会是坏人，这是爷爷说的。” “呵呵，就这样子判定，会不会太天真了点。”神无月学姐弯曲双腿，双手环抱著笑道。 当然是天真。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爷爷所说的话。 “怎麼沉默了起来，终於是承认自己太天真了吗？”神无月学姐回过头去，继续望著已渐落下的太阳。 “神无月学姐，这麼说可能有些失礼，似乎……妳似乎在烦恼。” “我的表情是这个样子吗？” “嗯，眼神有些许的哀伤……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我把右手举向天空，像似要捉住东西凭空抓了几下。 神无月学姐面向过来，苦苦地看著我：“你这是在搭讪喔……白银。” “呃！神无月学姐！我没这个意思啊！”我挺起身子慌张地解释。 “别慌、别慌，给你个建议，与女生交谈时的表达方式最好改变一下，过於敏锐并不是件好事，而且你的外表对女性杀伤力太大，很容易被误会的。” “啊呜……我也不愿意长成这样子啊……”怎麼学起小枫来了。 “唉唉，你这麼说，不就气死一堆男生了吗。算了，谈正经事。我想你应该有感觉到这学园不寻常，给你个忠告，小心“天下五刃”当然，也包括我……” 神无月学姐轻笑一声，立起身子拍拍长裙，就这麼挥手道别走下山坡去。 神无月学姐离开之后，自己还是有点在意刚才那个哀伤的眼神，於是便站起来对著山坡下正离开的背影大喊：“神无月学姐！下次有空再一起吃巧克力吧！” 远处的神无月学姐停下脚步，她转身过来，单手插腰并摇摇头：“哪，还不承认你是在搭讪呀！呵呵，奇怪的学弟……” “啊哈哈……” 夜深人静，大学部教学大楼的空教室裡面…… “麟瞳，听说妳已经跟白银接触过了，没错吧。”身高约一百七十公分左右，左边耳朵戴著耳环的男子问道。 “我有准许过你可以直呼我名字吗？井深！”神无月提起手上的“童子切”，对著那名男子怒斥。 “对……对不起！”井深紧握著手中的“鬼丸”，连忙向神无月道歉。 “嘿嘿，你又不是我，只有我可以称呼大姐的名字。”身高约一百六十公分，绑著双马尾的可爱女子，双手抱著“大典太”笑著说：“对不对呀，麟姐！” “………………”身高与井深差不多，绑著头巾单手撑著“数珠丸”的男子不语，只是静静看著。 “别起鬨\了。神无月，白银的实力你测试的结果如何。”顶著眼镜，腰部挂著“三日月”，身高约一百八十公分的挺拔男子问道。 神无月轻哼一声：“呵，能够徒手接下我的“不知火丸”，你们认為呢？” “！” 听到这番惊人之语，现场一片沉寂。四人心中各自思考，在与神无月的练习对战中，还没人敢正面接下那烈焰般的小钢珠，顶多只能用手中的武具防御，心中难免惊讶。 神无月接著又说：“组织给的资料当中，只记录著他曾经学习过影舞暗杀术、古柔术，以及薙刀术。但单凭这些资料恐怕并不準确，别忘了他是在几岁的时候就能使用影武，而且还消失过一段时间，现在的实力恐怕已经无法预测了。” “早川大哥，那……”井深问著眼镜男子。 早川咬了咬牙，略显不安：“神无月，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事吗？” “嗯，他已发现我的正体，而且我也吃过他的巧克力。但最奇怪的是，他的长像除了头发变长之外，与资料上的照片并无不同，这点非常奇怪。”想到下午发生的事情，神无月不经意地笑了起来。 “大姐！妳被告白了吗！巧克力啊……”井深对著天花板哀号著。 “好好喔！有巧克力吃耶。”双马尾少女羡慕著说道。 “告你的死人头啦！”神无月一脚把井深给踢到墙边上，接著对双马尾少女说：“别流口水，矜持点，亚理沙！” “是的，麟姐！”亚理沙伸了伸舌头。 “壁虎……”头巾男子用刀柄戳著还黏在墙壁上动也不动的井深。 早川眉头深锁，对这两个活宝有点受不了。他说：“妳说的事情的确很奇怪，按照资料推敲，他现在是二十二岁，外表应该会有些许变化才对，加上再次出现竟然还是读高中部，实在令人费解。” “早川，我认為你应该回组织一趟，将目前所得到的讯息回报，看看上面预计如何处置。”神无月思考了一会，觉得事情有必要呈报上去。 “嗯，也好。现在暂时观察一阵子，等正式命令下来之后，我们再採取进一步的行动。”早川说完后对著头巾男子说：“彰喜，把地上那个笨蛋傢伙一併带回去。” 五人解散之后，亚理沙跑到神无月的身旁问道：“麟姐、麟姐！那个白银他长的帅吗？你们都一直不让我看他的档案，这样子我怎麼知道遇到之后要如何应对呢？” “嗯……”神无月思考著该怎麼回答。 “很矮、很胖、很讨人厌。”三句话说完后，神无月就先离开了。 “麟姐，就这样子而已吗？他的长相呢？别走那麼快啊！──”亚理沙追著已远离的身神无月。 “铃──” “我接就好。”听见电话声响起，我示意起身到一半的小枫坐下，要她继续看电视，接著便走到沙发旁的小茶几前，拿起电话：“喂，您好，这裡是白银家，请问是哪一位。” 电话另一头：“哥，是我啦，我是緋夜。今天中午真对不起，那是我表哥也是红叶的大哥，你别太在意喔。” “嗯，没关係的。反正这种事也不是头一次了，别放在心上。” “哥哥，别理我那笨蛋大哥，刚刚我又用电话帮你臭骂他一顿了喔。”这是红叶的声音，还真有精神。 “小红，电话还给我啦！” “啊……哈哈哈……”互相抢电话呀。这个时候，我也只能苦苦地笑了。 “小夜，浴室现在已经空了，跟小红一起去洗澡吧。” “啊，我得挂电话了。” “刚刚那应该是叔母的声音吧。没关係，就先这样子了，明天学校再见面吧，晚安。” “嗯，哥也别太晚睡，晚安了。” 挂掉电话后，我见到小枫痴痴地笑著，於是问说：“甚麼事情那麼开心啊。” “嘻嘻，看来白银哥哥今天在学校裡面，应该是发生了很多趣事吧。” “唉，别提了，想到我就头痛。”我坐回小枫旁边位置，伸手摸摸她的头：“午餐不能陪妳吃饭，真的很抱歉。” “嗯嗯，晚上能一起吃饭就够了。”小枫把已倒好茶的杯子，摆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我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小枫，妳知道天下五刃是什麼吗？这是一位大学部的神无月学姐告诉我的，还叫我要小心点。” “麟……麟姐！你遇到她了，没发生什麼事吧。”小枫放下茶杯，面露担忧地问道。 “没事、没事，只有交谈几句话而已。妳称呼她為麟姐，妳们的关係是……” 小枫低头，把玩起面前的茶杯：“以前在总本家修行的时候，麟姐就对我很好，小枫经常受到她的照顾，是个很温柔的大姐姐……” 接下来，小枫把所谓的天下五刃说明给我听。原来天下五刃是建御雷总本家对外的特殊行动小组之一，和她所属的影忍侦察组不同，各个具有很强的战斗能力，人员共有五人 早川和树，天下五刃中的领导，大学部三年生，持有“三日月”古刀。 神无月麟瞳，五人当中实力最强者，大学部二年生，持有“童子切”古刀。 松下彰喜，不爱说话，头巾是他的特徵，大学部一年生，持有“数珠丸”古刀。 井深晓大，特徵是左耳戴著刀型耳环，高中部三年生，持有“鬼丸”古刀。 织户亚理沙，高中部二年生，平常很少参加行动，所以小枫不清楚她的长相，只知道持有“大典太”古刀。 “看来总本家是个蛮大的组织。嗯嗯，这下子我大概有个底了，谢谢小枫。” “白银哥哥，对不起，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其他……” 小枫说过她只是个影忍，加上很早就被外派行动，并不常回总本家，所以不清楚也是自然的事情。 “没关係，这些就很足够了。” “但是，如果和他们对立的话，我怕……”小枫抬起头，十分担心地看著我。 “小笨蛋。”我轻弹了一下小枫的额头：“妳也太小看我了吧。不是有和我对战过的经验吗，想伤到我恐怕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喔。” 虽然我现在正处於能量不足的状态之下，但是应付“一般人”，绝对是绰绰有餘，我还怕会不小心伤到他们呢。 “小枫相信白银哥哥的能力，不过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小枫口头这麼说，但是心裡应该还是很担忧，相处几天之后，她的性子我大概也都清楚了。 “我会记住妳的叮嚀，没必要的话不会主动去找他们。” “嗯，这样子我就比较安心了。” 见到小枫抚著胸口的模样，我感觉她是真的是在担心。唉，实在是令人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