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付出

梦国，书上说这里最接近神殿，来这里的人或许有些人再幸运一点，就会成为神。反之狱国，书上则写是最接近地狱的地方，来这里的人如果再不幸一点，就会堕入阴暗的地狱…… 如果真的有神有地狱，那么那些信仰还会存在吗？ …… 刚离开梦国不久，何凡背上一阵疼，再也坚持不住，随处找了个地方落下来。猫咪随着何凡的落下，也落下了，紧跟其后。 没跟多久貌似便被发现了，何凡四处望着，可是四处无人，叹了口气，“多疑了。” 猫咪看着何凡转身，想继续追上去可是发现周围有许多类似蛇的东西在向她聚集，可是不需要帮忙，只要何凡一个眼神，它们又迅速褪去。 “猫咪？”何凡温和的说，面带笑意。 猫咪背后一阵恶寒，“是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心里怀疑着，转身看时何凡离自己不过一厘米，还可以看见她脸颊上残留的皮肤，笑的吓人。 “怎么……”猫咪惶恐话到嘴边咽了下去，何凡可怕到什么程度了，连那么庞大的蛇群用一个眼神就可以驱散。 “怎么会这样？你们一直在考虑怎样怎样，考虑过我吗？”何凡似乎是疯了，“我怎么了？我出卖了自己的灵魂，最后变成了你看见的这样。” 变成了所有被伤害的人最想变成的模样，可是怎么会越来越觉得孤单了。 “怎么会……”猫咪不知所措，这个传说也看到过，甚至梦音还讲过，现在真的出现了，总觉得不像写的那样。 “怎么不会？这根本不是什么传说，你们被子代骗了，这只是她为了掩盖自己杀人了的手法。”何凡声嘶力竭的吼着，猫咪哑口无言的看着，空气凝固在眼神间，微妙的故意。 子代？ 这个名字似乎太久没有听见，从何凡口里说出来变成一把斧头劈在猫咪心头，“子代？” “没错。”何凡后退离猫咪几步，“以前有个女人和他抢梦王，可是梦王对那个女生很喜欢，庭瑞也是。可是她不可以容许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抢走她生命中两个重要的男人，于是骗她……”突然何凡改变了语气，更阴森低沉，“子代告诉她：‘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神，那么他就将受到赐予。若那人一心善并且有契机，神就会显灵，完成他的愿望。’，可是她并没有说后面的，不过都一样，反正只有一个下场。”猫咪已经被吓的脸色发白，四肢不安的抖动，这还壮大了何凡，“她命苦，没有忍受过副作用的痛苦，死了。可是我呢……受了过来，于是变成了这样，强大了自己。” 强大了自己，我变成了自己最想要变成的样子…… “你……怎么会知道？既然知道了又为什么要这样做？”猫咪还是竭尽全力的吼着，可是从喉咙发出来的声音却没有多大，不过足以让两个人听见。 “我在狱国待过，这个咒术和狱国的禁很像。当我眼睛变红时，她的记忆便冲到了我的脑海中，还有她的恨她的怨。”现在想起何凡的声音确实和她的有些像，那种被折磨到没有办法承受，喊的声嘶力竭的沙哑。 这种事……猫咪在梦国生活了这么久，有这种事居然不知道，一开始只是说死亡了，然后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这么久以后，突然明白了前因后果，有些懵。 猫咪低头一副内疚的样子，本不该把何凡拉入进来。有正浩的教训还不够吗？还要重蹈覆辙，这种可悲的场景。 “不过倒没关系，这样也好，我本来就活不了多久，我还可以用剩下的时间去杀了钊魇。何音就回去了吧，这里又会和以前一样了。我想那七年你们一定过的很平静……”何凡语气转折，变的温和了，像以前，只是脸还是恐怖。 真的这样就好吗？ “啊！”从石头后面传来一阵声音，何凡一伸手石头便裂开了。 石头后面的是个孩子，长的可爱，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起来很机灵。猫咪看见这么可爱的小生命舒心的笑着，可是下一秒血溅满地，何凡竟然刺穿了她，扯下她的脸印在自己脸上。 “面容是可以变的。声音也可以。名字同样可以。”何凡摇着手大笑。 变成了这样多好。心不会动，也不会痛，为所欲为。 可是……也感觉不到快乐不会真心笑了。 “你可以回去了呢。”何凡又在赶猫咪走，它不该来这里，梦国才是它的地方，庭瑞才是它要关心的对象。 “不要。”猫咪立马回绝，尽管何凡已经变了，可是何音知道的话一定会难过，何音难过了庭瑞也不会开心，如果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那就赌一次。把性命赌上。 “钊魇吗？他的命也应该快耗光了。”猫咪故作着轻松的样子，就算钊魇的生命快耗光了，但是他身边的炼狱和涂莫都不是好对付的，可是在怎么样也不可以让何凡一个人去。 “你不觉得我很恐怖？”何凡反问着。猫咪一向不喜欢自己，巴不得自己赶紧离开，突然自己真的离开了，它为什么会露出这幅痛苦的表情，还愿着跟随。 “嗯，走吧。”猫咪调整了过来，又是那副高傲的样子，不可一世，走在最前面。 …… 恐怖也没关系，只要我知道你以前是怎样就可以了，你不会伤害我，刚刚那个孩子我也为你找不到借口，可是我还是不想离开。 如果换做何音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做，或许还会安慰你，可是我不是她，做不到她可以做到的。 就算在这次死了也没关系，反正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死了，只要钊魇死了，涂莫死了，庭瑞和何音还有衷奕心可以很好的生活就可以了。 这是我欠你们的，现在我来付出，我来偿还…… …… 猫咪一路想着，走了一段距离，何凡考虑了很久，还是跟了上去。 “算了，多了猫咪也许不会那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