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爸，一定是到村头那里等你姐回来，我们母女俩做一些你姐爱吃的，还有希希喜欢吃的等她们回来。”陆母边擦眼泪边把想去找丈夫的女儿拉向厨房。 “可爸，他会不会。”陆尔晴还是很担心，记忆中除了父亲很严肃很少跟他们说话，要是说话也凶巴巴的样子，所以他们几姐妹都有点怕自己的父亲，后来到外面去工作，这种关系才慢慢的改变，可她们几个还是同样不敢太怎么反抗自己的父亲。 “让他去吧，你们的爸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可怕。”陆妈笑着向女儿解释，这些年来自己的丈夫没少向自己报怨儿女们好像都跟他不亲。每一个跟他说话都是那样小心翼翼。 陆尔晴悬着的心不会因为自己母亲一句话就放得下来，可是她现在去找父亲又能说什么更不能打电话去让自己的姐姐不要回来了，她的姐姐等这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她不想打碎她的梦，更何况自己的一只手还被自己的母亲拉着不放，现在就是想做也没办法去做除了跟着自己的母亲到厨房去帮忙，她很自信自己母亲不会给她开溜的机会。 山间的小路，开满着红的、白的，各种不知名的当季野花，两个女子一大一小，一高一矮走在这条没有多少人走过的小路上。偶尔会有那么一两个人从她们身边经过，每一个经过的人都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一眼两又匆匆把眼睛转开。 会那样子是因为他们几到大的那个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眼熟可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小的那个之所以会让人注意到是因为长得圆圆亮亮的特别可爱，每一个经过的人都有种想过去认识下这是谁家的小妹妹的冲动。 这怎么说也是外面人来到自己村子，不好把人把吓坏，免得别人会说他们这里专出流氓拐骗小孩那传出去以后他们这个村子的男子就不用娶媳妇了。 “妈妈，这里就是妈妈以前的家了对不对。”陆希抬起圆亮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妈妈，一点也不知道她的妈妈现在有多紧张。 七年没有回过这个地方，一路走进来，很多都变化她差点认为自己走错路了，再走进五百米就到村子口了。越走陆依心的心脏就越跳得快，现在就连手心都紧张到全是汗水。 “前面一点就是了。”尽管自己紧张陆依心还是很温柔的给自己女儿解答。 昨天晚上，接到自己母亲的电话，她真的很意外，母亲后用那种不容拒绝的方式让她回家更让她意外到一个晚上没办法入眠，天还没亮没拉着还在睡觉的女儿回来就连女儿今天要上学没请假的事都不理了。 “妈妈，外公、外婆会不会凶我们。”陆希那双天真的大眼睛也染上一些惊慌。母亲有跟她说过自己是为什么被赶出家门的，所以才会跟着担心自己的外公、外婆不会像常出现的姨那样喜欢自己。 陆依心看着自己的女儿笑了下，“妈妈也不知道。” “那希希不要去了。”陆希拉着陆依心就想往回跑，她才不要去给别人凶自己呢？ “希希，”陆依心拉住自己想往外回跑的女儿，蹲到她面前说到：“外公、外婆会骂妈妈是妈妈不好，就像希希做错了事妈妈也会骂希希是一个的道理。过后妈妈是不是又和希希合好了。”陆依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理解。 “好吧！妈妈去认错了就会跟外公、外婆合好就像妈妈跟希希这样对不对。”女儿稚嫩的声音给了陆依心向前走的力量。 生气跑出来的陆爸在村子口一个不起眼的大树后面坐着，就像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了解那样，他的双眼一直看着村口那条路，眨也不敢眨一下好像怕错过了些什么重要的似的。 慢慢的他的双瞳变大，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盯着越走越近的一大一小，那个小的远远的就把他的目光给吸引了去：太像自己大女儿小时候的样子了。 “是她们回来了。”躲在大榕树下的陆爸全身变得哆嗦起来，想走出去就怕自己那样冒然出现会把人吓跑。反而本能的往更往大榕树后面躲起来。 陆依心拉着自己女儿的手，终于到了这个她阔别了七年的家乡，不自觉的看了眼那颗还是一样高大的古榕树。想起小的时候自己和一群小伙伴一起在大榕树下荡秋千的情景。 躲在大榕树下的陆爸以为自己被女儿发现了，吓到额头上冒出汗来，一点也不像他平常严肃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陆依心拉起小一号的自己往陆家方向走去，陆爸才从榕树下走了出来，一手还擦着刚流出来的汗。 陆家的房子还是盖在当年陆依心离开的地方，只是房子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一栋旧式的泥房，早已经是当下乡村最流行的二屋半带点欧式风格的新房子。 大门是开着，知道家里有人在，人却在这一刻像是生了根一样抬不起来，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家，有千百个怪自己的理由。 “妈，你快停手吧，再做下去桌子都放不下了。”陆尔晴看着自己和老妈的杰作摇起头来，她们两人是不是太夸张了，一桌子的东西她们吃得那么多吗？ “阿晴，你看妈这些年是不是老了。”陆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小镜照了起来，里面那半白的头发确是跟七年前没得比。 “不老，妈妈是永远都不会老的。”陆尔晴调皮的说到。 “就你嘴甜。”陆妈拍了拍二女儿的手。 站在门外的陆依心把这一切都收进自己耳朵里，可以想像自己的大妹跟自己母亲共处的天伦之乐，而自己却因为一直没有勇气回来而错过了那么多。 眼泪流了出来，看到自己的妈妈又哭了，陆希又听到里面有自己阿姨的声音传出来，大胆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