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拒绝

“乔绵，有人找！” 乔绵抬头，思绪从书中抽离出来，八九点中的阳光从她柔软的发丝透出来，渡了一层金色的光，白皙的脸玻璃一样光滑。 她本身就底子不错，皮肤也很好，这两年出落的越来越漂亮，追她的人也越来越多， 照许柯蕙的话说，她来就是美人，只是不知道怎么打扮自己，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想追她的担心成绩不好配不上，成绩好的都因为她这股不要命的劲儿退缩了。 乔绵想着许柯蕙说这话时眉飞色舞的神情，有些忍俊不禁，忽然又有些怅然若失。不知不觉，原来已经过去两年了。 说这话时许柯蕙在乔绵旁边，她笑嘻嘻地调侃了一句：“啊，大美女真受欢迎啊。是不是又是哪个你的追求者呀。” 乔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是的，你说什么呢？” 她作势要去打许柯蕙，许柯蕙嘻嘻哈哈地躲开，冲着她没心没肺的一笑。 “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乔绵放下手中的书，向门外走去。许柯蕙跟着他一起向外面走去，看到来人的时候，少年有些冷淡的眉眼像初春的阳光一样绽开，暖洋洋的。 “学长，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什么事吗？”乔绵有些惊讶，随即浅浅地笑了笑。 苏南阳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看到乔绵身后的人，又抿着嘴唇不作声了。 许柯蕙怕乔绵为难，笑着打趣了苏南阳一句，随后便走了，满脸写着我看好你哦的表情。 乔绵从来没有在苏南阳的脸上看到这种紧张局促的表情，心里不禁也有些没底：“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他勉强笑了笑，犹豫了一下，似乎在想要不要把心中的话说出口。 乔绵看着苏南阳这副样子，着急的说：“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我很担心你。” “为什么？” 苏南阳的脸上是乔绵从未见过的情绪，都不像昔日那个莹莹笑着的温柔学长了，他的表情有点固执，像个小孩子，不说其他的，只是执着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乔绵被苏南阳的态度搞的有点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到底在问什么。 “算了，对不起，刚刚失态了。”苏南阳话语中的失望根本掩饰不住。 乔绵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也有些无措，愣愣地站着不出声，苏南阳就像从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揉了揉她的脑袋，只是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没说完的话里又藏着多少说不出口的情绪？他自己都不清楚，说不出，何况是乔绵。 突然，乔绵轻声叫他：“南阳。” 苏南阳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他反应过来之后，看向乔绵的眼睛都染上了笑意。“嗯，我在，你说。” “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好朋友，你就像我的亲人，我的哥哥，可是……” 苏南阳眼底的温度随着乔绵的话语一点点，一点点冷了下来，他勉强地扯出一个笑，挡了挡周围人的视线，对乔绵说话，语气里淡淡的一丝难过：“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他总是能很好地隐藏著自己的情绪。乔绵没有拒绝，跟着他来到走廊外一个人少的地方。 “你想说什么？” 两人同时开口，又都默契地笑了笑，笑着笑着，苏南阳就有些抑制不住地眼睛酸涩，他看向乔绵：“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的吧。” 乔绵没有说话，刚刚有些缓和下来的气氛又有些僵，乔绵抬起头，苏南阳不再笑了，眼里满是悲伤。 “我一直在想，我哪里不好，你从来都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到我自己都觉得不正常，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我，不能看我一眼，我哪里不好……” “你没有一点不好，”乔绵说，她说的对，这个人哪里都好，温柔体贴，注重细节，时时刻刻照顾着她的情绪，就是爱上了乔绵，可偏偏，乔绵无法回应这份爱意，只能默默地退后一步，可是，乔绵的眼里是苏南阳从没见过的执着与认真，她笑了，笑容明媚。 他想，这大概就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吧，这个少女，总是轻易地调动她的情绪，那个释然的笑容，多年以后仍让他难以忘记。 “我真的很喜欢你，把你当哥哥的那种喜欢，所以不行，说到底，南阳，也许我们只是差一点缘分罢了。” “如果最先碰到你的人是我……” “没有如果。”苏南阳不说话了，乔绵眼里的无奈让他彻彻底底地说不下去了。 原来自始至终…… “你还是忘不了他，对吧。”苏南阳定定地看着乔绵，乔绵却不说话了，只是目光有些怔怔，又有些温柔，她没有回答，但苏南阳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好，我祝福你。”我爱你笑意斐然，所以我祝你平安喜乐，毕竟，这才是苏南阳，再抬头时，他的脸上还是以往那种笑容，温柔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