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王行千里民相随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颠簸的马车上。天已经亮了，我慢慢的坐了起来。发现阿巧也在马车上，我和上次一样刚刚头枕在阿巧的大腿上 阿巧，满脸憔悴的依偎在马车的一角，还没有醒来。 这么小的小姑娘，经历了昨晚这一切，她早已心神疲惫，我看着她，满脸的污秽，头发凌乱睡觉的样子感觉很惭愧！很对不起他。 我对不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应该说我对得起谁？我又想到了瀑水和拜文的死，内心痛苦无比，如刀绞，如刀割。还想到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我都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我甚至认为，只有死亡可以，使自己解脱 我心情沮丧的想着瀑水想着拜文想着爷爷想着所有此次牺牲的人想着死亡 我不经意的注意到，外面有很乱的吵杂的赶路脚步声，我撩开了马车棚上的窗帘。看到了马车前后，密密麻麻，浩浩荡荡的都是，平民百姓，在随车同行。 “停车”我探出了马车棚。发现是‘杨木白’在赶车。他听到我让听车，一勒缰绳停住了马车。 我站在车辕边，指着人群问： “这是怎么回事？” 杨木白，打手行礼道： “大王，这些都是楼兰城逃出的百姓，他们要追随着大王，大王去那里他们就跟随去那里。” 怎么会这样！ 我提高了自己最大的嗓门对所有人喊道： “停下都停下都别再走了” 我不停的叫喊着，慢慢的人群注意到了我的喊叫，纷纷停下脚步，议论着向我靠拢！ 我一翻身上了马车棚顶，高高的站在上面，我想让所有人可以注意到我，听到我在讲什么。 “你们，根本不用跟着我们。楼兰国没有了！万山王也不存在了！” 我一指楼兰城的方向： “可是，楼兰城还在，你们辛苦经营的家还在。那里才是你们安稳生活的地方。你们根本没有必要，跟着我们没有目标没有希望的逃亡下去！我不值得你们这么做！” 我看了看人群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就接着讲： “其实你们都被骗了我根本不是什么，壁画中的‘万山圣人’。我不怕老实告诉你们。我是来自，你们所不知道的世界，是被一场爆炸，崩过来的倒霉鬼，是个混蛋是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人群开始有些反应。人群中走出一个，年长者。来到我的车前，行礼跪拜磕头！我连忙从车顶跳了下来搀扶起他。 “老人家我说了我不是什么‘万山王’也不是什么‘圣人’您这是何必呢？” 这位老人，头发胡须雪白应该年纪不小了。不过看着神采奕奕，精神干练。 “我是楼兰城里，‘楼兰醉’酒馆的老板。我叫‘楼兰翁” 楼兰醉的老板，看来，美酒‘楼兰果子酒’一定是他酿造的。也只有他这样的老匠人，才可以酿造那么好喝的酒。 “我们要跟随的是，‘大王’你‘十杀历法’的精神，是，你带领我们描绘的美好希望。我们不管你到底是谁，从哪里来，我们只知道，你还是我们希望中的‘万山王’。 大王你说的不对。应该是，楼兰城没有了！家没有了！可是我们的楼兰国还在！我们的‘万山王’还在！‘十杀历法’的精神还在，我们这些楼兰的国民，就应该还在！大王到那里，那里就是我们的‘楼兰国’！我们的家！我们的希望！。 最后我还要告诉大王，我叫‘楼兰翁’。真要回去，恐怕我连我自己都丢了！” 正在这时，‘风火’骑着‘红棕高脚马’，从队伍的后方赶来！ “大王，我们快走吧，后方有大约千人的燕国骑兵，快追上我们了。他们已经开始屠杀在后面掉队的百姓了。” “什么，他们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 想来是因为我们混在几万人的逃亡队伍中，他们这千人的骑兵，一时拿我们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就想屠杀百姓，吓散这逃亡的大队百姓，孤立我们！ 在场听到的所有百姓，没有说话转身立马继续沿着队伍前进，没有一个人脱里队伍，独自散去。他们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埋头前进着。 不行，不可以再有人为我去死了。我也该为我们的百姓，我们的楼兰国做些什么了！ “风火，我们现在有多少军队？” 风火，勒了一下骚动的‘红棕马’回答： “前前后后，我们一共有八百多人。” “好，你去集合所有人马，我们要拦住，那些骑兵！制止他们屠杀无辜的百姓。” “可是”风火骑在马上不安，刚想反对。 我用很决断的眼神看着他说道： “快去。” “是”风火洪亮坚定的回了我一声，就骑着马集合队伍去了 在一片宽广开阔的地域，我们八百人的军队，整齐的排列在这里，我们身后不远处就是，逃亡前进的百姓队伍。我们的正前方，千人的燕国骑兵在慢慢的集结整合队伍！ 我们这八百人的军队，只有二三百是装备齐全的长枪兵，其他的都是，参差不齐的短兵器队伍，其中不乏没有武器拿着棍棒的士兵。 这又是一场没有任何胜算的阻击战。步兵对上骑兵，兵种上就被压半头，更何况还有近一多半的短兵器士兵！ 我仰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一群小鸟，欢叫着在白云间飞过。一阵凉风吹过脸颊！ “瀑水，爷爷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到你们身边！” 我走到队列的前面，面对着所有士兵！声音洪亮的说道： “大家都看到了，前方是燕国装备精良的，轻甲骑兵，我们没有胜算。会死在这里，不想死的现在可以回去，回到百姓逃亡的队伍中，可能还可以活下去！” 我又提了提我的声音喊道： “有没有人，愿意离开军队，回去” 没有声音，也没有人离开。这时，风火在队伍前排，骑在马上，单手高高举起他的天兵‘焰火’，焰火猛然燃烧着！声音极其洪亮的喊道 “誓死，追随‘万山王’” 之后，所有士兵，精神振奋，声音震天的挥臂，齐声喊道： “誓死，追随，万山王，誓死，追随‘万山王’” 我抬双臂示意停止。： “我们要做的是，给我们的楼兰国民，拖延时间。让他们可以逃的更远些，更安全些。我们将分成四个梯队，每队二百人，依次冲锋！我，你们的将军风火都在最后的梯队，和你们一样去战斗。” 我又稍整精神，拿起了巴顿战前动员的架势腔调，高声演讲： “士兵们，我们为楼兰国而战！为楼兰国的国民而战！为我们楼兰国军人的荣誉而战！只要我们勤劳的楼兰国民还在！我们的楼兰国将永远，屹立与世！我‘万山王’向你们保证，当你们的热血撒在这片战场上，还没有完全的冷却凝固，我的鲜血一定会和你们的流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