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天，连队炊事班没做早饭

现在回想起在××军区通信总站无线电报站（也就是21分队）参加战备执勤时，最辛苦的要属值0时―3时（简称0―3）的夜班了。那会儿21值班分8―12，12―18，18―24，0―3，3―7等五个班次。 按常规连队一般是在晚22时就寝，但值0―3这个班的最晚在23时就要被叫起来。往往是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睡或刚刚睡着就被叫起来了。然后是吃夜餐，走夜路，进坑道，接班值班。一直工作到凌晨3时半，把在坑道宿舍睡觉的值3―7班的同志们叫起来，又是交班下班，出坑道，走山路、一通忙活儿，到连队时已经早晨4、5点了。这一宿能睡啥觉啊？！ 好在那时我们年轻，大多不太在乎这一晚没有睡好的觉。记得赶上春天或秋天，值3―7下班的同志们走在回连队的山路上时，有时还能看到值0―3班的同志们没有回连队，一群一伙的挂在山坡的树上摘桑葚或山里红呢。 那时一个横班一般由两个台组成。一个双边带台，一个单边带台，十多个人吧。 记得那是在1974年初夏的一天，我们一区队三台与三区队十台对班。我时任三台长，台里有老许、孟令和小沈。十台是王台长，还有大强等几人。 我们下了0―3夜班往连队走时，天已蒙蒙亮了。马上睡觉又怕刚睡着又会被五点五十分正常起床的铃声影响。干脆决定吃完早饭再补觉。当然也是因为这天早饭准备吃包子，包子的馅（肉和芹菜）头天晚上都准备好了。 在路上时就不知道是谁提的议，大家马上响应并达成一致。同时还一致认为，不要叫炊事班了，我们来做早饭，搞个恶作剧，吓吓当时担任炊事班任务的四区队十三台。 大家回到连队就直接进了食堂，简单地分工后开始忙活起来。烧火的、做粥的、做小菜的，和面的各负其责，井井有条。 因全站四个区队各台基本都轮流在炊事班干过，都有自己台里的“大拿”（能干和行家里手的代称），我们这个横班的“大拿”当属大强，由她主持最有技术含量的和面。当然，和面的关键又是兑碱。 为了保险起见，大强又把大家和好的面中取出一块搓成球，到灶间用火铲送到灶内烧了一会儿，取出来尝了尝，确定碱下得正好后。大家就集中力量做包子。 当连队起床铃声响起的时候，包子已全部上屉开蒸了。同时大家又把粥熬好，把小菜做好揣出去，齐活。也就在这时，四区队十三台负责烧火的小孙瞪着两只大眼睛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他一定认为是误了做饭时间了。大家看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饭好后，两个台的同志们吃完包子就回宿舍去补觉了。但是四区队十三台的同志们肯定是不愿领这份情的，因为这个玩笑开得是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