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开卷考试

赵小天看着教室里满满当当的学生：“登记名单为412人，分班既在在412人里分，分到乙班的同学注意了，以后乙班的讲课，可能是甲班的优秀学生或是张助教讲，对了，张助教呢？” “在这呢！”张毅山在窗户下摆了把椅子，手里拿着纸笔：“是不是要我把学生的手机收走？” 有学生已经准备上缴手机。 赵小天摆摆手：“开卷考试，通讯工具不做限制。一人一次有场外热线求助机会。” 教室里一片哗然：“老师，你就不怕出现一模一样的分数吗？” “这样的开卷考试，怎么能显示学生的水平？” “这是个见仁见智的问题，对啊，分数一模一样，老师凭什么分班？”赵小天做了一个噤声手势：“那为什么你们要用这个场外热线求助机会呢？为什么不能依赖自己？” 喧闹声顿时安静。 手机是个迷惑性问题。 学生们默默把手机关机装进了口袋。 “开卷考试，仅仅允许翻教材，能在自己学习的书里翻到答案，也是本事，”赵小天继续说道：“说明你了解自己的书，起码知道在哪里能找到相关的内容。在书里翻不到答案的同学也不要紧张，乙班欢迎你！” 学生们一起“切”了一声：“谁不想进甲班，那是脑子有水！” “我觉得我不用开卷也能进甲班。” “我们坐这么密集，老师不怕出现一模一样的试卷吗？” 抄左右同学的答卷，简直不要太简单。 有学生已经互相挤眼睛，显然是达成某种默契。 学生们笑。 赵小天也笑了。 为了防止互相抄，他早有对策。 张毅山已经取出一大摞的字：“每张纸上都有序号，大家先写上自己的名字，考题马上就会告知。” 一人一张仅仅写有序号的字。 学生们领到手之后，按要求写上了名字。 赵小天轻轻敲了一下讲桌：“考试时间两个小时，从我宣布完题目之后开始计时。纸张编号尾号为1,3,5,7,9的同学，你们的题目是，1，倒写奇经上的穴位，2，简论浮脉未必主表针，3，医之所病，病疾多，而医之所病，病道少，出自哪篇医古文，4，默写问题3所属的医古文，5，简述你对医德与医者仁心的理解。” “尾号为2,4,6,8,0的同学，你们的题目是，1，倒写足少阴肾经上的穴位……” 所有的人都赶紧把自己的的五道题目写下来。 等大家回头审题的时候发现，第一题都是简单的送分题。只要翻书就能知道答案。 答题的学生脸上带着笑。 教室里片写字的刷刷声。 门外路过的几个中医学科老师也听到了赵小天的问题，彼此在门外交谈：“看着简单，实际每个问题都不简单。” “我怎么感觉，这五道题里，全部都是陷阱问题？” “别看是五道题，实际上有很多方面的内容，含括脉学，中医基础理论，医古文，伤寒杂病论，我都想去参加考试试试……” 教室里的学生们脸上的笑容随着答卷的进程，渐渐凝固。 医古文那么多篇，没读过的人，哪里知道那句话出自哪一篇？一篇篇的去翻，单单翻书，两小时的考试时间都不够。 有人咬着笔尖发愁。 有人看着题目窃喜。 有人只恨不能欲穷千里目，去看别的同学的答案。 赵小天安坐在讲桌的后面：“坐这么密集，其实想抄前后左右同学的，也是能抄到的，你就确定你抄的同学一定考的就比你自己考的好？” “能学中医的同学，肯定都不是傻子，你们自己就没有对题目的理解吗？” 张毅山拿着自己写的题目，在赵小天身边低声道：“赵医生，这题目对他们是不是太难了？” 赵小天轻轻摇摇头：“上次书单里我做记号先读的几本书。按书单读书的人，从下面的表情一看就知道。” 比如他认识的卢星星。 看起来鲁莽的教材孟广义。 还有几个学生，他们的神情都很轻松。 哪些要特别照顾的同学，赵小天已然心里有数。 张毅山顺着赵小天的视线看过去，的确发现了几个人面色轻松，下笔迅速：“分成甲乙班怎么上课呢？分两个教室，就要你更多的讲课时间了。” “如果学生们值得我多花费时间去讲课，不就是多一节课吗？”赵小天看着门外站着的几个老师，友好的朝几个人笑了一下。 有几个老师回以笑脸，其中一个冷哼了一声。 那几个老师的神情顿时古怪。 赵小天也觉得莫名其妙：“我没得罪这位老师吧？” “好像是赵医生刚刚熏陶过的几个男生里，有一个是这老师的亲戚，隔壁学院跟医学院多少有一点点关联的。”张毅山小声的说出了原委。 “只要不惹我和我的学生，隔壁学院与我何干？”赵小天的目光专心的望向了学生们：“大家不要以为分到乙班，还不是一样听赵老师的课，我告诉你们，甲乙班的分班，意味着教学难度的变化。一块地里的苗，有高有矮，不可能整整齐齐，一个老师教的学生，不可能人人考一百分。” “我对你们的期许，都是一样的。甲乙班的座位也不是固定的，乙班的同学可以用成绩把甲班的末位同学淘汰去乙班。” “先答完的同学，可以交卷离场，分班结果由张助教通知你们。” “故弄玄虚，他有教学的资格吗？”之前冷哼的那个人在门外说道。 另外几个老师敷衍着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李老师，你下午还有课吧？” “我有课，我去备课！” 只有那个李昌李老师冷眼盯着赵小天，过了一会也走了。 赵小天根本没有去注意站在门外的人，他是有医者仁心，但他不是软柿子，从来不是任人虽然揉捏，那八个人欺负他的学生，那个李老师一直就在附近，根本没有阻拦，以为他没发现吗？ 他就不信四百多个学生没有人想过找保安，没有人想过求助。 有学生站起来交了卷子。 赵小天从桌上拿起一只红笔，直接批改了起来。最后写了一个分数：65 那学生眼巴巴的看着可怜的六十五分：“啊？这么点，我进甲班危险了啊！”